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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女刺-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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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还长,就在阮红娇幽幽叹气的时候,屋子外头已经站了一个人,那人踌躇、犹豫,纠结,最后终于叩了叩门。
  里面的丫鬟应声开门,见到外面的人,俱是气息一敛,恭声道:“大小姐。”
  那在外面红着脸、瘪着嘴、肿着眼睛的人,正是县老爷的独女,李瑶琴李小姐。
  话说这时候,李小姐来又是做甚?
  原来县老爷酒醒了之后,就被夫人亲自告知了此事,李县官听说自己的女儿害人家落井,大为惊讶,细细的问了几个在场的奴婢,方才知道女儿误会人家拾了她的金钗,丫鬟上前争执,才致使人家落井的,万幸的是许世卿存心隐瞒,故而李县官还不知道女儿是起了害人的心思,只当是一场意外,仍旧是训斥了一顿,不仅责罚了丫鬟,还禁了李小姐的足,叫她在自己房里抄《女则》,并亲自去给阮红娇道歉罢了。
  李小姐不敢不从父命,所以才来到阮红娇的门外,好半天才瘪了瘪嘴,敲开的门。
  李小姐进了屋子,倒不忙着赔罪,先支开了几名丫鬟,不然当着下人的面说那些话,叫她以后怎么见人,脸面又往哪里搁?
  待到下人都赶了出去,她磨磨蹭蹭的去了阮红娇的床边,犹犹豫豫的道:“喂,你还好么?”
  平日习惯了耍小姐脾气,这会儿要过来道歉,依旧是抹不开脸子,口气听起来像是来催帐的,倒不像是来道歉的。
  阮红娇靠在床头,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她,轻声道:“若死不了便算还好,奴家那就是还好了。”
  李小姐装作听不见她语气里的讽刺味,抬头望天道:“那个,那个害你落井的丫鬟已经被我爹罚了,你我之间本是一场误会,但是但是没有管教好我的丫鬟,也是我的不是,我给你道歉来了。”
  按说李小姐这么点儿年纪,阮红娇是不和她计较的,反正她也是故意落井的,可是这李小姐的道歉,未免也太没有诚意,毕竟她是打算陷害阮红娇在先,阮红娇受她一句对不起也受得起,可是她偏偏把所有罪过都推在丫鬟头上。
  这么点儿年纪,胆大妄为,就连差点弄出人命都不胆怯,反而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这就不能不令人恼火了。
  阮红娇冷笑,道:“一场误会么,你的那名丫鬟袖子里藏着什么,我可是看见了,我要与县太爷好好说说,大小姐说是不见了金钗,那必然是真不见了,既然我没捡到,必然是有人捡到藏了,怕是该好好审她一审问,审出来是在何处掉的,又是被何人藏了,幕后指使者是谁。”
  那名叫做小翠的丫鬟,一只手握着金钗,然后拢在袖子里藏好,找机会栽赃给阮红娇,这事正是被李小姐授意的,却在争执中被阮红娇瞥见了,只是她落井,意在温简,故而当场没有揭发,这会儿说了出来,倒把李小姐吓到了,李小姐惊道:“你别血口喷人!”
  阮红娇故作讶异的以右手掩口,道:“李小姐,奴家说了什么让你这么紧张?奴家又没有指名道姓的说谁,谈何血口喷人?”
  李小姐毕竟还小,才想起刚刚茹阮红娇的确没指名道姓,她自己才是不打自招,这会儿又不知该如何自圆其说,她不擅长掩饰,神色已经慌乱,一双眼睛到处乱晃,似在想着合适的措词,她道:“我我的意思是没有什么幕后指使,我,我的金钗找到了,就在我房里,当时只是误会,我以为我戴出来了而已咦,你的窗户怎么冒烟了?”
  为什么突然扯到窗户冒烟这句话上了?
  李小姐一紧张,就不敢正眼看人,因此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睛到处瞄,突然就看到屏风一侧的窗户上出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而且冒着烟,就下意识的说了出来,想要转开话题。
  却不知这个话题转的未免太过诡异,引得阮红娇奇怪的往窗户那看去,窗户紧闭,而窗户纸上某一处,正□来一根小管,小管里还往外冒烟。
  阮红娇脸色一变,是迷烟!
  迷烟?
  迷烟!
  可不可以有点常识,堂堂知县府衙内的窗户上,怎么会出现这种江湖上下三滥的东西!
  可是偏偏就真出现了
  阮红娇顾不得装病,迅速下了床,拉了李小姐一把,抓着她的胳膊往大门那里疾步走去,而此时李小姐已经有些迷糊了,嘴里嘟嘟囔囔:“你要带我去哪?哎我脚下踩得是什么,怎么这样绵软?”
  幸亏这屋子不大,只几步路就到了门口,阮红娇松开李小姐,李小姐已经瘫软了,整个靠在阮红娇的身上,阮红娇打开了门,带着李小姐一起出去,一出去就发现果然出了问题,那几个被李小姐赶出来的丫鬟俱是昏倒在地。
  这场变故来得实在太过突然,方才在窗外吹迷烟的人发现她们已经出来了,追了过来,拦住了她们。
  夜色中,阮红娇看着挡住她们的那人,那人手持大刀,生的高壮,着一身黑衣,仿佛融入与夜色之中。
  李小姐出来之后,被冷风一吹,这会儿头脑里清醒了一些,可是腿脚瘫软,依旧走不动路,靠在阮红娇身上。
  那黑衣人见了她们二人,以五指为爪,狠狠向她们抓来。
  阮红娇赶紧推开李小姐向后一退,李小姐往前勉强走了两步,就倒在了地上,她躲过了这一爪,而阮红娇也没被抓中。
  阮红娇趁机高呼:“来人啊,有刺客——”
  “救命!有刺客——”
  在她的求救声中,黑衣人依旧向她攻来,阮红娇只是佯装慌乱的躲着,并不还手,可是今天衙门宴客,大家都喝了些酒,她呼喊了半天愣是没有人来搭救。
  而此时阮红娇瞥见倒在地上的李小姐正睁着眼看着自己,于是身形一顿,被那黑衣人抓个正着。
  枉费她一身所学,却怕暴露身份,不敢施展,而正是她被抓的那一刻,终于有人来了。
  来的是个皂役,大约只是偶然经过,听到喊声过来一看,却见此诡异的状况,于是大喝:“好大的胆子!敢在衙门行凶!快放开那女子!”
  他的话音刚落,身后传来的一阵动静,总算是有人赶过来了。
  那黑衣人挟持着阮红娇,看了一眼地上的李小姐,而后收起大刀,一甩手,一个东西飞过,打在了那名皂役的脸上,那皂役“哎哟”一声,下意识的捂住脸,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半张脸都被打肿了。
  黑衣人也不多说,一把拎起阮红娇,一跃而起,跳过墙头,消失于夜色之中。
  等到其他人赶来,大伙儿围住了皂役询问,皂役捂着脸说了一名黑衣人掳走了个女子之事,后来有人发现了地上的李小姐,扶起李小姐询问,才知道被掳走的是温捕头的义妹阮红娇。
  这时,有人在地上找到了刚刚打中皂役的那个物件,竟然是一封折好的信,就着火光一看,那信上只有一句话——
  血债血偿,待爷爷我来取温孙儿的狗头!
  落款是:黑山寨刘白凤。
  众人面面相窥,这刘白凤是何人?却是黑山寨的二当家!
  


☆、第三十章

    黑山寨有三位当家,当日黑山寨被屠寨的时候,衙门的人去收尸,只找到了大当家和三当家的尸体,而二当家刘白凤的尸体却没有寻到。
  刘白凤是黑山寨大当家刘白熊的同胞弟弟,论起武功智和手段,更比他的大哥胜上百倍,这两兄弟感情深厚,可以说刘白熊这大当家的位置,就是刘白凤让出来的,同样,有刘白凤一日,刘白熊这位置便是稳稳当当。
  刘白熊惨死,衙门的人以为刘白凤是侥幸逃生了,哪里知道他竟然还会出现,而且将这笔仇怨算在了县衙捕头温简的头上,实在是报仇找错了人,令人无语。
  当然,刘白凤自有他的想法。
  刘白凤那一日不在,是因为他外出去“办事”去了,不过是绿林道的一些勾当,却有一番奇遇,所以耽搁了一日才回寨子,至于是何“奇遇”,暂且先不表。
  话说那一日等刘白凤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寨子没有了,人都死光了,只有一些县衙的人留在那里处置尸体。
  叫他怎么想?
  他唯有先找地方藏起来,再做打算。
  虽然实际上,屠寨的人并不是太平镇县衙的人,可是太平镇县衙曾经放出过要围剿黑山寨的风声,而且事后朝廷大张旗鼓的给太平镇县衙的一干人等嘉奖,这,又要刘白凤怎么想?
  他心里满是仇恨,只当是县衙出动捕快围剿了他们寨子,杀了他的兄弟,而县衙所能出动的捕快班里,领头的和武功最好的,便是人称五爷的温简。
  以他兄弟的武功,能够降服得住他兄弟的,也就是这一位了。
  这样推断,仿佛下杀手害刘白熊性命除了温简,就没有旁人了。
  刘白凤想找温简报仇,便潜进镇里盯上了阮红娇,打算绑了这位“义妹”引温简出来,也是他艺高人胆大,今天竟趁衙门办酒席跟着阮红娇混了进来。
  后来阮红娇出了事,他一直暗地里盯着,见温简为她出头,心道这女子果然受仇人看重,晚上伏在窗外看见李小姐进了阮红娇的屋子,心生一计,打算连李小姐一起掳了出来,最终因为阮红娇顽抗,令他失了时机,只抓住了阮红娇一人。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时运,衙门的人因为喝了些酒,防备的就松了一些,令他轻松进来,轻松出去。
  讽刺的是,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一回杀刘白凤兄弟的人却非他所认定的温简,而是他掳走的阮红娇,如若有一天,他能知道真相,真不知作何感想。
  话说,歹徒直接从衙门里掳人,这事任谁也想不到,一旦发生了,又是莫大的讽刺,等于打了太平镇的捕快们的脸面,而阮红娇被人掳走之时,为何又独不见捕头温简,他到底在干嘛?
  说起他来,才是怪不了人,这人仗着年轻气盛,武艺高强便任意妄为,他下井把阮红娇捞起来,安置了她之后又不急着换湿衣裳,跑去给阮红娇灌汤婆,跟着在屋门口听了半天程大夫说话,才与许世卿一同去换衣服。
  本来他想着自己武艺不错,运内功御寒倒也无法,却忘记了自己早先就喝了许多酒,甚至大吐一场。
  过饮伤脾,大吐伤胃,脾胃俱伤又被井水一泡,着了湿气,更别说在这种天气里穿着湿衣裳到处跑,就是神仙也经不住的,到了晚上果然便发作了起来,幸亏他歇在许世卿那里,许世卿见他面目泛红,头重脚轻,便想他是不是着了凉,果然他过门槛的时候一绊,就一头栽了下去,幸好许世卿眼疾手快,将他扶住了,摸了他的身上,这才确定他是真的发烧了。
  因此阮红娇被掳走的时候,温简正在高热不退,大病之中,连床都起不得。
  故而刘白凤带走阮红娇的时候,连个能追的上去的人都没有,追缉未果的捕快们赶紧回来禀告了县太爷,县太爷听了大为震怒,下令封锁县城,让所有还站得起来的捕快们全体出动,去捉拿贼人。
  大约是真的被打了脸面,一向崇尚无为而治的县太爷竟然发了狠话:若抓住了贼人,就地正法,取了人头回来在县城墙上挂三天,若有人问起来,全由本官担待,但务必要把人质安然救回,不令其损伤半分。
  原来县太爷的酒还没全醒过来,未经审讯就直接下令正法,估计也是他为官二十年来,最霸气的一遭。
  可惜光是霸气,终是没用的,就在捕快们到处捉拿刘白凤的时候,刘白凤已经带着阮红娇,躲进了深山之中,黑山寨的另一处秘密据点里。
  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阮红娇吸入的迷烟发作,就在被掳走不久就昏迷了,这不科学!
  白晚的体质曾经中过“万蛊噬身”,在被白墨重树根基的时候,也因为体内存留了各种不同的残毒,在相互作用下,已经达到了百毒不侵效果。
  因而当发现房间里有迷烟的时候,她考虑的只是把李小姐带出去,而根本就没想过自己会中招,也就根本就没有屏住呼吸。
  可当她发现自己意识开始不清醒的时候,就知道坏事了,朦朦胧胧闭上眼睛的时候,心里浮现了一个可怕的预感
  
  阮红娇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木屋里面,手脚被绑,面前站了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那少年手持着一把合拢的纸扇,并用纸扇挡着嘴,笑吟吟仿佛又有些腼腆的盯着她看,眼睛里却闪烁着兴奋的光彩,好似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
  这种目光
  这种笑容
  阮红娇惊惧的瞪着那个少年,遍体发寒,汗毛都恨不能炸了起来。
  那少年像是猫一样的步步逼近,走到她跟前,弯下腰,用纸扇挑起她的下颚,对她露齿一笑,露出隐蔽尖牙,愉快的道:
  “小白,我又找到你了。”
  明明是少年的模样,嗓音却没有半分少年的清脆,反而略带低沉,他语调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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