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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月下美人-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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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文书写得相当好,我还想请你指点指点呢。”
  
  “梅大哥您太客气了,我才工作几年,那点水平根本不算什么的。”终于解决了这个大麻烦,陆敏行暗自松了口气,并且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卷进这种事情。
  
  原本陆敏行想早些告辞,可是他一流露出要走的意思,梅笑寒就开始说一些自己在官场上的所见所闻,陆敏行不好打断,只能耐心地等他说完。梅笑寒口才很好,不时逗得妹妹哈哈大笑,连陆敏行有时也忍不住莞尔。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最后梅笑寒还非闹着要和陆敏行交换名片,说是打算搜集各路人马的名片去编一套三国杀社会版,至此陆敏行终于被他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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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袁天纵四十一岁生日之后不久,他那位缠绵病榻的老祖母终于走完了九十二年的人生旅程,在睡眠中溘然长逝。终于看见心爱的孙子结婚成家,她走得十分平静安详,毫无痛苦。这样的年纪对于老人来说堪称喜丧,大家也对此早有准备,只是有条不紊地举办了一场简单而隆重的葬礼。因为就要临近新年,年底大家都各自忙碌着,悲伤的气氛并不浓重。
  
  祖母过世之后,袁天纵无意间发现母亲在让人清理老宅的花房,打算开春养上兰花,而祖母一直爱若珍宝的那些月下美人,据说因为太不值钱,免不了要被当作垃圾运走。
  
  “这花儿漂亮是漂亮,就是一年没几天看头。以前老太太喜欢还无妨,现在还养着倒没意思了。”张明涓如是说,到底是留过洋的女人,根本不信老太太那套养着花供奉菩萨的无稽之谈。
  
  当时袁天纵沉默了一下,他还记得不久前老人曾经嘱咐过,要好好照顾她的花——这是最疼爱他的人留给他唯一的请求,男人不忍辜负。
  
  最后袁天纵让人将所有的昙花都运到陆敏行那儿去——反正他是没有工夫去伺候的,也不想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他名义上的老婆。袁天纵总觉得,大概只有耐心十足的敏敏,才能始终如一地善待这些花儿。
  
  “我奶奶留下的,你帮我好好看着。庙里的高僧说是可以保护我身体健康的。”袁天纵将陆敏行圈在怀中在他耳边低语,突然吃吃地笑起来,“我的身体关系到你的终身性福,可不要怠慢呀……”
  
  陆敏行用手肘轻轻撞了撞他的肚子阻止他胡说下去,一双眼睛只在那些墨绿色的叶片中静静地梭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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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年底,法院简直都快忙疯了,开庭的开庭,结案的结案,追债的追债,写完年终总结还要计划下一年的工作,大家都是走路用小跑,急起来连喝水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加班自然也成了家常便饭,民庭尤其如此。
  
  陆敏行已经有超过一星期没有好好回家吃饭了,幸好袁天纵这段时间也很忙。陆敏行知道若是让他一个人呆在家里等,他必定会暴躁跳脚,最后多半又会跑到“卫城”去寻欢作乐。
  
  但是今天陆敏行却必须早些回家,因为早上刘芝萍突然说,今天是儿子的生日,让他一定要回家吃饭。
  
  陆敏行基本上没有过过什么生日,他觉得此事毫无意义。年幼时母亲很少记得这些,即使记得也没有能力有所表示,而陆敏行只要吃饱穿暖有书读就没有别的要求,至于庆祝或者礼物什么的对他而言实在过于奢侈。后来他跟着袁天纵,那个人是连自己的生日都未必在意的主儿,至于其他人就更谈不上了。
  
  六点钟出了法院的门,冬天黑得早天色已经完全笼罩在夜色之中。陆敏行匆匆地走着,生怕母亲和卿姨等得急了。
  
  “陆敏行……敏行哥哥!”
  
  突然他听见有人在背后叫自己的名字,起初有些怯怯的,后来才敢大声叫出来。
  
  陆敏行转头一看,一个女人的身影从法院大门不远处的路灯下朝他跑过来,大概是冷天在外面呆得久了,动作有些僵硬。
  
  “敏行哥哥,是你吗?”
  
  见那人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朝他走来,陆敏行有些不忍,主动朝那边走了几步,接着路灯的光芒他看清了那张脸,沉埋许久的记忆逐渐翻上心尖。
  
  “你是……惠茹?”他迟疑地问道。
  
  记得离开的时候,这还是个五六岁的小姑娘,如果不是眉梢上的那粒黑痣,陆敏行也未必能认出她就是当年邻居家的小女儿,而她的哥哥栾鸣辉,正是当年跟他合作算计袁天纵的同伙之一。
  
  “是我,是我,敏行哥哥,你救救我……”栾惠茹一见他认出自己立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我爸和我哥要把我卖掉还债,我不想去,我在电视上看到你,你现在做了法官,我在这里等了一天,求求你救救我……”
  
  陆敏行沉默了一下,拉起地上哭得语无伦次的姑娘,“起来吧,有什么事情,慢慢地说。”
  
   


18、第18章 。。。 
 
 
  第十八章
  
  将栾惠茹带到法院附近的麦当劳,找了个角落里坐下,陆敏行给她点了一杯热奶茶和一些吃的,趁她吃饭的时候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有急事,说要晚点回去。
  
  “到底怎么回事?”见那姑娘青白的脸色恢复了些,也没像刚才那样抖得不行,陆敏行这才开口问她。
  
  “嗯,我……”栾惠茹冷静下来,大概也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太过激动唐突,脸上闪过一丝羞赧,继而又变成凄厉,“我爸和我哥欠了好多赌债,要让我去陪酒赚钱,我不肯,我哥就揍我,今天他们带了好多人来要捉我去,还好隔壁的阿玉给我报信我才跑出来,呜呜呜呜……我没有地方可去,只有到你们法院门口……”
  
  前段时间电视台搞了一些法制节目,其中一个是关于一个比较复杂的离婚诉讼案件的,主审的法官正是陆敏行。他在电视上介绍案情和解释判决的时候正巧栾鸣辉路过看见了认出他来,非常兴奋地对妹妹说这不是那个陆敏行吗居然当上法官了,还洋洋得意地炫耀了一通他们当年一起在道上混的经历,对于他能进法院啧啧称奇。
  
  那时候栾惠茹虽然年纪还小,也对这个干净漂亮又沉默寡言的邻家哥哥印象深刻,栾鸣辉一说,她立刻就想起来了。小时候陆敏行和她哥哥关系不错,所以待她也挺好。
  
  母亲早逝,周围的邻居亲戚情况也不比自己家里好多少,被父兄逼到走投无路的栾惠茹突然想起这个唯一有可能帮助她的人,于是不顾一切地跑到法院门口来等他。
  
  “别哭别哭,你看别人都以为我欺负你了。”感觉周围的人都在往这边看,陆敏行赶紧掏出手帕递给她,心里正在盘算到底该怎么办,“嗯,你现在怎么打算的?”
  
  一般像遇到这种事,根据陆敏行的经验,借钱给她还债什么是万万不行的,沾染上赌博或是毒瘾的人都是无底洞,有了这次必然还有下次,不如先让她暂时离开那个地方躲起来,再想其他办法彻底摆脱。
  
  “我、我不知道……”举目无亲的女孩说到这里忍不住鼻子又是一酸,“我身上还有一百多块钱,打算把它用光了就去自杀。”
  
  “别说傻话!”陆敏行轻声喝止她。其实他知道这姑娘大概是太需要同情和帮助,故意这么说的,不过此时此刻他也不能苛责,“先找个地方住下,别让他们找到你,其余的我再慢慢帮你想办法。你现在是在读书还是做事?”
  
  栾惠茹苦笑了一记,汉堡只啃了一半却失去了胃口,“他们哪会让我读书……我十六岁就出来干活了。我在一家美容院上班,现在估计也不能去了,找不到我他们一定会去那里闹的。”
  
  “嗯,你先吃东西,吃完再说。”
  
  等栾惠茹吃完东西,陆敏行将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带她走出餐厅去打了辆车。他对司机报了一家连锁酒店的名字,那家店就在他现在住所的附近。
  
  在大堂给栾惠茹订了一个标间,并且预付了半个月的房钱,陆敏行从皮夹里抽出几张百元大钞递给她,转头对嘱咐着:“这钱你拿着,看需要点什么就买。这几天你暂时先住在这里,我明天帮你问问工作的事,等工作确定下来再找个合适的地方搬进去。不要担心你爸和你哥,必要的时候报警处理就可以了,记一下我的手机号,有事可以联系我,我就住在这附近。”
  
  万幸栾惠茹比较机灵,逃走的时候还没忘记带上自己的身份证和手机。有袁天纵在,陆敏行不可能随便带人回去,即使他现在住的房子根本不在乎再多一个人住。
  
  终于从六神无主中找到主心骨,女孩感激得几乎要再度落泪,又拼命忍住,“谢谢你,敏行哥哥。”
  
  其实她当时也是抱着万一的心态来找陆敏行的,就算是能跟他借点钱逃走也好。毕竟只是普通的邻居而已,而且都十多年没见了,对方现在做着这么体面的工作,肯不肯再认他们这些贫贱之交还是另说,没想到陆敏行根本没有迟疑,立刻对她伸出援手,而且还考虑得这么周到。
  
  女孩不知道的是,陆敏行之所以肯这样帮她,只是不忍见她一个好好的女孩因为别人的过错而堕入风尘,永世不得翻身。
  
  刚走出酒店大堂他的手机就响个不停,那铃声急躁一如袁天纵。
  
  “你到底在干什么!”
  
  电话刚一接通,就传来男人几乎要跳脚暴怒的声音。
  
  陆敏行推开旋转门走出去,就看见袁天纵黑着脸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个大大的纸盒。一看到他,那人就大步走过来,拖住他的手就拉走。
  
  “喂,你让我自己走啊……”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陆敏行心里有些惊疑不定。按照袁天纵直爽简单的性格,什么跟踪盯人这种事情,他是断断不会做的。
  
  “你妈说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下来给你买个蛋糕。”袁天纵的话好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可你该死的居然和女人进酒店开房!你还记不记得和我说过什么?”原本可以打电话叫人送,可是袁天纵认为还是自己亲自去买更有诚意些,谁知道却让他看到这气爆的一幕。
  
  在酒店附近的西饼店门口远远看见陆敏行从出租车里下来原本就已经很吃惊,谁知道身后还带了个女的,袁天纵当时就懵了,等走近了发现两个人已经进了大堂,气得七窍生烟,立刻给他打电话兴师问罪。
  
  “你在胡说什么啊。”陆敏行一路小跑跟上他,急急地解释,“你也看见了,我只是带她去住店,立刻就出来了。她是我以前的邻居,最近有点麻烦来求我,不能不管的。”
  
  其实袁天纵早已发现了这一点,这也是为什么他没有立刻发作的原因。转头看见陆敏行白白的脸上鼻尖红红的,连外套也没穿,有些瑟缩的样子。男人立刻将手中的纸盒交给他拎着,接着牵起自己身上的长大衣将他罩在怀中,“赶快回家,你冻得跟冰棍似的。”
  
  有了袁天纵亲自买的蛋糕,还有卿姨特地为他煮的长寿面,陆敏行这辈子总算正式过了一次生日。因为看刘芝萍有些兴奋过头,担心她又发病,陆敏行服侍她吃了些药就打发她回去睡了。
  
  “你都二十九了呢。”刚才袁天纵喝了点酒也有些兴奋,用食指挖起一小块蛋糕上的慕斯点上陆敏行的鼻子,又笑嘻嘻凑上去舔掉,还故意咂咂嘴,“敏敏真甜。”他根本忘记了自己一点都不爱吃甜食,心里想的是不管他是二十九还是三十九,哪怕到了九十九,自己也一样会宠着他。
  
  陆敏行没有说话,只是双手环上他结实的腰,闭上了眼睛,偶尔任性地放纵自己享受一下这个人的体温——他恐怕会永远记得这个生日。
  
  二十九岁,再过一年,自己生命中有他的日子就要占了二分之一——人生究竟能有几个十五年?陆敏行知道就算将来袁天纵终于腻了自己,他也没有那个时间和耐心再跟别的人磨合生活,即使将来难免会孤独终老,他也没什么好怨的。
  
  大概是因为陆敏行的反应,袁天纵的吻来得又重又急。两个人一边接吻一边脱衣服,知道陆敏行不喜欢在客厅,袁天纵把他带进卧室——这几天他忙疯了没有出外去打野食,陆敏行又意外地热情温顺,这样好的气氛他完全没有理由压抑自己。
  
  靠在床头仰高脖子,陆敏行献祭一般地任由袁天纵吻了个遍。
  
  “怎么又瘦了……”袁天纵含含糊糊地抱怨,他对这具身体的熟悉更甚于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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