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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江山何许:冷颜欢-第90章

小说: 江山何许:冷颜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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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绝似有所觉地看了失去知觉的女子一眼,即使是到了此刻,她的唇也是紧紧地抿着,未曾开口求过一声饶,倒真是倔强的可以。
  只是看不到那目光中隐含的痛与不屈,真是少了很多乐趣呢。
  南宫绝刚刚还如风似影的动作变得缓慢优雅,不疾不徐地施着针。
  这样的动作又持续了半个时辰,在女子的脖颈间沁出了一层厚厚的白雾,凝结成霜,而女子的身上的肌肤慢慢地泛起红意,汗珠滴落,无意识地呻吟,剧烈颤动的时候,南宫绝的神色有些暗淡,无趣地看了一眼苏清影,从怀中掏出了一颗朱红色丹药,左手捏开女子的下颔,右手在苏清影的喉部滑动一下,已经将丹药顺利送入了她的腹中。
  观察着苏清影身上的寒霜渐渐被融化,火热也消褪去了的时候,南宫绝低垂了眉眼,挥手间收走了所有的金针,徐徐站起,离开了床边。
  苏清影悄悄地睁开了眸子,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男人,修长的身形,如墨的发丝,还有那缓如清风,不染尘埃的步伐,背影如仙人,心却是魔鬼,她经历了比之前世杀手训练毫不逊色的残酷折磨,全都拜他所赐。
  她若不是有着精神力调整,在这种时不时的药物侵袭,痛苦治疗中,也早就魂归离恨天了。
  她是不喜欢这个人的,不是为了他诡异的容颜,更不是为了他的满手血腥,想要为无辜身死的人讨还什么公道,因为她也不是什么纯洁的羔羊。她只是讨厌他研究药物医术时的目光,讨厌他看着自己时,充满了疯狂占有欲的眼神。
  苏清影的手指微曲,银芒闪烁,现在杀了他,也许就可以趁机逃离了,一时间,她的目光中的肃杀之气慢慢浓郁,心底满是挣扎。
  小不忍则乱大谋,南宫绝其人深不可测,不知其武功如何,她不能为了一时之气葬送了逃跑的机会。
  指尖颤动,银芒消失,一声闷闷的哼声响起,带着难以掩饰的痛苦。
  “哔啵”声偶尔响起,烛火明灭不定,映着那张半面的容颜越发魔魅可怕,南宫绝一只手中捧着一方竹简,目光瞬也不瞬,看的认真专注之极,令一只手中捏着一根寸许长的金针,在自己身上无意识的比划着,偶尔插入某个穴道,闷哼一声,脸色变得苍白,看起来已经完全沉迷进去,对一切外界事物漠不关心的样子了。


☆、第二百一十四章 失控

  “哔啵!”
  烛花一闪,金芒划过,没有一丝半点儿的风声,却让刚刚露出身形的紫衣华裘的俊美男子眯起了黑沉沉的眸子。
  “师兄,好久不见,怎么一见面就给本王如此大礼?”
  双指并在眼前,金色的光芒耀的人眼睛生痛,慕容延昊的声音似乎含着戏谑,但他的眼中却是冷锐的光芒,这一针,太利。
  “王爷深夜光临寒舍,不知所谓何事?”
  慢慢地放下手中的竹简,南宫绝半边完好的容颜笑出了阴柔之极的美丽,似是好奇,又似是不屑。
  “怎么?本王来看一下大师兄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紫色貂皮大衣一撩,阴森的冷气将烛火都扑的一阵晃动,慕容延昊将金针随手递出,有些意味不明的看了南宫绝一眼,便垂下了眸子。
  “为了那个女子?”
  南宫绝完全转过了脸,另外半边鬼面能够惊醒任何人的感觉扑面而来。而那枚金针,已经变成了乌黑乌黑的色彩,阴毒至极。
  “本王任由师兄将她带走,本来是想着让师兄调|教一下,只是你未免太尽心了,世上能够成为药人的人虽少,但是试针的人却也多的是,师兄何以对她如此尽心?不惜拿自己试针?“看着黑黝黝的针,慕容延昊的眸子冰寒至极,口中的话也不再客气,冷飕飕的,凉的很。
  “进了我这落蝶阁,是生是死又岂是别人能够干涉的?我要她活着,即使是苟延残喘,她也要活着,我要她死,即使是谁来阻止,也没有用!”
  南宫绝的脸上快速地闪过了一丝怔忡,似是未曾想到慕容延昊来这个最为讨厌的地方真的是为了苏清影,还以近似于质问的语气对自己说话。
  “师兄,本来留着她,是本王有用!但是,现在看来,留着她,便是在身边放了一条毒蛇,小心农夫与蛇!你若是有个什么闪失,我对父皇也没办法交代,毕竟,你是”
  未竟之言,南宫绝心里明白,却只是黯了神色。
  “把她交给我,这是最好的处置方式,对我们都好!”
  慕容延昊未曾发觉南宫绝一霎那的变化,而是有些疲累的撑了撑自己的额头,那里抽痛的厉害,他是真的不想和这个脾气古怪,偏激自我的人多说上一句话的。
  “只是一个被废去武功的女子,对你有什么用?我留着她才是真的有大用!”
  嘴角的冷笑彻底隐没,南宫绝的脸色有些难看,眼中全是嗜人的光芒,似是想对慕容延昊发动攻击一般,身形隐隐作势。
  “师兄,她只是一个有利用价值的棋子,你何以如此作态?”
  慕容延昊的身子有些紧绷,而他的眼神中全是怀疑,南宫绝的反应太不寻常,从来视所有人都是路人的他居然会为了苏清影和自己逞口舌之争,还要对自己动手,难道苏清影的魅力真的如此大?
  说不得,若是真的超出自己的掌握,她也是不能留的了,南宫绝的用处比苏清影大。
  “她是棋子,不过不是你的棋子,而是我的,呵呵,师弟,师兄要谢谢你为我带来一个这么有趣的女人,我真是太喜欢她了,哈哈,哈哈哈哈!”
  南宫绝的声音越来越兴奋,也越来越诡异,说到最后,似是难以抑制般,掩面长笑,那一刻,灰衣男子的脸上是迷恋,也是毁灭的欲望,想要将引起自己兴趣的人永久的摧毁。
  “你疯了!”
  牙关咬紧,慕容延昊的脸上再也无法保持平静,从齿缝儿里吐出了这三个字,他真是未曾想到,南宫绝会为了苏清影这么疯狂,本来计划好的一切,有了变数,怎能不让他气恨。
  “好了,我还要接着钻研医术呢,就没有工夫好好招待王爷了,王爷请回吧!”
  南宫绝在听到疯字的时候,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所有的锋锐全部收了起来,又变回冷淡甚至是冷漠的样子,桌上书简拿在了手中,明显不想与慕容延昊多说一句话的样子。
  “南宫,别忘了你的身份!”
  慕容延昊俊美的容颜隐没于烛火之间,菱角分明,宛如雕刻,带着妖异的冷酷,说完了这句类似警告的话之后,便再不停留,身形一动,宛如一只紫色华美的大雕,从大开的窗户腾身而去,空留宛宛清风,吹拂着南宫绝阴晴不定的面容。
  ——小楼上方的紫衣掩盖了一片星光,一双明眸却静静地看着,里面全是若有所思。
  “吱嘎”一声,落蝶阁外,男子的脚重重地踩在了干枯的树枝之上,像是发泄他的怒火一般,刺耳的很。
  周围隐隐有脚步声,却被一声低哑的呵斥阻住了。
  “殿下,您怎么了?可是南宫绝对您不敬?”
  蓝灵的脸上有些担忧,殷切地询问着,在得不到慕容延昊一丝回应的情况下,自顾自的猜测了答案,只是相对于对着慕容延昊时的轻声软语,说到南宫绝之时,却是全然的厌恶不满。
  “他的名讳也是你可以随便叫的?”
  慕容延昊阴冷的目光看向了蓝灵,似是责怪她管的太多。
  “殿下恕罪,属下失言!”
  俏丽的容颜染上一层苍白,半跪在地上的蓝灵心中有些闷,因着对方对自己的毫不在意。
  “告诉木峰,将苏清影带走,不要让南宫察觉。”
  隐在袖中的手指相互摩挲着,沉默了好一会儿,慕容延昊才说出了这句话,苏清影于他,现在却是真的成了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到最后,居然还要防着南宫绝,真真是失策之极。
  一袭紫衣,一袭蓝裳,离得很近又很远,咫尺天涯,不过如此,蓝灵望着阁楼的神色冰冷中透着毒辣,素手悄然地握成了拳。
  “殿下,任何你不喜欢的人事物,蓝灵都会为您毁去的!”
  蓝裳女子心中的一个声音喃喃着,慕容延昊丝毫未曾察觉。两个身影慢慢地消失在小小的石板路上,冷风飒飒,卷起了片片落叶,有些什么,在发生着变化,自认为掌控者的人也不一定真的可以掌控一切。


☆、第二百一十五章 威胁?

  苍白纤细的小手探出,在月色的掩映下,散发着莹白如玉的光芒,不及多看一眼,随着开了一条细缝儿的窗户被轻轻地合上,那只秀气美丽的小手也隐入了黑黯。
  一切,无声无息,窗户的合上挡住了所有的光,布置简单的房间内恢复了一片黑暗,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
  “呵呵,机会来了”
  轻微的带着些许愉悦的笑声,仔细听来,却仿佛含着刺骨的冰冷,苏清影撑着自己剧痛欲裂的头部,倒是感谢自己远超常人的精神力,赋予了她敏感的六识感应,能够在半夜时分见到,听到如此一场好戏。
  “混帐!这些人都该死!”
  一声厉喝,楚鸣昱手中的奏折被纤细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撕碎,干净整洁的玉石地面上,洒满了雪白的纸片,梁卓躬身去拾的时候,掀起一阵微风,一张纸片飘起,明晃晃的两个字,立后。
  梁卓的心中一阵不安,快速地清理干净后,静静地站立到原来的位置,眼观鼻鼻观心,似是什么都没有看到听到一般。
  沉默在蔓延,带着一种难以忍受的冰冷,帝王的脸色有些难看,不知是为了立后这件事情本身,还是因着那位前皇后。
  “梁卓,朕只是不喜欢受人摆布,立后之事岂是儿戏?”
  带着一种刻意的肯定的语气,与其说是给梁卓听,还不如说是楚鸣昱自己需要一份伪装。
  这些奏折,时时刻刻提醒着他,某个人的存在。
  “启禀皇上,立后一事关系重大,非是奴才可以置喙的!”
  梁卓的语气淡定,很是制式地回答了楚鸣昱似是而非的问题,帝王要的,也只是一个声音罢了。
  “还是你会说话!”
  楚鸣昱锁紧的眉头轻轻舒展,眸中的不安与不快消散了不少,无疑的,梁卓的话让他心情好了不少。
  “你吩咐下去,朕要知道,最近都有哪些人又不安分了,朕的后宫朝堂不在乎再换一次血!”
  楚鸣昱的眸子微微眯起,里面闪动的是冷色的光芒,温和的声音里蕴含着的是浓浓的血腥气。
  “是,奴才这就去办!”
  梁卓在听到楚鸣昱的吩咐时,心中虽有些疑虑,却还是恭声应是。
  “隐龙卫的行动照常,不要泄露消息!”
  淡淡的一句话,里面隐含的内容却多了,是防着谁呢?
  ——仰首间,女子露出了自己纤细白皙的脖颈,喉结一动,药丸落入了腹中,还是不动声色,还是漠不关心。
  南宫绝微微侧着头,像是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一般,一瞬不瞬地看着苏清影这一套已经熟练之极的动作。
  苏清影的心中有些不喜,她不知道这个诡异的医者为什么对自己特别注意,但是她却只能忍受,慕容延昊多少次想要将她偷偷带走,都被南宫绝所阻,苏清影便已经明白了,这个人就是自己的机会。
  面对一个目的不明的疯子,虽然危险,起码不是毫无机会的。
  微不可查地呼了口气,苏清影眼中有疑惑闪过,为何还没有发作?往日最多一炷香的时间,她便会体验到至寒至热,至痛至痒,各种难以忍受的折磨,现在,却是风平Lang静。
  越是如此,越是不能掉以轻心,对于南宫绝层出不绝的毒药,苏清影深信,没有人比自己了解的还要深刻。
  “你为什么不怕我的毒药?”
  南宫绝看出了苏清影一瞬间的警惕,有些奇怪地问了一句,脸上满是好奇的神色,那狰狞的半面,配上孩童般的好奇,太过奇诡。
  南宫绝是真的好奇的,为什么自己让苏清影痛苦时,她不会动容,自己大发慈悲,没有让她痛苦,她反而戒备深重呢?
  苏清影的感觉告诉她,此时的南宫绝是没有恶意的,但是却更是古怪了,不过想到自己要和他交流,要利用他逃走的打算时,她还是打起了所有的精神,寻思起了他突如其来的问题。
  “你的毒药有什么值得让我害怕的吗?在我看来,它伤及最多的,无非是肉体罢了。”
  苏清影的语气淡淡的,却是真诚无伪,世间最折磨人的毒药不是任何有形的东西,而是无形的,爱意或者恨意,到达顶点的时候,便最是折磨人。
  南宫绝此人,是有些不正常的,普通人见了都会避之唯恐不及。只是,厌恶有之,警惕有之,利用之心有之,连淡淡的敬佩也有之,却惟独没有害怕,她苏清影,还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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