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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重生之太子党-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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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容听完有些唏嘘,饥荒之祸好容易平安度过,长安城里又出了这档子事,想必明日早朝,钦天监又有本要奏了。

不过他一介平民百姓,没有皇帝的命也操不了皇帝的心。他只是感慨了几下,便照常去睡。

第二日一早,崔容起身准备去学馆,谁知刚一出门,一个身影就直直扑向了他,口中还嘶哑着喊:“少爷!”

崔容吓了一跳,定睛去看,却是丰裕斋的李福。

只见李福头发凌乱,双眼通红,脸上左一道右一道,灰头土脸的,好似刚糟了什么大难。

崔容心下升起不祥之感,但还是扶住李福,问他:“你怎么这副模样,发生了什么事?”

“少爷……”李福一开口带了哭腔,“铺子、铺子烧没了……”

崔容脑中“嗡”的一声,一把扣住李福的肩膀,厉声问:“什么铺子烧没了?哪儿的铺子烧没了?你说清楚一点!”

李福不住哽咽,说出的话断断续续听不清楚。崔容心中焦急,直接推开他,拔腿就往西市跑。

“不可能……不可能……”他一面狂奔,一面在心中不住重复着。然而在快到丰裕斋的时候,崔容却陡然停下来,脸上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西市的道路本来极为宽阔,但现在挤满了人,显得窄小又混乱。

前面不时传来大声的叫嚷指挥,透过人群,隐隐约约看见黑衣骑和神卫军将一处团团围住,警戒了起来。

“啧啧,生意太好遭天妒吧,好好的铺子一夜就没了。东家也不知道要损失多少。”

耳边传来乱糟糟的议论声,崔容听得“生意太好”几个字,狠狠闭了下眼睛,然后推开人群往中心去。

原本应该立着丰裕斋门面的地方,此时已是一片焦土,四处冒着青烟,足以令人想象当时火势之大。

左右两侧的房子也受到波及,各烧了大半,有带刀的差役捕快正在奋力扑火,而房主却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显然已失了神志。

崔容左右扫了扫,没见到张氏,心中又是一紧,想也不想就要往丰裕斋的残骸中去寻,却被一名神卫军拦了下来。

得知崔容正是丰裕斋的主人,那军汉神色缓了缓,道:“此处危险,还请公子离远些,有什么事,稍后再说吧。”

崔容拉了他的袖子,连声问:“屋里的人呢?伙计和掌柜的呢?”

那军汉也不知情,便去请处理这事的差役头目。

此时,李福和宝儿也追了上来。

“掌柜的、掌柜的她为了叫醒伙计们,没来得及跑出来,已经、已经死啦!”李福哭着道:“伙计也死了几个,受了伤的都送到附近的医馆;余下的遭了惊吓,已经回家了。”

崔容听闻张氏死了,眼前一黑。

宝儿已经吓呆,李福连忙上前扶住,生怕他也有个闪失。

撑着李福的肩膀站了一会儿,崔容略略缓过来,哑着嗓子问:“为何不早来寻我!”

“我去了……”李福低声道,“可是门口的护院不让我进去,也不肯通传一声,我等了一夜……”

那些护院惯是逢高踩低的,崔容紧紧握住拳头,掌心都被指甲掐破,渗出丝丝血色来。但他仿佛没有察觉到,只问李福:“乳母人呢?我去……看看她。”

****

丰裕斋毕竟有些背景,发生了这样的不幸,衙门也不敢随意处置,只能把死者暂时安置在义庄内。

张氏的遗体已经被打理干净,如果忽略青紫的脸色,看上去仿若正在熟睡中一般。

崔容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他喉头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浑身微微颤抖着。

李福见状,悄悄退了出去。

也许是被门合上的声音惊醒,崔容随便抹了一把眼泪,忽然觉得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了一样,双脚再也支撑不住,便靠着张氏的棺木坐在了地上。

他只不过想尽力报答张氏的恩情,为什么却累得她惨遭横祸?当日丰裕斋卷入纷争时,他就应该强硬些,把张氏摘出来,寻一处安全的院子安置。

说到底,还是他托大了,以为自己多活一世就可以掌控一切。

都是他的错。

从今往后,在这世上,再也没有人会不计利益不计后果地帮助他、爱他、信任他,永远站在他这边了。

崔容狠狠捶了一下张氏的棺木,然后趴在上面呜呜哭了起来。

走出义庄的时候,崔容神色冷冽,一步一步坚定无比。

既然有人不肯放他独善其身,那他遂了他们的意又有何妨!

23、抽丝剥茧

第二十三章、 抽丝剥茧

再次回到丰裕斋,崔容叫来差役头目,面无表情地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头目知晓面前正是丰裕斋幕后的大老板、近日各种沸沸扬扬的小道消息的主角、忠义候兼户部尚书四子崔容,便没敢计较他的无礼,恭恭敬敬回答:“昨夜里,巡街的衙役发现西市失火,虽已尽力扑救,但仍……”

崔容打断他的废话:“火是何人所放?”

“这个……”头目眼睛转了转,“天灾还是人祸,目前仍未可知……”

崔容见问不出什么,也不再浪费时间,直接叫来李福,了解了事情的大概经过。

原来昨日打烊后,所有人都已经睡下,有人忽然闻见烟味,发现前院不知怎么走了水。

伙计们连忙起来救火,但后院水缸里的水竟不知被何人放空了。无奈之下,张氏只能派人去街口的水井打水用。

路远,人手又有限,耽搁之下,火势越来越猛。打回来的水根本就是杯水车薪,起不了什么作用。

眼见扑救无望,张氏吩咐伙计们先顾着性命。谁知走到门口的时候,张氏忽然说要回去拿账本。伙计们没拦住她,这一去,就没出来……

崔容听后半晌不语,李福觉得有些担心,叫了他一声,说:“少爷……要不然,你先回府歇一歇吧。”

歇?

伤者要安抚,死者要善后,丰裕斋得组织人手清理,凶手也得想办法查……他怎么能心安理得去休息?

崔容摇了摇头,没有多说。

李福眼中忧色更甚,他正要再劝,眼睛忽然一亮,仿佛看见了救星:“五殿下!”

这一声将崔容从沉思中拉回,他转头一看,只见杨进带着几个人正往这边走来。

“我都知道了……你节哀。”杨进低声道。

崔容道了谢,脸上显出疲惫的神色来。杨进看了他一会儿,直接道:“找个安全的地方,我有话与你说。”

崔容叫来李福,向他交代了一些善后事宜,又道:“这里一应事项,你暂且全权处置。”

然后,他跟着杨进到了无名酒肆。

两人一落座,杨进便说:“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崔容听出了他话中之话,问道:“……殿下也认为,此祸非是天灾,乃有人故意为之?”

“我看过,烧过的砖瓦上,有火油的痕迹。”杨进道。

崔容目光攸地一紧。

丰裕斋用的木料都包着上好的漆层,砖瓦间也铺了泥灰,本不该如此轻易燃烧。先前他还觉得奇怪,但如果有人泼过火油,那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思及此处,他将水缸被人放空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杨进听完,沉思片刻:“不知丰裕斋的伙计,可有行迹诡异之人?”

崔容一早才得到消息,只去了张氏那里,还没来得及看望伙计,因此也不知情。

不过以伙计为突破口,或许真的能找出幕后行凶的歹人。

一瞬间,崔容脑海中闪过崔世卓的模样,但很快他又否定了。

丰裕斋正是风光的时候,虽然皇帝不曾亲自出面,但张顺江的作用也不能小视。在这个时候烧铺子,不仅是打杨进的脸,也打了张顺江的脸——更有可能打了皇上的脸。

除非,这个人并不畏惧杨进和张顺江,并且知道牌匾巡街一事的□。

再者,差役头目那明显打哈哈的态度也颇令人寻味。

虽然崔世卓行事卑劣,但崔容认为,他应该没有还这么大的胆子和能量。

那么,他依仗的人呢?

崔容抬眼看向杨进,后者显然也想到了一处。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

那个人,并不是此时的他们能轻易撼动的。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切莫就此灰心,来日方长。”杨进忽然伸手攥住崔容的手腕说道。

崔容惊愕地看着他,这种话,绝不应该是一个皇子该对他说的。那么,杨进现在究竟站在什么立场上?

****

再回到崔府,已经是夜里的事。

崔世青还没有睡,坐在崔容房中,显然是在等他。一见崔容回来,崔世青连忙站起身,脸上满是关切的神色:“小容……我都知道了。”

以崔世青的聪明,大概也猜出几分,因此更加担心。但站在他的立场上,却没有权利多说什么,只能安慰几句。

见崔容已经疲惫至极,崔世青便先回房,让他好好休息。

崔容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起来,他神情疲惫,眼里满是血丝,看上去分外憔悴。

宝儿见了,嘴巴立时一瘪,简直快要哭出来。以往再大的困难,少爷一觉睡醒就恢复了,宝儿从没遇过他这样失魂落魄。

“少爷……你振作一点……”宝儿揪住崔容的袖子,“你要是有个闪失,我们可怎么办……”

崔容提起精神安慰了他几句,心中也暗自提醒自己,千万不能被这变故压垮了,否则岂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

他唤宝儿打来水,仔细洗漱一番,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了很多。然后崔容换好衣服,准备再去丰裕斋一趟——有些事情李福恐怕压不住,还得他亲自处理。

走到府门处,主仆二人恰巧遇到崔世卓。

“小容,脸色怎么这样差?”崔世卓带着一贯的温和而关切的笑容问。

崔容看见他这幅模样,简直要当场吐出来。

丰裕斋的事,崔世卓即使不是幕后主谋,也绝对脱不了干系。如今他竟敢站在这里,摆出那副假惺惺的样子和他说话,简直无耻之极!

崔容咬紧了牙,完全没办法像往常那样与崔世卓虚与委蛇。

眼见崔容被一句话激怒,崔世卓笑容更盛,别有深意地拿捏着腔调说:“啊,我想起来了,昨天有个什么店烧成了灰,听说还死了人……那好像是小容你的产业吧?”

崔容闻言眼中满是怒火,他一字一句地说:“不关你的事。”

崔世卓冷哼一声:“当然不关我的事,又不是我让人烧的。小容,你这样和大哥说话,简直是目无尊长,难怪老天都不帮你,让你遭此横祸。”

说完,崔世卓看也不看崔容,径自走了。

待那身影再也看不见,宝儿满脸震惊地喃喃:“大少爷怎么能说这种话……他是不是得了癔症……”

癔症?崔容心里冷笑。

他的大哥清醒得很、愉快得很!这样的字字诛心,无非是他觉得自己胜利在握,耐不住想要和崔容炫耀一番罢了。

崔容并不屑与崔世卓争口舌之利,然而这口气却憋在他心中,这个仇已刻入他血骨,令他食不下咽、不得安眠。

为何他如此弱小,为何他要任人欺凌?他步步后退,敌人却没想着留他一条活路,这世间事,便是如此残酷无情。

崔容再也忍耐不下去,他需要力量,需要能保护自己在不受人摆布的权利。杨进有一句话说得对,崔府这一隅天地,根本不足以给他容身之地。

作者有话要说:上两章重新修改过,有空的姑娘可以再看一遍

24、替死鬼

第二十四章、 替死鬼

连着两日,杨进命黑衣骑暗中查访丰裕斋的伙计,果然发现一些线索。

但就在他要深入调查的时候,手下突然报告,一名姓邓的伙计喝多了酒,夜里归家的时候不小心掉茅厕淹死了。

杨进不由苦笑一声,知道对手又快了一步。这下想再找出什么有力的证据,估计希望渺茫了。

过了几日,衙门判了案,说那日丰裕斋起火是因为更夫失手打翻了火烛,不小心点燃了丰裕斋柴房外堆着的茅草堆,这才引发了悲剧。

公堂上,人证物证俱全,就连被指认为罪魁祸首的更夫,竟然也不辩驳,只是一个劲儿给崔容磕头,说都是他造的孽。

更夫获罪下了大狱,衙门官吏安慰了崔容几句,案子就算结了。

崔容神情未变,一路沉默着去了无名酒肆。

那姓骆的老板见是他,便道:“酒不该这时候喝。”

崔容不答话,直接掏出一锭银子扔给他。骆老板叹了口气,引他到里间落座。

崔容并不想借酒浇愁,但今日他心中实在烦闷,便容得自己放纵一次——唯一也是最后的一次。

酒液从喉咙辣进心里,呛得崔容直咳嗽。

不知道是不是伤心酒特别容易醉,一壶下肚,崔容的眼前便恍惚起来。但心里那挥之不去的痛苦仍在,他摇了摇头,又要了一壶,打算一醉方休。

崔容端起酒杯,手腕却被人按住,耳边传来杨进的声音:“够了,别喝了。”

“明知仇人在侧,我却毫无办法,不喝酒,还能做什么。”崔容醉意朦胧,忘了尊卑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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