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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一个人的抗日ⅱ-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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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办法?开枪自杀,还是咬舌自尽?”黄历呵呵一笑,说道:“甭想那些没用的,你只要听我的指挥,成功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什么都听你的?”何梦雨翻了翻眼睛,揶揄的说道:“包括那个什么——”
    “什么呀?你说清楚,我不懂啊!”黄历坏笑着,明知故问。
    何梦雨不说话了,即便她受过教育,思想比较开放,但一个女孩家,依然不好意思说出那几个字来。
    “何小姐,我得提醒你,现在你我是什么关系。”黄历绷起了脸,严肃地说道:“在通州,我们要住旅馆的,那里可能到处都有敌人的耳目,所以在旅馆里就要同床共枕,只是同床共枕,你的明白?”
    “明白!”何梦雨没好气的说道。
    “当然,如果你非常愿意,情不自禁——”
    “我不愿意。”何梦雨答得异常干脆。
    嘿嘿,黄历干笑了两声,开始聚精会神地开车,车速不快,依着职业的习惯,他还在留意着路上的情况。
    “教我几句简单的日本话吧!”何梦雨打破了车内的安静。
    
    傍晚,西海子湖对面的“近水楼料理店”亮起了灯光,门楼前还闪着旋转的霓虹灯,日本式的拉门不时拉开,走出来醉熏熏的寻欢作乐的客人,日本艺妓迈着小步送出来,在他们身后鞠着九十度的大躬,嘴里用鸟鸣般的声音说着:“阿里嘎多,撒腰拿拉!”
    西海子原来不过是通州城内西边的一个大水坑,常年积淤着下雨留下的臭水,是蚊蚋孳生的地方。自从殷汝耕的蓟密专署设在通州,直到他发表声明宣告“脱离中央,实行自治”,抢先当了第一名汉奸,老百姓就痛恨他,给他编了顺口溜:“殷汝耕,坐冀东,不是下雨就是刮风,孝敬日本人,坑害中国老百姓,到头来,砸烂狗头殷汝耕。”
    殷汝耕为了买好群众,坐稳他通州的小朝廷,便把这西海子修成了一个公园。湖水跟潞河挖通,栽满了荷花,岸边栽了杨柳,安了坐椅,修了环湖的柏油小马路,还沿着城墙修了虎皮纹石的阶梯,沿阶而上,可登城远眺,城墙上遍栽着鲜花的花坛,微风过处,传来一片清香。可惜现在是冬天,荷塘美色不再,行人稀少,倒是一片萧瑟之景。
    黄历已经换上了日本和服,和所有在通州街头牛逼哄哄的日本人一样,他双臂交叉,昂首挺胸,傲气凌人。何梦影小鸟依人似的挽着他的手臂,走过架在湖上的那座绿色木桥,沿着冻实的土岸,朝近水楼走来。
    何梦雨有些紧张,挽着倒不如说是抱着黄历的胳膊更确切,甚至黄历都感觉到了她的心跳。
    “别怕,只是进去吃顿饭。”黄历低声安慰着,越发表现出从容不迫的姿态。
    拉开拉门,两人迈步走了进去,立刻有两个艺伎弯腰行礼,“伊拉_西亚伊吗塞(欢迎光临)。”
    黄历只是轻轻点了下头,很傲然地扫了一眼近水楼内部的布置,用嘶哑的有些变调的日语说了几句。
    一个艺伎立刻殷勤地将黄历和何梦雨引到了一个单间,这里完全是日本房间的布置,拉门、矮桌、榻榻米,黄历用日语点了酒菜,艺伎弯着腰退了出去。
    跪坐,黄历不得不采用这种让他不舒服的姿势,进来之后他的心便在下沉,这里的环境对行动十分不利。这并不是指门口那几个粗壮的日本警卫,因为他们的警惕性相当低,几乎就是以貌取人,没有查问,不看证件。黄历感到棘手的是这种日本式的房间布置,那种单薄的日本拉门和日本墙壁隔音效果太差,他能清晰地听到隔壁酒客肆意的淫笑和艺伎娇揉造的声音。
    何梦雨坐在黄历身边,有些愣怔了一会儿,便笑着贴近了黄历,笑声故意加高,但略显枯躁。
    不管何梦雨有什么缺点,但她很识大体,知道什么时候该保持距离,什么时候该温柔相待。这便造成了一种奇怪的现象,在没人的时候,两人泾渭分明,相敬如宾;在公众场合,却是亲热甜蜜,如胶似漆。
    黄历也是顺风推舟,搂着何梦雨,享受这短暂的温情。但脑海里却是急速转动,思考着行动计划的改动和细节。
    '。。'
    
第七十七章 相处
    凭黄历的身手和加装消音器的手枪,杀掉殷汝耕的时候不令别人察觉,虽然有难度,但也不是不可能。wwW。只要别人发觉得晚,只要给他十分钟左右的缓冲时间,他便能开车出了通州。
    这是他反复经过计算的事情,绝对没有错。但现在这种环境,却让他有些踌蹰,他没想到这里的包间竟然是这样的,毫无封闭可言,外人一伸手,便能打开拉门,门上又没有酒店旅馆常挂的“请勿打扰“的牌牌。
    十五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是非常关键,取决于能否全身而退。而情况又随时可能出现变化,比如说好友敬酒,侍者上菜,都可能提早破坏脱身行动。
    明天是周六,晚上殷汝耕就可能来寻欢作乐,时间很紧,他必须想出尽可能周全的对策。当然,殷汝耕也可能因为有别的事情而不来,那就另当别论,只能等下周再行动了。
    酒菜端了上来,日本艺伎看到的是黄历和何梦雨亲热地搂在一起,低语欢笑,很平常的情景。
    吃完饭,黄历和何梦雨又稍坐了一会儿,便在日本艺伎殷勤的告别的声中走出了近水楼,过了木桥,上了汽车。
    汽车一开,何梦雨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将头向后一靠,微微闭上了眼睛。
    黄历开得很慢,而且一脸严肃,似乎在为做某个决断而作着思想斗争。
    嘎吱,汽车在路旁停了下来,黄历放开了方向盘,若有所思地望着何梦雨。
    “你要干嘛?”何梦雨为了自己报国的信念可以**,但此时却有些害怕起来,双手环抱,瞪圆了眼睛。
    黄历抿了抿嘴角,平静地说道:“明天你坐火车回北平,行动计划有变。”
    “有变?”何梦雨迷惑不解的眨着眼睛,停顿了一下,问道:“为什么让我坐火车,你还要留在这里?”
    “我留下处理一些善后,马上也回北平。”黄历随意敷衍道。
    何梦雨沉默下来,半晌抬头盯着黄历,以不太确定的口吻说道:“你想甩下我单独行动?是不是这样,你把我当成了累赘?”
    “不是这样。”黄历保持着镇静,以平淡的语气简短的否认道。
    “既然是处理善后,那我早一天晚一天回去也没有关系。”何梦雨狡黠的眨了眨眼睛,似笑非笑地说道:“我等你,来时一起来,走时一起走,也算是善始善终。”
    黄历翻了翻眼睛,他确实想将何梦雨打发走,自己好见机行事,到时一身轻松,虽然还是有不少困难,但他还是有着很大的自信。可何梦雨象是缠上了自己,这让他有些头痛。
    何梦雨幽幽叹了口气,伸手从小挎包里拿出个小瓶,冲着黄历晃了晃,“这是毒药,我自己预备的,无论如何,我是不会活着落在日本人手里的。你不必担心我,把精力都放在杀奸报国上吧!”
    黄历不说话了,默默地发动了汽车,在汽车开动以后,他面无表情地说道:“也许用不着毒药,如果真到了那个地步,我会亲手毙了你。”
    何梦雨竟然笑了,很轻松地仰靠在坐椅上,很平静地说道:“那可要多谢了,能死在自己人的手上,也不错哦!我还担心受了伤,拿不出毒药呢!”
    这家伙脑袋里在想什么,黄历有些不解,生命真的不重要吗,还是这么年轻,还没怎么品尝到生活的快乐,体味到女人的幸福。
    到了旅馆,两人便绝口不再讨论此事,只是故作亲热地说些闲话,进了房间,才有所收敛。
    只是同床共枕,不干别的,这说起来容易,可事到临头,何梦雨还是觉得害羞和尴尬。特别是黄历老实不客气地脱得只剩内衣,钻进被里,冲她暖昧地扬了扬眉毛,意味不明地说道:“早些休息吧,我可要熄灯了。”
    何梦雨咧了咧嘴,这还真是羊入虎口,他要是真有什么不轨举动,自己能反抗嘛,是够全大局,还是保护贞操,这真是个两难的事情。她磨磨蹭蹭地上了床,啪的一声,灯关上了,在黑暗中,何梦雨可怜兮兮地缩成一团,准备不声不响地抵抗伸过来的魔掌。
    黄历翻了个身,将后背冲着何梦雨,闭上了眼睛。
    许久许久,何梦雨慢慢伸展开身体,这个被动自保的姿势实在是有些累,听着黄历发出的均匀呼吸,她轻轻地背转身子,又过了不短的时间,她的眼皮开始变得越来越沉重
    这是一个明媚清新的早晨,细小的云片在浅蓝明净的天空里泛着小小的白浪,太阳那最初几道光芒的温暖使人感到一种甜美的倦意。欢乐的曙光透过黄历微微撩起的窗帘缝隙,灵巧地洒落在地。
    凝视了外面许久,黄历觉得已经完全清醒,便放下窗帘,斜身坐在床前的椅子上,摸着下巴半是思索,半是欣赏着何梦雨的睡姿。
    何梦雨还未醒来,却不知何时已经恢复了正常的舒服的睡姿,长长的睫毛似乎在微微的闪动,卸了妆后露出了白净嫩滑的肌肤,恰到好处的五官,不抹口红也显得鲜润的嘴唇微微噘着,不时轻轻嚅动。
    真是个不错的女孩,可是却要冒生命危险去与自己执行任务,杀奸除恶,黄历微微有些不忍,但也没有办法说服这个倔强的姑娘,只能是尽力保她周全。
    整个修改后的计划虽然冒险了些,可有万无一失、绝无风险的刺杀行动吗,答案是否定的。即便是设想得再周密、再安全,实际操作中的一点失误,或者是情况的一点点变化都足以改变最终的结局。这便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的道理。
    当然,黄历也不是要去蛮干,他要把种种可能发生的意外尽量考虑周全,做好随机应变的准备,今天或者明天,便是图穷匕现,决定成败的时候了。
    何梦雨翻了个身,由侧卧变成了仰躺,睡衣的扣子挣开了,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胸脯,还有那诱人遐想的乳沟。到底是比较新潮,竟然不是肚兜,而是胸罩,黄历抿起了嘴角,坏笑起来。他伸手掀起被子,轻轻盖住何梦雨露在外面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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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提前的充分准备(拜求收藏
    汽车出了通州城,在公路上不紧不慢地行驶着。Www;何梦雨坐在车上,不时地偷偷瞅黄历一眼。
    “是不是晚上没碰你,觉得自己没魅力,感到很失落。”黄历抿着嘴,调侃道。
    “才不是。”何梦雨并没有生气,而是微微笑道:“你虽然语言轻佻,但骨子里还是个君子,昨晚——,要是你想做什么,肯定能做成,可你没这么做,而是尊重了我的意愿,所以,我真的很感谢你”
    “把我夸得这么好,就是不想让我碰你吧!”黄历歪着头,有些不太相信的说道:“如果今晚殷汝耕不去近水楼,我们还要睡在一起,我可不敢保证还会坐怀不乱。你不觉得男女共处一室,哦,应该是共睡一床,如果不发生点什么,对我的男性尊严是一种冒犯吗?而且,你还,还睡得那么踏实,真是岂有此理。”
    何梦雨眨着眼睛,对黄历的这套说词感到很好笑,睡得踏实也有错了,但又不能不做辩驳,她想了一下,笑着说道:“你还挺幽默的,说实话,我对你也有些好感了。要是你真喜欢我,我们以后可以慢慢相处嘛!你是受过教育的,难道不明白,应该用心去征服女人,而不是靠粗暴,靠蛮横。”
    嘿嘿,这丫头很聪明,想用几句话安抚我。黄历轻轻撇了撇嘴,慢慢将车停在了路旁。
    这是公路的一个拐弯处,路边是一个大土包高高隆起,挡住了后面车辆的视线。土包下面几十米处是一片残垣断壁,一个破败的小庙已经快看不出模样了。
    何梦雨坐在车中,她以为黄历是出去方便,只是隔着车窗张望,直到黄历伸手相招,她才迷惑不解地下了车。
    等何梦雨走到跟前,黄历指点着说道:“用心记住这里的地形地势,在危急时刻可能会救你一命。”
    “这里?”何梦雨疑惑地问道:“殷汝耕要出城,会经过这里?”
    黄历摇了摇头,解释道:“刺杀殷汝耕还在通州城里,还在近水楼。如果一切顺遂,我们可以安然脱身。如果被发现的早,我们就要落荒而逃。但你可以想见,我们在前面跑,敌人在后面追,还会不时开枪射击,我们完全处于被动,不知道何时车子被打坏,或者受伤无法驾驶。”
    何梦雨很快便明白过来,如果她会开车,或者她会熟练打枪,他们就不是完全没有还手的能力。可惜,这两点她都不具备。黄历不想在完全失去控制的情况下,只是为了逃命而逃命,他要在自己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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