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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绝艳江湖-第30章

小说: 绝艳江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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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瀚扬沉声道:“楚煦言?”

  这人道:“不错。”他的声音,果然跟刚刚说话的一模一样。他斜睛看了看叶青青,“你想救她?”叶瀚扬哼了一声。楚煦言接着道:“听说环碧小筑的剑法天下第一,连我大师兄的凌曦剑法也胜过了,不知能不能胜得过蚀髓*?”叶瀚扬仍是哼了一声。楚煦言又道:“以你现在的伤势,即使不与人动手,也活不过明天。你若能避过我十招,我便解了你妹妹的蚀髓*,如何?”

  叶瀚扬沉默。胸口的伤如火烧般越来越疼,已经疼得他手臂发麻,这种情况下他实在没把握一击必胜。

  楚煦言看着他的表情道:“若你肯将青竹剑给我,我还可以考虑救你。”他白净的脸上露出了一种说不出的笑容,好似猫头鹰一般吊诡。

  叶瀚扬终于道:“我要告诉你两件事。第一,我不会把青竹剑给你,第二,你最好放了青青,否则无法活着离开环碧小筑。”他计算着,叶风和叶云此刻应该已经到了几位叔伯的府上,不久他们便可将此处合围,那便不必惧怕楚煦言了。

  楚煦言面带微笑,道:“你想等你的救兵来?好吧,我看……”话未说完,突然飞身扑向叶瀚扬,十指如钩,仿佛要将他的猎物撕碎一般。叶瀚扬根本没想到他会在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出手,等他反应过来,先机已失,只得退入石阵。阵中机关虽然都被触发而失效了,但阵法犹在,仍可作为御敌之用。谁知楚煦言并未跟进石阵,而是跃至一根石笋上,袖袍一抖,却不见任何东西射出。

  叶瀚扬猜那一定是刺入叶青青体内的银黑色钢针,很可能就是蚀髓*发动的关键。他闪进一个怪石组成的死角,确保自己不被钢针伤到,又觉胸口越来越疼。这种毒药就像是一条条活的虫子,在疯狂噬咬着他的血肉。他强忍疼痛在石阵中转了几圈,头顶传来楚煦言的声音“叶瀚扬,你以为躲起来就能赢了我吗?你不出来,你妹子就死定了……”叶瀚扬靠着石头慢慢坐了下来,紧紧攥着青竹剑,手背上青筋暴起,那种直达心扉的痛楚,令他的面孔都几乎扭曲。

  这毒药果然狠毒。他心中这么想着,突然一只柔柔的小手搭在了他肩上,同时一个水蜜桃般的声音低低地道:“别出声。”

  叶瀚扬一入石阵,便有十名黑衣人将小亭围了起来,手中是一模一样的弯刀。叶瀚飞一剑挑飞一个黑衣人的弯刀,蔑然道:“就你们这样的功夫,也配到环碧小筑……”话未说完,就觉脚下一沉,一双手从水下冒了出来,将他双脚死死扣住。紧接着水面冒出一柄钢刀,直取要害。叶瀚飞骂道:“他妈的!”手中的剑却比钢刀更快,哗地一声刺入地下,一股鲜血喷射出来。

  另一黑衣人潜到他身后。叶瀚飞听到风声,身子一沉,咯咯两声,竟将藏在地下敌人的手骨踩碎,一弯腰,背后刀锋扫了个空。叶瀚飞看也不看,向后便是一剑,立时听到一声闷哼。可待他转过身来,却不见一个人影。

  刚刚那十个冲上来的黑衣人,竟在同一时间又消失了。

  叶瀚飞怔了怔,骂道:“这他妈是什么打法!”环顾周围,其他人遇到的也是类似状况。牧霏高声道:“大家注意脚下,对方恐怕在我们周围布下了五行阵法。”元峰接下去道:“这种天气,只可能是土遁阵。我们的敌手不止十个。”

  话音刚落,那十个黑衣人再度出现,开始了第二轮攻击。

  夏宣清的情况最为凶险,因为黑衣人把他当成了攻击重点。虽然他靠神龙血和千年冰芝凭空增加了五十年内力,但是内力对这种凭招数和反应取胜的打法毫无益处,四五次攻击后,他的身上、腿上已有了五六道伤痕。

  忽然一人道:“夏宣清,看来归北景还没来得及将星河派的武功传授给你。”夏宣清觉得这声音好熟悉,却想不起在哪里听过。那声音继续道:“既然如此,你留着那五十年内力也是白费,不如给我。”一语未了,一柄耀眼金剑破空袭来。

  夏宣清气沉丹田,剑身一横,当的一声,手中的剑竟然断成两截。他正愕然间,便看见了一个人。

  陆浩谦!

  夏宣清道:“你果然在这里!”

  陆浩谦冷冷地道:“我帮八师叔夺青竹剑,他帮我杀你!这本是很划算的买卖。”

  夏宣清本对他没什么印象,就算他欺师灭祖,害死了自己的师父,这些事情也离夏宣清很遥远。可是现在,地上还有环碧小筑二十几个人的尸体,他刚刚结交的朋友赵柏山也莫名其妙死在自己手中,夏宣清不禁悲从中来,大声道:“来得正好!”竟将手中断剑刺出。

  ——人并不是不懂得嫉恶如仇,只不过当“恶”不发生在自己身边的时候,维护正义的“嫉”便无法被激发出来。

  陆浩谦边打边道:“你现在还不会自如运用那些内力,方才挡我那一剑,也不过用了十几年功力而已,这样只能勉强与我拼个平手。你已受伤,五十招内必败。”

  夏宣清周身血液都沸腾起来,剑剑都是杀招,连他自己都不能抑止。裴荫却听得清清楚楚,二十招一过,夏宣清已明显处于劣势。陆浩谦似乎并不急于取他性命,那柄削金切玉的金剑只是在他周身游走,似在刺探他的武功一般。裴荫急得直搓手,刚要冲出去帮忙,却觉袖口一紧,是云秋露拉住了她。裴荫急道:“云前辈,我要去帮我师兄。”

  云秋露淡淡道:“你出去必会被那十个杀手缠住。”

  裴荫道:“那该如何?”

  云秋露道:“我有办法破这阵法,亦有五成的把握杀了陆浩谦和楚煦言,只是不知你愿不愿牺牲。”

  裴荫迟疑道:“什么办法?”

  云秋露道:“凌曦天境十八式武功中,我学的散花抚筝手看似普通,但若耗费二十年内力催发它的‘灭’字诀,便可破蚀髓*。”

  裴荫狐疑道:“二十年内力,前辈难道没有么?”

  云秋露道:“我说的耗费,是指这一招发出,二十年内力便毁于一旦。我现在受了伤,只剩下五成内力,加上你,你至少有十年的内力罢,虽然不会将这一招的威力发挥至极致,对付眼前的敌人也足够了。为了我的女儿,为了环碧小筑,我不吝惜自己的武功,倒是你,”她凝神注视着裴荫,“你要考虑清楚。”

  裴荫看了看苦苦支撑夏宣清,又想起死去的赵柏山,他虽然不是死在自己手上,却多多少少跟自己有些关系,现在大敌当前,自己的武功又如此微末,倒不如交给云秋露,大不了以后不再行走江湖。想到这里,她鼻子一酸,恨恨地道:“我愿意!”

  叶瀚扬感到身体像浮在半空中一般轻飘飘的,胸口疼痛减了大半。他试着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满眼的红色。

  不是鲜血一样刺目的红,而是温软的淡淡的红。远处依然是猛烈的大雨和雷声,这里却温暖如春。一双柔柔的手将叶瀚扬抱了起来,他靠在一个柔软而纤弱的肩头,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

  慢慢地,视线恢复清晰,叶瀚扬才看清这是一条乌篷小船,顶棚挂着一只红色灯笼,两边的门都被厚厚的帘子遮掩着。接着他发现自己赤着上身坐在舱中,下巴靠在一个女人肩头,眼前是一个柔润的后颈和湿漉漉的头发。

  这女人身上传来阵阵暖流,令叶瀚扬觉得舒服极了。那种感觉,就像玩累了的孩子回到母亲的怀抱一样。雨声嘈杂,他的脑海中却一片空白,连思绪都几乎停止。

  这种感觉,自他成为环碧小筑的掌门后,便很久没有过了。他甚至拒绝去想自己现在遇到了什么状况。这本不是他的性格,抑或说,不是他该有的性格。

  那双温柔的手停止动作,慢慢将他放回船舱靠垫。

  果然是杭语薇。四目相对,不禁愣了片刻。

  但是杭语薇很快便规规矩矩坐在叶瀚扬对面,侧过身子,用手指拢着头发。她全身衣服都已湿透,薄薄的淡紫纱衣紧贴着身体。当她抬手整理头发时,胸前曲线立刻变得极为惹眼。叶瀚扬只觉喉咙一热,赶快低头不去看她。杭语薇见了,莞尔一笑,轻轻地道:“你怕我?”

  叶瀚扬道:“我怎么会在这里?你带我过来的?”

  杭语薇低下头去:“昨天有人将我带到这里,告诉我出入石笋阵的方法。”

  叶瀚扬心中一动:“你可看清那人长相?”

  杭语薇的表情显得不可思议:“我没看见那个人的脸,但我知道一定他。”她将琅琊山中那个骑着神龙,武功高得骇人,自称凌曦天境第二十五代掌门的黑衣少年的事讲给叶瀚扬听,不知不觉挪到他身边,将手按在他胸前伤口上轻轻抚摸。

  叶瀚扬却浑然不觉,只怔怔发呆。

  若说那少年不是凌曦天境的新掌门,他怎会懂得别人的武功,又怎驾驭得了神龙;若说他是,却如何知晓环碧小筑的阵法?他沉浸在这个问题中,一时没有察觉杭语薇的举动。等他发觉时,胸口的疼痛竟已消失了。他看着杭语薇:“你……多谢。”

  杭语薇抽回了手,似乎有些害羞:“你不要多心,我只是帮按摩一下,这样药效会更快。”

  叶瀚扬看着她的眼睛,道:“你师父要做什么,你可知道?”

  杭语薇苦笑道:“我说我不知道,你可相信?”

  叶瀚扬不置可否,道:“你为什么不回去问个清楚,却一个人四处乱撞?”

  杭语薇笑道:“这算是关心我么?”一顿,又自言自语地道,“原本,寒毒宫百余弟子,师父是最疼爱我的,所有的同门我都可以不放在眼里,即使坏了宫里的规矩,他老人家也不会跟我计较的。但是现在,他好像有很多事情瞒着我。从他把我派到关外开始,寒毒宫的事情,我永远都是最后一个知道。而且,师父要我带回去的东西,我一样都没了,我才不回去让别人看笑话!”

  她委屈的模样就像个孩子,纵使铁打的心肠也会软下来。叶瀚扬本想试探杭语薇跟楚煦言到底有没有关系,却鬼使神差般地说了句“真是个孩子”。

  杭语薇一愣,自嘲地笑笑,又道:“还疼不疼了?”

  叶瀚扬摇头:“你已经救过我很多次了,我却没办法还你这份人情。”

  杭语薇道:“那就欠着吧。”她将头靠在舱壁上,伸直双腿,闭着眼睛道,“反正欠我情的人很多,多得我也记不清了。”

  叶瀚扬眉尖一挑,脱口道:“很多男人?”

  杭语薇扭头看了他半晌,突然咯咯笑道:“你在吃醋么?”

  “没有。”叶瀚扬说这话的时候,脸有些发热。这自然逃不过杭语薇的眼睛,她将头贴在叶瀚扬心口,轻轻地道:“你在撒谎。”她抬起头来,额头几乎贴着叶瀚扬的唇,“难道你忘了,我懂得摄心幻术么?”

  叶瀚扬看着她的眼睛,反而平静下来,道:“还看出了什么?”

  杭语薇吐了口气,道:“你很不开心,你不喜欢自己的身份,可是有很多事情牵着你,让你无法放手。”

  叶瀚扬不觉手指一松,将青竹剑放了下来。杭语薇将头埋在他胸前,梦呓般道:“抱着我。”叶瀚扬嗅着她身上阵阵幽香,双手不由自主地拢住了她的肩。

  她的双肩窄而薄,仿佛轻轻一折便会碎成两片,无论谁抱着她,都会油然而生一种怜爱和保护的欲望。杭语薇闭着双目,嘴里哼着含混不清的曲子,一根纤纤玉手在他胸前轻轻画着圈,渐渐滑向他下身。

  叶瀚扬听着大雨敲打船顶和水面的声音,还有间或响起的雷声,那种极端的嘈杂反而使他内心变得沉静。他专心地感受着杭语薇指尖传来的温热感觉,只觉说不出的舒服。突然间,脑中闪出一幅将她压在身下的画面,不禁冒出一身冷汗。一睁眼,就见杭语薇的手指已滑到自己脐下。叶瀚扬一阵晕眩,猛地抓住她的手:“别这样。”

  杭语薇一怔,旋即笑道:“这好像是你第一次这么紧的抓着我的手。”

  叶瀚扬看着她柔媚入骨的眼睛,一时竟说不出话来。杭语薇低着眼睛,却一翻身,蛇一样滑到他身子上,贴着他的耳朵,柔柔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她的声音就像一股清凉的蜂蜜,既动听,又美味。叶瀚扬被她湿哒哒的长发缠了起来,像陷进了一张深不见底的网。她身上的醉人香气,令叶瀚扬面红耳赤,口干舌燥,身体也开始随着杭语薇的摇摆起了变化。

  事实上杭语薇并没有动。那种轻轻的摇摆,是小船随着河水的波动和大雨的敲击所形成的轻微颤抖。但这要命的颤抖,和整船暧昧的暖红色灯光,让叶瀚扬的心狂暴地跳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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