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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陷世-第192章

小说: 陷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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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虎坡村的名字将越来越少地出现在工作报告中了。包括宫支书的名字,甚至他的姓,将从人们的视野里消失,偶尔在茶余饭后,说不定偶尔还提一下。

    宫支书当书记当到这个份上,其实也可怜,被究竟麻醉,大脑基本处于残疾状态,牙齿已经光荣退休,长期饮酒,眼睛也不太好,偶尔在夜间摔跤了,也不被家人知道。大儿子一家在县城,小儿子在部队。

    他清楚他的儿子们怎样当的官,怎样入的伍,这些都离不开钱,宫支书又不是很会种地,因他长得确实有些吃力,做起活来,可想而知,那是相当地艰难。

    宫支书打电话来说:“听说项目快要撤了是吗?”

    德志说:“还不知道上面怎么安排的,我们是当兵的,不能替领导做主。”

    宫支书说:“我知道。我还是那话,希望你们在走之前,将村里的配套水利设施完善了再走,要不然,我没法向村民交代。”

    德志说:“以前没有列入计划的,现在再提已经来不及了,马上就要验收,想通过突击来完善以前的老水池,恐怕不行。”

    宫支书说:“你们在哪里?”

    德志说:“在村里住房。”

    宫支书说:“你们别走,我马上到。”

    果然,德志关上电话后不久,宫支书就到了德志的住房里来了。

    宫支书说:“你们来了,我欢迎!这样好吧,我们打交道快一年了,有话直说,不想拐弯抹角地,烦躁。”

    尹懋给宫支书搬了把椅子,请其坐下,宫支书说:“等一会儿再坐,我想蹲一会儿。”

    德志心想,还是老毛病,有椅子不坐,喜欢蹲。

    尹懋说:“你来刚刚好!我正想去找你,谈谈项目的事呢。”

    宫支书挥了挥手,可能想模仿毛接见红卫小将们那姿势,但他长得比较猥琐,看着都像林副,那手势没有学会。就在尹懋面前卖弄卖弄。他说:“哪里,你们辛苦了,我来,就是要和你们谈项目的。”

    尹懋偶尔也提及宫支书像小气鬼,他来这么久,一顿饭都不主动请吃,真是吝啬之极。见了公职苏好喝酒,说胡话,更是看不惯。

    即便如此,村里仍有人笑话德志在村里所做的,比如组织村民参加卫生培训等等。那些卫生知识,他们大多数都懂,那些人,大多数都是村民,有的管委会成员仍然信任村支书,而不信任德志他们。

    德志呕心沥血准备的讲课内容,被个别管委会的成员所讽刺打击,真的让人很沮丧。弄得不好再继续下去。刘小姐在办公室胡思乱想,完全脱离实际,加上齐老师的不懂装懂,瞎指挥,让前线工作人员很难操作。弄得德志他们与领导的关系越来越疏远。

    疏远的原因有一半在领导,一半在同事那里。不懂装懂害死人,这人包括同事,更包括领导。当领导没有了被领导者,当司令成为光杆司令,那司令也就没意思了。

    果然,时隔不久,齐老师说:“你们有事不要跟我说了,比如帮村民买一头牛,买什么样的,什么颜色的,都不要跟我说了,跟刘小姐请示吧。”

    齐老师这么一放权,大家都乐开怀,终于减少了一个环节,还好不是在消防队工作,要不,等到层层审批下来,房子都烧没了。

    宫支书说:“旧水池加固加盖是没有做到的,需要投资继续做,这样整个水利系统才完善,才能保证村民有水可吃可用。”

    德志说:“算了吧。旧水池的水源是新水池的同一个水源,新水池把水接过去,哪里有剩余的水流到旧水池?再说了,旧水池已经在漏水,还不知道哪里漏水,需要检查,另外还需要不少水管和整个水利系统连成一片,那个资金预算缺口,从哪里可以补上。”

    宫支书无话可说。尹懋说:“是啊,整个预算一开始都是糊里糊涂的,不断地有新的要求,说不够,不够,不够,如果不建立制度,再多的水也不会够。都不安水表,都不交水费,出了问题,没有钱,谁能解决好?”

    德志说:“宫书记,你回去吧。这一年来,我算领教了,你是很好的书记,很有经验,不停地争取新项目,到我们快要走的时候,还有层出不穷的项目,我们真的没有那么多时间在村里了。在验收前,还希望村支书给予完善,并配合验收团把验收工作做好,以吸引更多的援助方来无偿援助少数民族地区村民解决饮水等实际困难。”

    宫支书说:“我们村都没搞好,还帮谁呢?先把我村搞好了,再走吧。如果不把这个维修水池项目搞好,恐怕要影响到整个验收工作了。”

    德志心想,这是宫支书在耍赖了,硬是要上这个项目,要不然,一定不配合做好验收工作。

    尹懋看出问题,他缓和了一下,说:“宫书记,我们一向很欣赏你,你一心为村民考虑,经常走门串户的,村民很信赖你,对你很好,好过了对我们。验收是一定要验收的,成功的,他们高兴;不成功的,他们也不会责备。做项目有风险,不怕失败。况且我们都不是公务员,不担心考核和升级,无官一身轻,怕什么?你干脆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大家都开心,把最后的工作完成,你看好不好?”

    宫支书问:“那维修旧水池的项目,到底批还是不批?给个准确的信儿,我好向村民解释。”

    尹懋想了想,说:“不如这样,到底批不批,我们实在心里没数,给我们一些时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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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博弈继续
    德志心想,宫支书真会演戏,拿着村民说事,借着假民意来糊弄外来者,难道宫支书真把德志他们当成世行的老外了不成?德志没吃过猪肉,也看到过猪奔跑。总是把德志当老外,其实这个作法本来就是十分错误的。加之,现在的人们的确缺乏信任,总是相互欺哄,根本原因,就是大多数人都没有信仰。宫支书所信的,只是白天在众人面前宣称的信,但是到了晚上,就不再信了。因白天和晚上是不相同的。白天有光,晚上没有光。白天能做的事,晚上就不能做;晚上做的事,白天就不适合做。这些道理,都很清楚,其实,都不愿意说破。老外是凭爱心,想让地球上的所有人都过上好日子,但是,老外的善心,被恶意利用了。结果,导致项目失败,证明了一人的贪心,会影响到所有人的利益,但是,众人的贪心,比如过度采伐森林和矿藏资源,就没有办法留给后代子孙的了,这个现象不久的将来就会出现。

    在报告中,虎坡村和宫支书以及管委会的名字会越来越少地出现。了不起就是在将来的验收工作中还会出现一会儿,也仅仅是不起眼的聊聊数语,或者是几个词,几个字而已,不会像过去一年那样,大篇幅地去编写了。管委会的作用非常有限,因为项目周期短,就是一两年的时间,没有时间培训管委会成员,只有利用以前管委会,才能及时反映村民的意见,向村民宣告基金会或者村委的旨意,是一个中介,桥梁,必不可少,没有办法必须留用。

    有一点好处,德志身处ngo组织,不存在升官晋级,干了这些年,还是在基层,既然是老百姓,就不存在降级,这个名分不重要,也就不怕宫支书的诽谤或者中伤。至于刘小姐,实际是齐老师的高位阶的游说,或者说是幻想,动用一些莫须有的技巧,让德志安心扎根基层,这些伎俩,德志已经看得明白,德志比任何时候都看得明白,懂得前方的路如何行走,领导的手段,对德志丝毫不起作用。

    当一个人足够清晰地看清前路时,旁人的言语所起的作用,显得微乎其微、软弱无力了。德志一直相信,有一种力量和美好的未来,在前方等候,只要自己肯动,就一定会前进。就像逆水行舟,以前只是停留在感性的认识阶段,现在是理性的认识阶段,需要努力划桨,才能前进,否则,就无法前进,只能后退。

    德志说:“宫支书,我们合作一向都很愉快是吗?都是为村民服务是吗?”

    宫支书说:“是啊,身份不同,做的事相同,目的相同。”

    德志说:“你考虑到我们的感受了吗?我们是国际机构,人是hb人,不想把事情弄得难看。你想以势压人,没门儿!我们不怕,你觉得援助是应该给你们村的,你还要再想想。我们并不欠你什么,我们想走就走,想不走你也赶不走。想走,你也拦不住。希望你回去好好看看《无偿援助协议书》,不要凭想象按照以往的作法来安排我们好吗?”

    宫支书铁青了脸,不再说话,说了句:“我走了,你们好生休息吧。”

    德志很清楚,这是宫支书拿着鸡毛当令箭,看着政府的态度,来决定对机构的态度。他的想法就是,进得来,未必出的去,走得了。

    这样的人,德志很清楚,属于无赖,竟然是无赖,就无道理可讲,讲了,也不听,不会接受。他从始至终都把德志和德志所在的基金会当成了应该为该村做好事的了。而且,他从骨子里瞧不起这个机构,还有德志这个人。他想,既然世行的贷款都可以动用,那可是世界银行,比dashing基金会大得多,就做得天衣无缝,自己得好处,让政府埋单,那多好,这次德志他们进村,是送上门的好事,不能错过,错过就是罪过。

    县民委的态度很明确,因为不再插手项目资金,想从中捞点好处是不可能的,所以,不再对基金会及其工作人员感兴趣,也没有以往热情,加上中层干部的大部分调整,以前配合基金会的人,都被派往别处,惟独余下李书记,还对基金会,以及基金会所做的事心存感激,偶尔还过问一下,至于才来的万局长,不值一提,他只想给自己或者给局里小金库捞好处,根本会置村民利益与不顾的,指望县民委支持,那恐怕还需要等待。

    县民委代表了县政府,民委的态度就是政府的态度。民委不能染指金钱,就说坏话,那么政府听了,自然认为基金会存在归州,是一个威胁,还要担心会出什么乱子,于是乎也不认真对待起来。对于得不到的,自然不支持;对于毫不相干的人得到的,却要横眉怒视,严加看管,想尽一切办法,找出缺陷,找到弱点,好狠狠地攻击。如果将其打败,则自然就会重新拾回威信,让政府更加威严,让百姓更加臣服。

    宫支书大概已经听闻风声,知道政府的态度,于是就飞扬跋扈起来,不把基金会和工作人员当成回事了。造成德志他们在村里实施项目时处处被动不堪。这个事情的起因,还在于齐老师的策略。要知道,这些事,是造成齐老师骄傲的因素,手里有钱,并且能决定钱的去向,这个本来就是金钱所起的作用,让金钱的功能发挥到极致,就会树立齐老师的威信,让机构的工作人员臣服,齐老师的地位就会稳定,岿然不动,不管刮的是什么风,都是如此。

    尹懋看见宫支书走了,就说:“我们该怎么办?你刚才说话也太直了,恐怕他会有想法。”

    德志说:“他有脑袋,有想法就想法呗,谁也管不了。他这样的人,不说狠话不行,重病要靠猛药。我说的都是事实,当然,实话更难听,真话更刺耳。这话早晚要说的。”

    尹懋说:“你在冒险啊!他一直对你不满,背地里老是爱打小报告,如果机构领导知道他在投诉你,恐怕就就要遭殃了。”

    德志说:“遭殃?还怎么遭殃?难道派遣我到青藏高原?”

    尹懋说:“你又在说笑话。那里不是谁都能去的。”

    正说着话,贾友牛进来来,他背着竹背篓,里面放着青草和镰刀。看样子去割猪草,才回来。

    贾友牛说:“二位先生,你们可来了。我们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们给盼来了啊!”

    贾友牛一边说,一边将背篓放下,掏出烟叶,蹲在墙角。尹懋搬了椅子来给他,他也不坐,说:“蹲着舒服,坐着难受。”尹懋也不强勉他坐,随他便好了。他将烟叶撕成一条一条的,然后卷起来,摁紧,塞进铜烟袋锅,然后掏出火柴,擦了一根,着了,点着烟叶,猛吸一口,然后吐出烟雾,整个房间被烟雾充满,尹懋到后面打开了窗户,让空气对流,要不然,很难受。这些大叶子烟毒性很大,可他们不怕,习惯了,不吸倒还不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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