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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佞臣-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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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的师傅和专门在皇宫里为他熬药的太监,所以君泽一点也插不上手,说是照顾,实际上也就每天过来看一看。而对于司徒碧,君瑞却极其信任,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了司徒碧。
  “司徒,最近天气很热啊……”君泽无聊地和司徒碧聊着天。这时候他们俩都坐在闲王府的大厅里,司徒碧正在检查君羡今天的菜谱。
  “是的,王爷。”司徒碧客套地说,“您要是觉得热,何不到避暑行宫去?跟陛下说一说,他肯定准的。”
  “到行宫去做什么?行宫又没有漂亮姑娘,更别说像司徒你这样美的人了。”君泽笑哈哈地说着,走到司徒碧身边坐下,状似亲昵地凑到司徒碧面前,在他耳边轻声说:“司徒,我说真的,你可是小王见过的,最俊美的人了。实在是羡慕三哥啊!能有你这样的美人儿相伴,是我的话,宁可连皇位都不要的。”
  “王爷请自重。”司徒碧朝旁边坐了坐,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但是语气里已经有了一点不耐烦的意思,“皇上的事情,可不是随便可以谈论的。”
  “为何不可?”君泽睁大了眼睛用略带诧异的表情看着司徒碧,笑道,“司徒,你还不知道三哥为了你破了多少例么?对了,我可是听说,秋月美人儿复原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控诉你在张太师一案上的不公正。他甚至还说,是你威逼利诱胁迫他诬陷张太师,还害死了他的随从。这件事在朝中已经闹得风风雨雨了,那班大臣甚至还嚷着要把这件事送交大理寺。特别是有一个叫宋子墨的人,是一个才回京的大臣,他吵得最凶,还要搞什么联名上书要求皇上彻查。不过皇上还是没松口,本来嘛,张太师是自杀,这件事本身就是死无对证,关你什么事呢?是吧,司徒。”
  君泽说完这些,便非常有耐心地斜倚在那里等待司徒碧的回答。司徒碧只是轻轻笑了一下,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轻松地道:“王爷,您说的这些,简直像说书似的,都快把草民我给说糊涂了。我何德何能,能动得了张太师?”
  “也是,哈哈哈……”君泽笑道,“不过,我也听说你跟那宋子墨倒是有些交情,这个人实在是不地道,居然还落井下石。哎,司徒可怜的小美人儿,你实在是遇人不淑啊,哈哈哈……”
  “宋大人是朝廷大员,而我现在不过是一个小商人罢了,哪里能高攀得上?王爷说笑了。”司徒碧依旧波澜不惊,说完这句,便像老僧入定一般专注于手头的东西,根本不在理会君泽了。君泽自觉无趣,索性起身到处走了一圈,然后便离开了闲王府。
  
  有些事情,并不是越低调就能越顺利的处理。有时候低调的表现,会让人觉得你是自知理亏想要逃避,所以麻烦自会找上门来。
  司徒碧处理好闲王府的事情,交代了一些事务之后,已经是月上梢头了。君羡的病一直不见起色,实在让人担心,但是司徒家的生意也不能耽误,有一些他带到闲王府处理了,有一些不便在外头处理的他还得赶紧回府召集众人进行协商,这样忙起来都有些顾不上吃饭了。可是回到府里还没来得及歇一歇,便听下人说有位宋大人下午就来拜访,到现在都还没走。
  “宋大人?”司徒碧微微皱了眉头。
  “是的,是宋子墨宋大人。我说您有事晚上可能很晚才能回来,但是他执意要等。”
  “好的,知道了。”司徒碧无奈地摇摇头,接过甘棠递来的药碗仰头喝下便要往书房去,甘棠问他要不要先用膳,他想了想,挥挥手道:“送到书房来吧。我和宋大人一起用膳。”说罢,便急匆匆地朝书房去了。
  书房的门虚掩着,司徒碧推门进去,便看到正襟危坐着的宋子墨。宋子墨表情严肃,看到司徒碧进来连笑都没有笑一下,完全不像之前到这里做客时的样子,让司徒碧觉得头疼万分。
  “子墨,等很久了吧?”司徒碧坐到他旁边的椅子里,略带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拣了颗放在盘子里的话梅含在嘴里——刚才的药实在太苦了。不过这是瑾儿的一番心意,他现在在西北,跟随医圣学医,已经越发的出类拔萃了。
  “是等了很久。”宋子墨刻板地开口,看了看司徒碧因为疲惫而略显苍白的脸,之前独自呆在这房间里准备的满腹的草稿,竟然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有事?”司徒碧问道。看宋子墨的这种神色,再加上才进屋时看到的那番样子,司徒碧早就猜到,宋子墨一定也是为了张太师一案来的。他与宋子墨虽说很谈得来,但是他也清楚,宋子墨是一个十分严谨而又严肃的人,是个难得的好官,一向刚正不阿不畏强权,所以即使是抛开朋友间的交情当面来质问,也不足为奇。
  “咳……”宋子墨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司徒,咱们开门见山吧。我今天来,是为了张太师一案。”
  “嗯。”
  “有一个青墨馆的小倌秋月,你认识不认识?”
  “嗯,认识。青墨馆当家清倌,霓都谁不认识。”司徒碧轻描淡写地说着,又拣了颗话梅扔到嘴里。他的唇色很淡,是清浅的粉色,把话梅核吐出来的时候小小的舌尖伸出来,衬得那唇更是娇艳欲滴。宋子墨早就听说过司徒碧以色侍君的事情,现在这样仔细地端详他,果真觉得这个人妖冶得紧。不过,作为朋友,宋子墨还是希望司徒碧就像是另一些传闻里说的那样,高洁、儒雅、睿智,宋子墨觉得,这些形容词才足以形容司徒碧,所以听司徒碧说认识秋月的时候,他没来由地觉得失望与烦躁。
  “那都是些什么地方,你怎么认识那些人?实在太龌龊了!”宋子墨拔高了声音不满地道,“青墨馆,简直就是霓都的一颗大毒瘤,官员在里头做些腌臢事情,实在是有伤风化,我没想到你……”
  “子墨,我有说过我也去过么?”司徒碧笑着打断他的话,“我只说认识他。他秋月又不是囚犯,要去哪里,谁还能管得住?”
  “这……”宋子墨有些不好意思,脸也慢慢红了,但是马上又说,“可是现在秋月告到衙门,说张太师一案与你有关。”
  “是,是与我有关。”司徒碧道,“当初我参了他一本,才引出后来一系列的事情,怎么可能跟我没关系?”
  “可是你知道秋月是怎么说的吗?他说你用酷刑逼他诬陷太师,他不肯,你便杀了他的随从,让他发了疯,你怎么……”宋子墨有些控制不住情绪,本来是想叙述事实,但是他一想到如此纤细干净的人,竟然用这种恶毒的手段来草菅人命,实在是太让他失望,实在是太可恶了,所以说着说着就把陈述变成了控诉。他一直都还记得当初皇帝领他回京,在御书房见到司徒碧时的情景,那时候陛下如此的意气风发,站在那张耗费了他数年时间绘制的地图上,脚底下踩着的,哪里是地图,分明就是大戚王朝巍峨的江山。那个英明神武的陛下,简直像是神祗一样,说出“爱卿,与我一起征服天下”那句话时,简直像是要发光了似的,而陛下身边的司徒碧,更像是陛下的翅膀一样,符合宋子墨对历代名臣的一切美好想象。那时候宋子墨觉得自己的心就像要飞起来了似的。可是没有想到现在,居然传出这样的丑闻,让宋子墨完全无法接受。
  “秋月的身上有伤吗?”司徒碧眯着眼冷着脸看向宋子墨。这一问,倒是让宋子墨有些愣住了。司徒碧的声音也变得冰冷了,这是他发怒的前兆,他淡淡地说,“你刚才说,秋月说我用酷刑逼他,你可验过他身上是否有伤?”
  “没……没有……”
  “宋大人,你现在可是朝廷命官,说话可要注意不要被人家抓住了把柄!”司徒碧哼笑道,“再说,我记得不错的话,宋大人如今供职于户部,怎么现在管起了大理寺的事情来了?不知这,可否被理解为越俎代庖?”
  “我……”宋子墨张口结舌。司徒碧巧舌如簧的本事他早就有所耳闻,但是还从未见识过,如今,倒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大人,晚膳准备好了……”甘棠的声音适时地传来,化解了宋子墨的尴尬,司徒碧冷着脸看向甘棠,吓得甘棠都不敢说话了。司徒碧叹口气,语气放缓了,吩咐甘棠把饭菜摆上来。甘棠得令,飞快地跑了出去。在传菜的空当,书房里又是一阵让人窒息的沉默。宋子墨低着头,心里也是一片混乱。他并不是要越俎代庖,只不过他认为,作为陛下的臣子,就应该为陛下分忧,所以他觉得自己没有做错。
  “司徒,你告诉我,张太师的事情上,你有没有动过手脚?”宋子墨鼓足勇气开口,紧盯着司徒碧的眼睛问司徒碧。可是没想到司徒碧竟是笑了起来,一边咳嗽一边说:“宋子墨,你是想我说有,还是说没有?”
  “你说实话!”宋子墨道。司徒碧这个人看起来像是一块稀世的玉器,应该是毫无瑕疵的,宋子墨一直这样以为。可是他却不知道,张太师那件事情,不单单是与司徒碧有关,还牵扯到皇上,问这些,全都是徒劳。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司徒碧冷笑道。他的表情不再是宋子墨所熟悉的,而是带着戏谑,还有嘲弄,这种表情在宋子墨看来,如同鬼魅一般,哪里还有儒雅可谈了?那种表情就好像站在司徒碧面前的,不是一个朝廷命官,而是一个愚蠢到家的人。这让宋子墨惊出一身冷汗。
  “宋子墨,我这样跟你说吧。你要听真话,可能你项上人头很快就会不保。若是想听假话,我可以当这件事情从未发生过。你也好好供你的职,不要再动不动就联名上书追问事情真相了。免得被人利用!”
  司徒碧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语气可谓狠厉,宋子墨哆嗦了一下,如同一场大雪当头落下一样冷得他全身僵硬。司徒碧说得再明显不过了,这件事,牵扯的人,恐怕就是上头那位,也就是说,张太师确实是司徒碧害死的,而皇上也明显是知道的,所以才会竭力压制住这件事情。这对崇尚完美的宋子墨来说,不外乎又是一个打击。

  中毒

  过了几日,司徒碧牵心的那批货物终于如期安全抵达前线,其中的艰辛和劳苦不提也罢,单是看这几日下来司徒碧越发瘦弱清癯的样子,就知道有多么不易。战争这个事情不单单要涉及到前后方将领和上位者的战术策略,更重要的还有补给和保障工作,古语有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也就是这个道理。而司徒碧背后的司徒家以及他手中操纵的皇家产业,更是掌握了大戚王朝的经济命脉,所以说担子十分繁重。
  除了前线补给外,司徒碧还要很多要操心的事情。最近君瑞身体一直欠安,风寒拖了很久都没有好,有时候实在难受了,连早朝都没有上。君瑞一直是个十分勤政的皇帝,罢朝这样的事情少之又少,所以司徒碧心里清楚,这次怕真是病来如山倒,因此能帮他处理的,都尽量处理了,让他能多休息休息。
  “行了,你也休息休息吧,别累着了。”君瑞轻声对坐在一旁的司徒碧说,榻上的小几上面堆满了奏章,司徒碧正专心致志地阅读着,时不时在上面做一些注释,处理完之后整整齐齐地放在了右边,而他决定不了的则放在左手边。
  “没事,你睡你的。”司徒碧回头对君瑞笑了笑,伸手取掉他额上敷着的毛巾,在一旁的水盆里透了透,准备又给他敷上。水盆里漂浮着冰块,随着司徒碧的动作咔咔作响着,君瑞偏过头去看,看到司徒碧的手指头都冻得红红的,不由说:“让宫女来就好,你忙个什么?”
  “好了,别说话了。”司徒碧把毛巾敷到君瑞额头上,又摸了摸他的脸,因为发热他的脸滚烫,连嘴唇都干得要开裂了。
  “你就是平常不生病,所以病起来就吓死个人。”司徒碧笑道,“像我这样时不时有个头疼脑热的,就不像你这么严重。”
  “你还不严重呢!”君瑞也笑,“哪次生病不是兴师动众的,太医院现在一听说到司徒府出诊,都推三阻四的,还不都因为你。”
  “你别五十步笑一百步了,现在躺在床上上不了朝的可不是我。”司徒碧揶揄他,把被子扯上来一些给君瑞捂了个严实,君瑞一直发不出汗来,太医给开了一剂猛的让他裹着被子好好发个汗,说是出了汗就能好得快些,可是喝了药都快大半个时辰了,还是没什么动静。
  “我不是心疼你么。”君瑞突然说,他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握住了司徒碧的手。滚烫的手指捏住司徒碧刚才因为泡过冰水而冰凉的指尖,用力地捏了捏,默默传出一种说不出的感情,两个人都不说话了,而是专注地看着对方。
  “奏章上的那些,你别放在心上……”君瑞突然哑着嗓子开口,定定地看着司徒碧,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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