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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红楼之嫡妻威武-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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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些个威吓就反水主子。今儿,当着大伙儿的面,我就把规矩说一遍,凡有不敬主子,或吃里扒外,或背着我挑唆二爷去那歪不着调的地方的,一概打死不论,连同在府里做工的老子娘也要受牵连,或卖或发配到边远庄子上去干最粗笨的活儿。听清楚了吗?但是,像兴儿这里对主子心里有畏惧,不论外人如何挑唆也不去为非作歹的,我绝不亏待!”

    众下仆都唯唯听命,又赞二奶奶英明。

    如此一来,尤二姐如何还堵得到贾琏的人呢?

    夏叶也不管,只在家里坐着,磕着瓜子静待那边再出招。

    尤老娘见二女儿折腾这两日,别说贾琏了,连个贾琏的毛都没捞着,气得又骂了她一通,最后牙一咬,发狠说:“难道我一个花朵儿一般的女儿,就让那贾琏说丢就丢了吗?不行,我得找人来说说这个道理,不行的话,咱们就豁出去了,凭着脸面不要,也要贾琏也一身骚,叫他个忘八羔子吃了就怕跑,还真的我们孤儿寡女好欺负吗?”

    说话时,正好尤三姐在在场,听了这一件戳心窝子的事,马上柳眉一竖,厉声说:“是不能放过这王八羔子!什么人啊,这才一个月不到,就把姐姐忘到脖子后面了,真把我们当粉头取乐呢?对,找他说理!,我先去,直接冲去贾府,当着人问他,我们怕什么,他要是没个准言语,信不信我把他他那牛黄狗宝掏出来!”

    尤二姐一听这野话忙喝止不迭,说:“你还是个姑娘,说的都是些什么村话?就是马厩里给马喂草的粗汉,嘴里都比你文雅。”

    尤三姐撇撇嘴,说:“我还不是见不得他欺负姐姐!”

    尤老娘说:“我的儿!你姐姐若是不行了,我还指望你呢,你怎么可以为了你姐姐倒是把自己的名声给败坏了,将来哪个敢要你呀!”

    尤三姐暴躁地说:“那怎么办?难道就看着那贾琏逍遥在外不成?”

    尤老娘说:“我找你们大姐说去,这个媒还是蓉小子牵的头,你们姐夫同意了的,现在贾琏想要撂开手,我们找不着贾琏,就去问问你大姐,就这两个没出嫁的可怜见儿的妹妹,虽然不是一个爹生的,隔了一层,到底都是我肚皮里爬出来的,她多少得顾念一点儿。还有要去问问你姐夫,这小姨子的好处,他往日也是享过的,如今虽说丢开手了,到底还有些个情意,再说,贾琏也是他家蓉哥儿举荐的,他当时也赞好,现在出了这事儿,就一个个都缩起来不过问一声了吗?”
第23章 尤老娘求援四面楚歌
    这一日,尤氏正在府里看外头庄子上挑上来的几样细米,一一作了吩咐:“一百担白粳米分一半给那边府里,留下五十担咱们府里的人吃。我跟你们说啊,今年闹蝗灾,就是梗米也不容易,好生收着别长虫,到时候吃不得了又拿去喂那些雀儿,白践踏了。这五担胭脂米和碧梗米,那边府里老太太最喜欢,给他们各四担,咱们留各一担就是了,平时不吃,有时候来了重要的客人就好弄出来展个样子,你们啊,不知道现在艰难了……”

    正说着,看见尤老娘顶头进来,尤氏只好起身,勉强笑了笑,说:“今儿老娘想起来往我们这里走走?”尤氏心里有些发紧,老娘这会儿跑来,脸上的气色也非同一般,别是有什么坏事吧?

    话说自从贾琏纳了二姐儿做二房,把这母女三人接了去,尤氏这心里啊,一下子就畅快了不少。说起来都寒碜,别人都看着她一个破落户的女儿能嫁到贾府这样的人家,还是嫁给当着贾家的族长,又世袭了爵位的贾珍,上无公婆钳制压榨,下无小姑子大姑子们使坏挑拨,还以为她多幸运日子过得多惬意呢?可是,有一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刀切豆腐哪得两面光,她这心里的苦楚,也唯有灯知道罢了。人说吃喝嫖赌样样全,其实,还不够,贾珍更是玩出了境界,玩出了花样,说赌,贾珍光是赌还不够,甚至在府里开起了赌场,抽头儿做庄家,要说嫖,人家大不了玩几个粉头优伶之流,贾珍呢,凡是齐头正脸的都不放过,别说尤二姐尤三姐两个来路不正的小姨子,就是往日的蓉哥儿媳妇秦氏,那正经是他的儿媳妇,也照样下得了手,叫丫鬟撞破了,生生把个秦氏的小命给吓没了。好在秦氏死了,她这当婆婆的脸面才算保全了下来,后来再给蓉哥儿挑媳妇,都不敢找那起子长得太好太水灵的,最后千挑万选只选了个长相中等性格贤惠知道廉耻的给蓉哥儿续了弦,才算了事。现在又来了尤二姐尤三姐两个,要是别人她也就不管了,横竖姬妾里多两人,每个月府里的费用再填上点也就完了,可是,尤二姐两个正经是她的妹子,和姐夫拉拉扯扯最后还姐妹几个都共了一个男人,叫她这当家奶奶的脸还往哪里搁呢?难怪外面的人混说:东府里面,凡是人都不干净,唯有门口那两个石头狮子还干净点罢了。所以,贾琏把尤二姐娶走,并顺带着接走了尤老娘和尤三姐,她虽然嘴上说怕那凤辣子以后会找麻烦,心里其实是乐见其成的。

    尤老娘一坐下,就哭上了:“我那苦命的二姐儿啊,竟然叫贾琏那个杀千刀的没良心的东西给扔在哪里,不管死活了呀,叫我这心里呀,跟一百根针在扎一样,这可怎么得了啊?咱们家里唯有你是出息了的,说话管用,你倒是去拿了那贾琏来,叫他赌咒发誓,以后再不敢……”

    尤氏一听,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果然是偷来的锣鼓敲不得,最怕出事就越要出事。贾琏那小子是个三心二意的她原本也知道,但是,总想着二姐儿的容貌到底高人一筹,非一般女子可比,还想着能多笼络住着贾琏一段时日,再怀上了一子半女的,就稳当了,那凤辣子再厉害,没有子嗣总是说不起硬话的,到时候少不得将二姐儿接进西府那边去,她这一颗心也就能放下半颗了,再把尤三姐如法打发了去,以后就再没这些乌七八糟的烂事儿,她也能挺起腰杆做人了。谁知道,天总不如人意,尤二姐真要是被贾琏这么甩开了,尤老娘几个就非得赖上东府这边,谁叫得了她们姐妹两个的处子之身的人是贾珍呢?

    憋屈久了,尤氏很想乍起胆子跟贾珍撕开脸面大吵一架,可是,想到她名为他的续弦妻子,却连可以傍身的一子半女都没有,哪里说得起一句硬话,说穿了,她无非就是顶着大奶奶的名头在他手下讨生活而已,他一句“不好”能立马开销了她,连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于是,偃旗息鼓。这边,尤老娘又挑唆她去找西府的老太太说理,找熙凤单挑,给妹子讨回公道之类的云云。尤氏哪有那个胆子?说起来,尤氏是嫂子熙凤是弟媳按说要高那么点儿,又是诰命夫人,实则在贾府里比不上熙凤一半的体面,在老太太跟前话也说不上两句的,还敢去单挑熙凤,那不等于是往老虎嘴巴里探头儿吗?还想不想在贾府里混了?

    两头难周全,尤氏没办法,只好装病,手捂在胸口上,一会儿眼睛一翻,往后倒去,惊得周围伺候的丫鬟婆子们连声惊叫,赶上前七手八脚把尤氏弄上床,又传大夫什么的一阵忙乱,还埋怨着尤老娘:“我们奶奶这一向心口疼,大夫说了不要生气的,您是奶奶的亲娘,您可千万要心疼奶奶这千金贵体啊。”

    尤老娘被话里藏话地损了一通,觉着没意思,只好出去,正好迎面看到贾珍回来,忙不迭地又上前去。

    贾珍躲闪已经来不及,只得见面行礼,唤她“老娘”,尤老娘倚老卖老,说:“珍儿,我才刚给你媳妇说了一会儿话,你媳妇那心口疼的病就犯了,我只得给你说,千万请你给拿个主意。”

    贾珍是个无法无天的性子,听了这话,只是冷笑一声,说:“是为了二姐儿那事儿?你叫我拿主意,也行。我是她姐夫嘛,少不得要给她当主心骨的。”

    尤老娘还真以为他要仗义去找贾琏说话呢,喜得脸上的皱纹都打抖,说:“我就说嘛,宁撞金钟一下,不敲破鼓三千。求这个求那个,还是求珍儿你才管用!”

    贾珍鼻子眼里笑了一声,说:“这个,怎么说呢,强扭的瓜不甜,琏二那边丢开手了,我也不好强着人家非收了她不可,到底她是许过人家的,不如还是去找那张华家,照旧地把二姐儿许给张华了事。他们也没什么不依的,有我在这里镇着,再说,他们还得了十两银子的退婚钱呢?媳妇照样得,还有平白的银子得,无非就是中间波折一些,他们还有什么可说的?”

    尤老娘一听要将尤二姐照旧地许给张华家,顿时心神都给唬散了,哭叫着说:“不能啊,珍……大爷,二姐儿可是您……”不需要说,心知肚明嘛。

    贾珍冷笑道:“可是,前几天我去,她可是一副假道学的面孔,一点也没把我放在眼里,现在有事了,就想我出头料理?门都没有!你去打听打听,那贾琏的老婆,有名的凤辣子,在老太太跟前又极得宠,往常我们想讨好老太太,都要走她的门路呢,还为二姐儿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事情跟人家闹?你自己脑子里塞了稻草了,还指望人人都跟你一样呢?”

    尤老娘泪汪汪地看着贾珍,说:“那二姐儿怎么办呢?就这么被贾琏丢了不成?”

    贾珍斯条慢理地饮茶,一脸“不与我想干”的表情,随后,放下茶碗,吩咐下人说:“我要进去看看奶奶,心口疼就要她多宽着心,不想见的人直接打发走,别叫奶奶沉心,知道吗?”

    尤老娘瞠目看着贾珍,这还是那个为了哄她一对姐妹花一般的女儿的身子而满口亲热地喊着“老娘”的珍儿吗?

    贾珍看都不看她,提步就走,心里很明白,和尤二姐尤三姐之间的孽缘到此为止。等着看吧,他是瞧出厉害来了,接下来必有一顿大闹,这一潭泥水是趟不得的。平日里玩归玩,玩出事来就得早点撇清!凤辣子可不是好惹的,她要是翻了脸,再往贾母那里张嘴混说,他这个族长还当不当得了都是两说!孰轻孰重,自是要分得清楚才行!
第24章
    尤老娘满怀希望而去,结果却铩羽而归,这一回家可就不得了了,骂天,咒地,怪尤二姐没用,怪尤氏不体恤娘家人唯知扮贤良取悦丈夫,怪贾珍吃人不吐渣贪图了姐妹俩的处子之身临到有事却是推没事人似地,偏偏尤老娘忌惮着他那一身流气,想怎样也不敢怎样,就这么灰溜溜地回来了。

    尤三姐是个爆炭脾气,听不下去了,一脚蹬翻一个束腰圆凳,嗔目骂道:“大姐夫说话如此不凭良心,我找他去!”

    尤二姐正以泪洗面呢,见状忙站起来拉她,说:“你哪里斗得过他?他翻脸不认人起来,任凭你长了十张利嘴也没用。再说,那些事情有岂是可以随便当着人说的呢?”

    尤三姐梗着脖子,说:“怕什么!豁出去大家没脸,今儿也要讨回这个公道!没有个他们哥儿俩个就把我们孤女俩个当不要钱的粉头耍弄的道理!”

    尤老娘这时候却摇着头说:“没用的,三姐儿,贾珍那老油条,一来你斗不过他,二来他到底是咱们的亲戚,不好此时就撕破脸。只是现在你们看清楚了,平日里说亲道热的,一有事儿人家不反推你一把就不错了,哪里还想着帮你呢?算了,认命吧,怪就怪你姐自己没手段笼络不住男人,再则个,她自己的命也不好。”说完,长吁短叹。

    尤二姐听得两条长泪直从粉面上挂下来,煞是可怜。

    尤三姐咬牙切齿地说:“难道就这么算了不成?就算姐姐认命,我三姐儿却不是那么好打发的!惹急了我,跟他们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贾琏个王八蛋躲是吧?姑奶奶叫他必须得探出他那王八脑袋!姐姐,咱们上衙门里告他去!看他出不出来!”

    尤二姐抖索着嘴唇,问:“告……告他?告他什么?”

    尤三姐说:“姐姐你怎么忘了?他是背着三层孝娶的你做二房啊,国孝一层罪,家孝一层罪,还有停妻再娶又是一层罪,如今始乱终弃再一层罪!咱们现在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抓着这满手的道理不去告他还等人来请不成?”

    尤二姐摇着头,泪水簌簌地从脸上坠落,惶恐地说:“那怎么行?二爷要是为这个被拘进监牢里去了,凭着贾府势大未必就会怎样,可是,我和他的情分就全没了,我以后还怎么见他呢?我……”

    尤三姐气得瞪着她,说:“你傻不傻啊?现在是他、不、要、你、了,你还为他着想个屁啊?”

    尤老娘一直没说话,这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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