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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3章

大唐隐王-第423章

小说: 大唐隐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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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

    及至午后,他已经走遍了皇城与宫城,没有发现丝毫有阵法设置的痕迹,要知道,阵法非是能凭空存在隐匿于无形的,必须要依托草木山石,房屋楼阁,小桥流水等各种自然之物,现在很明显,他寻不到蛛丝马迹,他甚至开始在怀疑,是否是袁天罡在故弄玄虚?

    不过,当他步入到外郭城的时候,终于感到了一股若隐若现的煞气,何为煞气?其实就是一种敏锐感觉的触发,这与他刚入京城时感到的那丝不安的气息,是那么的相似,他能肯定这里一定非比寻常。

    这次他是专为探阵而来,自不会走马观花,不求甚解,而是静下心来,一步一步丈量着走,一眼一眼定睛地看,甚至是时而停止走动,闭上双眼,用双儿耳感知风向,用噏动着的鼻翼来感知味道,总之,他天马行空般的凭借自己的想象,来探索那可能存在的阵法。

    日暮时分,他差不多转完了整个皇宫,虽然那种感觉越发的强烈,可他却没有发现一丝一毫阵法的影子,他真的非常疑惑,要么是袁天罡的阵法极其高明,高明到可以隐遁阵形,那还是人吗?要么就是袁天罡在故布疑云,并没有什么阵法。

    思来想去,他还是认为后者的可能性应当不大,以袁天罡的身份地位,他不会耍此伎俩,而且从皇帝和长乐公主奇怪的病情来看,也只有是被阵法煞气杀伤这一种可能,那就是说,袁天罡还是布置了阵法的,并且隐匿的极好,只是他还没有看破而已。

    为了避免诸位皇后夫人担心,李承训还是早早便回到了长乐宫,与她们共进晚餐,饭后又一起闲叙了一阵,这才各自散去,而他则来到了窦红娘的房里。

    今夜是红娘当值,李承训理应睡在她的房里,而窦红娘刚好学的是道家武功,他便与她攀谈起来,希望能得到些破阵的灵感,结果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干,红娘并没有能给他提供什么有价值的灵感触发。

    窦红娘见他愁眉不展,便提议与他出去走走,一来可以与他散散心,二来在夜晚帝都的丰华中,或许能够有所发现。

    李承训知道这是红娘心疼自己,自然领情,而且一日已过,他连阵法的门都没有摸到,如何谈到破阵?自然也有些忧虑,并不想早早休息,因此她的提议正合自己心意。

    从这天起,他吃不好,睡不香,白日都是早早的出门,晚间很晚才回来,每日在宫城里转悠,而帮他探阵的队伍也扩大至三人,是窦红娘和贾墨衣加入期间,至于无忧和毒娘子,她们虽有武功,但对于五行八卦知识一点儿涉猎都没有,便被李承训安顿在长乐宫,以为看家护院。

    可是三个臭皮匠是顶不得一个诸葛亮的,两日的时间转瞬即逝,他们依旧是一点儿头绪都没有,到得第三日傍晚时分,李承训的心情也沮丧到了极致,他想喝点儿酒,便在紧邻宫城西侧的辅兴坊内的一处路边酒摊处停了下来。

    这处酒摊是一旁“香满楼”酒肆的外围,因店内生意很好,不得不再外拉出几张桌子,另一方面,这也是酒肆的一项经营策略,在路边摊就坐的百姓,消费同样菜品所消耗的银两要比酒肆内的贵客们便宜很多,但李承训不在乎面子,他没心情进那酒肆。

    三人落座,他要了二斤女儿红,二斤酱牛肉,至于贾墨衣和窦红娘要的什么吃食,他也不管不问。

    他要的都是熟食,酒肆内都是现成的,因此很快便为他端上,他也不顾旁人,自顾自的大块吃肉,大碗喝酒起来,他的心情很不好,从来没有感到过如此烦闷与彷徨。

    这三日里,他已经用尽了心思,却一点儿收获也没有,他知道,就算他再寻下去,也是白费功夫,因为他能想到的,都已经想遍了,难道真的是自己的演阵之术,与对方相差十万八千里,因而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见他闷闷不乐,红娘和墨衣也都没有办法,一整日间,她们已经劝了无数言语,该说的也都说了,这会儿反倒不再开言,只是一碗一碗地陪着他喝闷酒便是。

    李承训已经连续喝了十几碗酒,绕是他酒量惊人,奈何心情不好,这人心情不好就爱醉,当然,他的功力在那里摆着,还不至于醉,然而话却多了起来。

    “红娘、墨衣,你们说到底差在哪里?我总觉得真相似乎就在眼前,可就是参不透,感觉就差那么一点点,到底问题出在哪里?”

    他看看一身红衣的红娘,又看看一身墨衣的贾墨衣,眉头皱得更紧了,说罢,他猛然抬臂又喝了一碗酒,而后将那酒碗重重的摔在桌子上。

    红娘心疼得指尖一颤,按住他那只按着酒碗的手,“王爷,你是累了,好好歇歇,或许就什么都明白了!”

    她与李承训出生入死这许多年,从未见到他如此这般苦闷,但她却十分理解他,虽然现在看来远不如当年在帝都、在幽州、在塞外凶险,但这场赌局关系到他的过去和未来,他怎能不用心?

    “无名,要不咱们先回在府里,就是要醉,姐妹们陪你便是!” 墨衣也赶紧劝说,并将手握住了他的另一只手,表现出从未有过的温柔。

    由于是在大唐天子脚下,众人不便称呼李承训为皇帝陛下,几位皇后们便商议还是称呼他大唐隐王的封号,只是贾墨衣一时还不习惯。

    李承训看看红娘,又看看墨衣,竟是眼神一亮,愣在那里,随即他眼中精芒闪动,又来回在二女身上打转,看得二女心里发毛。

    “怎么了?”窦红娘和贾墨衣的不约而同的,触摸着自己的面颊,低头查验着衣衫,“有什么东西吗?”

    “难道是?”李承训欲言又止,腾地站了起来,转身拔腿便跑。

    红娘和墨衣愣神的功夫,见他已跑出好远,忙给掌柜的丢下银两发力追去,心中担心更甚,王爷不会急火攻心,魔怔了吧。

    天色昏暗,李承训凭借他的功夫,可以毫无顾及的发足狂奔,很快他便将外郭城内的十二座城门跑了个遍,最后又回到辅兴坊,还是落座在那路边摊上,脸上洋溢出令人难以察觉的笑意。

    贾墨衣和窦红娘也是发力狂奔,可哪里追得上他?他们回到辅兴坊的时候,李承训已经酒足饭饱,还足足等了他们小半个时辰。

    “王爷……你……你”贾墨衣黑着脸,气喘吁吁,语气不善,她可不如红娘脾气好。

    “妹妹,坐下说话,王爷方才或许已有所获!”红娘也是喘息不定,却柔声打着圆场。

    “是,是,我已初窥这阵法的门径,”李承训脸色通红,显然很兴奋,见二人坐在自己对面,忙伸手去抓她们的手,“红娘姐,墨衣,你二人可真是我的贵人!”

    窦红娘中正保守,此刻虽然天色已黑,可摊子内风灯正亮,周围食客不少,她可不好意思让李承训抓住她的手,忙将手撤了回去,“你说话便是,难道是有什么发现?”

    贾墨衣特立独行,向来不在意旁人眼光,因此她的手不仅没有收回,反而反手掐了他一下,“你跑那么快干什么?显示你武功高强吗?”

    “不是不是,我是一时兴起,跑得快了,让两位大人受累了,我李无名给你们作揖了!”说着,他便要起身鞠躬,看样子他心情果然不错。

    “算了,你别耍怪了,快说说,你发现了什么?”窦红娘示意他坐下,想伸手去拉他,想想不妥,又把手缩了回来。

    贾墨衣不管其他,一把将他拽回了座位,阴沉着了脸道:“说吧!”

    李承训不敢再闹,他知道红娘向不喜玩笑,而在贾墨衣生气的时候,那可是生人勿近的,他最好老老实实,所以便也不再卖关子,直接说出了他的发现。

    他在宫城和皇城的确没有任何发现,甚至怀疑袁天罡根本没有布阵,但在外郭城中,却能感到似乎存在着某种阵法,若有若无,使他始终不能确定那阵法是袁天罡最新布置的,还是当年设计这外郭的高人本身遗留下来的阵法残余。

    直到刚刚,他愁眉苦脸与红娘和墨衣相对而坐,大喝闷酒之时,红娘的一句话,随后墨衣的又一句话,引得他目光在二人身上轮转,竟忽然得悟一个关窍,顿时茅塞顿开。

    红娘向来爱穿红衣,而墨衣向来爱穿黑衣,这两人今日正是本色着装,红的格外艳丽,黑的格外深沉,这种红黑分明给李承训以强烈的视觉刺激,使他大脑神经突然跳跃,终于得悟其入帝都以来,那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的缘由。

 第四章 一赌决天下

    这长安外郭城有十二座城门,分散于四周城墙上,每个围墙上三个城门,他忽然想起他到每座城门附近探查时,紧邻各城门的街坊内,其百姓的衣服颜色都或多或少有着一些与众不同的差距。

    也就是说十二座城门周围的百姓,穿戴衣物,都有各自的风格,尤其是正南,正北,正东,正西格外明显,比如正南的百姓,喜爱红色,多以红色穿戴,而正北的百姓喜爱蓝色,好似海水一样湛蓝,这在他以前在帝都生活时,从来未见过的。

    因此,他大胆推断,这些百姓因为在阵法中,潜移默化间受到阵法影响,而改变了他们原有的生活习惯,穿衣便是其中一种,也就是说,十二座城门,很可能是十二个相对的阵法,他们彼此联系,最终构成了一个大阵。

    “哈哈哈,精彩,精彩!”

    李承训刚刚说完,他们侧旁那“香满楼”内传出喝彩声,是一个中年道士,一边拍着巴掌,一边向他们走来。

    “李淳风?”

    李承训见是他,颇感奇怪,不过这人能再这里出现,当是袁天罡有话给他,而他终于可以和袁天罡开始正面交锋了。

    “李国主果然是英明睿智,恩师的隐阵居然能被你看出端倪,了不起!”说话间李淳风已经来到三人面前,与他们咫尺而立,“不过,这并非是恩师的天罗阵,只是其阵前的伴阵而已。”

    李承训缓缓起身,面上一片淡然,缓缓说道:“李道长,不如坐下说话!”

    与高手过招,无论是比武还是论阵,切忌心浮气躁,他自知这三日来自己心中烦乱,直到方才勘破一丝阵法端倪,才使他多少静下些心来,如今再见李淳风,竟瞬间令他清醒过来,是坎儿,总要一个一个来过,何必急躁?

    李淳风的心里素质显然也是极佳的,他令小二加了张凳子,还真是在李承训身旁坐了下来,“李国主随师尊修习阵法,以此而论,贫道当算是国主师兄。”

    面对对方咄咄逼人之势,李承训淡然一笑,拱手作揖道:“不错,李师兄,无名有礼了!”

    李淳风微微点头,面上那厮调侃之色稍敛, “李国主无悲,无嗔,无怨,无仇,难得如此武功,又有博大胸怀,难怪师尊长叹国主为天下第一人,此言不虚耳。”

    “扑哧“一声,贾墨衣难忍笑意,赶紧别过头去,上唇抿着下唇,她是率性而为的人,想笑便笑,可是面对那陌生的道士,还是有些尴尬。

    窦红娘也是笑意吟吟,毕竟旁人当面夸奖自己的夫婿,心中甚感欢愉,还有那一丝丝得意,不过他与贾墨衣思念一般,心想这道士好不肉麻,哪有这般夸人的?

    “道长过奖了!”李承训也觉得很尴尬,也不知其说的是真是假,难道袁天罡真的如此看重自己?

    他心中不解这道士们何至于来拍自己的马屁?可想想又不对,自己如今显受制于对方,落在下风,对方根本无需如此捧抬他,那是为何?不过既然不知对方用意,那他还是少说为妙。

    李淳风面色恭谨,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说的话有多假,多无耻,因为那的确是袁天罡对李承训的肯定。

    当他初听师父谈论李承训时,也是不服气的,他不信李承训仅学得袁天罡阵法的皮毛,便可以与他们对阵,但现在,他信了。

    因为李承训仅仅用了三日,便道破了他师徒二人着力隐形的天罗皇道十二隐阵,得见其实力,更为可贵的是面对自己的羞辱与挑衅,李承训竟然丝毫不为所动,有礼有节,这份胸襟与定力,足够做他们的对手。

    “李道长,无名向来敬佩道长,却始终无缘得聚,今日道长大驾光临,无名先敬道长一杯!”李承训知道李淳风前来,必有所为,他却不忙追问情由,这是在博取一种心里优势。

    “好,那贫道便先喝上三碗,以谢方才鲁莽之罪!”李淳风生得白净,人到中年更具沉稳内敛,说罢,他斟酒,起碗,饮尽,好不利落。

    李承训看得暗赞一声,心想,如此人物,若了不与自己为敌,那定然也是极妙的朋友。

    窦红娘和贾墨衣见李淳风狂态尽敛,一片谦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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