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情虐:容我爱过再离开-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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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真，是你吗？”鬓角已有些斑白的父亲喃喃念着，缓缓走向立于门前的一男一女。
　　　同样凝视着他的女孩，也禁不住诧异着，诧异着自己在看到面前这个中年男人时，所有的恼怒，所有的埋怨居然都没来由地一扫而光了。
　　　因为，他看着她的目光好慈祥，他叫着她的嘴角好亲切。他就是钟锐——她的父亲？
　
　　　幸福，仅一步之遥（20）
　
　　　不！他不是！裘真的内心里转而强烈的抗议着。
　　　他没有资格去担当那两个神圣的字眼。他只是一个因嫌弃女儿的残缺而置她们母女于不顾的无情男人。
　　　想到这，裘真看着他的目光立刻变得凌厉：“是！我就是裘真。今天我来这，是因为有些事，我必须要对你说明。从现在起，请你不要干涉我的生活，不要无事生非地破坏我的自由，更不要自以为是的按照你的想法去安排我的人生……”
　　　小手上激烈的语句还没讲完，便被身边的穆风一把止住：“丫头！不要任性！相信我，这些年来钟叔对你的关心绝不比任何人少，只是你母亲一直不肯给他机会而已。”
　　　见裘真一脸排斥的看向自己，穆风不顾钟锐在一旁的制止，继续喊道：“两年前，暗中为你安排好工作的人是他，化身为Mr。Wrong陪你聊天，为你解忧的人是他，第一个将蜀葵送到学校去安慰你的人也是他！他是你的亲生父亲！”
　　　一连串的吼声使得裘真惊立于当场，她机械地转过身体面向钟锐，感到有些摇摇欲坠，脑海中的思绪排山倒海而来：“不可能，不可能！你说的这些都不是真的。穆风，你在骗我！你又在骗我！”怎么不期而至的一切都与她曾经想象如此不同？
　　　穆风将眉头紧锁的她扶坐于沙发上，刚欲再说什么，一旁的钟锐却用眼神再次阻止他并下达命令：“小风，我想跟真真单独谈谈，可以吗？”
　　　欲言又止的年轻男子无奈的看看裘真，再看看钟锐，只得起身离开了房间并轻轻关上房门。
　　　钟锐回身倒了两杯清茶放于沙发前的大理石茶几上，然后端坐于裘真对面，沉吟了一下，缓缓开口：“真真，对不起。可能，我真的不配让你称作父亲。当年，你母亲在发现了你的耳疾后，执意要解除婚约带你离开，我尽了力，但仍没有说服她改变决定。
　　　“这些年以来，我也没能尽到父亲的责任去照顾你们母女，对你们的亏欠，终我一生都无法弥补。但是，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从没有停止过对你们的关心，也从没有放弃过与你们的接近。”
　　　见裘真没有丝毫反驳地看着自己，钟锐叹口气，接着说道：
　　　“你母亲是个表面坚强但内心脆弱的女子，面对我，面对我们不幸的婚姻，她有她的一份坚持，因为我尊重她，所以我不得不配合她与你保持距离，不去打扰你们平静的生活。不过，面对你，这个我独一无二的女儿，我也有我的一份坚持。从你进入幼稚园，到你踏入工作，你所经历的，我也在这个城市的另一端陪你经历着，尽管，太多的时候，我只能做一个旁观者，但即使这样，我也很知足，因为，你所有的一切，你的善良，你的坚强，你的懂事，你的出色，都让我为你感到骄傲，你不愧是我钟锐的女儿。”
　
　　　幸福，仅一步之遥（21）
　
　　　钟锐发自内心的话语让裘真不知不觉地平静了下来，她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他缓慢张合的嘴唇，渐渐信服于他所说的一切，甚至还有点儿隐隐地感动。
　　　钟锐将茶水推近女孩，见她轻轻端起并啜下一小口后，继续讲下去：
　　　“可是渐渐的，我开始不满足于只是旁观着你的生活，越是旁观，我便越是渴望与你交流、渴望得到你的认可、渴望为你所接纳，所以，我才会想到用网路来接近你，与你交流。请你相信我，我的意图并不是为了窥探你的隐私，而真的是发自内心地想要与你对话。哪怕看到的只是你发过来的一个笑脸，一句问候，也会让我欣喜上整整一天。
　　　“但我没有想到的是，你竟会如此信任网路上的Mr。Wrong，还对他无话不说。随着我们的谈话日渐深入，我就越发庆幸起自己与你在网上的相知相识。因为我发现，你正陷入一场危险的感情里无法自拔。而我自然义不容辞地想要帮助你走出困境。
　　　“送你蜀葵的那天，我承认我是故意为之，因为，当你跟他在台子上表演魔术时，我的车子，就停在你们学校的围墙之外，台上的一切我都看得一清二楚。那时，我才知道，你所说的那个会变魔术的男人是谁。而你们的发展却远不是一束蜀葵的干扰便能制止。我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才为你挑选了穆风，让他来接替Mr。Wrong的工作，让他带着你远离那个令你左右为难、伤心伤神的程竣。”
　　　看到女孩脸上一再浮现出的不可思议，钟锐停止了陈述，给她一点时间来好好消化刚刚接受的所有信息。他知道，她可能会排斥、可能会接受不了，但是他相信，冰雪聪明、心思细腻如她，是一定会理解这一切的，一定。
　　　沉默了片刻，女孩抬起双手，试探性地对他比出了手语：“你要帮我离开他，是吗？就因为我在网路上所说的那些，所以，你才不赞成我们在一起的，是吗？”
　　　“是，但也不完全是。”钟锐看着她优雅的双手在胸前缠绕，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程竣与穆风都会对她不能自拔。的确，她用手语讲话的动作真的好美、好迷人、好让人怜惜。
　　　钟锐的回答令裘真进一步增加了对他的信任。如果他不是如他所说的那般在意自己既聋且哑的女儿，又怎会读得懂手语！可能她真的错怪他了。
　　　“那么……”裘真看着她的眼睛里露出恳切：“如果我现在告诉你，我已经对这段感情不再有顾虑了，我跟他之间也已计划好了未来的一切，他一定不会有负与我，而我也永远不想离开他的身边，你还会继续干涉我们的交往吗？”
　　　钟锐的神色随着她的动作越来越沉重，他不假思索的回答：“是的，我会。”
　　　他的回答简直不可理喻！裘真感觉骤然间被一块巨石堵上了刚刚放松的心脏，她激动地站立起来，眼神中带着控诉：“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钟锐也站起身，纠结的眉宇中有着千般矛盾、万般无奈，但还是狠下心来开了口：“因为你和程竣是……”
　　　话刚刚说至一半，门外巨大的响动令他愕然停止，当裘真随着他的目光看去时，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敞开的大门外正立着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程竣！她的程竣。
　
　
　　　第11卷
　
　　　痛着，守护着（1）
　
　　　“喂？”
　　　“程竣吗？”
　　　“是。”
　　　“我是穆风，请马上来一趟‘天誉中心’，钟锐董事长有要事。”
　　　“没空。”
　　　“真真也在……”
　　　没等对方讲完，正驾车驶往中区的程竣“咔”地一声合上电话，掉转车头向东疾驰。
　　　他几乎是狂奔着进入“天誉中心”，狂奔着冲进电梯，当电梯载着他升入16楼后，他只扫了一眼立于大厅一侧的穆风，便径直冲进钟锐的总裁办公室。
　　　当他看到钟锐和裘真同时惊讶地看向他时，当他看到裘真苍白的面孔和微微泛红的双眼时，控制了一路的怒气才算真正爆发出来。
　　　他一把揽过裘真，将她拥入怀中，然后向着怔在一旁的钟锐低吼：“谁给你权利干涉我的事！钟锐，从今往后，不要让我再看到你！”说完，他厌恶地将眼光从面前的男人脸上收回，转而捧起怀中女孩的脸孔：“真真，不要听任何人的胡言乱语，我们走！”
　　　愤怒的他牵起女孩的小手，大步向外走去。穆风刚欲上前阻拦，却被程竣一掌挥向一旁，他踉跄了下，再次冲上前去，可程竣已经拉着裘真消失在电梯门后了。
　　　“小风！不要再追了。”穆风身后传来钟锐那冷静而颓丧的声音：
　　　“已经足够了。赶快派人跟着他们，他们任何一个有事，我都不想看到。”
　　　穆风回转身，看着钟锐，抱歉的说道：“对不起，我只是不想又是真真独自承受，程竣也该知道一切的，不是吗？”
　　　“也许吧！你是对的。”钟锐满含深意地看一眼穆风，回头走进办公室，重重带上门。
　　　穆风第一次感到，钟锐消失在门后的身影，竟是如此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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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裘真一边随着程竣快步前行，一边打量着他脸上的怒意，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他的出现和他的生气令裘真如坠九层雾中，丝毫摸不着头脑。
　　　终于，他们找到车子坐入其中，裘真才有机会伸出手来询问，而他却按下她手，脸上的严峻令她更加诧异：“刚刚无论他对你说了些什么都不必去理会，懂吗？还有，不论今后谁要见你，只要没有我的允许，都不准去，记住了吗？”
　　　他就知道，自己为了她而退出演艺圈的行动，势必会在今后给她招来一些是非，但却没料到，第一个出面发难的居然是对他一直不闻不问的钟锐。
　　　他的话令裘真终于有所觉悟，她试探着问道：“程竣，这其间似乎有些误会，难道……你认识他吗？”
　　　“什么？”她的问题令程竣也攒紧了眉头，莫名其妙地看向她。
　　　“你跟我的父亲……早就认识的，对吗？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痛着，守护着（2）
　
　　　“你跟我的父亲……早就认识的，对吗？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你在说什么呢？真真！”程竣的脸上逐渐凝结起冰霜，他难以置信地盯住她的眼睛，一双大手急切地按上她的肩膀。
　　　“我说的是，你跟我父亲……也就是刚才那个人认识的，是不是？”裘真战战兢兢地又重复了一边，程竣脸上突如其来的转变令她顿感不安。
　　　“什么你的父亲！你在说谁？你说……谁是你的父亲？！”女孩手语中重复出现的“父亲”二字令程竣眼前一阵发黑，他失控地吼出一连串问题，一颗心也随着喉咙中彭勃而出的嘶哑字句一齐破碎、撕裂。
　　　裘真被吓坏了，她从未见过程竣如此歇斯底里地惊惶过、愤怒过，他看着她的样子就像看到魔鬼一般，一双大手似乎要将她的肩头攥垮捏碎，钻心的疼痛令她的眼眶一下子溢出了泪水，小手颤抖着无法作答：
　　　“程竣，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好不好？程竣！”
　　　她试着想挣脱他的钳制，却引来他更为狂暴的摇撼：“告诉我！真真！谁是你的父亲，你说啊！谁是你的父亲？！”他充满了血丝的双眼逼视着她，直到看见她眼中夺眶而出的泪水后才如梦初醒般一把将她推离他的身边。
　　　“对……对不起，程竣，你怎么了？”汹涌的泪水不断自裘真眼眶涌出：“我并不是有意要向你隐瞒我还有个父亲，他跟我母亲分开后，我真的没有再见过他，一直到今天，我才……程竣……”她看到面前的男人痛苦地闭上眼睛，别过头去不再看她，霎时，一种深深的恐惧代替了方才的不安，狠狠向裘真袭来，令她感到万分无力、天旋地转。
　　　她靠上前去，用小手死死地抓住程竣的胳膊摇晃着，想让他看看自己，但他仍然是紧闭双眼，一动不动的僵坐着，仿佛已被石化。
　　　“看看我，程竣！求你看看我！”裘真突然有种欲哭无泪的抽空感，她在心里一遍遍地重复着，一遍遍地呼唤着：“程竣！程竣，看看我！求你！不要这样……”
　　　终于，程竣缓缓睁开眼，看向她的脸孔，女孩脸上的关切、歉意与恐惧，令那双被泪水染透的晶亮双眸显得益发楚楚可怜。这一刻，程竣才发现，再强烈的心痛与犯罪感也敌不过自己对这女孩深深的疼爱与依恋。
　　　他猛地一把搂过她，狂乱地吻着她颤抖的红唇，就像他无数次吻着她时那样，将他所有的深情、所有的爱意、所有的抱歉、所有的心疼都借助这个吻传递给她，传递给这个让他爱到忘却一切的女孩。
　　　但骤然间，一连串的声音，却排山倒海般在他意识混乱的脑海中响起：
　　　“程竣，你不可以碰她！”
　　　“她是钟锐的女儿！”
　　　“她是你的侄女儿！”
　　　“不可以！不可以再碰她！绝对！绝对不可以！！”
　
　　　痛着，守护着（3）
　
　　　拥吻着裘真的程竣，突然间仓皇失措地将刚刚融化在他怀中的女孩一把推开：“对不起！真真，对不起！对不起……”
　　　他不断摇着头，看着她充满疑惑与依赖的双眼。
　　　除了“对不起”，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除了“对不起”他什么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