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情虐:容我爱过再离开-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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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竣，等等我！”陈琛一口喝干了剩余的咖啡，连忙抓起外套去追快步前行的程竣。
　　　“到底那是谁的眼睛？”他大声问“是VALEN？小美？哎！我到底认不认识！你还没回答我呢……”
　　　……
　
　
　　　第2卷
　
　　　裘真（1）
　
　　　【第二天正式演出之前】
　　　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进入这个会场了。
　　　今天以后，这里即将面目全非。
　　　安排孩子们就座后，裘真仰头环顾一下拱形的演出会场，不免悲观的想着。
　　　悲观是她的坏习惯，总在她的潜意识里作祟，左右她的思想。
　　　意念一转，她不禁无奈的笑笑，笑自己的悲观，更笑自己的坏习惯。接着从一堆演出服中拎出化妆箱，替孩子们化起妆来。
　　　第一个被化妆的，是个单眼皮的女孩子，她看着裘真手里火红的唇膏，突然甩起头来。
　　　“怎么了？小哲？”裘真问她。
　　　“老师，我不要这个，”她的小手比划着手语，“我要老师嘴上擦的那一种。”
　　　“什么？我并没有擦啊！”裘真也用手语笑着说道。
　　　“可是，你的嘴唇红得好漂亮。”女孩子不相信，用小手轻触裘真的嘴唇，指尖上果然是干干净净的。
　　　旁边的男孩子拍拍女孩子，用小手说：“裘老师是最好看的，根本不用化妆。”他的神态很骄傲，好象早就知道了一千年的样子。　　　“小淘气！”裘真瞪他一眼，心里却很甜蜜。
　　　“老师老师，”左边的另一个女孩子忽然间猛拍裘真的肩膀。急急的用小手比划：“那边的叔叔一直在看你哦！”
　　　“谁啊？”裘真抬头看去。
　　　不远处坐着的男人一定在哪见过，对了，好象是那天在台下和小正正在一起的那一个带高礼帽的人。他的目光的确朝向她，并且没有因她的发现而回避。反而使她显得有些无措。
　　　她只看见他点头向她致意了一下，便迅速地低头将眼光移开，不敢再去碰触那个方向，努力的将注意力集中在孩子们的脸上。但仍无法掩饰片刻的脸红心跳和手足无措。那张俊朗干净的脸和那个炙热灼人的注视让她忍不住心跳加快。
　　　她在心里强迫自己马上冷静，并自嘲于方才的情不自禁，简直不是裘真的行为嘛！裘真，不是一直对男子免疫的吗？
　　　一会儿，她就把他的注视忘光了。因为匆匆开始的演出不容得她再胡思乱想。
　　　演出开始，她的表现较前两场而言都来的镇定、从容、有条不紊。孩子们的表现也很出色。
　　　作完最后一个谢幕的手势，她回转身，有生以来第一次面对观众久久不息的掌声。
　　　短短的3分24秒。过去后，她才发觉，似乎快到来不及细细回味，就匆匆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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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孩子们一一送到家长的手中后，她又回到后台和同事一起收拾善后。
　　　这时，发现后台的工作人员全部簇拥在幕布的后面津津有味的看台上的表演。
　　　“是程竣！”同事小乔对她说。“他表演魔术时的神态简直帅呆了！”
　　　裘真受不了她花痴的样子，但仍被她拖到了幕布后面。
　　　本来不想看的。因为小乔眼中的男人，只要是明星就无非是“帅呆了”的，但身边其它围观女孩脸上兴奋的色彩使她好奇。
　　　于是，她透过幕布的缝隙向台上望去。
　　　原来程竣就是他呀，裘真有些愕然。
　
　　　裘真（2）
　
　　　原来程竣就是他呀！裘真有些愕然。
　　　昨天，他给了班上可爱的小正正一块巧克力，害得孩子因私自离队让主任狠训了一顿。今天，他又给了孩子们的老师一个烫人的注视，害得她险些将小演员化成小猫脸。
　　　怪不得每次见到他时，他的打扮都那么奇怪，大概魔术师就是这个样子的吧！像中世纪的绅士。
　　　他侧面的轮廓的确很好看，高大匀称的身形，炯然的目光，每一个动作都表现得恰到好处，和他身边花瓶一样美丽的小姐配合得天衣无缝。
　　　裘真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
　　　他的手中并没有任何道具，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鲜花和彩带不断的从他手中洒落？
　　　他的双手好象被什么咒语操控住了一般，麻利的动作快到令人窒息。裘真把眼睛眨了又眨都看不出一点破绽。
　　　她原本以为自己苦苦练习的“手语”，已经灵活和迅速到了无懈可击的程度，但他的“手语”却让她觉得惭愧。　　　这时，他手中不断变换色彩的丝巾底下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捐款箱”，周围暗了下去，只有一束聚光打在他的身上，远远看去，犹如一尊神袛。
　　　他潇洒的谢幕，她突然觉得他的笑容很迷人。真的，很迷人。
　　　旁边的女孩子们包括小乔都尖叫起来，而裘真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然后看着他飞奔下台的身影，静静的出神。
　　　他一定是懂得魔法的。她在心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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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出后的捐助活动进行的异常热烈，这是提前离开会场的好时机。
　　　裘真收拾停当，背上包包，快步走向电梯间。很好，只有她一个人。十分钟之后，可能就人满为患了吧！
　　　她正想着，刚好有电梯下来，电梯里面也是空无一人。
　　　裘真上了电梯，按下按钮。
　　　就在金属门缓缓关闭的一瞬间，突然的，一个人影闯了进来。他的出现吓了裘真一跳。定睛一看，居然是那个变魔术的先生。
　　　她睁大眼睛看见他喘息着，就那样面对着她，身上还穿着刚刚在台上表演时的那套服装，像一位中世纪的绅士。
　　　电梯的大门在他身后关闭，像被施了某种魔法。
　　　她早就知道，他是懂得魔法的。
　　　她看见他向她点头，对她说：“抱歉，打扰了。”
　　　她的心情顿时平静下来，微笑了一下，轻轻的摇了摇头。　　　程竣努力将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转身站到她的侧旁，与她一起仰头注视电子屏上楼层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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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的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香，就象“凤凰蛋卷”混合着“珍珠奶茶”的味道。
　　　程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到她的甘甜令他的喉咙有些灼热。
　　　他转头看她的侧脸，不知道该怎样说。
　
　　　裘真（3）
　
　　　他转头看她的侧脸，不知道该怎样说。
　　　终于，他正正身子，咳了一下。
　　　“你好！”说出口了，又觉得这开场很土。
　　　她用纯净到令人心疼的眼神仰视着电子屏，没有回应。
　　　“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他问得很直接。
　　　的确，从后台追她到电梯，他就只是想知道她的名字。
　　　尽管这行为，令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但是，他还是无法自控地做了。他宁愿以为，正是她对他屡次的视而不见，才令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无法自控。
　　　可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她仍然一个字都没有回答，只扶了一下包带，目光从上方移向正前，脸上依旧没有任何的波动。
　　　一个可怕的念头猛地从程竣头顶罩下来。
　　　不会的，她不会是的，她怎么可能会听不见？
　　　他强压下这突如其来的不祥感，刚要开口，电梯突然剧烈的震动起来。　　　灯光在忽闪了数次之后彻底熄灭。裘真被吓坏了，重心的失衡使她毫无预警的踉跄了一下，程竣及时的用双手扶住了她。
　　　震动马上停止了，但周围仍是无尽的黑暗。
　　　“别怕，可能是电梯故障，你没事吧。”程竣低声问道。
　　　仿佛等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她仍然没有回答。
　　　被他紧握着的柔软手臂轻轻的颤动着。除了喘息，周围一片死寂。
　　　“老天！”程竣痛苦的闭上眼睛。脑海中是更深一层的黑暗和混乱。
　　　她居然是听不见的。
　　　听不见，当然也无法讲话！
　　　他想着，心脏仿佛被什么力量压了下去。
　　　怎么会是这样？
　　　这是他无论如何都没有预料到的状况。
　　　他怎么会想到她居然会是跟那些孩子一样的聋哑人。
　　　她看起来是那么完美。
　　　她怎么可能是有缺陷的？
　　　程竣突然有种冲动，想付出自己的一切，只为换取她的一句回答。
　　　可是，她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他此刻的想法。
　　　不知过了多久，昏黄的应急灯亮了起来。
　　　程竣和裘真在惊觉的同时，松开了彼此间的牵扯。
　　　“对不起！”程竣下意识的又说了一次：“大概是电梯故障，别担心。”
　　　接着，他强迫自己将视线从她身上暂时离开，一边查看电梯四壁，一边掏出手机与大厦救援中心取得了联系。
　　　通完电话，那边的回复令他略松了口气。回过头，他看到她带着戒备的惊恐目光，就像那一天初见到那个可爱的小男孩时，他看着他的目光一样。
　　　“跟外面联系过了，只是小故障，工作人员马上会来排除。刚才，没事吧！”
　　　原本，他并没有奢望她会回答，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她好象听懂了一样，向他微笑了一下，用一只手做出“没关系”的手语。
　　　他灼热的目光中掺杂着凝重，毫不避讳的凝视着她，逼得她不得不将视线移开，看向一边。
　　　裘真知道，他一定不懂手语的意思。但手语暴露了真相，无法掩藏的真相。
　　　沮丧的情绪突然间涌上来。
　
　　　裘真（4）
　
　　　沮丧的情绪突然间涌上来。
　　　她不知道在这漫长的一生里，到底还要再面对多少次像这样的沮丧。
　　　但这一次，她面对得最为艰辛。
　　　在跌向他之后，她的心从来不曾那么强烈的怦动，怦动到连思维的能力都失去了。但接下来翻江倒海般的沮丧，使她只想大哭一场。好象刚刚进入的一场美梦，还没来得及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裘真悲哀的抬起眼睛，出乎意料的，她看见与她仅有一步之遥的男人缓缓地向她伸出了手。
　　　她看着他宽大的手掌，怎么也没办法将视线移开，总觉得他的掌中会突然出现一些什么。
　　　掌心打开，却什么都没有出现。
　　　他的手又轻轻动了一下，开始缓慢的张合，僵硬而迟疑的动作反复的出现。
　　　裘真摒住了呼吸，无论如何不敢相信她所看到的一切。
　　　他居然在用手语跟她说话！
　　　他一遍又一遍的对她说：
　　　“不要担心，不要害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不要担心，不要害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不要担心，不要害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裘真一下子笑出来，同时又觉得鼻子很酸。心里仿佛有一把巨大的伞缓缓撑开。
　　　她又一次深深地肯定着：他一定懂得魔法，懂得如何将她溶化的魔法。
　　　程竣一边艰难地比着手语，一边看着她的脸，捕捉着她表情的每一个变化。
　　　开始，他不敢确定3年前学过的手语到底是不是正确，后来，她眼睛当中的惊讶、怀疑和不可思议告诉他，他是对的。
　　　她的笑和强忍着泪水的表情让他恨不得立刻将她抱住。
　　　在这短短的几秒里，程竣突然一下子明白了很多事情。
　　　明白了3年前他为什么像着了魔一样的研究手语；
　　　明白了这些年以来他为什么一直没有去找寻突然离开的小玄，而是选择了决绝地将她从记忆中删除抹去；
　　　明白了他第一次看到这女孩的眼睛时，心底强烈的震撼。
　　　是的，她就是答案。
　　　她在这部当机的电梯里，给了他一切问题的答案。
　　　“也许今生，我就是为了，能够遇见你，能够爱你。”
　　　那一句歌词的旋律，突然间从电梯缝里飘了进来。
　　　“我是程竣。”他执起她手，在她柔软的手心写字。
　　　“我想知道，你的名字。”他微笑的看着她，用她觉得最迷人的表情。
　　　与此同时，他看到她眼中的迷雾渐渐散开，变得清澈明亮起来。
　　　她有些失措的将手轻轻抽离，从背包的夹层里拿出笔记本和笔，认真的在上面写下自己的名字，展开来给他看。
　　　“裘真。”她看见他念出了她的名字。
　　　“很荣幸……能认识你，裘真。”他叫她名字时的表情随着嘴角的牵扯在微笑，裘真觉得，这是她最喜欢看的一个表情。
　　　“我也一样。”裘真用手语对他说。“你看得懂我的手语吗？”
　　　“当然。”程竣犹豫着，不知是不是该问。问她为什么会知道他说的话。也许她根本能听得见，她是在跟他开玩笑？
　　　“真不敢相信你懂得手语。”裘真用手说话的样子很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