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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重生之太子党-第3章

小说: 重生之太子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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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重生至今,虽然崔容私下里攒了不少资本,但从表面上看,他的境况与上一世没有太大不同。

崔容知道自己还太弱小了,他像一只潜伏的幼兽一般,静悄悄地变强,希望有朝一日威风凛凛!

明天,是他一直等待的机会吗?

崔容手中可出的牌还太少,若是赌错,也许就此永无翻身之日。

可若是坐视事情像前世一般发展,会不会又一次重蹈覆辙?

崔容在脑中细细思量,最后还是决定赌一把。

如今崔府上下,崔怀德是崔容唯一可以仰仗的。与其继续被人忽视,不如变得对崔怀德更有用一点。

当然,这件事也要做的尽量小心一些。

太早将自己竖到崔世卓和陈氏面前做靶子,只会死得更加快。

如此计划好,到二更天崔容才迷迷糊糊睡去。

****

崔家是官宦世家,子弟需入朝廷设立的官学。

崔世卓拿着父亲的亲笔信,先同崔容一起拜见了学馆内专管生徒学籍的张主簿。

因为崔容暂时还不算官学正式造籍的子弟,张主簿只给了他一块令牌,算是允许其旁听先生博士们讲经授课的证明。

见时间还早,崔世卓便说带崔容四处走走,顺便讲讲基本的规矩。

故地重游,崔容不免被勾起前世的记忆,因此有些心不在焉,几次没有回应崔世卓的话。

后者发觉了,还以为崔容是紧张所致,心中不由又看轻几分。

兄弟二人各怀心思不提,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崔世卓对崔容道:“四弟,这两日你先跟着我,待一切都熟悉了,再自去选择喜欢的课程不迟。”

崔容仰头很是羞涩地一笑:“我都听大哥的。”

他心里快被自己恶心死了,但是纯良庶子的角色,眼下还是不得不继续扮演下去。

果然,这兄友弟恭的戏码崔世卓很满意,拍拍崔容的肩膀,然后带他往崇文馆方向走去。

崇文馆是学馆内教授“大经”之处,每日会有一位学问大家从《礼记》或《左传》中择一篇讲解。

虽然凡学馆弟子,不论年级等级,都能来崇文馆听课,但实际上真正出现的,都是准备参加科考的精英们。

崔容跟在崔世卓身后进了崇文馆。

只见馆内设有书案,想来是先生讲经之所。案下置有蒲团,则供弟子们择席而坐。

此时距离开课还有一段时间,先生未至,已有侍墨童子扫案焚香候着了。

至于学生们,正三两成群围坐一处,或高谈阔论,或击掌而歌,颇有几分名士之潇洒。

崔容一见,心生向往,不由就忘了继续走,站在门口不远处。

这一站,数道目光就落在他身上。

崇文馆的学生们年纪大多十之八…九,不满十五的崔容身处其中,本就像一只小鸡仔误闯了鹤群。

再加上同时被十数道目光看着,即使有了准备,崔容的手心还是一瞬间汗湿了。

上一世就是这样。

可怜崔容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不知所措之下,竟躲到崔世卓身后。

当世读书之人都讲究气节,如此一来,崔容在他们心中便沦为笑柄,以后绝无往来的可能了。

崔世卓想得可真是周到!

回忆起不堪的过去,崔容咬紧牙关,在心中对自己大喝:你给我撑住了!

然后他强撑着堆起一个大大方方的笑容:“大哥,我初入学馆,不懂规矩,你说我们该坐在何处?”

崔世卓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还没说话,旁边已有相熟的同门招呼:“世卓,这边坐!”

待崔容二人坐下,刚才那人便笑嘻嘻问崔世卓:“世卓,这位小公子是你弟弟?怎么从未见过。”

崔容闻言,便又起身,对那人拱手诚恳道:“在下崔容,家中排行第四。初来乍到,还请兄长多加指教。”

那人连忙回了一礼:“我叫张仪,字泰安。崔四公子不必如此客气。”

其他几人也通报了姓名,算是相互认识了

崔世卓笑着对众人解释:“我四弟身子弱,先前都在府里读书。不过他的文章,刘大家也称赞过。”

众人哈哈一笑,并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学馆子弟们出众的也不在少数,崔容一个不满十五的孩子,就算再如何聪明,学问也是有限的。

想来这话不过是给崔容脸上贴金吧。

崔容心中冷目以对。

他在府中根本没有读过书,刘大家恐怕连他是圆是扁都不知道。崔世卓这样说,现在是无所谓,可若日后崔容出了丑,这段话再被人用来打脸,那就不是一般疼了。

其实并不是多么高明的手段,只是上一世崔容识人不清,先入为主,才会一点都看不出来,还以为崔世卓是在给自己说好话撑场面。

“哎,你在府里都读过什么书?”一旁张仪好奇地凑过来问。

对于这个人,崔容有些印象。

张仪是工部尚书的长子,虽然不曾相识,但崔容也听说他为人豁达,不拘小节,因此一见之下,也有相交之意。

于是崔容便浅笑着回答:“不过是跟着父亲随便看过一些,算不得读过书。如今进了官学,还不知能不能跟上先生们授课呢。”

张仪之前听说他体弱,本就有些同情。又见崔容谦虚有礼,心下好感大增,安慰道:“这倒也不急于一时,慢慢来就是。”

两人说话间,本日授课的先生已到。

张仪见是国子监的王典学,偷偷翻了个白眼,小声对崔容道:“这老头厉害得很,你小心些。”说罢,挺直腰板坐好。

诸生也都速速端坐于蒲团上。

崔容明白为什么张仪让自己“小心”。

这位王典学为人清高傲气,看见学生中的新面孔,总喜欢先来个下马威,好让他知晓“学海无涯”的道理。

了解王典学习惯的人一眼就明白,崔容今日根本就是个明晃晃的大靶子。

王典学一言不发地在书案前坐下,翻开书卷。

崔容记得上一世王典学讲的是《礼记》中的《儒行》篇。

《儒行》篇记录孔子与鲁哀公之间的对话,描述孔圣心中真正儒者的行为举止以及“儒”的含义,是当世读书人必修的经典。

为了应对今日提问,崔容早就做好了准备,《儒行》一篇已经背得滚瓜烂熟,因此一点也不紧张。

果然,王典学沉吟片刻,目光扫过诸生,见其间端坐一面生的小儿,便点他起来:“背诵《礼记?儒行》篇。”

崔容起身,先整理衣冠,向王典学躬身行礼,然后朗声诵道:“鲁哀公问于孔子曰:‘夫子之服,其儒服与?’孔子对曰:‘丘少居鲁,衣逢掖之衣,长居宋,冠章甫之冠。丘闻之也:君子之学也博,其服也乡。丘不知儒服。’……”

背诵只是学习的基本,崔容如此表现,除了崔世卓仿佛见鬼一般看着他,其余人均面无异色。

末了,王典学不置可否,又问:“你既能背诵,那可知何为‘儒’?”

崔容又行一礼:“儒者,濡也,以先王之道能濡其身【1】。贫贱不移、富贵不淫、威武不屈,言必先信,行必中正,刚强平易,恭敬谦逊,是之谓‘儒’。”

也许是见崔容举止有礼,年纪又小,王典学竟然没有出言讽刺,随意点了下头,就让崔容坐下了。

诸生惊异之余,不免对崔容多看一眼。

“崔小弟,你真可以,王典学都没话说了!”张仪有些兴奋地低声对崔容道,台上一声咳嗽,他又赶紧正襟危坐。

崔容被张仪弄得忍俊不禁,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只低了头装作认真听讲的模样。

方才一番对答,他既未落于人后,也非木秀于林,崔容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而眼角余光瞥见崔世卓不怎么好看的脸色,他的心情就更愉悦了。

为了将这份愉悦多保持一会儿,崔容决定假作没有察觉崔世卓的不满,只留待下学后再去解决。

注:

【1】“儒者,濡也,以先王之道能濡其身”一句是汉代郑玄的话,借用一下,请勿深究。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写这文的时候查了不少资料,但应该还有很多疏漏的地方,请勿深究就当做是架空吧,默……

5、少年言论

第五章、 少年言论

学馆内设有灶釜,到午休时间,许多学生便前去自营炊事。

崔府同其他大多数官宦之家一样,是由家中送午饭来。于是崔家三兄弟便聚在学馆的临水阁一边闲聊一边等待。

“四弟,你真是深藏不露啊!大哥都被你唬住了。”崔世卓的神色已经恢复自若,打趣般说道。

崔世亮好奇地一问,崔世卓便把上午在崇文馆发生的事绘声绘色说了一遍,崔世亮听了,脸色当下便有些僵硬。

崔家几个儿子里,老大崔世卓是嫡长子,老二早早夭折了,老幺崔世光颇得父亲喜爱,于是崔世亮也就只能在崔容身上找找自尊。

现在连他平时瞧不上眼的崔容,第一天来学馆就出了这样的风头,叫崔世亮情何以堪!

“不过是我平日听宝珍妹妹背书,记下了一些,所幸没给大哥丢人!”崔容露出一个坦率纯良的笑容。

这种毫无诚意的谎话,不说崔世卓,恐怕就连崔世亮都不信。

不过崔世卓脸上却看不出什么,还是连声夸奖崔容聪慧好学,崔世亮的脸色很快就黑得像锅底一样。

正在此时,崔府送饭的家仆来了。

宝儿拎了个大食盒跟在其他两位身后,脸上挂着傻乎乎的笑容,远远看见崔容就大声叫:“少爷!少爷!”

崔容为免惹其他人侧目,赶紧招手叫宝儿过来:“什么事高兴成这样?”

“少爷你看!”宝儿说着,献宝一般揭开食盒。

食盒里面足有三层,细米白饭,各色小点,荤素菜肴足有七八样,样样精细可口,最后还有一道火腿鲜笋汤。

宝儿长这么大都没一次见过这么多好吃的,难怪笑得下巴都快掉了:“少爷,都是府里头准备的呢!”

崔容在心里无奈地摇摇头。

看着宝儿,就好像看到从前的自己,以为这便是苦尽甘来的兆头,高兴得不知自己几斤几两。

其实这些好饭好菜,大约是陈氏怕人说她苛待庶子,做的官样文章罢了。

不过,有美食享用总比亲自动手逮麻雀强,崔容很不客气地叫宝儿盛了一大碗米饭,又万分感激地对崔世卓说:“母亲对我可真好!”

崔容这幅没见过世面的模样令崔世亮心里多少平衡一些,暗道:“他不会以为进了官学,就从此一步登天了吧?哼,连正式弟子也不是呢。如果是这样的蠢货,倒也不值得多花心思。”

饭桌上的暗潮,崔世卓仿佛并未察觉,只不时给两位弟弟夹菜,一副好大哥的模样。

“世亮,明日我得随父亲去拜访李阁老,便让四弟跟着你吧。”崔世卓忽然想起此事,便同二人说。

李阁老是二皇子身边颇有地位的近臣,崔怀德拜访他,多半是为了皇子伴读的事。

这样抛头露面的机会,兄弟几个里从来都是崔世卓出面。

崔世亮暗地里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又不敢表示出不满,只胡乱点头应了下来。

****

学馆第一日总算平静无波地过去。

放学时,崔世卓推说有事,崔世亮也不打算回府,因此三兄弟各自散去。

见崔容独自一人,张仪挥退小厮,说要和他同行,反正张府所在宣易坊距新昌坊并不远。

两人边走边随便天南海北地闲聊,没多久张仪便受不了地说:“崔小弟,你我之间可否不要这般多礼?互称表字吧!”

“好吧,泰安兄,”崔容从善如流,“不过我还未取字,请泰安兄直呼姓名便好。”

如此一来,两人又觉亲近几分。

行至半途,前方喧闹不已,似乎有事发生。崔容本不欲理会,却被张仪拉着去看热闹。

近前去,崔容见一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头发凌乱,满身泥土,正掩面嘤嘤哭泣。

她身旁是个打翻的糖水摊子,粗瓷碗碎了一地,装家当的木箱似乎被马踏过,支离破碎,一片狼藉。

张仪一问之下才知道,刚才有位贵人打马而过,行至此处,不知为何马惊了,踏翻了这姑娘的糖水摊子,还差点伤了人。

那位贵人不仅没有赔偿,反倒怪姑娘的摊子不长眼,惊了他的马,嚷着要报官。

众人看不下去,百般劝阻,那贵人才扬长而去,留下姑娘,又惊又怕又心疼,因而在此哭泣。

张仪一听怒道:“天子脚下,竟有这般狂徒!可惜来得晚了些,没有截住他!”

相对于张仪的义愤填膺,崔容显得平静许多。他翻了翻衣袋,掏出一锭碎银子,上前放到姑娘手里。

姑娘连声道谢不提。

张仪目光瞧着围观百姓上前帮姑娘收拾摊子,口中对崔容感慨道:“近日这些人行事愈发不堪,简直令大理寺蒙羞。”

崔容闻言也点头:“若大理寺真能铁面无私,何至于有人当街行凶。说到底,人治不如法治啊!”

崔容说话的时候想到自己亲娘,若官府真能如此廉洁清明,存疑必究,她也不至于死的不明不白。

两人一时唏嘘不已,却都没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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