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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残清1864-第14章

小说: 残清1864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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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空中的微风早就停了,笼罩在数万人头顶的是呼吸不畅的热风!太平军利箭、火枪不停地扫射着,巨大的回回炮弹药也被扔进挤做一团的清军阵中,很快的,这些弹药就被洋枪的火药点燃,顿时熊熊的大火在清军阵中烧了起来!
  原本还想一举冲开太平军阻击的清军阵中发生了变化,那些回回炮弹药化做燃烧着的火雨早就令他们躲避不迭,而迎头冲上的太平军猛烈而犀利的攻击又让他们欲退不得,只得挤在这狭小的城门之下,坐以待毙。
  此时尚在城外的清军也已被城头倾泻下来的枪林箭雨打的溃不成军,左军压不住阵脚,不住地向后退,有些胆小者早就开始掉头望回跑了。
  左军统领苏自云正要率队避开太平军锋芒,猛然间身后响起了连珠般的炮声,炮弹在清军阵营里四处开花,他顿时懵了,慌乱之间尚未弄清楚方向,只见身后铺天盖地冲来无数的太平军!
  那些太平军攻势如潮,迅疾剽悍,所过之处,清军无不争相逃命,而他手下的左营精锐望风披靡,被狂噬一空,苏自云再看整个战场,这不大的城门脚下,乱云飞卷,杀的天昏地暗,处处都是身着锁金褂的太平军,把湘军淹的无影无踪!
  大惊之下,拨转马头,拼命望大营方向逃去。手下兵勇一见统领都逃走了,发一声喊纷纷跟着四散奔逃!
  


第二十七章 大战之前
更新时间2007…5…24 19:04:00  字数:2302

 傍晚,滚滚的京杭运河边上,清军官兵默默肃立。夕阳的余辉下,萧萧的晚风里,左宗棠、李鸿章率领着湘、淮两军的将佐和官兵们在祭奠阵亡的将士。
  一名文官手捧祭文,在祭桌前沉痛地诵读,声嘶力竭。
  昨夜一场大战,进取常州东门的近五万精锐折损大半,这九营清兵可是左宗棠非尽心力,数年来纠合的四方精锐,从来不曾损伤,如今被张帅的太平军一旦歼灭大半,如何不让他心痛啊!
  左宗棠手捧线香,对桌上供奉的灵牌躬身深深一揖,身后的李鸿章、湘淮军众将齐齐鞠躬,吊唁这些战死沙场的朝廷精锐。
  吊唁完毕,左宗棠的亲随副总管杨安福大喝道:“血祭!”
  刽子手押了一名披头散发的黄袍太平军将领上来。按在祭桌之前,这就是私放李鸿章回营、写书请降,却又让左宗棠吃了大亏的常州守将,太平天国护王陈坤书!他开城引清军入城未果,见四处伏兵大起,心知事情败露,趁乱军之中奔逃至李鸿章处,以期李能念自己私放之情,收留自己。孰料,李鸿章见他来投,立刻将他割舌绑至左宗棠处。左宗棠传令立即就地凌迟处死,血祭亡灵!
  陈坤书跪在祭桌前痛哭,向左宗棠、李鸿章两人连连叩头,左、李二人厌恶地扭过头去,连瞧也不瞧他一眼,杨安福见此情形,又大喝一声:“开刀!”
  一个刽子手上前抓住陈坤书散乱的长发,伸手手中的尖刀,从陈坤书额头开了第一刀!鲜血顺着他面颊流淌下来,他痛地张大了嘴巴,只可惜舌头被割,只能“咿咿呀呀”地惨叫着,他身子不停地颤抖着,痉挛着,刽子手一刀刀割下去,鲜血很快流满了他脚下的土地!
  左宗棠对眼前血淋淋的景象仿佛全没看见。这次常州之战的损失让他的心都凉了,仅仅只数日,十余万大军便折损五万有余,前军统领恒育、范启发等一批麾下悍将接连战死,当年他的常胜之师,也随着这些大将的阵亡折损的七七八八了。
  难道他,堂堂的湘军统帅竟然敌不过这日薄西山的长毛?!不,绝不是!长毛怕湘军,尤其怕他的“常捷军”,这对他来说,是一个不可动摇的信念,他心里把这一次的失败,归之于大意上当。
  眼下,这惨局如何收拾?虽然自己损兵折将,但仍未耗元气,湘军仍有十万余众,而淮军也兵力相近,以二十余万部众对常州城中已不满二万人的长毛,仍旧是稳操胜券。以后可千万不能大意,再上当,自己这面子可就无地方放了!
  他看了看站在身边的李鸿章,开口道:“少荃!如今这张帅驭兵有方,忍耐善战,胜不遽边,败不遽退,你说,我们该如何才好!”(PS:遽,读音ju,惶恐、窘急。)
  李鸿章道:“以荃之愚见,我们不如依山傍水,设置防务,北、西两方依山,我们不妨筑建土墙,开挖深壕,东、南两方临水,则修河防筑围墙,四面围定,令劲军把守,则可万无一失!一待城中粮尽,长毛则不战自溃!”
  左宗棠思忖良久,长叹道:“看来,眼下也只有这一个法子了!这张帅用兵果然机巧百出,不可与之硬撼,那样,纵使我军能取胜,也是惨胜之局!少荃法子甚妙,只是若长毛情急扑渡运河,我们又该如何呢?”
  李鸿章心里暗笑他被太平军打怕了,竟然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通,脸上不露声色地道:“左帅何须担忧!眼下正是江南汛期,运河水涨,可引运河之水灌青龙港,再以开挖数丈壕沟,引以水源,沿运河修筑长墙设防,所有渡口一概禁出,再以轻舟游弋巡哨,纵然这长毛肋生双翼,也难越运河半步,他们要想脱困,定然要走陆路,我等在陆路布下天罗地网,还怕不能将这干长毛全数生擒?”
  李鸿章的一席话,倒很得左宗棠的口味,只听他发出极轻的笑声,在力作威严的语气中露出一丝轻松道:“少荃如此布局,不失为高招啊!”
  当下传令下去,要全军奋力开挖沟渠,修筑长墙,李鸿章负责河防水陆,自是要去沿河布防。两人相视一笑,起身回营,对那已无人形,早就昏死过去的陈坤书再也不看一眼!
  指着远方黑压压一片匆忙挖掘壕沟的清军,张帅道:“古亚,曾宪,你们看清楚了没有?曾李两人是要把咱们围死在城中,城中余粮恐怕只够两日之用,他们在常州四方全修筑长墙,是要让咱们骑兵不得施展,然后再进行围歼,他们倒真会做好梦啊!”
  曾宪骂了一句道:“这老妖头!真他娘的比蛇蝎还狠毒!”
  张帅回头问古亚道:“古亚,探子打探清军的情势如何?”
  古亚道:“现在是刘铭传的铭字营和潘鼎新的鼎字营守河防,加上周盛波的盛字营以及李昭庆的幼字营分管青龙港一线,左宗棠坐守西、北方向,另有李军一部为游击之师。这所有军中,眼下只有刘铭传最弱,上次他的精锐被我们全歼,李鸿章又拨一只新军给他,训练尚少,战力不足。”
  张帅看了看古亚,笑了笑,明白古亚已经看出了自己的想法。这个古亚遇事冷静,又肯动脑筋,以后定是可独当一面的大将,这次回天京之后,可要给他个艰巨的任务咯!
  掉头问曾宪道:“看来这常州已无再守的必要了。后十六军已经安全撤出,我们要跳出这个死地,曾宪,你说我们该怎么跳呢?左宗棠被我们打的落花流水,对我们恨之入骨,而且手下兵勇强悍,我们不要去碰他,盛字营、幼字营也是李军的精锐,我们也不能乱动。”
  曾宪一挽袖子,笑道:“首领!我明白了!咱们要攻他的河防,从这走是条好路!看我曾宪为首领打头阵!”
  张帅笑道:“慢点,你想从哪着手呢?”
  曾宪嘿嘿笑了笑道:“那自然要雷公打豆腐——拣软的欺负呗!”
  几个人都笑了。
  张帅笑道:“运河之北是铭军长墙,只要能突破长墙,我们的天地就宽阔了!从那里,我们可以轻松地赶回天京去!咱们的文章就要在这里作!。。。”
  


第二十八章 突围血战(上)
更新时间2007…5…25 14:28:00  字数:2234

 常州东北角,京杭大运河微微打个曲折。曲折的地方,河水少浅,河面宽。沿河的东岸,一丈高的长墙逶迤北上,长墙之上,每隔两里,设置一个炮台,火力强大的开花炮,虎视眈眈地张大着嘴巴。
  此时已过五月中旬,天气转热,河水渐浅。炮船不能行驶,长墙上的防守自然就更加吃紧。
  淮军鼎字营统领潘鼎新深知责任重大,不敢少有疏忽,甚至一扫前几日几乎被千骑突袭扫的全军尽没颓势,抖擞起精神来,行事也愈加的小心谨慎。
  潘鼎新站在炮台上,努力向西南的平川眺望。今夜的月亮显得愈加的明亮,在清凉如水的月光抚慰下,河对岸延展到常州城下的平川那么的宁谧,没有一点可疑的地方。悄悄流动的河水中,间或有鱼跃出水面,发出轻微的声响,瞬间又归于平静了。
  田野上吹来清凉爽快的轻风,把这几日带来的郁闷之感一扫而空,潘鼎新不由打了个哈欠。
  四更的梆子响过,长墙上传来一声迭一声的大锣响和拖的长长的呼叫:“军门有令,四更站墙咯!”
  喊声由远而近,从北向南沿着长墙一遍一遍地传下去,每处喊声过后,长墙上都要探出几个包着蓝布头中的淮勇的头。
  潘鼎新满意地点点头,漂亮的面孔上现出轻松的微笑。黎明前的昏暗虽然还没有从东方逝去。但最危险的时候已经快要过去了。他放心地下了炮台回营睡觉。
  东方微微泛出白光,河面升起薄雾。明月透过薄雾变成一个黄色的圆盘。站了一个白天,上半夜热得几乎不能入睡的淮军兵勇们,此时得到了清凉与爽快,实在睁不开眼了。“四更站墙”那遥远而有单调的长腔简直就是催眠曲,不少人抱着洋枪,坐在墙边,互相倚靠着酣然入梦了。
  离河湾三里以外的常州城下,踏着黄沙土地,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一支太平军小队。他们迅速地潜行着,隐蔽在河滩上长年取沙而掘成的大坑里。水面反射着月光,显得很明亮。河滩之上反而被笼在黯淡和朦胧中。在这黯淡和朦胧中,古亚命令道:“扎筏子!”
  太平军们在计议之后,商定于今夜攻长墙、破河防,突围北上。计划由古亚带一千人佯攻潘鼎新防守河段,吸引敌方火力,大队人马则在敌方火力被吸引到这里的时候,快速从刘铭传所防守的河段强渡运河!总攻时间定为五更时分。这个时候是最容易令清军麻痹的时候,也是强渡的最佳时刻!
  张帅密令古亚带一千精锐,趁薄雾弥漫之际,潜伏到了河滩上。士兵们每人背着一个稻草人,这些稻草人是一早在城中扎好的。手中则抱着木板和绳索,古亚遵照首领的计划下令,士兵们立刻动手把木板扎成了十数个木筏。木筏扎好之后,士兵们将身上的锁金褂脱下来给稻草人穿上,又把头巾给稻草人带上,然后把稻草人结结实实的绑在筏子上,这样,每个木筏上端端正正地做了二十个包红头巾身穿锁金褂的稻草人,。古亚又命令众人搬了河滩上的石头压住木筏,然后将木筏轻轻推入水中。
  木筏浮浮悠悠地顺着河水流走了,渐渐地驶向了长墙的炮台。
  长墙之上毫无反应,那些兵勇们早就东倒西歪地卧在墙脚下睡着了。古亚等了半天,不见长墙上反应,心里很是奇怪,他做了个手势。兄弟们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从河滩上拣起大块的石头,猛地丢进河里。
  声响大了,水花也溅的老高。长墙这才懒洋洋地伸出几个脑袋。看到河面上密布着的长毛,立刻长墙上敲起了大锣,有人大喊大叫:“不好了!长毛抢渡河防拉!”
  长墙上乱做一团,枪声迭起,流弹飞逝。古亚他们隐蔽在沙坑里,清楚地听到那些慌乱的兵勇喧闹而紊乱的叫嚷:
  “快起来!长毛来拉!”
  “河里来筏子了!都是长毛!他们要抢渡河防!”
  “他娘的!快开枪啊!快开枪啊!”
  “炮捻呢?拿炮捻啊!快开炮啊!!!”
  古亚和身后的兄弟们忍不住掩住嘴巴笑了。
  不一会,火光闪闪,烟雾腾腾,洋枪洋炮对准了木筏,乒乒乓乓开了火,可是那些筏子却依然晃晃悠悠地飘在水面上。
  这些稻草人里面早就预先安放了血袋,枪炮一击中,立刻血花四溅!从那些稻草人身上流下的鲜血,迅速染红了这块河滩,令那些清兵兴奋的直跳!好久没有这样肆意地虐杀长毛了!这几天来,所受的窝囊气全部发泄出来了,他们一边叫骂着,一边狠狠地开着洋枪。
  无数的炮弹在河里溅起丈许的水柱,有些木筏经不住水浪的冲击,被掀翻的,更有几只被凌空掀上了半天,鲜血如急雨般撒下来,立刻又引起长墙上清军如野兽般兴奋的嚎叫!
  古亚他们实在忍不住了,咧开嘴直笑,古亚轻轻地骂道:“龟孙子们就知道睡觉!现在打些稻草人就跟狗发春样的乱叫!兄弟们,咱们也别闲着,给他们加点作料!左司马,你带两百人望北百米之处,右司马,你也带两百人去南边百米。等我发枪,你们也同时开火!哈哈!”
  他率先用洋枪向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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