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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一个人的抗日ⅱ-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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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临终嘱托
    *家里网络坏了,在别处发一章,凌晨的发不了了,说声对不起
    在风雨雷电的喧闹声中,张老锁缓缓苏醒过来,睁开了无神的眼睛。
    “老锁,你醒过来了。”孟老头握着张老锁的手,忍不住落下了眼泪。
    “孟老哥。”张老锁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妞妞呢?”
    一个奄奄一息的老人最惦记的是自己的孙女,这也算是人之常情吧!
    “妞妞没事,正睡着呢!”孟老头想挣开手,“我去叫醒她。”
    “不。”张老锁抓紧了老朋友的手,一滴混浊的眼泪从眼角流了下来,“我们张家算是完了,家破人亡,只剩下这一个孩子了。”
    孟老头赶紧宽慰道:“不是这样,不是这样,小锁去找珍娘,很快就回来了。”
    张老锁凄然地笑着,低沉地说道:“别瞒我了,你们抬我赶路的时候,我这心里还清楚,石头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小锁,八成是回不来了。珍娘,看着温顺,这内里也是个烈性子。到了白家,要是被——唉!完了,张家完了。我真是死也不甘心哪!”
    “别老说死啊死的,你的伤并不重。”孟老头痛苦地说道:“等养好了伤,咱们还要报仇,找白家报仇呢!”
    张老锁听到报仇,不由握紧了拳头,仇恨和痛苦使他的脸有些扭英,黯淡的目光中透出一丝精光,但这精光很快又消失了,他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孟老哥,我怕是不行了,妞妞就托付给你了。你到我家南面的茅屋,墙角的水瓮下有洋钱,你取了去——”
    外面的屋门哗啦一声被打开,传到耳朵里的风声雨声更大了,紧接着门又被关上,声音又小了下来。随着几声询问,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过,浑身**的黄历推开诊室的门,大步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孟石头。
    黄历将肩上的珍娘放下,掀掉了盖在她头上早被淋透的大氅,屋内众人瞪大了眼睛,孟石头不禁发出了一声惊呼。
    事情的发展出乎所有人的预料,都不知道该问什么,怎么问。等到珍娘醒过味来,扑到张老锁跟前,哭泣着讲述了一下大概,众人才知道事情的经过,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黄历。
    此时的黄历已经脱下了湿透的衣服,胡乱穿上沃格的一件西服,又喝下一杯酒,方才将又累、又急、又紧张的情绪稳定下来,坐在椅子上喘匀了气息。
    “枪声,我没有幻听。”沃格已经喝得半醉了,指着黄历傻笑着说道:“你曾经杀过很多人,我早就看出来了。嘿嘿,我一直没把握你是否愿意听,现在也不敢肯定。你整容是为了逃避,或者是退却、隐蔽、逃遁,哦,我还没搞清楚,还没搞清楚。你爱对抗的脾气,习惯于大量活动的体格。你虽然稍有些胖,但肌肉、手臂是经常经受紧张锻炼的,非常,非常健壮。噢,你还有一种几乎,几乎总是置于控制之下的潜伏的暴力,但又非常活跃。还有种似乎使你痛苦的沉思,可你又很少发泄那痛苦所激发的恼怒。”
    “你正在激发它。”黄历打断他的话,“这些字眼、词句我们已经一次又一次谈了不知”
    “还要继续谈,只要有进展。”沃格举杯叮地在黄历的杯上碰了一下,慢慢喝光杯中的酒,睁着眯成一条缝的眼睛说道:“减弱了的心理上的压力将准许,嗯,正在准许你的技能和智力得到恢复。可我想你,你永远不能够把它们同你以往的任何事情,对,任何事情,联系起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黄历皱着眉问道。
    “因为,因为准许及传递这种记忆的,的生理上的渠道已经改变了,嘿嘿,改变了。”沃格带着莫名其妙的笑容,晃着脑袋说完,咚地一下仰在椅子上,呼呼睡了起来。
    这家伙最近好象翻看着一本医书,难道他在心理病学领域得到启发,还是说的醉话。黄历有些疑惑地摸着下巴。
    “黄兄弟。”孟老头叫道:“老锁有话对你说。”
    哦,黄历急忙走到张老锁身旁,说道:“张伯,你感觉好些了吗?珍娘回来了,小锁也一定没事,你安心养伤,不用担心了。”
    张老锁望着黄历,眼中是很复杂的神情,既是敬畏,又有期盼和感激,还有几分凄然。
    “黄兄弟,谢谢你把珍娘救出来。”张老锁说道:“你杀了白宗林,因为我们惹了大麻烦,这实在——”
    “没关系的。”黄历宽慰道:“白家那些饭桶,我不怕他们。”
    张老锁转了转眼珠,虽然他已经是油尽灯枯,但头脑却很清醒。杀了白宗林,大闹白家,这可是泼天的大事。黄历可能不害怕,他有本事,但珍娘和妞妞是肯定不能再呆在此地了,孤儿寡母就算是逃跑,可没人照应,这一路上便让人不放心哪!
    张老锁刚才便想到了这些,黄历孤身闯白家,冒着危险救出了珍娘,足见他是一个知恩图报,义薄云天的好汉子。请他帮忙,这是张老锁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他向黄历颤抖着伸出了手,黄历急忙握住。
    “珍娘和妞妞不能留在这里了,我有个表弟,叫何大魁,早两年曾让人捎过信,他在天津兴昌脚行谋生。”张老锁说道:“黄兄弟,这世道乱,孤儿寡妇的,我实在是不放心,想请你送她们去天津投亲,不知道——”
    这样啊,黄历沉吟着,并没有马上答应。
    “珍娘,扶我起来。”张老锁对旁边的珍娘说道:“我给黄兄弟,行个大礼。”
    黄历一惊,赶忙阻止道:“张老伯,千万不能这样,我可受不起。我送她们去天津,您放心好了。”
    “谢谢你,黄兄弟。”张老锁勉强拱了拱手,以示感谢。这心头一松,精神便垮了下来,眼神黯淡,眼睛越睁越小。
    在珍娘和孟老头悲切的呼唤下,张老锁集中起生命的全部精力,说出了最后的愿望:“珍娘,你要把妞妞养大成*人生活艰难靠别人不能长远有好人家你就走道(改嫁)吧孟老哥你把我埋在红松林那里有的我兄弟要是找到小锁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生命在衰退,他的四肢已经发冷了。
    张老锁走了,他走完了苦难艰辛的一生,带着不甘的心愿离开了人世,这世上又失去了一个纯朴善良的好人。虽然他反抗,躲避,但他依然没有逃脱不公平的命运。
    '。。'
    
第二十三章 沃格的迷惑
    悲伤的气氛弥漫在屋内,只能听见珍娘的哭声和孟石头压抑的抽泣。wwW、
    黄历看到的是一张永远失去了微笑的面孔,曾几何时,这个老人使他感到多么亲切,而现在他却毫无生气。
    外面的风雨声小了,但不时还有轰隆隆的雷声在头上响起,倏忽而来的闪电耀亮了窗户和张老锁苍白的脸。
    “白家出事,镇上很快就要热闹了。”孟老头抹了把脸上的泪水,嘶哑着对黄历说道:“这里不能久待,要赶紧出去。”
    黄历紧锁眉头,还有一点犹豫,突然要逃跑,要躲避,他还准备不足。
    孟老头误会了,他以为黄历要反悔,答应张老锁的请求,不想照办了。
    “黄兄弟,行走江湖的好汉都是一诺千金,张家就剩下珍娘和妞妞了,要是再出什么事情,老锁是死不瞑目啊!”孟老头又是提醒,又是激将的说道,他已经把黄历归到红胡子一类的草莽人物了。
    黄历眨了眨眼睛,缓缓说道:“我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做到。可要是现在就走,岂不是摆明了做贼心虚,畏罪潜逃吗?再说,珍娘的脚还扭伤了,一没马,二没车,想跑也跑不快呀!”
    “那黄兄弟的意思——”孟老头问道。
    黄历思索着说道:“先在镇外找个隐秘的地方,让珍娘呆上几天,让她把脚伤养好。我呢,想办法弄辆车,想好路线,再找个合适的理由离开,接了珍娘去天津。”
    孟老头想了想,黄历说的也有道理,仓促离开,真的就将罪名扣到了自己头上,带着脚伤未愈的女人,还有一个小孩子,再逃避官府的追捕,确实变得很困难。
    “好吧,我把珍娘和孩子安置在镇东面的陈家庄,那里有我一个老哥们,很可靠。”孟老头点了点头,说道:“要走的时候,黄兄弟提前去卖豆腐菜和烙饼的老憨那里通知一声。对了,你不知道那地方吧?”
    “我领黄大哥去过一次。”孟石头在旁插言道。
    “我知道。”黄历答应着,再次看了看张老锁的遗体,叹息一声。
    
    雨渐渐小了下来,先是一层雾似的,飘着极纤细的雨丝。黑云上升着,白亮起来。然后,从没有看见的空隙间,一抹朝霞出现了。
    沃格从酣睡中醒来,睁着惺忪的睡眼,使劲抒着太阳穴,宿醉使他的头很痛。
    哈——,黄历伸着懒腰,打着呵欠从床上坐了起来,晃晃脑袋,搓了搓脸。
    沃格低头看了看盖在身上的毯子,挠了挠脑袋,还有些不太清醒的问道:“黄,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在这里很奇怪吗?”黄历似笑非笑地回答道。
    “你,你为什么不逃跑?”沃格缓缓将毯子掀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道:“你昨晚不是杀人了吗?姓白的镇长,还有他家的保镖。”
    “你看到了?”黄历一脸无辜的样子,反问道:“看来你是喝醉了,昨晚咱俩一直呆在一起,我根本没出去过。”
    “我,喝醉了?”沃格被黄历搞得有点蒙,东瞅西望,皱着眉头说道:“人呢,昨晚那些人都哪去了?那个女的呢,她不就是你救出来的?”
    “那个女的,哦,我想起来了。”黄历笑着拍了拍脑袋,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救她,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是一位刀疤脸的大侠独闯白家,将她救出来的,和我可没有关系。”
    沃格晃着脑袋,走到外间屋,用冷水洗了洗脸,喝醉了忘事,对他来说并不是稀罕事,但昨晚真的是自己搞错了,他对黄历手提驳壳枪,背着一个女人,**的样子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黄历也走了出来,推开大门,清新的、潮湿的空气吹了进来,他深深呼吸着,头也不回地对沃格说道:“昨晚的风雨很大呀!我们去吃早饭,我请客。”
    
    在中国这块神奇的土地上,有很多神奇的事情,消息的传播就是一例,口口相传,有时竟比现代的传媒更加快速。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白家昨晚出事,早上便几乎人人皆知。版本不尽相同,但却都少不了主角,那就是刀疤脸大侠。
    “刀疤脸,豹头环眼,身材魁伟,手持双枪,见人就杀,在白家杀了个三进三出。”
    “刀疤脸是不错,可不是豹头环眼,而是獐头鼠目,身轻如燕,穿房越脊,如履平地。”
    “不对,是豹头环眼,我是听白家护院韩大头的小舅子说的。”
    “韩大头算什么,他那小舅子说话更没谱,我可是从孙二坏那得到的消息。他与那刀疤脸打了个照面,亏了机灵,才没被枪子打死。”
    黄历抿了抿嘴角,深为国人这种编故事的才能所折服,这一个听起来象是张飞,另一个听起来倒有三分象鼓上蚤时迁。
    沃格迷惑了,望着黄历泰然自若的样子,挠了挠脑袋,他是真的分不清昨晚的记忆是真是假了。
    隔着窗户望去,街上不时有保安队的人三五成群地走过,枪都顶着火,东张西望,很紧张的样子。
    “沃格,你昨晚对我说,让我去天津、上海这样的大城市碰碰运气,兴许能找到好的精神科医生。”黄历突然对沃格说道。
    沃格有些茫然,自己说过这话吗,看黄历一本正经的样子,那一定是说过了。
    “啊,是这样的。”沃格说道:“那里的医生水平高,而且医院的设备齐全,治好病的希望也大。”
    黄历点了点头,轻轻叩击着桌子,缓缓说道:“我想尽快去试一试。你想,我要是有亲人,他们等不到我回家,该多着急呀!”
    沃格很理解黄历的想法,也很同情黄历的处境,他将碗筷一推,说道:“这样想是很自然的事情,过去的经历虽说有时是种负担,或者是折磨,但也是一种财富,一种经验的积累。而且,换换环境,兴许能准许传递这种记忆的生理上的渠道重新通畅,或者能够把它们同你以往的事情联系起来。”
    “那我现在就开始准备。”黄历笑着说道:“等张渊回来,我和他打个招呼,就先去天津看看。”
    “镇上出了大事,相信他很快就会回来了。”沃格猜测着说道。
    沃格的猜测很准,当然,这本就不复杂,做出这样的结论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
    
第二十四章 伤心
    空气越发干热,太阳毒辣辣的象火烤一般。Www;天空晴的瓦蓝瓦蓝的,连一丁点云彩丝都没有。
    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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