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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陷世-第149章

小说: 陷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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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懒得去想了。天还没完全亮,再睡一会儿,太累了。

    等到天大亮的时候,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透进来,照得满屋子都亮堂堂的,德志起床,开始准备早餐。他妻子说:“我来做吧,昨天的衣服,你洗一洗吧。”

    德志说:“好的。你有没有要洗的衣服?”

    她说:“没有,我的早洗过了。用手洗,不要开洗衣机。两件衣服,费水费电。”

    德志说:“好的。”

    答应完了,他开始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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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深夜回城
    德志他们路过宫支书家的时候,余哥直接跑到宫支书家,德志心里很不舒服,余哥做事怎么不和同事商量呢,太主观了吧!

    宫支书在家,昨天他也累了一天,今天在家休息,顺便带带孙子,他的堂客到坡上做事去了。他家的坡地离他家的房子很近,家里说话,坡上都听得到。

    他家也远离公路,山下的汽车喇叭或鸣笛对他们也没什么影响。

    余哥说:“宫书记,好久没见,十分想念!”

    宫支哈哈地笑了起来,说:“我又不是你情人,想我干什么?”

    余哥说:“瞎说,我哪里有情人,别败坏我名声啊!”

    宫支书说:“你还知道名声啊?我又没说你有情人,我说我不是你情人,想念我做什么?你看看,不打自招了吧,你肯定有情人了。”

    余哥说:“没有,没有。我长得黑,又老了,又没钱。人既老又穷,哪个女人愿意当我的情人呢?”

    宫支书说:“有倒贴钱的富婆啊。”

    他俩有一句没一句地瞎扯,德志不插嘴,只觉得余哥的言语,根本不像基督徒。但是,德志自己也不好反驳,难怪宫支书对信仰十分反感呢。

    村里的确有不少信主的,可是,他们有病不吃药,不打针,不看医生,只是凭着信心祷告。对人是这样,对家畜也是这样,结果有的就耽误了治疗,造成终生的遗憾。

    还有,在家里挂了十字架的锦旗,天天去拜,出门拜一次,进门拜一次,却总和邻居吵架,骂人,偷东西,很是让人头痛。

    他们的组织上面有高一级的领导过来,平信徒管吃管喝管住,走的时候,他们还拿平信徒家里的腊肉或者其他东西。不看《圣经》,而是拿着上面来人送的手抄本,祷告也不是按照《圣经》上面说的来祷告,而是将他们篡改的祷告词拿来教平信徒祷告。

    他们来了,平信徒就要遭殃了。贴钱贴物不说,还被教唆着不听村干部的话,这个让宫支书、贾次山和贾新意头痛不已。

    德志明白这些事之后,也慢慢体会到宫支书的心情。可是,德志也隐隐感到,村里有异端,那正规的宗教在哪里呢?像余哥这样的信徒让宫支书怎样看呢?

    这个问题不是小问题,而是关乎正确宗教崇拜的问题。宫支书也是有信仰的,他信的马克思主义,虽说他也不认识马克思,可是他就是信没有神,信物质,信现实的东西,眼见的东西。

    在这一点上,德志清楚,基金会在村里实施项目,是真实的,是可见的,是实实在在的,所以,宫支书即便不承认信仰,也得承认他们实际得到的好处。

    余哥其实想缓和气氛,想和村干部打成一片,但是,他的作法,只会让村干部小看,觉得这样做实际上在否定自己的信仰,而是承认了村干的马克思主义。

    余哥没有站稳自己的立场,结果被宫支书拉过去,而这边又说自己是基督徒,在这样的矛盾处境中,艰难度日,其实也很可怜。

    余哥说:“马上要验收了,我来,是想看看村里的项目进展咋样,看能不能交卷?合不合格?”

    宫支书说:“没问题,合格合格。我说行,一定行。您就放心吧。”

    余哥说:“您办事我放心啊。”

    德志很熟悉这句话,好像在哪儿听说过,或者在哪儿看到过。

    德志说:“宫支书,大水池里面清洗过了没有?”

    宫支书说:“还没有。”

    德志问:“那您打算什么时候洗呢?”

    宫支书说:“现在大家都在用水了,我想等验收前再洗。现在洗,肯定影响大家正常吃水。”

    “水池建好后,洗过没有?”余哥问道。

    宫支书说:“来不及洗,大家都迫切需要水,就直接用了。”

    德志说:“那也太不卫生了吧。”

    宫支书说:“没关系。我们开会说了这事,先不要喝这水,用来洗可以,等过一段时间稳定后,水干净了,再喝。喝,也是烧开了才喝。冬天可以直接喝冷水。”

    余哥问:“为什么冬天可以喝凉水?”

    宫支书说:“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啊。祖祖辈辈都喝,不是我们这一代才开始喝的。”

    德志心想,冬天可能气温低,虫子都冻死了,细菌也少,喝凉水没问题。这里的水,是真的山泉水,从石头缝儿里出来的,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次多少层的过滤,肯定干净。倒是德志所在的家乡城市,人太多了,吃江河里的水,放了消毒粉,就不知道消毒得彻不彻底,就送给千家万户饮用,那里的水才不安全、不卫生呢。

    德志庆幸自己这些年在山区度过,可以减少水的毒害,起码可以喝到比较纯净水。另外,空气也新鲜,起码没有受到污染。德志挺感恩,虽然也有苦闷,不知道下一刻自己的命运会否发生改变。但是目前,现实一点,中国还是讲关系的国度。

    德志的苦闷,不仅体现在这方面,更重要的是,读书无用论的盛行。特别是在这个机构,表现尤为明显。不知道啊,不知道,领导的心思怎么了,到底想让下属怎么办,是追求进步还是追求颓废?

    追求进步,机构就有希望;追求颓废,机构的死期不远。

    德志不是正规大学的学生,在高考的时候失利,以后的命运就有很大的不同。但是,德志也庆幸早点进入社会,这样的带来的好处,比较其他的好处来,要好得多。

    战争是在战争中学到的,在课堂上,永远不可能学会战争。纸上谈兵的故事,结局是牺牲很多热血男儿。

    德志提出,既然余哥来了,就去水池处看一看,这个项目的主要部分就是水池和水管,水管埋在土里看不见,能见的就是水池,如果水池修建的不好,那就证明这个项目是不完美的,或者说是失败的。

    余哥接纳了德志的说法,刚好,宫支书也想带着孙子去转转,这小家伙很不老实。据宫夫人介绍,他们去坡上种地的时候,担心小家伙从坡上滚下来,就不带他到坡上去,而是把他像小狗那样栓在桌子腿上,小家伙跑不远,在屋里转来转去,就是出不了屋子。这样做的好处,可以保证小家伙的人身安全。

    其实,在宫支书家院坝下面,就又是陡坡了,万一从那陡坡滚下去,也是非常危险的。

    宫支书的大儿子和儿媳妇都要上班,孩子放在爷爷奶奶家,应该很放心。现在都是独生子女,家长都视为珍宝。

    三人带着个孩子来到水池。底下的闸阀是铸铁的,余哥看了直皱眉,问:“怎么用铸铁的闸阀呢?”

    宫支书说:“是常剑站长拿来的,还挺贵。”

    德志明白了,常剑拿着水厂的旧配件,卖给了村里,从中捞一笔,真是雁过拔毛啊。现在的闸阀都是塑胶的,铸铁的闸阀因为好生锈,早就淘汰不用了。

    余哥说:“常剑站长也真是的,拿淘汰的东西来。”

    宫支书说:“是你答应的。”

    余哥说:“是吗?”

    宫支书说:“是啊,有一回,常剑在我家吃饭,你也在场。姚先生没来,你表态的啊。”

    余哥拍了拍脑袋,扭了扭身体,说:“是吗?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呢?”

    德志心想,你装吧,装下去,只要不怕良心受到谴责,不担心捐款人找你麻烦,就继续装下去吧。

    水池上面没有建拦水坝。

    余哥说:“按照捐款人的要求,应该建拦水坝的,下雨的污水就不会流进水池了,不做的话,水池里的水肯定要受到污染。这个肯定不符合要求。”

    宫支书说:“我去安排。”

    德志问:“什么时候能做好呢?”

    宫支书说:“这个不好说,我尽量安排吧。”

    余哥也不好再说什么,再说就没意思了。这个项目从开始到现在,他们都是被动的,最大的根源在于前后两个项目操作手法不一。

    第一年在坪村和白泉村实施项目,钱归县民委管,基金会工作人员只监督,不插手,至于钱怎么用,还是一抹黑。

    第二个项目,情况逆转,钱归工作人员管,这是个敏感问题,钱到不了村里,只有物资,现在动不动都要用钱,自己手里没有,还是不方便。上次闹过一次,村里也知道了基金会的制度严格,至少对外是比较严格的,领教了尹懋的不好惹,就没打算再想基金会的钱。

    倒是还有物资在仓库里,可以想办法变点钱,但是又怕群众举报,这个左右为难。因此,宫支书就放权给贾新意,让他见机行事。

    还有,德志曾多次给宫支书说过,要求在水池表面覆盖土壤,然后可以种植一些南瓜等植物,用来保护水池,避免太阳的曝晒,以及冰冻,这样做,可以让水池里的水更好喝。但是,宫支书还是迟迟未动,原因还是在于没有钱,村里的账上没有钱,有一点钱也想办法分了。

    宫支书的小儿子当兵,上军校,提干,都需要花大量的钱,贾次山的儿子离婚了,媳妇也拿走了许多钱,贾新意的儿子结婚了,更需要钱,钱不咬手,个个都想要。集体瘦了,个人却肥了。真正要用钱,办集体的事的时候,却无钱可用,干着急,傻了眼。

    宫支书说:“现在离开钱难办事。我尽量想办法吧。”

    三人站在水池上面,也不是个办法,宫支书的孙子正在挣脱他的手,想到别处玩。德志看到这个情况,说:“我们回去吧。”

    宫支书说:“本来想留你们在家吃顿便饭的,可我堂客不在家。只有等下次余先生来了再说了。”

    余哥说:“谢谢宫书记!我看情况再决定什么时候离开虎坡村。”

    俩人告辞宫支书,下坡去,开启摩托车,走了。宫支书带着他孙子去找孩子的奶奶去了。

    回到住点,德志准备做晚饭,余哥说:“我来吧。”

    大家对德志取得共识,都认为德志做饭不是一般难吃,是非常难吃,干脆将洗碗的活儿交给他来做。

    德志也乐意干洗碗的活儿。

    晚饭后,德志洗碗,刚写了日记,准备整理工作笔记的时候,德志的妻子打电话来,说:“孩子烧得厉害,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德志顿时乱了方寸,不知道情况会突然发生变化,他想回去一趟,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于是,他对余哥说:“余哥,我想回小城县城一次,孩子发烧,很厉害。昨天就有点微烧,还不觉得严重,今天没有退烧,反而更严重了。”

    余哥说:“好吧,你回去吧。我在村里,放心吧。”

    德志问:“那谢谢你了。这时候也没车了,我想骑摩托车回去,不知道行不行?”

    余哥说:“当然行了。你的技术,我相信,一定行。”

    德志问:“摩托车轮胎还有气吗?”

    余哥说:“可能需要打一点气,很长时间都没打气了。”

    德志从余哥那里拿来钥匙,打开摩托车的后备箱,拿出气筒,给摩托车前后轮子都打了气,然后将摩托车推出来,骑上,顺着山坡上的公路往下滑,转过一道弯,将摩托车引擎打开,打开车灯,朝山下驶去。

    车过了观音峡,开始上坡,接着又是下坡,这一段路很好走。下坡,过了一座桥,那桥是60年代修建的,上面还写着**语录。过了桥就是平阳坝。

    平阳坝也是60年代修建,主要是阻拦从山里出来的洪水,保护平阳坝这边的农田。当时,参加建设的大多数是不计报酬,不要工资,每个村争先进,尽义务从山上下来,帮助平阳坝乡的村民修建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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