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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替妃正嫁-第19章

小说: 替妃正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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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间,她似看到韩少辰微微点了点头,心中一暖,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黑色,她的手终于垂下,没了筋骨般耷拉下来。

(79)把胎儿打掉

一种难以言语的疼痛惹得她阵阵抽搐,恍恍惚惚间,似觉得身旁有许多忙碌的人们进进出出。身影迷幻,烛光摇曳,她似乎正处在生与死的边缘。

“三爷,求你了,别打掉主子的孩子!”突地似听见燕儿凄厉的哀求声,在耳边刺耳地萦绕,让她混沌的思绪有一丝清醒。

孩子?打掉?她听错了吗?那不是燕儿的声音吧,她,是在做梦吧!

可下一刻,她赫然听见韩少辰冰冷而决绝的声音响起。

“大夫,把胎儿打掉!”那语气让人不寒而栗,似一把利刃不偏不倚地插入了她的心窝,锥心的疼痛。

她不相信,在敕南院中,明明看到他微微地点头,明明他给了她一个答案,明明这个答案是她希望的。不可能看错的,他不可能会狠到要害死自己的孩子。

“三爷,三爷!”燕儿的哭声再度响起,震颤着清秋忐忑不安的心,她想要睁开眼,可是怎么也睁不开,她想这一定是在做梦,对,一定是在做梦。

燕儿趴在床边,担忧地看了看面色惨白的清秋,又跌跌撞撞地爬到韩少辰身前,燕儿不相信他会这么绝情,紧紧抓着他的手,不停地恳求着。

韩少辰却完全不理会燕儿的哀求,背过身去,将燕儿甩在了地上。转身的瞬间,他猛地一阵咳嗽,用力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迹,狠绝的眼神扫过一旁的大夫,再不看床上的人儿一眼。

“大夫,求求你,不要!”见大夫走到清秋床边就要下药,燕儿立刻爬了起来,歇斯底里地爬到大夫面前哀求,泪早已爬满面颊,嘴里不停地喊着“不要,不要”

“燕儿,你别管这个女人了,她没有资格怀三爷的孩子。”蔺儿上前将泪流满面的燕儿粗鲁地拖到一边。

“蔺儿,你说什么,你怎么可以对皇子妃不敬?”燕儿一边挣扎着一边喊。

“在我心里,皇子妃永远只有一个,就是馨岚郡主,她永远都不是!”蔺儿阴狠地扫了一眼清秋,扳过燕儿的身躯,强迫她看着自己。

“啪!”的一声,房间瞬间安静了下来,燕儿和蔺儿都呆呆地望着那只宽厚的手掌。

“三爷!”蔺儿捂着脸颊,嘴角溢出了一点血丝,不可置信地看着韩少辰。

“蔺儿,你最好清楚自己的身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韩少辰瞥开眼不看蔺儿,望着下药的大夫,面色凝重,许久,才甩袖离去。



(80)离开

无尽的黑暗让清秋觉得她只是在做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那梦长地仿佛爹爹清月失踪后的一切也全是噩梦,然而梦总是会醒的,待到梦醒时分,便是她心碎之时。

艰难地睁眼,屋外一片漆黑,许是深夜了,房里只有微弱的烛光跳动。小腹仍然传来阵阵剧痛,整个人虚软无力,仿佛散了架般。

夜已凉,可手心却传来阵阵的温暖,她勉强侧了侧身,竟是满脸泪痕的燕儿,一直守在她身旁。

呆呆地看了看燕儿,又看了看空旷的房间,心好空。

望着那跳动的烛光,似乎还能隐隐回想起,她失去意识前,看到韩少辰微微点着头。可随着一阵微风拂过,烛光一偏,那影像瞬间幻灭。

她鼓起勇气将手搭向了自己的脉搏。

下一瞬,她的手无力垂下,紧闭双眼,竟再没有眼泪,她终于知道,她迷迷糊糊间听到的凄厉的哀求声,还有那冰冷的话语,都不是自己的错觉,而是真实存在的。可为什么那不是梦,为什么要是真实的呢?

难道敕南院中的影像,只是她的错觉吗?其实韩少辰从没有给过她答案,对吧,或者,现在的一切就是最好的答案。

虎毒不食子,他不会狠到要打掉他第一个孩子,所以他一定不是孩子的父亲。又或者真像蔺儿所说,她没有资格怀他的孩子。可不管是因为哪个原因,她都没办法接受。

虽然她也不想有孩子,虽然她也希望韩少辰的皇子妃只有一个,虽然她也希望自己永远不是辰青王府这个牢笼中的一只金丝雀。

但是想到这里,她的心竟一阵揪疼,明明害怕怀了孩子,可为什么等到现在孩子没了,她又觉得心里很空,很痛,仿佛有人从她身上剜去了一块肉一样,难道这就是母性么?

她轻轻拂过已经空空如也的小腹,轻声地说,“对不起!”

她呆呆的眼神没有焦点,她不想再想起她失去孩子的事实,她,害怕,她,痛

她摇着头,拼命想要忘却那孩子,可脑海中竟又浮现了在辰青王府的点点滴滴,她脸上突然浮现一抹冰冷的笑意。一切的一切,只是因为政治游戏,一切的一切,只是他在做戏,而她和她的孩子,只是这场游戏中,最大的受害者。

她不想再看到他,她不想再继续做他玩弄的棋子,她恨他杀了她的孩子。她的身体因为一股越来越强的恨意,而颤抖起来。

在他杀了她的孩子之时,她对他的所有希冀彻底毁灭,她再没有理由待在这里,她要离开这儿,虽然,爹爹的消息并不明确,可是她可以赌,她相信她一定能够找到爹爹,而北茗将军府她再无瑕顾及,她只是想离开这里,否则,她不知道自己的心,是不是会,死了。

下定了决心,转头看向沉睡的燕儿,揉了揉她微乱的发,用极轻地手法擦拭着她脸颊的泪,许久,才轻轻掰开燕儿紧握自己的手。

燕儿的手已冻得有些冰冷,清秋下床替她盖上被子,深深望了她一眼后,拿上自己唯一的包袱——爹的医书,忍着身上没有削减的疼痛,绝然转身,出了熙东院。

借着夜色,悄悄来到了辰青王府的后门,离外面的世界只剩一墙之隔了,可两个守卫一左一右站在门边,她不知该如何应对,兴奋和紧张交织,她只是紧紧抓着自己的包袱。

“嘭!”突然一旁出现了声响,两个守卫互望一眼,前去查看,后门瞬间没了阻碍。

清秋不可思议地看了看远离的两个守卫,又环顾了四周,确定没人后,才乘此间隙,无声无息地出了后门。

清秋渐渐走远,突然一个黑影跃出辰青王府,站在屋顶上,看着渐渐远去的单薄背影

【今天三更结束明天继续!】

(81)又冷又痛

空旷的大街,寒风阵阵,清秋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这才发现自己穿地好单薄,全身都已经冷得发颤。

寂静的大街,偶尔传来打更的声音,原来已是五更天了,她找了个街角不怎么透风的位置,瑟瑟发抖地等着天亮。

可等待天亮的时间里,周围寂静无声,她的脑中又窜入了韩少辰冰冷的话语,“把胎儿打掉”

她紧闭双眼,捂住耳朵,可是韩少辰的声音像魔音般,一遍一遍地重复,而她的脑海竟然还是出现他的脸,明明想要恨他,可是她的心还是软弱的。

她不要再想他,她不想再想起失去孩子的痛苦,为什么,他还要纠缠,为什么,他还要倾入她的脑海。

“嘭嘭嘭”清秋猛地撞向身旁的墙壁,这种痛,让她清醒,让她可以克制自己不再想起。

可能夜深人静的时候,容易让人脆弱吧。直到太阳初升,大街上人流骚动起来,清秋那波澜不惊的内心,才渐渐平复下来,此时,额头已经被撞得生疼。

她打起精神,起身,向路人询问蒙都的所在,很快便有了眉目。

这些日子里,她终于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

在去往紫都城门的时候,她经过了贻亲王府,却见得贻亲王府中,全部挂着孝,难道馨苑郡主已经香消玉殒了么?

可惜了那个美丽年轻的人儿,清秋摇了摇头,即使找到爹爹,也还是晚了啊。

她不敢在此时叨扰贻亲王,于是立刻转身,径直走向了紫都的北门。

往北走了几里路,却突遇大雪,对本就穿着单薄的她,无疑是雪上加霜,她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走在已经积起厚厚一层雪的小路上,每踩一下都会发出“呲呲”的声响,而她身后刚踩出的脚印瞬间又被雪覆盖。

她身上已落了许多雪,带来无限的冷意,再加上堕胎不久,没有好好休养,体力不支,终于倒了下来。

失去意识前,一双温暖的手将她抱起,她想要看清,却来不及看清。

陷入黑暗许久,她的意识才一点点恢复,似听得热水烧开,“咕噜咕噜”的声响。

她缓缓睁眼,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简陋的小屋中,破败的门窗用各种布条封住,才勉强堵住窗外肆虐的寒意。

“你醒了!”一个男声响起,清秋循声望去,一个戴着狐狸面具的男人,走向她身旁正烧着热水的炉子,他隔着布条拿起水壶,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82)戴狐狸面具的男人

怔怔地接过水杯,手心传来一丝温暖,望着那张奇怪的狐狸面具,轻声道,“谢谢!”

他转而坐到一旁破败的椅子上,往炉子里加了些柴火,“这么大的雪,你一个人,知不知道很危险?”

清秋刚喝了一口水,被他略带怒气的语调给吓了一跳,差点呛到,咳嗽了两声后,才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他不语,放下了手中的柴火,走向她。因为他带着面具,所以看不清他的脸,可是她能明显看到他那双带着怜惜的眼。

她心里突然窜过一股奇怪的感觉,不知为何,这样的眼神让她想要逃开,一边睁圆双眼看着他,一边裹着被子往身后的墙靠去。

他却不疾不徐地走到她身边,完全没把她的恐惧放在眼里,倾身,向她伸出了一只手。

“你,你想干什么?”清秋牢牢抓着被子,可身后已经无处可退了。

他轻笑一声,不语,从怀中取出了一个药瓶,替她的额头擦药。

“嘶!”一股刺痛让她猛地喊出声,这才想起,夜里曾经不停地用额头撞着墙壁,看来是那个时候把额头弄伤了。

那他眼中的怜惜是真的咯,他是在关心她吗?

替她擦完药,他将药瓶扔给她,“记得擦药,否则可要留疤的!”

说完,他便起身,走向那破败的窗户,撩开窗上的一块布条,向外一望,竟是白茫茫一片,根本分辨不清方向,冷风飕飕刮入,清秋一阵激灵,打了个寒颤。

“这雪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停呢!”他回身看了一眼冻得发颤的清秋,立刻将布条又塞回原处。

“大雪封山,这些天,你最好都待在这里!”说着,他指了指桌上的包袱,“里面有些干粮,记得,这些天都待在这里别出去!”

清秋只是呆呆地看着他,直到他打开门,回身招手,突然消失无踪,才猛地一惊,从床上跳下,打开门,望着那白茫茫的一片,竟再没看不到他的身影。

那个带面具的男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般,直到两日后雪停了,他都没再回来过。

望了望窗外白茫茫的一片,雪虽然停了,却是冷得厉害,可是她却没有迟疑,不管怎样,她要赶快去找爹爹。

将他留给自己的干粮和银两紧紧握在手中,又看了一眼小屋,才坚决出了小屋。

大雪过后,路很不好走,每走一步都会留下深深的脚印。寒风呼啸而过,皮肤被刮地生疼。她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脑中混乱不堪,前尘往事不堪回首,而前路也似乎没有任何希望。好几次,她都像流泪,可是她告诉自己要坚强。

“姑娘,一人?”突地冒出一个男声。

寒风凛冽之下,清秋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并没有搭理,用手拍了拍脸颊,振作精神。

“姑娘!”那男声继续响起,清秋这才停下脚步张望,可望了一圈,却没有见到人。

看来,真的是幻觉,清秋不断告诫自己要振作。

“树上!”男声再一次飘入耳中,清秋下意识地抬头,树上一个男子冲她一笑,随后跃至地面。

(83)蹒跚而行

男子穿着一身裘皮斗篷,头戴一顶极大的帽子,帽子遮住了他大半张脸,虽然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他露在帽子外的嘴角,弯起的弧度很好看。

清秋呆愣地看着眼前的男子,一时说不上话。

“姑娘,这是去哪里?”他压低帽檐,低头轻语。

“我要去”清秋突地一想,自己与他互不相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坏人。

“你以为我是坏人么?”他低低一笑,清秋的心跳却加快了许多,他竟然能看穿自己的想法。

清秋快速地摇头,“没有,只是”

“只是你自己也不知道去哪里,是吗?”

他竟然帮自己回答了,清秋顿时觉得不知所措,只能呆呆地看着他,确切地说是看着他的帽子。

“呵,姑娘别怕,我不是坏人,只是看你孤身一人在这雪地之中蹒跚而行,心里有些心疼。”说着,他将身上的裘皮斗篷解下,披在了清秋身上。

清秋只觉身上一暖,马上道谢“谢谢,不过这天寒地冻的,你还是自己穿吧!”说着,清秋就想将裘皮斗篷脱下。

他却摆了摆手,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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