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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我的如意狼君-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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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娥闻言,便也说道:“劳驾等候,我自去取了还给各位便是。”

月娥转身欲走,却听有人说道:“且慢。”

月娥站住脚,回头一看,果然是谢敬安转过头来,望见她的时候,那原本冷漠的脸上忽然多了一丝暖洋洋的笑容,又惊又喜,微笑说道:“我道为何这宅子看了熟悉,却原来是姚娘子跟小郎的宅子,本侯前些日子还来过的……竟如此健忘了。”

月娥略有些愕然地看他,心想:这人是个再聪明不过的心性,怎么会忘了这是我跟小良住的地方?分明是有意演戏。

她便也不说破,只低眸说道:“侯爷您是贵人多忘事,并不稀奇。既然是侯爷的喜鹊落下来,民妇这就去替侯爷取来就是了。”

谢敬安却说道:“哪里敢劳烦姚娘子,就让小的们去取来便是了。”他装模作样,忽然话锋一转,说道,“本侯一路经过此地,外面风大,喉咙竟有些痒。”说着,又轻轻地咳嗽两声,皱着眉,又看月娥。

月娥心头一动,却仍旧不动声色,说道:“侯爷是尊贵之躯,民妇这宅子粗简,也无好茶水伺候侯爷。不过……从这里出了巷口,便是茶楼,里面好茶应有尽有,定会让侯爷满意。”

谢敬安听了这种明显的绝情逐客的话,心底恨不得一口将月娥咬死。

瞧她姿色虽上佳,却是一点情趣都没有,木木登登的,白白浪费了一副好皮囊,但正是因为如此,却更引得他心痒痒,格外难耐,望着她木然的样子,总是忍不住想象她若是再自己怀中,会是什么旖旎情形。

偏偏还要做出善解人意的样来,只说道:“姚娘子何必如此见外,本侯也不过是血肉之躯,既然误打误撞,闯到了姚娘子这里,少不得要叨扰娘子,请娘子赐一杯茶。”

他越是这样的“卑躬屈膝”,月娥就越是害怕。恨不得大叫一声“关门放狗”,然而此人却是个不能惹的,月娥见他如此固执,也只好说道:“既然侯爷不嫌弃,请入厅内暂坐。”

谢敬安这才点头,迈步入内,几个仆人就站在厅外面伺候。

月娥进了里头,见苏青正拎着那只死了的喜鹊儿看,月娥说道:“外面来的是那个将军大人,现在在厅上等茶水喝,这只鹊儿是他打下来的,且还给他。”

苏青点头,说道:“果然是他,寻常听说这位将军文武兼备,如今看来,果然不凡,这一支箭正中喜鹊胸口,射穿出来,准头跟力度都是惊人。”月娥不以为意,说道:“既然是个将军,若是不会武艺,岂不惹人笑话?”又不愿意碰那死喜鹊,想道:“方才他在墙外,总不会一点儿也听不到我跟苏青说话,先前他那句话……也不知是真的指喜鹊,还有另有所指。如今他堵在外面,倘若他不知苏青,也就罢了,但这可能性却微乎其微,那假定他知道苏青在此,有意为难,我若藏着苏青,反而显得我有什么不可告人,不如……”

正想着,却听得苏青说道:“这喜鹊儿让我来送出去吧。”月娥见他这么说,正中下怀,便说道:“那有劳了。”苏青点点头,说道:“没有什么。”两人目光一对,月娥心头微动,情知苏青心底跟自己想的一样。

月娥便去备茶,苏青就带着那喜鹊儿去了前厅。

刚进了厅内,果然见那少年将军端坐在桌子旁边,那等顾盼神飞,不怒自威的气质,只不过眉梢之中,隐约有一丝轻薄,看的人不悦。苏青上前,说道:“草民苏青,见过将军大人。”

谢敬安回头,露出惊讶的神色,说道:“啊?这不是苏小大夫么?怎么……怎么竟然在姚娘子府上?”

苏青不惊,只温温说道:“草民有事而来。”又说,“这只喜鹊是大人所打下的,草民特给大人奉上。”

谢敬安瞥了一眼那死喜鹊,此刻大概恨不得那喜鹊就是苏青,冷冷一笑,旁边的仆人便上前接过来,谢敬安才又说道:“不知苏小大夫有什么事呢?要登门拜访。”

苏青说道:“草民跟姚娘子素有往来,今番是为她送药而来。”

“送药?”谢敬安一怔。

苏青说道:“姚娘子双手有伤。”

谢敬安嘿然半晌,才说道:“苏小大夫也算是有心了,这送药只让药童来不就行了,竟特意亲自走一趟。”

苏青说道:“因还要换药,所以要亲自走一趟的。”

谢敬安也不再说话,只打量着苏青,却见这男子仿佛一潭静水,这身上的凛然不为所动的气质,倒跟月娥有几分相似。谢敬安悟了这个,心中更是不快,左看右看都觉得苏青碍眼。

正在此刻,月娥捧了茶上来,谢敬安那如炬目光才收回来,只盯着月娥看,低头望她的手,果然见两手都缠着白布,谢敬安一时沉吟,见月娥将盘子放下,捧了茶壶茶杯出来,刚要替他倒茶,谢敬安伸手,略望月娥的手上一拢,说道:“本侯自己来。”

月娥急忙抽手,皱眉看向谢敬安,谢敬安却仿佛未觉,自己动手将茶壶捧起来,倒了杯茶,放在鼻端一过,嗅了嗅,点头说道:“不错。”才又拢了袖子遮住半面,饮了一口。

这一番倒并非刻意做作,而是自小的礼仪浑然天成,他人生得好,做起来行云流水,观赏性极高。只是月娥对他是有成见的,又加上方才他似非礼非非礼的动作,便无论怎样都觉得不舒服,见谢敬安如此,只觉得此人实在是做作之中的高手,随时随地,都在作秀,很得现代明星们的精髓。

谢敬安喝茶是假,见人是真,只可惜见了个想见的,还有个碍眼的。喝完了茶之后,心念一转,便说道:“时候也不早了,本侯多有叨扰,就此告辞。”说着,痛快利落地站起身来。

这一下倒有些让月娥意外,本来以为他千方百计的进来,定然不知还有什么招数,没想到当真只喝一杯茶就要走,月娥一时愣着,谢敬安却已经起了身,月娥急忙说道:“侯爷!”

谢敬安风度翩翩站住脚,回头看她,今日他着一袭白衣,头戴金冠,面孔又美,当真是光彩照人,这样一转身,正是翩若惊鸿,月娥却只视而不见,眼皮垂着宛如枯木死灰,又似老僧入定,全然看不见这般的活色生香,天生祸水。

月娥只静静说道:“前天承蒙侯爷厚意,买了诸多的家什相送,只不过我贫门小户,承受不起侯爷如此厚重礼物,然而侯爷送出便不肯收回,小妇人姐弟无法,只好暂且收下,但小妇人等也不是贪婪之辈,平白得人之物于心不安,侯爷的东西我们收虽了,但日后有了银子,还是要作价还给侯爷的,到时候还请侯爷收下。”

这番话又当着苏青面,简直如打谢敬安的脸。但谢小侯何许人也,眉尖杀气一闪而过,便笑着说:“好吧,如此本侯跟姚娘子约定好了,也免得为难了姚娘子,本侯也是于心不忍。”说完之后,转过身,哈哈一笑,自走去了。

原来这谢敬安心底想什么呢?他只是在想,这无知村妇,以为自己是何许人也,他买那些家什之类的,也用了百余银两,这些乡野辛苦之人,忙忙碌碌一年到头,也不过这个数目,何况这女子跟姚良两个相依为命,只靠着姚良在镇上的微薄工钱,平日里用度都有些尴尬,还谈什么还给他?

又,他不过是想狠狠地折辱这民妇罢了,难道要让一个民妇屈服,需要一年时间那般长?那他谢敬安三个字也该倒过来写,只要他上了手,自然会将这无知妇人一脚踹开……长得美又怎样,京城内多少淑女贵妇,也很美……如今他只是穷极无聊,吃个意趣罢了。

所以想来想去,谢敬安反而不恼。她想还就让她去,等日后落入自己手中,有得她难受的。

且不说谢敬安想得美好。苏青跟月娥两个送了这煞星离去,面面相觑,苏青说道:“月娘,为何我觉得这位侯爷似乎别有用意?”月娥也是这么想的,然而在苏青面前,却只掩饰,说道:“没什么……这些个达官贵人,总是如此来去自如的,我们惹不起,以后只躲着就是了。”

苏青答应一声,又说道:“这几日我一直在跟爹争,我只说非你不娶,瞧他的样子,也是时候该明白我的心意了吧。”

月娥心头一动,便低头微笑不语。苏青又说:“等爹同意了,我便将你明媒正娶进门,你要是想买田买地,我便给你买来,只不许你再像是现在这样,伤了自己。”

月娥脸上绯红,急忙说道:“打住,现在不许说这些。”虽然很是喜欢听苏青说,但是总觉得那样的设想实在是太过美好,完美的像是一个遥远的梦境。反觉得很惶恐,总觉得可望而不可即。

为夺美苦心安排

且说敬安离开之后,心底思量着势必要用点非常手段,否则如此不温不火勾搭着,那人儿何时才能上手?原来月娥跟苏青在墙内说话的时候,他已经在墙外听到,字字句句,都不曾漏下。听了苏青所言,这农妇倒也是个有脾气的……也有些性格,跟自己以前所经历的那些女子全然不同。

谢敬安想来想去,第一他不愿承认自己竟不能令一个农妇对自己倾心,第二却觉得,这姚月娘的确有点意思,倘若就那么轻而易举抢了过来,见不得他的能耐不说,事情如此草草结束,却不是他最想要的。

他打定了主意,便回到府中,命人召唤了两个下属前来,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吩咐了一顿。两人领命而去,自行安排。

月娥全不知谢敬安暗地里用计安排,只求他不来打扰自己宁静也就罢了,她手上的伤在苏青照料下,养的也差不多了。她白日里在家中做做家务,洗衣做饭,又伺弄院子里的菜地,浇水松土,日子过得安稳而有秩序,心底快活,不亦乐乎。

后院里的那些白菜,有那些不能成活的,月娥便取了出来,再换了继续种,又去请教那些卖菜菜农,得了好些经验,回头一一用上,简直如照顾自家孩子,无微不至,耐心细致的很。如此一来,果然有几棵苗子熬了过来,精神奕奕的开始生长。月娥见果然成功了,简直欢喜的什么似的。

一日姚良自镇内回来,带了路边铺子里的点心给月娥吃,月娥这几日在街市上晃动,心底有个想法,一直在想着。此刻一边吃着,一边问道:“小良,你平素最喜欢吃什么?”姚良并不挑食,闻言说道:“我只觉得姐姐做什么我都喜欢吃。”月娥掩嘴一笑,说道:“你好好想想,你是不是有想吃的东西……比如点心包子之类,我闲来无事,试着做给你吃。”

姚良想了想,便说道:“姐姐这样说,我好似记得,小时候在别的地方曾经吃过一种东西,皮儿薄薄的,馅儿也厚实,似乎有肉丁,也有米饭,吃起来很香,也不知是什么做成的,只吃了那一次,后来就没吃过了,我看这里好似没有。”月娥点了点头,问道:“嗯,那个叫什么?”小良想了一会,说道:“我只记得当时有个名字,叫……鬼蓬头的,颇为吓人,当时我吃的时候,还有人在旁吓唬我,所以一直记得清。”月娥听了,不由地也吓一跳,果然这名字可怕。

“鬼蓬头,鬼蓬头?好古怪的名字。”月娥沉思了一会,心头乱七八糟地想道:“里面有米饭,就不是包子了,难道是寿司?不不……这个时候好似没有那种东西,让我好好地想想看。”

两人吃过了东西,姚良自去读书,月娥就着灯光冥思苦想,后来回了房内。晚上做梦也在想,到天明的时候,终于给她想到了一样东西,脑中灵光一闪,也睡不住了,就早早地便爬起身来,简单梳洗了一番,就提着篮子上街去了。

月娥在市集上转了会,买了点要用的菜,便兴冲冲要回转家去,却见迎面走来两个大婶,似在说什么,肩并肩,眉飞色舞的,两人体型丰满,把个路挡的死死的,一时也没有留意到对面的月娥,月娥不以为意,就闪身让她们两个过去,却听得两人说道:“那王家如今可没什么指望了……听说王老爷子一病不起,如今奄奄一息。”另一人说道:“可不是报应?那婆子先前是个厉害角色,把个媳妇欺负的跳河,如今倒好,儿子也没了,老子也没了,看她怎么跳脚。”

月娥听了这个,心蓦地一惊,呆呆地想:“什么,莫非王四鹄已经死了?”

却又听得那两人继续说道:“谁叫她先前作死……不过那王家的小的也不做好事,平素里只是赌博喝酒,这一顿,听说是因为他带人去纠缠王家那个下堂的小媳妇,才闹出的事情。”

“也算是恶有恶报……听闻现在人在牢中,还有一口气在,那婆子在家中镇日跳脚哀嚎,又有什么用?听闻连县老爷去求,都没用的,我看却是死定了。”

……

两人说着说着,便走远了。这边月娥挎着篮子,木木站了半晌,才转身回了家去。

将要用的材料放在一边,月娥有些心神不属,一时想到王婆子的丑陋嘴脸,王家那老东西的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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