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A电子书 > 宫廷电子书 > 不做帝王妻:璃妃传 >

第51章

不做帝王妻:璃妃传-第51章

小说: 不做帝王妻:璃妃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既是如此,那我便知其中分寸。

他似用心品了一口茶,赞道:“果然是好茶,色绿味甘,茶汤清透。”

“舒,替本宫将剩下的茶取来,给顺公公带回去。”

“娘娘,这使不得,这是皇上赏的,怎可赐给奴才?”

“顺公公连日劳心费力于后宫诸事,这赏赐,也是你该得的。”我顿了一顿,漫不经心却字字清泠道:“鸯婕妤之事,如果皇上再问起,还请顺公公代禀,本宫自会处理。”

“奴才谢谢娘娘赏赐,奴才这就回万岁爷,就说鸯婕妤之事,娘娘怕万岁爷伤神,自会处理得让后宫皆服。”

我略略颔首,他行了礼,便拿着茶叶,安然告退。

只这一事,我该如何处理,可不让鸯婕妤更为悲痛,又平天烨心底的怒,再告慰南越的使者呢?

后妃在使者前失仪,如若他发落,则必是废黜,但碍着南越的关系,他却不能废,所以,从中需要有人给双方的台阶来下,而这人,自然只能是我。

睿雪的哭声又渐渐响起,我眼前的灵光一闪,如若这般,岂不此事就可迎刃而解?

我披上稍厚的披风,蒙上面巾,望舒早替我掀开帘子,径直走到偏殿,睿雪满脸泪痕正摔着东西,萱滢则束手无策地在一边哄劝。

我缓缓走过去,俯下身子,柔声道:

“睿雪,怎么了?她们谁得罪我们的小帝姬?”

她是我姐姐的女儿,但再次相见,竟在此等情况下。

“不要你管!你是坏人!”她哭叫得越发大声。

“睿雪,我是姨姨啊。”我试图握住她推搡的小手。

“你是害我母后的坏人,你是坏人!放开我,放开!”

她挣扎间,指尖划伤了我的手背,留下几条红色的血痕。

“娘娘!”望舒试图去制止睿雪近乎疯狂的举止。

“舒,萱滢,你们都退下。”

她们纵然不情愿,还是只能退到殿外,关上殿门。

我任凭睿雪继续抓疼我的手,依然,紧紧握住她的手,她瞪着我:

1

“但睿雪不讨厌父皇。”我温柔地笑,“如果睿雪还想要救母后,那就要好好听话,这样不乖,母妃在天上看到,也会心痛的。”

“哼,母妃?她对雪雪还没有对母后好。讨厌!你这个坏人,你放开我,不然我到父皇面前告你!”

“睿雪如果要见父皇,也要等到明天啊,来,让姨抱睿雪先睡睡。”

“你好烦那,我不要你抱我!你这个迷惑父皇的坏人!离本帝姬远点!”她挣开我的手,乱挥着自己的小手,几下都扇到我的发髻、脸上,我任她挥打,却忘了去抓住她的手。

稚嫩的小手打在脸上,不疼,但心里,却清楚地觉到一丝丝的痛楚。皇后,没有想到,连这么小的孩子,你都不放过灌输仇恨的思想。

素日的端庄亲和,不过是表象吧?

在这后宫,果然,没有一人是拿真心对你。

姐姐唯一的遗孤,如今视我为坏人,姐姐,我该怎么去照顾你的女儿,你教我,教我啊!

我望着她,悲哀的情绪渐渐没过疼痛的意识。

直到殿内,响起另一人的脚步声,一双手将睿雪的手抓住,接着我听到睿雪吃痛的声音才回过神。

定睛看去,来人竟是天烨,他眸光内夹杂着复杂的情愫,而,睿雪在吃痛的叫嚷后,怔怔地看着她的父皇,然后哭着扑进他怀中。

天烨微微愠怒的神情在女儿扑进他怀里时,化做更深的慈爱,在这个冷若冰霜的帝王身上,是的,此时,我仅看到慈爱的光芒。

如果没有那些过往的不堪,现在,我的孩子也该可以下地蹒跚地学走路了吧,也会喊着父皇,扑在他的怀中撒娇。

但,那个可怜的孩子,却终于逝去在宫闱阴谋,和他父皇的不容中。

同样,都是安陵家的孩子,天烨,你为何厚此薄彼呢?

其实,我的孩子还是有救的,但你那碗硬生生让我割舍他的汤药,让我怎能对你不恨呢?

我神色苍涩地站起身,缓缓往殿外走去,关上殿门,萱滢在旁边轻唤:

“娘娘,皇上方才来宫中,听说您在帝姬这——”

我摇手,阻断她继续往下讲。

如今,他的一切于我,除了家族利益,和心中深深的仇恨,其余,都不重要,殿内的父女情,与我又有何干系呢?

我慢慢走进正殿,褪去华服,换上寝衣,望舒忍不住,说:

“娘娘不等皇上,再安歇吗?”

我眸光淡漠,道:

“不必等了,今晚皇上不会再出来。”

姐姐唯一的骨血,在他心里,是这般珍视,昔日的双生祸端,是碍着太后,因着江山,才不得不除。

但,他心里,对这两个帝姬,必定是重于后宫任何嫔妃所出的。

源于,曾经,他给予姐姐的隆宠深爱。

所以,安陵宸,你痴心妄想什么呢?继续着你的恨吧,这样,才能让一切的存在变得有那么一丝意义。

第二日清晨,望舒引着一众宫女进来伺候我漱洗,在我对镜理妆时,轻轻禀道:

“皇上昨晚未歇在偏殿,子时就往正殿来,但听闻娘娘已歇下,便离去了。”

素手正在挑选今日的钗环,听到此话时,略略顿了顿,但旋即恢复:

“本宫知道了,替本宫备辇去未央宫请安。”

“是。”她应声退下。

我望着铜镜中的自己,竟有瞬间的恍惚,唇边浮起虚浮的笑意,胭脂掩去腮边的苍白。

再凝神时,已是未央宫的金丝水晶攒珠帘外,我端静行礼,语音轻柔。

“璃妃,昨日之事,想必你也知晓。”一边的宫女掀开珠帘,兰香萦绕间,太后已走出,嵌着红瑙金丝玉的护甲,映进我眼眸时,她已搭在我的手腕上,我忙抬起手腕,她轻扶着,缓缓往殿外的花苑走去。

“臣妾已听闻,故特来请太后示下。”

哪怕她是曾经赐我鸩酒的太后,但昨晚之事,却必要来这一趟,我恭敬地低首敛眸,鬓边的金步摇闪烁着澄澈的光芒,也阻去她望向我略带犀利的眸光。

“璃妃既然代执后宫事务这些许日子,此事,应该心中早有处置的法子了吧,来哀家这,讨要的,不过是一道懿旨,不是吗?”她犀利地看着我,语音中却带着笑意。

“臣妾只想替皇上分忧,故遣了顺公公,回皇上说,此事臣妾定会处理,但,至于如何处理才不失分寸,又可告慰使者,则必是请示了太后,臣妾方能行这代执之事。”

“呵呵,哀家且问你,顾及使者重要,还是整顿宫纪重要呢?”

“臣妾愚见,鸯婕妤为南越和亲公主,故单以宫纪处置,怕更违了使者之意。”

“南越使者之意必以南越继位幼君之意为尊,幼君之意,莫过是南越现任太后之意。璃妃,你可明白?”她唇边的笑意更深,掺杂着银白发丝的高髻在清晨薄光的照射下,竟生出霜冷般的透澈。

“太后的意思,臣妾明白,但,鸯婕妤亦是皇上所宠爱的后妃,既是要为皇上分忧,臣妾又怎能予以苛责。”

太后的意很明了,贬降鸯婕妤,来换得南越当政者的赞许。但,我终是不忍在权势的换位中,又徒添牺牲者。

她突止住步子,凤眸掠过苑中盛绽的寒梅,伸手一指其中开至最姝艳的,一边的小宫女早上前,替她折了下来,她将寒梅捏于指尖,望着我,一字一句说:

“寒梅纵得眷顾,绽蕊惹怜,但,仍是抗不过命运。昨晚之事,必传至南越太后耳中,如若引起与南越不必要的误会,则亦非和亲的初衷。”她将梅枝复递给苏暖,吩咐:“插于瓶中吧,倒比在苑中肆意生长更多几分雅趣。”

然后,转眸对着我,语气坚定:

“鸯婕妤自入宫闱,心怀怨怼,数违教令,导致御前失仪,贬为御女,以正内治。”

我未料到贬降竟是直接将她从正三品降至正七品,惊愕地望着太后,但还是道:

“臣妾谨遵慈谕。”

一边,萱滢早领命,往合音殿宣口谕。

“和亲公主的命运,大抵如此,不仅随两国的关系所变,亦会因故国的局势而变。璃妃,你在宫中历炼尚浅,所以才会不忍,但这不忍,并不能改变任何人的命运。”太后淡淡道,搭在我腕上的手却隐隐透出丝丝冷意。

小言的命运也是这样吧,太后的话外之音,不喻自明,所以,当初,以芙萼公主的下嫁,来换取小言的和亲。不过是政治联姻的祭品,西周第一望族的千金之体,原是件件都不由己。

我如是,小言,亦如是。

我阖低眼眸,掩去一瞬的落寞,低声:

“臣妾谨遵太后教诲!”

我扶着她,一步步,在渐起的刺骨寒风中,走得凛冷逼身,云雅太后,或许是紫禁我最无法看透的人,姑姑与她之间,不论昔日是谁胜谁负,在此刻,惟有她,才是站得最高,也是站得最久的人。

“璃妃。如今后宫子嗣单薄,晴美人这胎又是你负责,这个担当,你更要谨慎小心,只是哀家听闻,晴美人原是罪臣之女,没落为婢,是你在藏云举荐于皇上的?”

“回太后的活,晴美人本是臣妾的进身侍女,而臣妾自小产后,不能承恩,故才举荐此女伺奉皇上。”

强抑制住那段不堪的往事,我容色不惊地禀着。

“哦?”她搭着我的手添了几分力,不重,但护甲的犀利隔着披风,还是触骨的尖锐,“哀家又听闻,晴美人亦是姓安陵,璃妃,后宫中,虽然姐妹同侍一夫,皆为平常,但,如若太功于心计城府,实是容不得的。”

“太后,臣妾明白,臣妾绝非是想让安陵家女子专宠于后宫,导致雨露失衡。”

“罢了,无须解释,你既无心自然是好,但,若是有心,也得把这心给压住,否则——”她的唇边冷冷的划过一道弧度。

“太后,不好了。”一小宫女突然跑进花苑,神色慌张。

“放肆!连着宫规都忘了。”未待太后发话,苏暖早于一边喝斥,“来人,掌嘴二十,再回话。”

一边内侍早奉命上前掌嘴,因着宫中女子的脸都是金贵无比,哪怕宫女也一样,所以这掌下去,但见唇边渗出血丝,但脸却完好无损,发髻都纹丝不动,纵如此,掌嘴的刑罚在宫女来说,亦算是重刑。

待到掌完,那名宫女再启唇,咬字已含糊不清,但仍给辨得大概意思:

“奴婢倩儿是鸯婕妤跟前的宫女,特来禀太后,萱滢姐姐代传的口谕才下,婕妤主子已推开萱滢姐姐,往使者所驻的安德苑冲去,萱滢姐姐眼见不好,特命奴婢来回太后。”

“真是反天了。”太后冷冷道,“替哀家备辇,哀家倒要看看,她到底要闹到何时。”

凤眼示意苏暖,苏暖早吩咐备辇,移驾前,苏暖对一边内侍道:

“倩儿竟连主子的位份都回错,留着何用,送去净乐堂吧。”

一边的内侍早虎狼似地押下这小宫女,我脸色微变,欲说什么,太后唇边的冷笑却让我硬生生吞回所有的话,安乐堂,是赐死宫女后将遗体送去火化的地方,一字回错,就是赐死,当真是翻手云,覆水雨。

人命在此莫过草芥。

可我,纵然手握代执后宫之权,在太后面前,亦只有遵从的份。太后此举,无非是让我更清楚,我在紫禁的地位,永是要随着她的意,否则,万劫不复之日,亦是不远。

亦是告知我,鸯婕妤的事,我只有奉命行事,从中做任何转圜都是徒劳。

使者驻居的安德苑离顺德门最近,距离六宫倒是有些距离,所以赶到时,已听里面有喧哗声起。

我扶着太后到内苑,但见众使者皆神色麻木侍立一边,而鸯婕妤正拉扯着一名舞姬,怒骂不休。

走近时,我才看清那舞姬的面容真是美艳万分,这怕就是那日所说献舞于御前,大得天烨赞许的绝色之女吧。

但,鸯婕妤以她的身份,却如此不顾礼仪,在此责骂这名女子,倒颇让我不明白。

“还不把御女带下去!”太后威仪的声音响起,早有几名年龄稍长的嬷嬷早上前去,架住她的胳赙,往外拖去。

太后仅唤她为御女,可见连封号都一并虢夺。

在昔日的婕妤,如今的御女青阳琴离被拖离经过我身边时,我听到一句清晰的恶毒咒骂从她嘴中叫出:

“你这个妖女,定不得好死!我变成鬼,都要咬死你!”

当真是疯了吗?

而那名舞姬婀娜上前,款款施礼:

“南越风颜参见西周太后,愿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云雅太后一手扶起她,凤眸中蕴满了笑意:

“倒让你受惊了。”

风颜盈盈而立,嫣然一笑,容色愈发姝艳:

“得云雅太后庇佑,风颜之惊算不得什么。”

第86章 以色事君几时好

云雅太后微微一笑,吩咐道:

“只望风姑娘不要见怪,毕竟琴御女也是南越的宁安公主。”

风颜依然婉约而笑:

“风颜在南越,也幸得姬太后赏识,伴驾慈前,亦听闻,宁安公主因先早产缘故,自幼心智欠缺,待到及笄年华,倒未见幼时的缺障,但,未料肩负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