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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那一抹月光-第122章

小说: 那一抹月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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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和战子秦同一时间发觉了潘胜的不对,在战子秦等待白天齐的消息的时候,他已然避着龙飞和候云殊开车陪他到了湖都的前敌指挥所。

潘胜不在,他的参谋长一头油汗地在油灯之下看着地图,急得手都是抖的。战子楚的突然到来让他诧异之余也有了几分安心。战子楚虽然看不见了,但是湖都他征战年许,就是不用地图,每一道山每一道棱也是在他心上清清楚楚,当下一面命令潘胜带人回来,一面沉着应付日本人的疯狂突围。

湖都前线突然换防调动,漏洞百出,日本人几乎是看到了希望,当即集中全力进行突围。第二军仓促以不足应付敌人的猛攻,第一线阵地第一回合就丢了个干净,日本人的先头部队甚至攀上了湖都的城头,若不是军中听闻战子楚亲临,勇气大增,竟是要全面溃败下去。

所幸那边汪墨涵和杜北都是精明人,日本人一露出突围的架式,那边立刻警觉,趁夜也发动了攻击,战子秦这边都是老将,各自回去严防死守,战子秦又拼了命将预备队往前面赶。鏖战一夜,终于顶住了日本人的突围势头,湖都城下尸骸成山,血流成河,日本人退回罗河以西,湖都巍然不动。

战子楚原本就不能移动,身临前线指挥,日本人的炮弹就在头顶上爆炸,战子秦赶到的时候,他已然开始吐血,几乎是要将原本就损伤感染的肺吐出来一样,孟德尔大夫不顾炮火,就地抢救了一夜,才算是勉强稳住了伤势。一脸苍白地出来面对那些满身硝烟匆匆赶来的军官,缓缓地摇了摇头,“伤势恶化了,他不能乘坐飞机了。必须尽快安排他手术……”犹豫了一下,“我不知道,他是否能支持得住回到东瑾。”

战子秦愣在当地,脸色铁青,他还计划将四哥送往清江软禁起来,还防着四哥与父亲的见面,他不是人,是混蛋,他缓缓地扔掉手里的烟蒂。“马贲,马上叫专列,安排孟德尔大夫送四哥回东瑾,安排让父亲来接……”也许他能做的,就是让父亲见四哥最后的一面。

突然不远之处一声清脆的枪响,刚下了战阵的将军们都警觉起来,一个侍卫匆匆跑来报告,“潘军长说他对不住四公子,自……自杀了。”

战子秦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他也是对不起四哥的人啊。 

超小番外

超小番外―――孩子的教育

话说夏月和战子秦头胎生了一对双生儿子,与战子秦不仅面目相似,性情更是如出一辙,自从进入幼儿园之后就不停捣蛋,并且有谋略有计策,让所有老师头痛,同学闻之远避。更兼或酷爱打架,回家之时往往衣衫不整,鼻青脸肿。

夏月怒极心疼,与徐馨抱怨,徐馨往往慈爱地感叹,“真是与子秦小的时候一个样子。”如此遗传,夏月无语。

晚上战子秦回来,正要亲热,夏月拉他到两个儿子房内视察鼻青脸肿两张小脸,战子秦一个头上敲一下,“打输了报告老师,没出息,一点不像我的儿子,假期都去董叔叔那里呆着,给我好好练练。”夏月险些晕倒,将战子秦拽回房内怒斥,被亲,未果。

亦日,两个儿子得了父亲鼓励,先是诱敌深入,分而击之,努力奋斗之后,终将几个孩子打败,血洗前耻。夏月悲愤交加,牵两个儿子与被打孩子家道歉,花园中遇战锋喂鸟,战锋问明缘由,爱抚两个孙子的头,“打赢了输了?”

两个孩子响亮答道,“前日输了,今日赢了回来。”

战锋满意道,“嗯,不错,去吧。”

夏月心肝直颤,“父亲,难道输了就不必道歉?”

战锋继续喂鸟,慈爱地看着两个孩子,“输了道歉像求饶,自然要先赢回来。”

夏月彻底无语,放弃对儿子的教育。

一年之后,女儿茜茜出生,战子秦围着摇篮转圈,“宝贝,真像你,太好了。”

夏月疲惫之余总算微笑,若是女儿也似战子秦,她还如何是好?

超小番外---人和人不一样

夏月不是爱静之人,罗菁成立的遗孀协会她是鼎力支持者,每日里奔走忙碌不亦乐乎。一日回家疲累非常,哄了两个儿子睡觉,就洗澡爬上床上。

战子秦晚上回来,说是夫人没吃晚饭,赶紧过来探望,只见美人春睡,不胜婀娜。不由得爬上床去想要厮混。夏月惊醒,揪住他一顿抱怨,末了投诉,“你说董震怎么能这样,不过三年的时间,就让芝琦生了两个孩子,芝琦胖了不说,也不能出来帮我,真是可恶。”

战子秦好笑,“董震家里排老三,下面还有六个弟弟妹妹,芝琦任重道远你不能指望她。”

夏月算数,大惊,怒斥董震非人行为,战子秦哄她,“不是还有柳絮吗?她和贺青阳一直没有要孩子。”

夏月立刻塌下肩膀,“柳絮吗?那个贺青阳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让柳絮赶紧回家生孩子?”

战子秦愕然,夏月倒回床褥上,“人和人如何一样?柳絮我还是盼着她早早回家生孩子的好。”

战子秦大笑,旁边小床上茜茜惊醒,爬起来攀着婴儿床的栏杆看着父母,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

超小番外---谁像谁?

战子秦对儿子较严厉,对女儿茜茜却是宠爱得没边,却总是学不会抱孩子,一日出席晚会,夏月带着孩子后到,战子秦迎过来抱着女儿就是一阵猛亲,却是将女儿抱得东倒西歪,夏月很是不满,“茜茜给我,你抱着,我血压都要高了。”

战子秦不给,能抱他就要抱,夏月愤怒,压低声音小声道,“你笨死了,学了这么多年孩子都不会抱,拿啸平和啸和做好实验再说。”

战子秦不以为然,“男孩子抱什么?”哼,抱着女儿炫耀去了,茜茜也是喜欢爸爸,口水在领子上蹭蹭,崩地在爸爸脸上亲了一口,战子秦得意地看了一眼夏月,孩子递到一个太太面前,“这就是小女,马上要满周岁了。”

汤瑾琛跟在夏月身边撇了撇嘴,“茜茜是他女儿,又不是他情人,炫耀什么呢。”

就听战子秦得意道,“和她妈妈长得一个样。”

夏月嘴角挑起,撇了一眼汤瑾琛,“你赶紧要个女儿,不然绮年只好和人说,你看这飞机多漂亮,和我家太太一个样。”

汤瑾琛怒,无语,姜绮年继续拿飞机模型和人闲聊,汤瑾琛环场暴走。

两个儿子已然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开始吃点心,“爸就喜欢妹妹,你看他的样子,跟西北见着骨头似的。”夏月立刻瞪了战啸平一眼,战啸和立刻不屑,“爱屋及乌,其实妹妹还不如我长得像妈,不过就是因为她是个女的。”

战啸平点头,“性别很重要。”

战啸和皱眉,“可是也没见妈比较喜欢我们啊,她生气就骂我们和爸爸一个样,这是为什么呢?”

战啸平学着爷爷摸了摸不存在的胡子,“没错啊,妈妈对我们和对爸爸的态度是一样的。”

229

战子秦初初和夏月成婚的时候志得意满,总在幻想那一天自己重回东瑾将四哥踩在脚下的得意,怀里抱着犹自迷迷糊糊的夏月会很恶毒的想,夏月亏得跟的是自己,不然四哥那样的人,骄傲豪强了一辈子,当真落魄还不如死了的好。如今想起来,他都不知道如何能够平顺心里翻腾的情绪。

夏月嫁给他的时候根本没弄清楚他们兄弟两个的恩仇过往,常常不以为然地讽刺,“你就是个嫉妒的孩子,看见哥哥拿到了家里的糖罐子就哭着喊着要抢,抢不到就在后面抱腰拽衣服的捣乱,真是丢脸。”

他不在乎夏月的讽刺,只觉得那是她的天真,可有的时候想起来,不管是夏月还是罗菁都曾这样讥讽或者奉劝过他,从不涉及恩仇漩涡的女人,却往往比他们这些动则性命相搏的男人看得清楚。他不知道如果是自己处于四哥那样一个位子是不是能做到为了保住胜利放弃重新掌握全力的契机。或是为了大局而牺牲自己保全一个夺走了自己一切的弟弟。

战子楚的专列走走停停,一路不断地抢救,总算是赶着让匆匆赶来的战锋见了心爱儿子的最后一面。四哥死了,走得极其平静,他在这个世界上恨的、爱的,他都有了交待,他走的时候唯一的抱歉,是那个苦等了他十几年的罗菁。

战子秦不知道四哥去世的韩城会是一个什么样子,他甚至不敢主动给父亲打个电话或者是电报,他只是看到,报丧的电报是夏月打的,她也去了韩城,四哥死前见她,是会恨他还是安慰?

但是这至少说明了一件事情,父亲跨了,父亲已经不能支持失去四哥的痛苦,甚至于不能再关心危若累卵的战局,夏月的电报里面没有提,他也明白,四哥就是父亲的命,四哥走了,父亲的勉力支撑也就跨了。

父亲心中的轻重是他自小心里芥蒂的来源,可是这一刻他只觉得自己混帐得该死,四哥确实是父亲最出色的儿子,他的走让自己几十年来的争夺和怨愤都成了此刻的虚无和悔恨,那个问候的电报他一直没能打出去,他根本不能在父亲面前露脸。

夏月的第二封电报过来是战子楚头七之后,战局正是胶着,外面日本人疯了一样地想要突围而出,那些知道了战子楚死讯的军官们都在拼了命地拿日本人发泄,甚至于他的命令于他们只是战子楚遗命的一种延伸。被他软禁的龙山岳如今已是没有了之前的傲慢和暴躁,一份份替他整理分析着情报,指甲在五万分一的军事地图上慢慢地划着,“你四哥,真英雄也。”

战子秦收起夏月的电报,却是顾不上龙山岳的感慨,他急着要致电东瑾,务必拦阻夏月和罗菁进京。她们的目的他可以理解,他知道这两个女人在想什么,可是这个世界决不如她们心里想的那样坦荡光明,她们这一去,恐怕更是授人以柄。

血战立国之初,便在首都西郊寻觅风光绝佳一处风水之地建立了烈士公祠,凡为国捐躯之烈士骨骇牌位经认定之后均可列于公祠之中享受国人的尊崇。战子楚临走于父亲遗言,生平无不磊落坦荡,唯独兵谏不成,反于中央反目一事,惹来非议,乃生平不甘,他为公正而挣,却是死于不公,虽然如今了无牵挂而去,天下悠悠之口,却是没能给他一个公平的评价。

战锋自四儿死后就病倒,哀卧于床不能移动,罗菁十几年的等待,却是战子楚的离去,他这样唯一的遗憾,她不顾一切地也要替他完成。

头七过后,她就换了常孝,收拾了简单的行礼,带着战子楚的牌位,打算进京。她要把战子楚送进公祠,她要用自己的方式了丈夫唯一的一个心愿。

夏月将未满百日的孩子留给了婆婆,陪同她前往。

她一向认为,战子楚和战子秦的争斗,有她的成分在其中,她对于那样草率的爱上战子楚,又那样慌乱地抛弃他离开,一直心怀愧疚。其实已经有将近一年的时间未曾见过,甚至于不曾听见过他的声音和消息,她忙乱着自己的生活,担心着自己的丈夫,只有在独自一人的时候会祈祷,让战子楚平安,让战子秦和他的矛盾消于无形,让他能够幸福。可是上帝一定是妄顾了她的祈求。

战子秦的电报打过来,战锋自然是赶着要去,罗菁自然也是要去的,可是在从悲哀的木然中清醒过来之时,却是拉着她的手要求她同往。她不知道是感激罗菁还是让自己更加受到内心的折磨,当她看见战子楚的时候,她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能看着他消瘦得没有了形状的脸,还有那蒙住了眼睛的绷带,她拼命想要看清楚他,可是眼泪不断涌出,她却怎么也没能看清楚。

他走得平静,见了所有的人,甚至要求把夏月的孩子抱过来给他摸了摸,隔着孩子的襁褓,她碰到了他冰冷的手指,眼泪落在那干瘦的手指上,他的手微微动了一动,嘴角微微泛起了一丝撕裂人心的微笑,轻轻触了触孩子粉嫩的脸,缓缓地收回了手。

夏月觉得陪同罗菁进京这件事情给了她救赎自己的一个窗口,只有完成他这个没有说出来的期望她才能略微心安,这一件事情,她义无反顾。

火车停靠新丰,她给战子秦的电报里提到,如有可能,盼能来新丰一晤,火车刚刚靠站,就看见战子秦披着大衣在站台上来回的踱步,焦躁得仿佛一头困在笼子里的狼。罗菁缓缓地抬起头来,“你叫他来,他不会让我们去的。”她怀里抱着战子楚的牌位,语气却是平静,不管怎么样,没有人能够阻止她完成这个愿望,哪怕小七将火车取消掉,将所有的随从抓起来,都阻止不了她,她就是走也要走到京里去,她并没有什么。倒是夏月,战子秦夫人的身份,不去也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会的。”夏月拍了拍她冰冷的手,话音未落,专列包厢的门已经被拉开,战子秦进来之时还带着外面的寒意和硝烟的气味,夏月从不曾见过他这个样子,又黑又瘦,眼窝塌陷,眼里布满血丝,浑身都是泥土灰尘,几乎看不出本来的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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