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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玫瑰胴体-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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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身上移开,起身点上烟吸着,“你不要忘了做妻子的责任是什么!”

  林雪茵诧异地看着丈夫,怎么突然说到这个话题上了?她怎么忘了做妻子的
责任了?是因为没有像奴隶一样服待他还是因为没有给他生个儿子?或者

  “你的过去我们就不说了,但你得注意你现在的行为要符合你的身份!”

  “我的过去?”林雪茵有些不安起来,关于她的过去他知道的仅限于她曾经
有过一个朋友而已,这是她亲口对他讲的,但他不是说过没有关系的吗?怎么又
说出这种话来了呢?

  “是,我不在乎你过去的事情。”

  “我过去怎么了?你想说什么?”林雪茵觉得身上有些凉意,把浴巾搭在身
上!

  “你自己清楚,”吴明然在烟灰缸里捺息了烟蒂,口里吐出一团烟雾,“我
只是提醒你,你现在是我的老婆,要安份守己,不要胡思乱想。”

  “你”林雪茵气结了,大口地喘着粗气,“你口口声声说我的过去,好
吧,我倒要听听关于我的过去你都掌握了些什么?而且,我胡思乱想?你这句话
又是什么意思?”

  吴明然有一种胜利者的快感,他知道自己几乎猜中了,他说到了她的痛处,
看她那副惊异的样子就知道了。他阴阴地笑了一声:

  “好了,我不想跟你吵,我只是想让你回去住,其他的话当我没说。”

  林雪茵气极而笑,她突然有一种被奸污的耻辱感,那是十年前另外一个男人
给她的心理投下的暗影,现在,这感觉沉渣泛起,揭开这疤痕的人却是她生命中
最亲近的人,她的爱人!

  第十九章

  “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爱你,”吴明然扳过林雪茵的身子,让她面对着自己,
看着她的眼睛,诚恳地说,“我只是怕会失去你,雪茵,你知道你有多漂亮多迷
人吗?在看不到你的时候,我会想你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这个鬼地方干什么?有没
有别的男人向你搭讪?你吃得好吗?晚上睡觉害怕吗?是不是在想我了?我一天
到晚忙个不停,但总是在挂念着你的一切。有时候我会突然被某个荒唐的想法吓
得不行,觉得你讨厌我,离我而去了,于是就会没精打睬,对生意也失去热情,
一个人忍受思念的痛苦!这些痛苦你能了解吗?亲爱的?我花了二十年,或者说
是三十四年的时间来寻找你,好了,我找到你了,我娶了你,使你成为我的妻子,
我的心肝宝贝,我的一切;同时我也准备向你奉上我所有的一切,使你幸福,这
样我也就会感到幸福了。我这样以为,我有了你,可以好好享受了、可以好好享
受你的爱和生活了,但你却拒绝了我们共同拥有的这一切,继续让我过着与那二
十年地狱般的生活毫无差别的苦日子。并且,我得为你提心吊胆。你说,我得到
了什么?这就是我二十年来苦难的应有的报偿吗?”

  吴明然情绪激动,而且被自己的悲苦生活感动了,眼中噙满了泪花,声音有
些哽咽。他低下头平静了一下,接着说:

  “雪茵,我现在是用我全部的生命来爱你的了,求求你,不要用这种方式来
折磨我了,好吗?眼我一起回去,或者答应我,我过两天来接你,让我们朝夕相
处,好好享受我们的生活。我发誓,我再也不会冲你发脾气了,我会满足你所有
的要求,只要你在我身边。”

  林雪茵侧对着吴明然,手里玩着香烟和打火机。

  “你说完了?”“是,你答应我吗?”

  林雪茵笑一下,把烟用双唇含住,揿燃了打火机。

  “你不要吸烟!”吴明然把烟从嘴上夺下来。

  林雪茵为他把烟点着了,看着他把一团烟雾用舌尖一卷,完整地吞了进去,
然后慢慢吐出来。林雪茵耸起鼻子嗅着烟味,看着烟头明亮地闪了一下,向上燃
了一小截,很规律地又多出了一圈烟灰。她被这个小细节吸引了,几乎忘记了他
们在讨论一个重要的问题。

  “有人说,吸烟的男人都有手淫的毛病。”林雪茵笑着说。

  吴明然很生气她这样轻佻地谈论他的劣习,虽然那习惯已戒掉了,但他还是
感到受了讥嘲。

  “你从哪儿听到的这些胡说八道?医生?”他的双眼又恶意地眯起来,似乎
要通过这种认真的审视把林雪茵看个透彻。

  林雪茵的脸色突地变苍白了,手指在床单上有些发颤,血在心室里奔突,却
不和血脉循环流动。有一个声音在她的意识里大叫起来,这是歇斯底里的前兆,
她的子宫收紧了,因为寒冷。

  室外阳光灿烂,春意盎然。但她却觉得那是与己无关的一幅画,她只是一个
站在美丽的写景画面前瑟瑟发抖的流浪者!

  眼前这个人,果真是那个曾经那么温厚朴实的男人吗?是她选择的一生相伴
的做了她的丈夫的男人吗?是她相信他能够带来幸福的守护天使吗?

  不!这肯定不是他!看,这张脸是多么丑陋,多么卑俗,多么令人作呕!

  那个横冲直撞在她脑海里的意识尖声大笑起来,她是在自欺欺人!这就是他!

  只是因为她的软弱才不敢承认这就是他!

  林雪茵的脸苍白得可怕,嘴唇上的血色如残败的鲜花一样褪为苍白,她脸上
的肌肉神经质地抽搐着。吴明然摸了一下她的手,冰凉!

  “雪茵——”他轻轻唤着她,“雪茵,雪茵,你怎么了?”他有些慌张起来,
“雪茵,别这样,你说话,说话呀!”

  吴明然把林雪茵抱在怀里,用身体的热量温暖她,用唇吻着她毫无表情的冰
凉的脸蛋,在她的耳边喃喃着,为自己说话道歉,痛骂自己,发起毒誓,但这一
切都不能让林雪茵作出反应。

  吴明然吓坏了,跳下床,用热水冲了毛巾敷在林雪茵的额上,然后坐在床边,
抓起她的小手贴在自己的唇上,使劲吻着。

  这时,林雪茵终于流泪了。泪水在眼角那儿迸出来,滑到耳边,在发丝里隐
约不见了。

  女人的无声的流泪是一种极度的哀伤,她表面上虽然平淡祥和,但心中却波
涛汹涌,仿佛有一千只大鼓在心中轰鸣,一千个悲伤的孩子在齐声嘶喊。

  “你能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吗?”林雪茵终于说话了。

  吴明然只好放下她的手,把变冷的毛巾拿下她的额头,坐到另一间房里默默
地吸烟。

  林雪茵一直在床上安静地躺着,吴明然不时担心地探头向里看一眼,发现她
一动不动地躺着,有一阵子甚至不再流泪了。

  他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直率了,当然他并不是故意想伤害她,也并不是他做
错了,实际上他那么说是为了表明他认为她是纯洁的,他不想让人觉得他的老婆
是个坏女人。她一直是仙女般的清纯,不应该这样说话的,不应该自己来贬低自
己,那样来谈论男人的习惯。

  可是为什么她会对自己说起医生这件事如此敏感?唯一的解释是:她和那个
医生之间的关系曾经达到了更加狂热的程度,甚至使她现在仍旧无法忘怀那个恶
棍,骗子和强奸犯。

  吴明然觉得这很不公平,实际上是她心里有鬼,而不是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他站起来看看躺着的林雪茵,她大概睡着了。——她居然会睡着了?!

  吴明然走进去,在床边弯下身子看着她的脸。林雪茵的脸色仍旧苍白、但已
经现出正常的平静了,吴明然放下心来,在床边坐下。

  “你没走?”林雪茵没有睡着,这时她睁开眼,语气僵硬地问。

  “你好些了吗?”吴明然伏下身子,关切地望着她。

  “我没什么。”林雪茵冷冷地说,“你应该回去了吧?你不是很忙吗?不要
耽误了工作。”

  “不忙,不忙。就是再忙我也要陪你的。”

  “不用了,你回去吧,我没事儿,我真的没事儿。”

  “不,我陪你。”

  “我想自己呆一会儿。”林雪茵表情平淡,但语气坚决。

  “好,我不会打扰你,我在外边看电视。”

  “不,我想一个人在这儿,在这房子里!”

  “那不行。”

  “你要是不走,那我走。”林雪茵坐起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好,好,我走。不过——我还是不放心。”

  “不放心什么?怕我寻死觅活?”林雪茵笑了一下,或者说是仿佛笑了一下,
“这你倒不用担心,我要是想死的话,也不用怕人,而你也拦不住我。”

  “雪茵我知道你真生气了。”

  “好了好了,”林雪茵不耐烦起来,“你不要解释了。”

  “雪茵,”吴明然情真意切地说,“我爱你。”

  “我也爱你。”林雪茵平静地说,“你真的可以走了。”

  “那——我明天再来看你。”

  “别!”林雪茵蹙起眉,“让我一个人平静些日子。我会打电话给你,说不
定明天我就会回去,找你呢。好吧?”林雪茵故作轻松地笑了。

  吴明然弯腰吻了她的额头、眼睛和双唇,但林雪茵没有反应。

  出了门,吴明然站在那里想了想,心中忐忑地走了。他是个聪明的男人,知
道应该怎样平息女人愤怒。但他不知道,女人并不喜欢男人在爱情和婚姻中太聪
明了。

  听见吴明然的皮鞋在石板的角路上响着,逐渐消失了。林雪茵的歇斯底里迸
发了。

  好事的邻居打开门走出来,站在林雪茵的窗前,听了听,有些失望地走开了。

  她大概在家里搞卫生什么的,没有男人的声音传出来。一个如此漂亮风骚的
女人没有与男人的丑闻传出来,真令人遗憾!

  第二十章

  “我想他也是有苦衷,再说,你呆在这个鬼地方也的确让人不放心。他爱你。”

  林雪冰看着姐姐说。

  “也许是我错了,但他让人讨厌。”

  “你不会是后悔了吧?”

  “后悔什么?”

  “结婚,跟他结婚呀。”

  “那倒没有。”林雪茵笑了,但马上又神情黯淡下来,“为什么他总是要提
我的过去?”

  “男人都那么小气,”林雪冰老成地说,“总希望自己的妻子除了他谁也不
爱,最好是个连男人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的蠢丫头。男人不喜欢聪明的女人。”

  林雪茵垂下头,让发丝挂在面前,遮住自己的脸,她轻声叹了口气,说:

  “我觉得有些累。”

  林雪冰看着姐姐头发里的脸,陪着她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林雪茵摆弄着头发,幽幽地说:

  “我觉得他在监视我,就是他不在这里,我都会感到有一双眼睛在我背后看
着我,这让我很不舒服。我不知道他究竟是爱我还是更爱他自己,你听他说
话,就仿佛只有他自己是真情付出,而且似乎用他的话说,二十年来的苦闷生活
全都是因为我才造成的。他说他二十年时间里一直在找我、等我,一朝到手了,
他就理所当然要得到赔偿了。我是欠了他的吗?那我受的磨难又有谁来补偿我?

  我的痛苦又有谁来与我分担?我自己酿成的苦酒,我自己吞下了,我不想提
起它,也不想别人提起它,让我受伤的心再受折磨!但是他却念念不忘,他肯定
一直在监视我,打听我的一切,他这么做是为什么?不信任我,他不信任我,也
不理解我,这是爱吗?“

  林雪茵哭了,全身颤抖着,但压抑着哭声,发出一种哀惋的抽泣声。

  “你们应该好好谈谈,”林雪冰给姐姐擦着泪水,“现在才刚刚开始,不要
让这些小隔阂破坏了你心中的神圣的东西。天长日久,这些隔阂会滋长起来,最
终毁了一切,趁现在这还没有成为威胁的时候,两个人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免得
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就悔之莫及了。你很爱他,不是吗?你不要让自己后悔。”

  林雪茵止住哭声。茶几上的水杯里袅袅地升起热雾,使杯子看起来有些模糊。

  吴明然本来定在五月一日的奠基典礼没有如期举行。据说,他前两年的个人
所得税有些问题,他的部分资金被冻结了。

  林雪茵有些紧张,问脸色铁青的丈夫这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恐怕会坐
牢的吧?

  吴明然没好气地说:

  “你别在那儿瞎扯!”看林雪茵不高兴,又低下声调解释:“什么事儿也没
有,你不用担心,他们只是例行公事。”

  “那干嘛正好在这个节骨眼上例行公事?还冻结了你的资金?”

  “有人他* 犯红眼病,故意在背后捅我!想整我?没那么容易!”吴明然恶
狠狠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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