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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质子驸马-第16章

小说: 质子驸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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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恂儿师傅,不是我不帮,而是我们帮不上恂儿,此行去原朝,是福不是祸,但却能让恂儿比死痛苦,我们能做,微乎其微。”

    春日骄阳,越往北走,天气愈加干热,向恂嘴唇发干,带起尘土风吹不去向恂额上细密汗。离开了泾国,哪儿是哪儿,又到了哪儿,向恂都顾不上。不知道平坦大道上走了多久,路开始变得颠簸,树木渐渐密集,路旁有了遮阳树荫,似乎是到了山上,顿时凉不少。

    “早就听闻这冷虎山上贼匪非同一般,前后两次均不见踪影,倒有些无趣。”驾马行至前面卢广修环顾山中景色,悠然自得地说着。

    卢广修身旁一位将军展颜笑道,“区区山贼听见将军大名势必丧胆而逃,哪还敢出来兴风作浪?将军提及就是他们天大面子。”

    “哈哈,哈哈,我料他们也不敢来截我卢广修道,哈哈!”

    树丛里窸窣响动,手持短刀男子压低身子到一人面前,“二当家,看他们那么嚣张,不如出手教训一番!”

    “不行,不管怎么说,他们战场上出生入死保家卫国,你给我老实待着!”

    “二当家”,又有一个人从左侧弯腰走过来,“他们抓人很像大哥结拜兄弟,这事要不要告诉大哥一声?”

    冷虎山二当家刑正探头朝队伍看过去,“结拜兄弟?哪个?”

    “就囚车里那个。”

    “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刑正冷哼一声,“泾国败国太子,大哥能和那种人扯上什么关系?看走眼了你,当好你差去!”

    刑正整了整衣领,目光看向大原旗帜和前头带领三位先锋大将,面露神往。

    东边地势高一侧地方,洪世昌跨上洪欣身边巨石,递上水壶,“小妹,别坐这吹风了,跟大哥打兔子去?”

    “大哥,你当我还小呢,打什么兔子,猎一只熊瞎子都不话下。”

    “是,是,你能耐”,洪世昌笑着,“那就走吧,免得你一个人这里出神发呆,回来后跟变了一个人似。”

    洪欣舒口气,看看洪世昌,扔了手里野草,站起身拍了拍草屑,抬头一瞬,定住了视线。

    洪世昌走出几步开外,才发现洪欣没有跟上,喊了几句也没反应,只能又走回去,“小妹,抓熊瞎子要赶早,些走了……”

    “大哥”,洪欣拉住洪世昌手腕,微微用力,另一只手指向前方一身白衣人,“大哥,慕容恂。”

    “慕容兄弟?”听洪欣这样说,洪世昌朝洪欣指方向努力看了,全是原军将士经过背影,“小妹,慕容兄弟怎么可能这里?你看错了。”

    “那就是她!”

    无比肯定地说了一句,洪欣松开洪世昌,越过洪世昌步向前走,试图跟上原军。洪世昌后面追,和洪欣一起停下时候,已经看到了向恂侧面。

    “慕容兄弟?怎么真是她?她这……”

    洪欣看着囚车里向恂,远看没发现,近看,被链条绑住向恂全然不是当初那样神采,眼睛里笑意不见了,换上一种淡漠气息和敌意。不想屈服,可是洪欣能看出长途跋涉劳累已经给向恂身体造成负担。握紧了手里剑,洪欣却被一道力量拉住。

    “小妹,你想干什么?!”

    “我要去救她!”

    “救?”洪世昌还没来得及细想眼前情况,洪欣话好似洪世昌耳边丢下一颗炸弹。洪世昌不可置信地看着洪欣,“她是皇帝要人,你能救得走?”

    “大哥,换了名字,她难道就不是你兄弟了吗?”洪欣抬头问着洪世昌,“她这样被带去,还会有命回来吗?她有什么错?”

    拉住洪欣劲没有放松,洪世昌拧着眉头,他还没想通,他慕容兄弟怎么就变成了泾国太子向恂?

    等不了太久,洪欣用力抽回被洪世昌抓住手,用剑扫起山上大大小小石头,运功发向原军队伍。借着比原军高地势,施展轻功,沿途石块都推下,弄了一出乱石阵。

    马儿受惊,没有防备原军士兵被砸伤了几个,队伍长龙瞬间乱作一团。马上将军拽住缰绳稳住马儿,一边警醒地注意着周围,躲避着山上滚石。

    洪世昌从后面抓住洪欣,被洪欣两掌推开,还不断地用石作乱,连带山上滚落灰,很多原军都睁不开眼睛。洪欣看准囚车位置,直直地踢下一块马肚子那般大小石头。如果能明白洪欣用意,向恂就应该里应外合地借助石头冲力撞开囚车木栏。可是向恂有意地调转囚车方向,没有如洪欣所想,而是避开了石头,加上察觉到危险马儿暴躁地蹿动,一声巨响,向恂和囚车一起被掀倒地。

    “这个傻子!”

    洪欣着急地要去到向恂身边,被洪世昌双臂拦腰抱住拖回,“小妹,别胡闹了,原军都朝这边过来了!”

    向恂是原军不能失手俘虏,后面一有声响,卢广修用长枪挡下石块,亲自过来察看,派人把向恂从囚车里拖出来,长枪直指向恂脸。

    “没想到,我大原朝内冷虎山上还有营救你乱军,想从我手里抢人,没那么容易!”

    向恂面无表情,“不过是普通山贼,既然你这么有信心,又何必惊慌失措,都人仰马翻了。”

    “你!”卢广修调转了长枪矛头,用木柄尾端扇了向恂嘴巴,“逞口舌之是要付出代价!”

    向恂吐出嘴里血,毫无怯意地扯了一下嘴角,比任何言语都具挑衅。

    看着向恂被打,洪欣不能甘心,洪世昌手臂里挣扎,“大哥,你让我去,我们一定可以救她,大哥!”

    “小妹,她不会跟我们走!”

    洪世昌示意洪欣往下看,被原军推搡着向前走向恂似乎是看到了洪世昌和洪欣,知道是洪世昌和洪欣帮助,但是向恂动作很轻微,却很明显地摇头,其意不言而喻。

    冷虎山,向恂想忘都忘不了,突然而来攻击,卢广修说出这三个字时候解开了向恂心里疑惑,不禁想,这一帮兄弟还真是胆大。

    “为什么?为什么?她知道是我们,还不愿意跟我们走吗?”洪欣不能接受向恂拒绝。

    “小妹,正因为是我们,她不愿连累我们,冒然出手相救,我们冷虎山兄弟都会被朝廷看作叛军,她一定是知道了,才会有那样动作。”

    “那她怎么办?大哥,那她怎么办?”

    “我不知道”,洪世昌看着重整顿原军,还有被反手绑住向恂,“我相信我兄弟心里有主意,我相信我兄弟会有办法。”

    原军再次启程,向恂被绑身后手,拳头握空,分明做出了两个酒杯模样,洪世昌凝重了表情,笑不出来。

 第24章 尔为章公主吾非君

    “公主,卢将军率领军队已经到达利州,明日便能抵达京城。”

    马蹄踏过高墙之间宫道,一匹褐棕色骏马宛茗催促下穿过各大宫门,一刻不停地,奔驰,加速,直接出了京城。

    利州之于原朝,相当于泾国济州,和京城相距甚近,因此类似于庆典欢迎氛围已经利州蔓延。城中百姓簇拥,就像迎接盛大节日,人人脸上都挂着笑容,原朝将士受鼓舞,归心似箭,加了回京步伐。

    一座山丘上,宛茗勒住缰绳,前方尘土飞扬,原朝军队由远及近,宛茗心上上下下,脑海中没有一个确切想法。宛茗本没有必要这样做,等卢广修带领三军面圣时候,她猜测谜题答案就会自然而然地揭晓。可是宛茗不想让自己那般无措,是与不是,她都想提前确认以让自己心安。管此刻,宛茗心有着前所未有忐忑。

    两队士兵中间囚车进入宛茗视线,宛茗注意力都那一个白色身影上,目不转睛。眉眼,唇角,轮廓,初见第一面就深入内心,绝对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即使现出现眼前,依然让宛茗心漏跳了一拍,虽然已不见那一份柔软笑意。

    风尘仆仆地来,负手被绑,但从不偏不倚站姿上,不难看出一丝傲气。宛茗知道她自信,却从未看过她冷傲,桀骜不驯犟劲和敌意与宛茗熟悉谦卑温和大不一样。是她变了,还是这才是真实她?她是应该恨,恨这把她一切都掠夺异国他乡,那么也会包括这个国家尊贵无比三公主吧?

    风吹得宛茗眨了眼睛,收回目光,原地愣了很久。宛茗好像面临左右两条路时候被推上其中之一,只能接受这个选择情况下,却突然发现,前方根本没有路,走不通。宛茗垂首,拍拍马儿掉头往回离开。

    当天夜晚,宛茗自御书房回到雨茗宫,立于窗前,几声叹息,堵了满心纷忧,一夜无眠。

    晨光展露,万和殿前全都披上一层金光,大原皇帝亲自为凯旋三军接风。万岁声中,百官俯首,向恂被押到高台,梗着脖子与大原皇帝对视,阶下囚现状面前,还是争不回一口气,强行跪拜大原皇帝脚下。

    三军稍作休整,庆贺胜利午宴设立皇宫,大原皇帝犒赏所有将士,论功行赏,对泾国旧部归置也将确定下来。

    拟好圣旨搁案台上,大原皇帝将其内容看了一遍又一遍,迟迟盖不下玉玺,思来想去,终起身摆驾雨茗宫。

    小舞为宛茗理好珠钗玉环,看了看铜镜,“公主,今儿中午宫宴,怎么您也要去呢?”

    小舞看来,要赏要罚,牵扯到战争,那都是一堆男人事。

    宛茗双唇上抿好适度红色,“小舞,你这一问显得多余,自然是应该去便去。”

    “和公主有什么关系呢?大公主那边也只有大驸马进宫”,小舞帮宛茗捋顺衣裙褶子,好奇地问出声,“公主,您见过泾国那个太子了吗?”

    “皇上驾到!”

    被通报声打断,小舞屈膝行礼,大原皇帝心事重重地看了做过一番打扮宛茗,遣退小舞,显然是有话要单独和宛茗说。

    “父皇,儿臣知道您顾虑,但儿臣心意已定,还望父皇成全。”

    宛茗先开口,没有留回环余地。大原皇帝站宛茗面前,愁眉不展,“皇儿,朕不愿你这么做。”

    宛茗笑了笑,上前挽住原帝,“父皇为儿臣着想,儿臣明白,一切都是儿臣心甘情愿,父皇无须自责忧心。”

    原帝覆上宛茗手,无奈地叹了气,“从朝政来说,没有比你合适人选,但是作为父皇,朕始终觉得任柏水才应该是当朝三驸马,毕竟他对你有情,能照顾你,那个向恂,唉……”

    看着原帝如此叹惜,宛茗不言不语,走出这一步,是留了私心,以后会怎样,也只有以后才知道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三公主宛茗知书达理,聪慧过人,今已到适婚年龄,天恩浩荡,特钦点泾国前朝太子向恂为三驸马,即日起……”

    “我不娶!”被强行跪拜听宣向恂站起身,“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当驸马,绝不可能!”

    向恂义正言辞拒绝字字句句传入屏风后面宛茗耳里,脸上没有流露过多表情。是宛茗意料之中事情,可是听了,心里还是不可避免地有了担忧。

    “放肆!”大原皇帝脸色大变,一掌拍龙椅上,文武百官大气不敢出,“这是圣旨,容不得你说一个不字!公主下嫁,天大福气,你别不识抬举!”

    “哼!”被反扭了手臂,向恂脸上仍然全是不屑和反意,“只怕贵朝三公主身有顽疾,或体无完肤,或容貌奇丑,才赏了我这败国太子,这等福气,我怕受之不起!”

    “你!”跪着任柏水一步跨到向恂面前,握紧拳头毫不客气地打向恂脸上,“胆敢对公主不敬,按罪当斩!”

    对向恂处置就嘴边,不杀,也要杖刑八十大板才能泄原帝心头之恨。然而原帝下令之前,宛茗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公主驾到!”

    任柏水右手撩起官服下摆,左腿迈出一步行礼。左右两个侍卫强按向恂,向恂双手用力与之抗衡,就是不跪不拜,抬高了头,倒想看看这大原三公主是何等了不起人物。

    侧面身形款款,向恂手上松了劲,定原地,眼眸渐渐地睁大。一个侧身,宛茗面朝文武百官,俯看群臣。向恂被侍卫打弯了腿,很重地跪了下去,仍然执意地抬起头,去看金碧辉煌之上宛茗。

    向恂眼神里全是惊讶,宛茗明白那种心情,一个太子,一个公主,都是不能改变出身。而能够改变,都将从这段婚姻开始。

    长久安静显得有些莫名其妙和不寻常,大原皇帝不断地打量向恂看宛茗眼神,任柏水也抬眼将向恂表情看心里。宛茗并没有一直和向恂对视,否则太引人猜疑。回神向恂低下头,大原皇帝刚以为向恂见过宛茗之后改变了心意,正喜忧参半时候,向恂一句话犟到底。

    “我不娶。”

    和之前狂妄有所不同,向恂语气缓和了很多,显然包含情绪也复杂了。不过大原皇帝听来都是一样,忤逆圣意。

    大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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