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情虐:容我爱过再离开-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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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才舍得放下相机的女孩，将一只小手攥拳，伸出大拇指对着盯视他的穆风用力弯曲了数下，这才将他的视线引开自己的脸庞。
　　　“这个手语我能看懂。”男人马上用笑容来掩饰自己情绪的波动：“是‘谢谢’的意思，对吗？”　　　女孩用力地点着头，迟疑了一下，还是掏出了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真的很感谢你。还有，昨天的事，我很抱歉。”
　　　看到她娟秀字迹的穆风忙按住她的手：“我们之间，不必说谢，也不必抱歉。我最担心的是，你们之间现在的情况。昨天，你还好吧！他有没有对你……”男人欲言又止，不知该怎么往下说。
　　　“他对我很好，昨天的一切，都是我在庸人自扰罢了。风，你知道吗？他今天向我求婚了！他还说，要见我的母亲，与她商量我们的婚事。快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呢？你知道的，我根本没有打算要嫁给他。”
　　　老天，他们的进展未免太快了吧！如果不及时制止的话，后果可能真的不堪设想。也许，有些会伤到她的话，还是不得不说，不过，穆风真的不愿做说出这些话的那一个。
　　　“丫头，你听我说。既然你没有嫁给他的打算，就必须马上离开他，否则，会越来越无法抽身的。”
　
　　　因为我爱你（11）
　
　　　“丫头，你听我说。既然你没有嫁给他的打算，就必须马上离开他，否则，会越来越无法抽身的。我知道，现在让你这样去做真的很残忍，不过，长痛不如短痛，相信你这么聪明，应该明白其中的差别。”
　　　裘真的一张小脸顿时如遭霜打，但却隐忍着，没有露出哀伤的表情，更多的，是淡淡的平静：“不，我不能离开他。他对我说过，他无法再承受一次别人的背弃。”
　　　看到穆风一脸关切与焦急地还欲再说什么，裘真伸出小手放到他的唇上。这个动作，令男人的心头隐隐一振——
　　　这个小丫头究竟想要干什么？她难道不知道玩火是会自焚的吗？还是，她根本就是想要自取灭亡？
　　　穆风眯起了眼睛与裘真对视着，她突然起身，快步走向酒吧的一角，准确地从墙上撕下一张照片，拿到他的面前。那张程竣和小玄的照片引得穆风一阵愕然。
　　　“风，帮帮我。我要找到照片上的这个女人，弄清楚她离开程竣的真相。因为，她曾经是程竣的最爱，只有找到她，让她重新回到程竣的身边，我才能安心的离开。无论如何，我不要让他再回到一个人。他……会害怕！”
　　　看着女孩认真的表情和坚定的字迹，穆风的身体突然象被抽空了一样，鼻子发酸，眼眶灼热，许久许久都无法讲话。
　　　“傻丫头！你不要让他回到一个人，那么你呢？你就不怕吗？”一阵阵心疼狠狠地烧灼着穆风的全身。她以为她是谁？神吗？天使吗？难道她真的那么愿意看到自己深爱的人和别人终成眷属，而自己却形单影只，一无所有？
　　　裘真缓缓地眨动着清澈的大眼，勉强挤出一丝笑意，为了掩饰即将滑落而出的泪水再次伏案书写着：“我怕，我好怕，我怎么会不怕呢？一想到要离开他的身边，我就会感到整个天空都崩塌下来。可是，为了他的幸福，我一定要这样去做，因为，我爱他。”
　　　穆风读完了裘真的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与她同样痛到窒息的心脏得到复苏。他拿起放在桌上的照片装进衬衣口袋，安慰地拍拍裘真的手背说：“如果这样真的可以令你开心，我一定会无条件的帮你。只是，丫头，你什么时候才能自私一点，对自己好一些，嗯？”
　　　不过，算了，穆风想。不是还有我可以用来疼你吗？
　　　真真啊，你什么时候才能知道，我对你的爱，其实一点也不比他的少！
　　　只是遇到你，竟那么迟！
　　　“谢谢你，Mr。Wrong，我会的。”这次，裘真的笑意是发自内心的，好庆幸身边还有个他，让她觉得并不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战。
　　　“不是说过了吗？不准跟我说‘谢’字。”
　　　“那好，不说‘谢谢’，说‘感激’总可以吧！”
　　　……
　　　酒吧里的光线一寸寸明亮了，咖啡的香味在四周的空气中弥漫开来，让这个上午变得不再孤单。
　
　　　因为我爱你（12）
　
　　　与穆风在摄影俱乐部分手后，裘真坐上了驶往程竣家的公车。
　　　车窗外的天气，是连日阴霾过后难得的晴朗，不过，在凝望着一路风景的女孩看来，不到八月的天空，却俨然有了初秋的感觉。也许吧，裘真想，这只是自己太害怕冬天到来的一种错觉。
　　　穆风答应她，会动用身边的一切力量来帮她找到小玄的下落，尽管，她根本就不知道穆风的真实身份和职业，但是直觉告诉她，他的背景一定相当可观，而他既然答应了她，就必定会为她身体力行的。
　　　现在的她不愿去理顺自己的心究竟意欲为何，是真的想要找到小玄，还是害怕找到小玄，她现在该做的，只是好好的珍惜程竣，然后，静静的等待结局，如此而已。　　　快要下车之前，裘真突然想到，应该发一通信息给程竣，告诉她自己已经离开了“贝利之家”，免得他去接她的话会扑一个空。
　　　从包包中拿出手机后，裘真又将里面的相机使劲向下藏了藏，刚才故意拐弯跑去俱乐部的事情，最好还是不要让程竣知道了吧，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毕竟昨天她和穆风是在俱乐部被“捉奸成双”的，如果让程竣知道自己今天又迫不及待地跑了去，又不晓得他会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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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送完了裘真后，程竣的心情还很不错，但是接近晌午的一通电话，却破坏了他所有的好情绪。
　　　打给他电话的人是钟锐，那个好久不曾与他联络、大他十多岁的所谓“大哥”。
　　　“小竣，最近过得好吗？”那是他对自己的一贯称呼，每次听起来都貌似亲近，但反而显得更加疏远。
　　　“很好，谢谢大哥的关心。”
　　　“很久都没和你联络了，前些日子在电视上看到你的节目，听说，你又有了新的女友？”钟锐倒也开门见山，不过，他的话却令程竣颇感意外，毕竟这次“电眼女孩”的绯闻，火爆程度尚不及从前任何一桩的凤毛麟角，不知怎么会破天荒地引起他老人家的注意。
　　　“哦！是啊。让大哥费心了。”程竣的语气始终保持着敬而远之的态度，意思很清楚，就是摆明了自己的事情不劳他费心。
　　　不过，钟锐仿佛没听出来，依然执着地继续询问着：“这次你是认真的吗？想和她结婚？”
　　　原本程竣想要据实回答的，可是话到嘴边又转了弯：“可能吧，还没有想太多。”不愿让钟锐了解他现状的心情，正如不愿承认自己与钟家的关系一样。总之，他们永远无法成为他真正意义上的家人。
　　　电话那头的钟锐沉吟了一下，口气听来相当温和：“好吧！小竣，照顾好自己，有空常回家来走动走动。”
　　　“我会的，多谢大哥。”
　　　合上了电话的程竣脸上阴云浮现。
　　　从来他对钟家就有着无法言喻的反感和排斥，不论他们对自己的生活关心与否，在他的眼中都是虚伪的造作之态。
　
　　　因为我爱你（13）
　
　　　合上了电话的程竣脸上阴云浮现。从来他对钟家就有着无法言喻的反感和排斥。不论他们对自己的生活关心与否，在他的眼中都是虚伪的造作之态。
　　　在钟家生活的那九年里，程竣虽然身为钟老爷子的亲生子，但是，由于母亲续弦的身份，年少的他没有得到一丝正常家庭应有的温情。父亲的忽视、哥姐的漠视、甚至于连佣人都毫不隐藏的轻视，令他在还没有完全认识这个世界之前，便尝尽了人情冷暖。
　　　在童年的印象中，只有母亲那拼命讨好她冷漠丈夫的样子，和她牵着自己毅然在深夜离开钟家的画面，是最深刻的记忆。
　　　他永远都无法理解，为什么母亲为了那个被他称作父亲的男人，放弃了自己钟爱的钢琴演奏事业、甘于在25岁的花样年龄便去做三个孩子的后妈、近于卑微地用了将近九年的时间去迎合迁就和讨好钟家的全体成员，甚至于对他这个亲生儿子都不尽关心爱护，却始终换不来丈夫对她应有的尊重、体贴和疼爱。
　　　心灰意冷的她，只能选择在忍无可忍之下黯然离去。
　　　本来以为，跟着母亲离开了钟家，离开了那个令他们母子二人倍受煎熬的伤心之城后，他们会在美国过上崭新的生活。
　　　但是他错了，他仍然无法理解母亲为什么还是对那个男人念念不忘，还是日夜盼着他能够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还是心存希望的期待着他有朝一日能够回心转意，而且，这种近似于病态的期待，一直持续到了她未满四十便身染绝症、郁郁而终的那一天。
　　　在他的心目中，钟家人就是“冷血动物”的代名词，是任何热情都无法融化的冰川，是他生命最初的黑暗记忆。尽管在他所谓的父亲弥留时，曾握着他的手告诉他，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母子，我最对不起的，是你的母亲——欣如。但是，却仍然改变不了，程竣对他、对钟家的厌恶和恨意。
　　　所以，他一直不愿承认自己是钟家人，也对所有与钟家有关的人和事都带着敬而远之的态度，并凭着自己的能力打拼出一番成功的事业，为的就是在他们面前证明，程家人也可以不需依靠钟家而活得很好。
　　　上一次见到钟锐，是在近一年前，那是在程竣刚刚结束了那段醉生梦死、黑暗堕落的生活，从小玄离开的阴影底下走出来，重新振作的时候。本以为钟锐会借那些铺天盖地的不良传闻对他兴师问罪，没想到却只是普普通通的嘘寒问暖，然后又用和现在同样的语气邀他常“回家”走动。
　　　对自己当初那样“恶劣”的行径，都能够置若罔闻的钟锐，令程竣实在想不出，为什么他突然会对“电眼女孩”的新闻和自己在博客上坦陈恋情的行为突然间关心起来，这种反常使程竣隐隐不安。
　　　好在裘真的一通简讯及时发了过来，将他从那些有关钟家的灰色记忆中带出——
　　　“程竣，我已经离开了‘贝利之家’，正在去你家的路上。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看完简讯后，程竣的眉头已完全舒展。这种感觉真好，有个人在等着自己回家的感觉。
　
　　　因为我爱你（14）
　
　　　看完简讯后，程竣的眉头已完全舒展。这种感觉真好，有个人在等着自己回家的感觉。
　　　“可能要下午才能够收工，抱歉不能陪你吃午饭了。不过琛今天应该在家，你可以去找他聊天。我会尽快回去的。”
　　　不知为什么，总是习惯把她当成是个没人陪着就会出问题的孩子，从前对小玄也是如此，而陈琛，总是他首先想到用来“看小孩”的最佳人选。
　　　“好啦！我一个人可以的。你忙吧！”
　　　发送完简讯，裘真已经快要走到程竣的公寓楼外面，正想着是否接受程竣的建议去找下陈琛，就被头顶上从天而降的一大盒披萨吓了一跳。紧接着，视线中便出现了带着一副大墨镜，嘴角咧到耳根的“陈大司仪”。
　　　“说曹操，曹操就到”这句话还真不是盖的，为什么他不论何时何地，总爱借着自己身高体阔的优势捉弄矮小的她？
　　　“电眼天使真真小姐，这么久不见了，来，让哥哥抱抱！”幸亏路上的行人不多，否则看到这对男女当街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肯定会把他们当作E。T。不过，陈琛每次见了裘真的礼仪都是这样子，本来还以为是故意气程竣的，没想到，竟成了习惯动作。
　　　“你好，琛。”裘真微笑着，对他作出手语。
　　　由于程竣跟她总欺负陈琛看不懂手语，故意比来气他，所以“陈大司仪”已经很有骨气地记住了一些最基本的。
　　　“找程竣啊！他可能没那么快回来，不如陪我一起吃披萨吧。”
　　　“那……好吧！”刚比完手语的女孩在下一秒已被他牵着跑进了即将关闭的电梯里。
　　　在陈琛的身上，仿佛永远都活跃着轻松和快乐的因子，让周遭的人不得不被他感染，也轻易地跟着开心起来。所以，想拒绝和他接近都好难。
　　　听着陈琛的笑话，一顿丰盛的披萨大餐很快吃完了，可是裘真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完全投入地去听，而是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收拾完一桌狼籍后，他们一人一杯水果茶在餐桌两端坐定。
　　　“真真，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的挺羡慕程竣，能找到一个像你这样的女孩。”
　　　由于他看得懂的手语实在有限，所以裘真只得掏出了她从不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