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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刺客-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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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抓住自己手臂的两人放开手,向天恩已分别往他们的腹部顶了一拳,并俐落地抢过其中一人插在腰间的手枪。

  身手宛若黑豹般迅速,他一下子就欺身到管家的跟前,将枪口抵向他的太阳穴。

  “你应该知道你们刚才所做的事,是在跟整个向家宣战吧?”

  管家吓得频频求饶,“对不起、对不起!我也只是听命行事,请您大人大量,饶了小的这条狗命!”

  “告诉你家老大,合作的事吹了,没什么好谈的!还有,顺便转告他,天底下只有等向家的人,没有敢让向家等的人!”

  “小的知道、小的知道。”  

  “今晚的事让我很不高兴,我郑重地警告他,别再把我惹毛了,否则我不只会像我爷爷一样让他无法在台湾立足,我还会让他永远消失在这个世上。”

  他将枪里的子弹尽数丢在地上后,再把枪交到管家的手里。“包括你们,懂吗?”

  “懂、懂,我懂了,懂了!”管家连声点头,只差没跪在地上叩首。

  向天恩冷眼扫视四周,所有人全震慑在他的威严下。不敢有任何动作。

  他冷冷地哼了一声,接著头也不回地走进车内。

  “开车!”他的语调平稳,让人察觉不出他心底的波涛汹涌。  

  总算离开黑龙的别墅,在他的命令下,车子以飞快的速度赶回向家的别墅。  

  回到家,宾士车才刚停好,向天恩已迫不及待地第一个冲出车外。

  他连忙打开后车厢,移开后座和车厢底之间的隔板,拉出藏在隐密空间里的少年。

  拜托,千万别死!

  他祈祷著,在确定少年还有微弱的气息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拿出口袋中的手机,他拨了个内建的号码。

  “喂,则轾?是我,天恩,我这里有名伤患需要你过来一下。”电话那端的甯则轾感受到他急切的语气。

  “对,非常紧急……等一下!别动他!”他对著正想要搬动受伤少年的部下们吼著。

  被他的喝斥声吓得手下们个个愣在原地。

  “反正你尽快过来就对了!”

  向天恩草草地结束对话后,便将手机随手丢给—名部下。  

  “我来就可以了。”他不容置疑的说,并一把抢过少年,极其小心地抱起他,然后迅速地往屋里走去。  

  留在原地的是一脸错愕的部属们,因为他们从来没看过一向行止优雅、从容自信的向家二少爷,竟会失控如斯!
  向家别墅二楼最左侧的房间是代理掌门人向天恩的寝室,因为他在米兰住过一手再加上他绝佳的品味,房里高贵不流俗的布置让人宛如置身于南欧。

  而现在房间的主人正坐在KINGSIZE的床沿上,脸上是无限的担忧。

  对于这个表情,只要是认识向天恩的人,若非亲眼目睹,可能都无法置信。

  向天恩更加握紧了躺在床上少年的手,怕对方失去意识,他还试著和少年说话,但他只发出含糊不清的呓语。

  他侧过头看向房门,却一点风吹草动也没有。

  天啊!他在心里呐喊著,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那么渴望见到甯则轾。

  彷佛是听到他的呼唤,房门在此时被打开,甯则轾在侍者的引领下走进房里。

  “究竟怎么了?听你在电话中急成那样。”甯则轾走向他问道。

  “一言难尽,我等一下再告诉你,不过你得先向我保证你一定会医好他!”

  正从出诊箱拿出医疗器材的甯则轾看了他一眼,最后无奈地提起右手,“我发誓。”这可是他第一次看到向天恩心急的样子,不答应行吗?

  甯则轾做好初步的准备后,来到床前对著他苦笑,“天恩,你怎么没告诉我,病人受的是枪伤啊?”

  “我没说吗?”

  “很显然是没有。”甯则轾摇摇头,他开始怀疑眼前的人是否真的是他所认识的向天恩。

  “可恶!我到底怎么了?”向天恩自责不已。

  “先别急,我带来的器材要开刀是没问题,只是麻醉剂和开刀后要输的血液,可能就得回医院拿了。”  

  “回医院拿?这来回就快一个小时了,你要他撑到那个时候?”他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天恩,你冷静点。”甯则轾出言想安抚他。

  可是床上传来的细微声音打断他的话,“不用、不用麻醉,直接开刀……就可以了。”刚从晕厥中被吵醒的少年勉强开口说著,他的脸毫无血色,连嘴唇也泛白。

  “不用麻醉?”向天恩听完,霎时失去了理智。

  “不麻醉你以为你忍受得了吗?”他对著床上的少年大吼。

  该死!他真不知自己何必要为了一个陌生人这般生气?

  “天恩,别这样。”相对于他的激动,甯则轾显得格外冷静。

  他非常郑重的询问少年:“你确定要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开刀吗?”

  “没错,反正……这不是第一次了,之前我还自己拿过子弹……咳、咳!”

  闻言,向天恩整张脸都垮了下来,他的心情不快到极点!

  “好吧,那我就尊重你的意愿。”甯则轾点头说。

  “等一下,我不允许!”向天恩站起身,一把拎起甯则轾酶领口,“他已经失去意识了,你还不知擅吗?既然你身为医生,怎么可以跟著他起舞!”

  “我非常……非常清醒!”少年忍著痛反驳。

  “你!”他气冲冲地瞪向虚弱的少年。

  可恶!他晕厥时可是比现在讨人喜欢。

  “你也听到了吧?天恩。”甯则轾拿开他的手。

  “我和我的病人已经达成共识,如果你还是不赞同的话,我只好请你出去了。”

  向天恩怔了一下,接著深呼吸,“抱歉,我也不知道自己在于嘛。”最后丧气的说:“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已经穿好医生白袍的甯则轾拍了拍他的背,“在他身边帮他打气就够了。”

  “嗯。”向天恩用力地点了个头,坐回床沿,紧紧握著少年的左手。

  在他手掌里的纤手的温度是恁地冰冷,彷佛一用力就会碎掉似的。

  但是即使是一分一毫也好,他只想将自己温热的体温传递绐少年,证明人真正活著的温度。

  历时两个多小时的手术总算顺利完成了,那名还不知道来历的少年正安睡在向天恩的寝室内  接受输血。

  可是在隔壁书房内的向天恩,却丝毫没有感染到手术成功的喜悦。

  他坐在单人沙发上,双手撑著额头,一脸的铁青。

  甯则轾照料好少年,走进了书房,“已经没事了,只要再休养两、三个礼拜,且定时服药就可以下床了。”

  向天恩没有回答,只是垂下眼睫,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忘不了刚才开刀时的情况。

  他无法想像,在解开少年的衣服后,映入眼帘的竟然是好几道触目惊心的旧伤口。

  那几道伤痕不该存在在那苍白孱弱的躯体上,而且还是一个看起来才十六、七岁的少年身上。

  天晓得他之前究竟过著什么样的生活?

  他再看向手术时被少年抓得发疼的手腕,上面的指甲印还清晰可见,连痛觉也还没消退。

  可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他的痛还不及那名少年的万分之一呢!一想到这里,教他怎么高兴得起来?

  “天恩,你没事吧?”坐上对面沙发的甯则轾问。

  回了神,向天恩摇摇头,“我没事。”

  “这也难怪,毕竟这是你第一次看开刀的过程,会有这种反应是很正常的。”

  “大概吧。”他只能用苦笑来作为回答。

  “病人的事,刚才我已经听你的特助说过了。”

  “是吗?那就好。”向天恩靠著椅背,合上眼不再说话。

  他故意对甯则轾视而不见,但他晓得他一直盯著自己。

  时间过了半刻钟,他终于举白旗投降,睁开深邃的眸子道:“说吧,我知道你有话要对我说。”

  “天恩,因为向家对我南家有恩,所以更必须尽到提醒你的责任。”甯则轾诚恳的说,“我想你也知道,你救回来的人并不单纯吧?”

  不等向天恩回答,他又说:“他才几岁而已就受了那么多伤,而且还敢一个人奉刺杀黑道大哥,想必他一定是个有经过训练的杀手。”

  “我也那么认为。”向天恩叹了口气。

  “那就对了,我知道你是因为仁慈而出手相救,可是该撇清的还是得撇乾净,如果处理不好,最糟的情况可能是将整个向家给拖下水。”

  “这些我都晓得。”  

  “就把他送到我的医院吧,一方面我好照料,另一方面也不会波及到向家,你觉得呢?”

  “不!”向天恩不假思索的拒绝,“我知道事情该怎么处理,而且我坚持他留在这里休养就可以了。”

  南则轾扬起眉,毕竟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他了解当向天恩认定一件事后,就绝对不更改。

  然而。他已经很久没看到他对一件事这般执著了。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过两天会再来复诊一次。”他起身走到门口,但似乎想到什么事而停下脚步。

  “我知道现在提这件事有点不合时宜……”

  看著甯则轾欲言又止的样子,向天恩好奇的坐直身问:“嗯?”

  “那个……我只是想问你,最近有没有宠恩的消息?还是他什么时候会回台湾呢?”

  向天恩摇摇头,“抱歉,我也很少有他的消息。你知道的,他的事都是爷爷在掌控,而今他老人家又去环游世界了。”  

  瞧见南则轾失落的表情,他也不知该说什么。

  宠恩是他们三兄弟中和则轾感情最好的,虽然年纪相差几岁,但小时候就常见到他们俩玩在一块儿。

  即使时间经过了那么久,他还是无法释怀吧?毕竟爷爷当时是用强制手段把宠恩送去美国的。

  “我一直以来都很尊敬向老爷的,视他如自己的亲爷爷一般,只是……”南则轾背对著他无奈的说:

  “唯独这件事,我觉得他太过绝情了。”

  “则轾……”

  “我只是随口说说,你可别当真。”甯则轾转过头眨了眨眼,“时候不早,我该回去了。你忙了一整夜,也早点休息吧。”甯则轾向他点了个头后,就离开了书房。

  看著关上的房门,向天恩沉重地躺回椅背,睇著天花板发呆。

  他明了则轾不能谅解爷爷以强硬手段处理这件事情,毕竟连他之前也质疑过爷爷的作法。

  就算小弟的情况特殊,但有必要把他送到几千里外的地方吗?  

  他望向连接寝室的房门,不过如今的他或多或少能够了解爷爷的心情。

  那种不管采取什么手段,也要尽全力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心情。

  窗外霪雨霏霏,连日来的雨一直下个不停,让不到下午三点的天地如夜般灰暗。

  在灯火明亮的书房内,向天恩正埋首批示著眼前的文件,虽说是书房,不过现在更像是他的专属办公室。

  从救回少年的那一夜之后,已经过了五天。放不下霸占自己床铺的人,也不想假他人之手来照顾,于是他把所有的公事全搬回家来处理。

  反正他也只是个挂名的代理掌门人,组织和公司里的事交给那些尽忠职守的部下们就没问题了。

  连AMY姊那边也拜托她尽量帮他椎掉Case。一天二十四小时,他几乎全都待在那名少年的身边。  

  不但定时喂他吃荮,连他发烧时也勤快地帮,他拭汗,每一次自己醒来时总发现自己是睡在床边椅子上的。

  这些他都不以为苦,甚至是甘之如饴,然而不论他再怎么努力,那名少年却还没清醒。

  虽然甯则轾说他已经渡过难关,不过这几天,少年在几次醒过来后没过多久又再度发烧昏迷。

  也因为如此,向天恩的心情跟著起起伏伏。十足情绪化的表现,全然不像他平时该有的做事态度。

  唉!他该拿那个无名少年怎么办才好?

  拉开抽屉,他盯著从少年身上找到的护照发呆。贴在护照的照片中,少年的眼眸冷得没有温  度,宛若拒绝相信世间一切的事物。

  这本护照很显然是伪造的,毕竟世界上没有一个杀手会愚蠢到在执行任务时,还带著证明自己身分的证件有的甚至是在进入这一行时,早舍弃了真实的身分。

  那么护照上周海端这个名字也是假的罗?

  寝室蓦地传来细微的声响,引起向天恩的注意。

  他随手将护照本放进衬衫的口袋,往门口走去。

  向天恩一推门进入寝室,就看见正在衣柜前找合适衣服的少年。  

  “你终于醒来啦!”语气中听得出他的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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