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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军婚撩人-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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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该怎么才能不去想。
  “火哥——”半晌儿,她又将自个儿的脑袋像鸵鸟似的狠狠埋在他的胸口,一动不动地小声说,“我不想做军人,我不想杀人,我不想要他死的,你相信吗?我脑子混沌了,我为什么开枪了?”
  反反复复都是这几句话,她不闹,不哭,没有太过急切的表现。
  邢爷心里有些发冷了,他小媳妇儿这心理是有阴影了,目前特别需要心理危机干预。
  可是……
  想到上次那个长长的心理评估测试,他就不太相信那些心理医生了,而且,即便是找心理医理,也得等到明天。
  而今晚上,她又该怎么渡过最难熬的一夜?
  抓紧了她的手,邢爷冷目如刀,那冷着脸的样子,比封建时代的霸道暴君还让人慎三分。
  而他怀里这个娇娇弱弱的小女人,额头上的虚汗湿头了发根,漂亮精致的小脸上,一片苍白,可是除了茫然却看不见她的任何情绪,那眼睛里的空洞像极了一井枯井。
  很不正常!
  身体紧绷着,饶是邢烈火这样历经风雨的铁腕硬汉,也实在受不了心疼的感觉。
  她的样子,太让人心疼了。
  “连翘,你要喝点儿酒吗?”突然,他望着她的脸儿,轻声问道,黑沉的眸子深深地注视着她。
  酒这东西,喝点儿绝对有利于情绪发泄。
  “为什么要喝酒?”连翘还是一脸茫然。
  “咱俩在一起这么久了,还没有单独喝过酒呢,陪我喝,成不?”
  即便他歇力掩饰着,但言语之中那股子浓浓的担忧还是泄露无遗。
  这种感觉,连翘自然也感觉到了。
  那颗惶惶的心,很温。
  略微错愕之后,她点了点头,是啊,她还没跟火哥俩单独喝过酒呢。
  乱乱的脑子里,被这条信息占据着。
  “通讯员——”
  冷冷的声音传出去,很快小武就听了他的吩咐带了两瓶60度京都二锅头来,还让炊事班给炒了俩小菜,弄了碟花生米。
  帐篷里的光线很暗,一碟花生,两瓶酒,两个酒杯,两个人。
  喝着酒,吃着菜,连翘的心,很沉很沉。
  摇了摇脑袋,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子,这不像是她的风格啊!
  可是每当她想要忘记那股冲鼻的血腥味儿时,在那个废旧工厂的一幕,就像电影放慢镜头似的,一点一点掠过她的脑海,而那个人死亡前的样子,那嘶吼,那叫嚣,那痛苦的抽搐,那脑浆迸的一刹,都让他觉得浑身不舒畅。
  心,不是痛,不是难受,就是紧紧地揪着,落不下来。
  “来,再喝点儿,难得在这山青水秀的地方小酌。”
  火哥的话说得多文艺啊,连翘端着酒杯闻了闻那股子醇烈的酒味,似乎心底的血腥感觉压下去了不少。
  怪不得啊,古时候的刽子手杀人前都得喝酒。
  原来,是有这个道理的。
  她挺佩服自己的,这时候还能这么清晰的寻思着这些问题。
  那么她不就是没啥问题了,那为什么心里又会那么的堵啊?
  帐篷很凉。
  火哥背对着帐篷门坐着,那高大的身影就在她的跟前儿,可是她为啥觉得像是隔着一层什么似的,而他的声音传过来时,也变得好小好遥远。
  这时候,已经空了一个酒瓶了。
  连翘特别烦躁,突然地拿着另外一瓶,猛地仰起脑袋,拼了命的望嘴巴里灌!
  对了,这才是她的性格,要醉就痛痛快快地醉一场,至于其它,明儿再说了。
  “妮儿……”
  邢烈火终究还是没有阻止,可是看着她这副模样儿,胸口针扎般的疼痛着。
  短促而简单的一声低呼,在这夜里,听上去格外的沉重。
  又往嘴巴里灌了一大口酒,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连翘越发觉得心里难受了,但是心里却又太过茫然。
  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觉得怎么都不对劲,做啥都有点儿不知所措似的。
  酒,压下了慌乱,增添了许多勇气。
  有一种纠结,急欲冲破胸腔,突然扯着嘴巴就笑了——
  “火哥,人死了会去哪儿?是不是真的有黄泉路,还能再投胎么?”
  她微醉了,说这话的时候,舌头在打结了!
  而那有些沙哑的嗓声,散落在空寂的帐篷里,让邢爷听着特别的不是滋味儿。
  或者说,万箭穿心也不为过,闭了闭眼,哪怕明知道她想找到违心的借口,可他还是硬着心肠实话实说:
  “没有,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所以我们都要珍惜!。”
  “啊,那我杀了人,剥夺了别人的生命,是不是也该死?”
  微微红了眼的女人,拿着二锅头酒瓶的手在颤抖,突然仰起头一滴不剩,然后,倏地将酒瓶狠狠地砸向地面儿,笑得有些苍凉。
  她难过了,觉得很难过,非常难过!
  那眼泪啊,不停在眼眶里转啊转,但她隐忍着,隐忍得特别辛苦。
  她醉了么,不对,没醉!
  仔细看着她,邢爷害怕错过了她一丝的表情变化,淡淡地说,“连翘,差不多了,你醉了!”
  “NONONO,我没有醉……”眼儿微眯,刚才还不哭不闹的女人,突然激动了起来,嘿嘿苦笑着歪歪斜斜地站起身来冲他敬了个歪歪斜斜的军礼,“没事儿,我没醉!”
  话说得杠杠的,可是她在坐下来的时候,脚下虚软得差点儿就摔倒。
  “好了,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赶紧上前拽住她的手,邢爷低声说。
  没错儿,翘妹喝多了。
  于是,火哥抱起她时,她扑过去抱住他的脖子就不撒手,那嘴巴里不停地小声喃喃着,听不太明白她在说什么。
  酒品差的女人,再受了点儿刺激,真是了不得。
  喟叹一声,邢爷抱起她就要放到行军床上,奈何这女人喝醉了劲儿还蛮大,死活也不松手,说话的声音也提高了许多。
  “别,火哥,你别放开我……我不是坏人,我不想杀人的……”
  是个人,心底都会有脆弱的时候。
  连翘不停地说着她不是坏人,那泪水就不受控制似的顺着脸颊滴落了下来,缓缓的抽泣起来。
  老实说,她也不明白自个儿为什么要哭,她是好人,那个人是坏人,为什么好人杀了坏人,心里还要难过呢?那种难受的感觉就像潮水一般不断往上翻涌……
  “呜……”
  “乖,没事儿了,没事儿了。”将她抱过来坐到自个儿腿上,他搂得很紧,很紧,心里很不好受。
  连翘不住地摇着脑袋。
  她其实并不是喜欢动不动就哭的人,尤其是发生在自个儿身上的事更是很少哭,除了看言情小说和泡菜剧会哭,会为了别人的事儿伤春悲秋之外,她一直觉得自己蛮坚强的。
  可是这会儿,她除了抹眼泪儿,除了心里那种说不出来的心酸之外,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了。
  痛苦?有点儿;
  焦虑?有点儿;
  抑郁?也有一点儿;
  罪恶感?就更多了一点儿;
  见到她梨花带雨般默默流泪的小模样儿,邢爷反倒松了一口气,能哭就是好事儿,老实说,他俩在一起这么久了,邢烈火还是第一次见她柔弱成这副样儿。
  轻轻掰开她箍紧了自个儿的手臂,他柔声安慰着说:“乖乖躺下等我,给去拿毛巾给你洗把脸——”
  说完,将她放到床上,盖上被子,转过身就往帐篷门口走去。
  “不!”
  尖叫一声儿,连翘那醉眼惺忪的眼儿猛地瞪圆,视线里,那个穿着军装的熟悉背影在往外走,在一步一步离开她。
  脑子里一阵激灵,尖恐地又叫了一声儿:“火哥,别走!”
  此时的她,像似一个受惊叫的孩子,喊着叫着就飞快地从床上跳了下来,赤着脚疾步扑了上去,抱住男人的身子放开嗓子大声哭泣。
  “别走,别走,别走……我不杀人了,别走……”
  听到她急吼吼像个神经病似的大哭声,邢爷这回彻底舒畅了——
  从面色平静,到默默流泪,再到现在的嚎啕大哭,他的妮儿终于完成了解开心结的一个艰难过程。
  心里疼得不行,在她大声的哭泣里,他喉咙像卡了鱼刺儿似的难受,忽忙转过来,紧紧地抱住她。
  “好了好了,乖乖的,不走,我不会走的,一直陪着你呢!”
  喝醉了酒的女人是不可理喻的,何况连翘喝得还不少。
  大声地抽泣着,也顾不上别人听见,更没有觉得会丢脸,她几乎是不管不顾地环抱住他的腰,整个人落到他怀里,那带着泪花儿的脸抬起看着他,盈盈一眸,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
  火哥,火哥……
  她还记得他那双眼睛是冷冽而倨傲,难道眼花了,为什么有那么浓的怜惜和心疼。
  他在关心她,这项认知没有让她止住哭泣,反而哭得更加歇斯底里,不可抑止。
  有人说过,越是有人关心你的疼痛,那么你便会越加放肆的疼痛,现在的她,便是如此。
  脑子很乱,她整个人都在发烫发热,突然高高地踮着脚,仰着头疯狂地吻住他的嘴唇。
  狠命地亲吻,使劲儿地亲吻,像是宣泄,更像一个需要人怜爱的孩子,将那带着酒味儿的小舌头凉凉地在他的唇齿间狠狠地探索着。
  一边亲吻,一边喃喃,“你不要走,火哥,你不要走……”
  双臂紧紧困着她的腰,邢爷心如潮涌,手指拨开她额边掉下的调皮发丝,便以更加热情的疯狂回吻她,那炙热地气息就扑在她的脸上。
  “不会,宝贝,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在,我都会在……”
  “唔……”
  喉咙里哽咽着,那眼泪象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一大颗一大颗地顺着脸颊直往下落,而吻也在疯狂地继续,完全没有理智不压抑地疯狂吻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帐篷那小窗有月光偷偷窥视进来,羞得脸儿白白。
  ……
  直到呼吸都不顺畅了,这天崩地裂一般吻才终于结束了。
  将还在抽泣的女人抱了起来放回到床上,邢爷拍着她后背替她顺着气,一双凌厉的黑眸全变成了柔情。
  “乖,咱们该睡觉了,明儿什么都好了!”
  “嗯。”吸了吸鼻子,她轻轻应了。
  嘴唇轻轻蹭了蹭她的额头,男人她缓缓放平躺到床上,然后自个儿也躺了上去,拉上被子将两个人裹在里面。
  小小的行军床,睡两个人其实挺挤的,但这会儿的他俩还会在乎么?
  答案很明显:不会。
  审视了片刻她哭得红扑扑的脸,邢爷左手圈着她的腰揽到自个儿怀里,右手轻柔地替她擦着泪痕,小声说。
  “闭上眼睛,什么也不要想。”
  沉默,女人没有回答。
  小半晌儿,她双手又环了上来搂住他的腰,仰着醉醺泛红的小脸儿,啜泣着声儿,语气里有种近乎撒娇的委屈。
  “火哥,你杀过人么?”
  “很多。”闻言一愣,邢爷的声音冷冷的。
  这声儿很冷,很冷,应该说是骤然变冷。
  可是听到连翘的耳朵里,却像是突然找到了知音一般,急切地问,“你杀了人会难过么,火哥?”
  身子僵硬着,邢烈火俯下头挺认真地盯着她,那双深幽暗沉的眼睛里,渗着一种让人无法呼吸的压迫感。
  静静地,他突然静默了,半晌都没有动静。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目光冷凝地张开唇说道。
  “我杀的人都该死,连翘,每一个人,都得为自己所选择的人生负责。”
  “都该死?”
  “对,你杀的那个,也一样。你不杀他,他就会杀别人,也许还不止杀一个。”
  这个逻辑问题连翘没有想过,不过他这么一说到是这么回事儿,如果他还得杀人,那么她自己是不是等同于救了人?
  不管是不是自己找借口,这么一想,她觉得心里舒服了一些,那个被撕裂了一个口子的心脏裂缝,似乎也没那么痛了。
  迷茫的心,安定了不少,她望向男人的眼光又多了探索,“那你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时候?”
  闻言,他环在她腰间的手不自觉得收紧,沉默了半晌,沉沉地说。
  “十八岁。”
  十八岁?!还是一个孩子啊!
  他没有说,但连翘却感受到他心里的难过。
  微微抬高了头,她的角度刚看能看到火哥冷峻的侧面轮廓,依然是那么好看,可是眉目间却多了一些她看不懂的深沉。
  心,替他难过着。
  她想起自己现在的感受,设身处地的试想着当年才十八岁的火哥,第一次杀人时会多难过?
  缓缓地从被子里抽出自己的手来,她环住他的脖子,不自不觉地咬紧着下唇。
  想安慰,可是却不会安慰。
  迟疑了片刻,邢爷瞥了一眼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小媳妇儿,大手一紧,扣住她的腰儿就将她整个儿的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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