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与白鸽-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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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万成只是头部受到了一下碰撞，没啥大碍，因此他在医院里醒来的第三天便要求出院，但遭到了医院的严厉拒绝，理由是你不为自己负责，可我们医院要为你这样的患者负责，万一出院之后出现并发症让我们怎么办！留下来多观察几天再说，再说了这能不能出院是医生说的算的事，你一个患者还是听医生的话老老实实在病床躺着得了，到了该出院的时候自会让你走的！一分钟也不会让你多呆！
宋万成心里明白，不让他出院是因为市长在临走时的交代起的作用，自己真出院了到时候他们怕没法向市长交代！
这个夏季非常多雨，接连几天的阴雨天，给人们出行带来了麻烦，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宋万成感觉非常的枯燥乏味！由于这几天歌吧演出增多，又是下雨南宫燕每晚把饭送来看着他吃完，收拾好后就匆匆离开，。外面的雨也阻碍了欣欣来看望他，只能在她妈妈送饭时，在南宫燕的电话里逗宋万成几句开心的话，让宋万成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
自从下雨，苏帆在也没有来过，好像突然间人间蒸发了似得！但宋万成理解，作为一名警察每天都有许多的事在等着她去做，和自己非亲非故没理由总来看他的！
夜晚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听着窗外哗哗的雨声，宋万成的心情非常的烦躁，医院里他实在是呆腻了，所以他在心里下了决定明天出院，医生不让走，大腿长在自己身上，不会偷着走吗！正在他在心里盘算明天如何偷偷离开医院的时候，病房的门开了，这么晚不会有人看自己，一定是护士查房，所以宋万成依旧闭着眼睛，可是来人身上一股凉气告诉宋万成不是护士查房，他急忙睁开眼睛！只见一个人手里拎着一把雨伞，裤脚被雨淋湿，往下淌着水，宋万成急忙看向来人的脸看去，只见林茹秀发上沾着雨珠一脸憔悴地站在门口。
“是你！”看到是林茹宋万成愣了一下，急忙坐起来。
“我可以进来吗？”林茹早已经把门随手关上了，并且弯腰把手里的雨伞靠在墙上，此时正用目光看着他。
林茹一直对自己有偏见，这是宋万成知道和明白的，但看到对方来看自己，而且外面还下着雨，只能大度地说：“进来坐吧！”
林茹走到床边，坐下来，问道：“头上的伤好点了没有！”
宋万成听了这话苦笑着说：“压根就没事了，可医院就是不让出院。”
“哦！”林茹点了一下头。
由于以往二人的众多不愉快，致使二人一时间找不到彼此要对，对方说的话。一句开场白后两人就都沉默无语了。
048
“外面下着雨，而且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许久宋万成首先打破了这种尴尬的局面。
“我是来看几个下属，顺便看望你一下！”林茹用手拂了一下额头上秀发上所沾的雨珠。
“我说你没这么好心特意来看我吗！原来是顺路呀！”宋万成心里这么想，可嘴上却问道：“你这位做领导的对下属还满关心的，这么晚了还顶雨来探望，不知他们得了啥病住院要你这位大警官这么晚了，冒雨来看？”
“咳！”林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一名是被歹徒用刀刺伤的！还有两名的伤是被歹徒用飞刀所致。”
“哦！”宋万成问道：“那不严重吧？”
“已经一天一夜了还没有苏醒！”
“这么严重！”宋万成感叹地道：“这帮歹徒够狠地了！凶手一定抓住了吧？”
林茹没有回答只是使劲地摇了摇头，宋万成看到此时她的眼睛里含着泪水。急忙安慰道：“不就几个歹徒吗！相信你们一定能抓住，把他们绳之以法的！”
“不是几个，而是只有一个歹徒！”林茹纠正了宋万成几个歹徒的说辞。
“一个！”宋万成惊道：“这个歹徒够厉害呀！”
林茹点点头，话语有些哽咽：“他是在我们十几名持枪刑警面前，飞刀伤人后从容逃脱的！”
“什么！”宋万成大吃一惊指责她说：“你这个刑警队长是怎么当的？十几个人对付不了一个人，我看你真该回家了！”
听了宋万成的话，林茹的泪水在也忍不住落了下来。大声对他吼道：“在局里局长说我这个刑警队长无能！在面对躺在病床昏迷不醒下属家属面前，他（她）们说我没用！本想到你这里来能给一点安慰而你也说我这个队长真该回家了！我无能，我没用、我不配当这个刑警队长行了吧！我在来医院时已经把辞职报告交给了局长，这个刑警队长我不当了，这回你们都满意了！”
看到林茹情绪如此激动，宋万成一时间手足无措坐在病床上不知如何是好，林茹说完这些话后站起身就要走。宋万成情急之下一把将她抓住。
“放开我！”林茹嘴上说着，可身体没有动。
“坐下来陪我一会好吗？”宋万成看着她梨花带雨般娇艳的面容心中一荡，但马上就平静下来。
林茹没有说话，站在那停顿了一下，最后转身又回到病床前坐了下来，脸色非常难看！
见林茹又坐了下来，宋万成松开抓着她的手。对她说：“这几天躺在这医院里简直是无聊透顶极了！都快把我闷死了，你就多坐一会陪我说会话！”
“每天有美女送吃送喝还会无聊！”林茹白了他一下：“闷死，我看你快美死了吧！”
“嘿嘿！”宋万成尴尬的笑了一下，怕她在说些让自己难堪的话，急忙转了话题：“能把伤你们的那名歹徒的情况和我说说？”马上他又补充说：“如果不方便的话，就不要说了！”
“没啥，可以和你说的！”林茹点了一下头说：“那名歹徒作案时大多都会选择在下雨的夜晚，所以我们叫他“雨夜狂魔”！”林茹开始对宋万成讲述这个“雨夜狂魔”的作案经过。
半年前，在一个雨后的清晨，公安局接到报案，在一个街道胡同中发现一男一女两具尸体。在林茹带领刑警赶到现场，在对现场勘查发现凶手作案手段凶狠，男的被人用利刃刺入后心而死。女子裸着下身可以推断凶手是强jiān后，在将其残忍杀害！在对周围群众走访中了解，这一男一女是一对恋人，在当天下雨的晚上，从一家迪吧出来，乘坐出租车下车后，顶雨往二人住的出租房奔跑时遇到凶手被害的！由于凶手作案时下着雨，所以现场没有留下任何作案痕迹。
在十几天前的雨夜，凶手再次出现用同样的作案手段，杀害了一对雨中回家的恋人。
就在几天前，这次连雨刚开始时，我们分析这个“雨夜狂魔”很有可能还会出现作案，所以我们派我们队的两名刑警化妆成一对恋人，在犯罪嫌疑人可能出现的地方漫步吸引“雨夜狂魔”上钩，而我们埋伏在附近，只要这个“雨夜狂魔”出现时马上将其抓获，就在昨天晚上，我们眼看着一个身穿雨衣的人接近化妆恋人的两名刑警身边，当时就见寒光一闪那名男刑警便倒了下去，我感觉不妙急忙带着人冲了上去，把“雨夜狂魔”用枪逼在一个墙角，就在我们以为这次可以轻松抓住他的时候，只见他一纵身竟然一下子跳上了身后四米多高的围墙上，随手一扬射出两把飞刀把我身旁的两名刑警射倒，然后人影一闪在我们眼皮底下下逃跑了。
“你知道吗？”林茹两眼红红的，用泪眼看着宋万成说：“两名，不三名下属，在我眼前我眼睁睁看着他们倒下去，而凶手却在我眼前逃走，而我却无能为力，知道我当时是啥心情吗！我当时在想倒下的为什么是他们，而不是我这个当队长的！我心里难受啊！我不配做他们的头，更不配当这个刑警队长，所以在送三名队员入院后，回到警局被局长狠狠批完后，把事先写好的辞职信交给了他。”
“这也不能怪你！”宋万成安慰她说道：“是这个“雨夜狂魔”太凶悍了。你们低估了他！像他这么一个毫无人性的杀人恶魔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停顿了一下宋万成迎着林茹的目光质问道：“难道你就这样做一个缩头乌龟，在这个时候撒手不干了，你对得起躺在医院里与你朝夕相处的下属和他们的家属吗！你对得起死者吗！你对得起现在还在苦守焦盼等着你拿主意为自己同事报仇的那些队员们吗！”
“我！”林茹被宋万成的一番犀利严词问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惭愧地低下头。
049
“如果你在这个时候撂挑子不干了，人们都会说你是个懦夫！说你是个胆小鬼！”宋万成的这席话，彻底激起林茹的愤怒！突然出手狠狠一拳打在坐在病床毫无一丝戒备，滔滔不绝嘴上不停在训斥林茹的宋万成小腹上，疼得他当时“妈呀！”几乎从床上跳起来，满脸痛苦地看着林茹“你！”半天说不出话来！
林茹揉着发痛的手腕一脸不屑地说：“臭小子，我忍你好久了你知道吗！开始说我缩头乌龟，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本小姐就没和你计较！你可倒好给你三分颜色你竟然开起染坊来了！数落起没完没了了你还！让你尝尝本小姐的拳头。让你记住了，以后对本警官说话要客气一点，要不以后听到一次扁你一回！”说完拳头又向宋万成挥了一下。
吓得宋万成连连摆手说：“别打了，我以后说话注意，怕了你了还不成！”
“哼！”林茹收回拳头，哼了他一下站起身对他说道：“本来呢！我这个刑警队长是不想当了，但是听了你这只乌鸦嘴里说出的鸟语后，我还非干不可了还！抓住那个“雨夜狂魔”让你这个只会说我风凉话的卑劣小人看看！”
看到自己的激将法起了作用，宋万成会心地笑了！
“哼”林茹拳头又在宋万成眼前一晃说：“本警官现在没时间在这里陪你打哈哈了！得马上回去和大家商议怎么抓住，和你一样没人性的那个家伙！为民除害！”说完不在理会听了把他和“雨夜狂魔”相比，鼻子几乎气歪的宋万成，转身走到门口拿起雨伞推门往外就走！
“等等我！”看到她要走，宋万成急忙下床穿上鞋追了出去：“我送你！”
“这还向个男人！”林茹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容。
“难到我从前不像男人！”宋万成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林茹没有理他，走到医院门口看到外面还在下着的雨，她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了宋万成一眼说：“好了，你回病房休息吧！”
“开车了吗？”宋万成没有走看着林茹。
“没有！”林茹摇了一下头。
“这么晚了，外面还下着雨，我送送你！”
“可是这外面下着雨呢！”林茹看了他一眼。
“你手里不是拿着伞呢吗！”宋万成看了她一眼手里拿着的伞。
林茹突然想起当日和他相拥从码头一路走过的情形，面颊飞起两朵红云，没有说话将手里的伞打开迈步走进雨中，宋万成急忙奔过去躲到伞下，并从她的手里把伞接过来。
二人默默地走在雨中，当经过一个路边卖馄饨小摊时，林茹看了一眼，咽了一下口水，她的这一举动看在宋万成眼里，便张口说道：“我现在感觉有点饿，陪我过去吃碗馄饨好吗？”
林茹心里高兴可嘴上却讽刺地说：“是不是晚上吃饭时候光顾看美女，饭都扒棱到嘴外面去了吧！”宋万成没有计较她的话。二人走进这个临时搭建的小摊。
“两位吃馄饨？”摊主一位四十多岁的妇女见来了客人，急忙招呼。
“嗯，给我们来两碗馄饨！”宋万成说完收好雨伞，和林茹坐了下来。
“二位慢慢吃。”不一会工夫，两碗热气腾腾的馄饨分别放在二人面前，看到面前诱人的食物，林茹狠狠咽了一下口水，拿起碗中的羹勺不顾烫嘴狼吞虎咽吃了起来，看着她丝毫没有淑女的吃相，宋万成嘴角流露出笑容，看到一会工夫林茹便把一碗馄饨连汤喝的一点不剩时，急忙又把自己面前这碗推到她的面前，林茹看了他一眼也不客气把碗端了起来。
“真香！”林茹吃完后抬头见宋万成盯着自己在看，不好意思地一笑：“我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宋万成笑了一下，没有说话站起身从兜里把钱掏出来递给中年妇女。
躲在伞下，林茹首先开了口：“谢谢你请我吃馄饨。”
“没啥！”此时雨越来越大，宋万成把大半个雨伞遮到她那边，自己的后背顷刻间被雨水淋湿。
“能问你个问题吗？”林茹丝毫没有察觉，向前走着。
“行，说吧！”宋万成感觉到了身体的寒意。
“你是不是特别恨我！”“恨你！”宋万成打了一个冷战问：“为什么我会恨你？”
“在码头你救了我，我还误解你，在我的办公室冲你发火，当着局长面小看和讽刺，。看到你往怀里装钱我鄙视你！所有这些都是你恨我的理由！”林茹说完开始摆弄着自己的手指。
这时侯宋万成发觉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了身后，想到林茹说的“雨夜狂魔”便提高了警惕。
“无语了吧！”见宋万成没有回答林茹说：“就知道你是个小肚鸡肠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