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淡定攻略-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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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玩的地方。

　　　　“啊，发现了很多的错误所以打算找你探讨一下而已，哦，有客人么？”方砚看到了手里捧着酒瓶跟着少年进门的妖怪，合上了手中的作业本，给了少年一个‘待会儿给你好看的’眼神，接着盯着新进门的妖怪问道。

　　　　“啊，对了，你就这么跟着我来没问题么？”少年在担忧过自己的作业之后想到了那个跟着他们到家的妖怪，转过身问道。

　　　　“你不是附身在那个人身上么？”

　　　　“附身？”听到了这句话的妖怪像是被冒犯了一样，她微微加大了音量：“这么说可真是失礼呢，那个人可是我的朋友啊！”

　　　　“诶？朋友……这么说，那个人也能够看到妖怪？”听到这句话之后的夏目少年彻底被引起了兴趣，他兴致勃勃地发问。

　　　　而方砚看着从妖怪手中倒了杯酒的斑，以及伸长耳朵打算听故事模样的少年，看着自己手中的作业，深深地叹了口气。

　　　　看样子，夏目这孩子今晚是没有修改作业的打算了……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方砚默不作声地看着抿了一口酒把故事娓娓道来的妖怪，闭上眼化成原型拍打着翅膀飞到夏目的肩膀上占好位置，同他一起听着故事。

　　　　“那个人年轻的时候我经常和他聊天，有段时间也一直在一起……”说着，她的声音低沉了下来：“但是，突然有一天，那个人看不到我了……从那之后，就再也看不到了……”

　　　　听到这句话的少年收到的触动非常大，“你说看不到了……会有这种事情的发生么？”

　　　　“嗯，好像有的人长大之后那种能力就会消失。”“……是么……也有这种事啊……”少年若有所思地附和着，头却低了下来。

　　　　“我是听说那个人不久就要结婚了，所以，我想着至少要看看他当新郎的样子就过来了。”说着，她看了看夏目和他身边那只正在努力舔着酒碟中的酒的猫咪：“嘛，我们就如同你们之间的关系一样。”

　　　　“唔？”听到这句话之后的猫咪一下子止住了动作，它眯起眼睛看着面前的妖怪：“我们之间可不是朋友关系。”

　　　　“是主人和宠物之间的关系！”X2

　　　　如此同步的话语不止让妖怪隐藏在面具之后的嘴角抽了抽，也让方砚差点跌下少年的肩膀。

　　　　话说……如此有自觉的妖怪，斑，你还真的是仅此一只啊……

　　　　“说起来，你的名字是？”把又渐渐陷入沉睡的方砚安放到他的小垫子之上后，夏目回过头看着妖怪问道。

　　　　“你猜猜看。”妖怪愣了一下，接着她勾起一个苦涩的微笑，回答道。

　　　　“我想想……唔……面具、长发……啊，我知道了！沼泽女！”少年还真的一本正经地想着，虽然距离正确答案差了十万八千里。

　　　　“唉……”带着果然如此的失望叹了口气，妖怪说道：“我只是一只低等的妖怪而已，本来就没有名字。”

　　　　“啊？……不要戏弄我了……”听到妖怪这样说之后，夏目愣了一下，接着眼里浮起失望的神色。

　　　　“既然如此，我给你取个名字吧……曲曲面怎么样？！”话说到一半，喝完了酒明显有点醉意在耍酒疯的猫咪凑到了一人一妖的中间，打着酒嗝问道。

　　　　“怎么样，怎么样？”他带着期待看着转过头的夏目和妖怪。

　　　　而夏目和妖怪对此的回应则是：“……没想到又能够和人类说话，这也是一种缘分。在结婚之前就打扰了哦~”

　　　　无视了醉猫的话。

　　　　“诶？”被对方如此自说自话的态度给吓到了的夏目号来不及有所反应，猫咪又凑到了自己的耳边大声问道。“曲曲面怎么样啦，怎么样怎么样？！”

　　　　“吵死了！安静！”没等夏目发火，那个一直团成一团的缩在窗台边上的小垫子上的小鸟儿突然睁开了眼睛，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房间内的生物们，尤其是那个借机发酒疯的猫咪。

　　　　原本属于琼华派的大师兄的气场在与乌鲁克的王对拼了几十年之后愈发地难以抵抗，他环视了一圈屋子内的猫咪、妖怪和少年，带着严肃的语气。“明天还要上课呢，夏目，请你早一点睡觉可以么。”

　　　　“我、我、我明白了！”被吓到了的少年立马铺好床铺。

　48夏目06

　　　　夜半；少年睁开眼睛；被房间一角散发着的光亮吸引了注意力。“朴素，却很耀眼……〃

　　　　“喂；你已经睡着了么？”妖怪说着走近翻了个身的夏目，把发着荧光的手抚上了对方的头。“太无聊了吧，喂；起来了，喂……”

　　　　“嘘。”正当妖怪打算推醒少年时，她的手忽然被人拉住了。

　　　　化成人性的方砚抓着她的手，淡淡地说：“你已经喝醉了，还是安分一点睡着吧。”“才没有喝醉呢；这点点酒怎么会喝醉妖怪呢？”对方笑笑，却也放弃了推醒少年的念头。她转而直接倒在了少年的床铺边上，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

　　　　“真好，还能够看到……啊……”

　　　　方砚看着已经自发躺在床上声音渐低的妖怪，再看了看一片狼藉到处是酒瓶和酒碟的房间，叹了口气。

　　　　“每次都要我来收拾……这对主仆是不是太有自觉了一点呢？”说着，他掐了个法诀卷起一阵风把整间屋子挥之不去的酒味卷成一团，送向远方……（=　=　大师兄我错了，你的属性是□才对吧……）

　　　　“贵志，快起来，要迟到了哦—”第二天清早，当少年恢复意识的时候，就听到塔子就在楼下喊道。

　　　　“唔……”少年坐起身，看着倒在自己被子上睡得东倒西歪的猫咪和妖怪，叹了口气：“快点起来，要出门了。”接着他起床换衣服，等到他打算收拾房间时却发现不知何时他的房间早已被整理得干干净净了，而作业也完好地被摆在了书包中。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转过头看着扑倒在小垫子上睡得不省人事的小鸟，眼神中流露出了温柔的光芒。“多谢你了，砚。”

　　　　“……”方砚埋头趴在小垫子上装死，一点也不打算被对方看到自己不自觉勾起的嘴角。

　　　　带着较好的心情出发上学的少年，回来时却带着郁郁寡欢的神情，方砚坐在垫子上，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对方撑着脑袋心不在焉地写着作业。

　　　　“终有一日，你也会看不见的吧……”

　　　　写着作业的少年回想起刚才妖怪对自己说的那句话，喃喃道：“讨厌啊……〃

　　　　等到他反应过来自己在说什么之后又是一惊，“啊！”他书写着什么的原子笔一下子把作业本戳出了一个洞，“真是的，我在说些什么啊……”带着自嘲的笑意，少年摇了摇头，“那不是我长久以来的愿望么？”

　　　　“我不是……一直都在期盼着解放的那一刻么？”

　　　　方砚看着自言自语的少年，语言苍白无力，眼中带着迷茫，虽然是说着那样的话，可是少年的神情看起来却一点也不愿意。

　　　　“你在说什么？”出于好奇，方砚拍打着翅膀降落在了少年的肩膀上。

　　　　“啊？是砚啊……”少年原本被吓了一跳，然而在看到是方砚之后很快又放松了下来。他叹了口气，“我在想，有朝一日我也看不见了妖怪怎么办？”

　　　　“呵，那不是你一直以来的愿望么？”方砚看着神情迷茫的少年，笑问道。

　　　　“……我也不知道，明明是应该觉得解脱了的，可是……”少年说着捂上自己的心口，带着抗拒的表情。

　　　　“放心吧，这还都是没影的事情呢，以你现在身上的妖力来看，你此生到死都很难摆脱妖怪们的存在。”方砚笑着用鸟喙啄了啄少年的面颊。

　　　　“呵，也是呢……”被安慰了的少年露出笑容，他摸了摸方砚的脑袋之后又把注意力转回了作业上。

　　　　“夏目，这道题你又做错了。”

　　　　“诶？哪里？”

　　　　当晚，少年沉睡着的时候，又见到了妖怪的梦境。他看到了妖怪初识男子的时候，也看到了妖怪和男子相恋的时候，更看到了在失去了见不到妖怪的时候，对方和男子伤心的时候……

　　　　“……我，不是章史先生……”等到他清醒过来时，双手和对方紧紧相扣，然而，少年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萤，他是这么叫你的吧，我看到了，也听到了哦。”

　　　　听到了他对你的称呼，也听到了你对他说出口却没有被听到的爱意。

　　　　“我是萤火虫妖怪，没有实体，只有一次，能够恢复萤火虫的外形。”萤说着，渐渐放松了扣着少年的手。

　　　　“可是那样的话，你就无法变回现在的样子了，最终，会以萤火虫的寿命来结束生命，我是这么听说的。”蹲在一边一直清醒着的猫咪插了一句。

　　　　“即使是这样也无所谓。”她说着，脸上的面具渐渐融化“即使我不在了，那个人也会微笑着……那么，至少一次也好，即使只是以萤火虫的形态也好，我想见他……”想让他，触碰到我……

　　　　带着微笑，萤化身为萤火虫从窗口飞了出去，遥遥地飞向了池塘。

　　　　“那家伙该不会想去池塘吧？”猫咪看着义无反顾飞向了远方的萤火虫，带着疑惑。“池塘里的那个大家伙虽然不吃人，可是它是以吃萤火虫为生的。就是因为那家伙到处乱吃，所以附近的萤火虫才会都躲起来的。”

　　　　“？！”听到这句话的夏目急忙起床换号衣服冲了出去，去追那只已经不见了踪影的萤火虫。

　　　　而方砚，则是在一人一猫出门时，懒洋洋地睁开眼睛，若有所思地与那只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的猫咪对视了一眼。

　　　　“故意的吧……斑这家伙……”他是故意说出了那句话让少年担心，从而顺理成章地把他拐出去，虽然不知道他这样做的原因。

　　　　不过，“……人妖恋啊……”方砚说着想到了自己进入游戏的第一个世界，那时候他还在琼华，而下山除妖的时候他也遇见过不少人妖相恋的例子，无一，不是悲剧结尾。

　　　　“勇气与时间，缺一不可呢……”方砚注视着窗外，带着悠悠的感慨。

　　　　被留下来的那一方，总是会伤心的，而伤心的那一方，都是妖。

　　　　“呼，先生。”搞得自己一身狼狈的夏目坐在桥墩边上，抬头仰望着晴朗的夜空。“池塘的萤火虫所守护的山神和他的恋人，后来过的幸福么？”“谁知道呢~”猫咪上挑的尾音也诏示了它内心的不平静，可惜少年却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与妖怪不同，人类的寿命是很短暂的。”

　　　　“……或许有一日，我也会变得看不见吧。”少年听到这句话之后叹了口气，他眺望着远方，带着平静的语气开口：“那些单方面的邂逅，繁琐的每一天……那对于我来说真的是解放么？还是……”

　　　　“呵，我话说在前头啊，夏目。”没有等少年继续说出些什么，猫咪就打断了他的话，“就算你看不见了，在拿到友人帐之前我可是不会让你逃掉的！”

　　　　“……”少年愣了一下，接着抱起猫咪举到自己的眼前与它对视，“那么，就要尽责做好保镖的工作保护好我哦！约定好了，先生。”

　　　　妖怪和人类，说到底终究是不同的，但是，就算有一天妖怪消失在了我的眼前，那些曾经相遇过的记忆，也绝对不会消失……这些记忆，绝对不会消失的……

　　　　“我先走了~”夏目牵着一根长长的狗链　，把它拴在了猫咪的脖子上。

　　　　最近斑吃得太多所以夏目不得不带着他出去散步消食，否则塔子阿姨他们的屋子会被弄塌的。

　　　　“一路走好。”塔子挥了挥手，却没看到方砚跟在少年的身后。“咦，小东西不去么？”“啊，我看它好像还很困的样子。”

　　　　方砚这些日子一直跟在夏目的身后替他清理身上的隐患，导致了塔子以为方砚特别地喜欢夏目，一步都不肯离开。今天则是由于前两天一直在开夜车所以幼鸟的身子实在是撑不住了于是休息一回。

　　　　“这样啊……”

　　　　“啾啾”方砚在窗口处啾啾了两声，不知道的以为它是在对着他们说‘一路走好’，而知道的则是：“出门多长个心眼，不要又被什么不三不四妖怪给盯上了。”

　　　　“我回来了——”“阿拉，欢迎回家，带喵五郎去散步真是辛苦了。”塔子急忙从夏目的手里接过牵着猫咪的绳子，微笑着说道。

　　　　“啾……”方砚从夏目的房间里飞出来，停在了对方的肩膀上，感受到了少年身上的一种奇怪的力量，它皱起了眉，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正挥着尾巴对塔子卖萌的斑，带着责怪。

　　　　“斑，夏目身上的力量是怎么回事？”晚饭结束之后，方砚找上了正趴在地上的猫咪，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