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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重生之太子党-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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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哇哈哈,这两只再发展发展

19、共饮

第十九章、 共饮

崔容刚出声便觉得自己太唐突。他与五皇子并不相熟,身份地位也相差甚远,这样随意实在是有失尊卑礼数。

意识到这一点,崔容匆匆忙忙便要躬身行礼。

杨进眼疾手快,一个大步上前托住崔容胳膊,沉声道:“既在宫外,不必引人注意。”

崔容想起他身上穿的是普通衣物,明白这位殿下大概是微服出宫,便不再多礼,一拱手低声道:“是。”

杨进放开崔容手臂,顺势上下打量了他几眼。

一段日子不见,后者仿佛长高了些,眼角眉梢初见沉稳,却又不失少年人的俊秀灵动。

“伤可好了?”杨进突然问。

崔容没想到五皇子还记挂着他受伤的事,惊讶之余连忙回答:“好了。”

说完这句,他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忘了件事,一时间却记不起,只与杨进大眼瞪小眼地站在街道中央。

半晌,杨进忍不住翘了翘嘴角,道:“此处说话不便,随我来。”

说罢便径直往前走。

崔容以为自己听岔了,等杨进停下来回头看他,他终于意识到方才五殿下是真的开口邀约,下意识快步上前,跟在杨进身后半步远的地方。

直到走出好远,崔容都没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不过,这位冷面殿下笑起来,倒是挺……好看的。”崔容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大胆地把杨进的背影从下到上细细看了个遍。

崔容的目光从杨进翻飞衣角下露出的笔直双腿,看到他挺拔的腰身,再到宽阔的肩膀,心中暗道这模样倒与那日在林场初见时相去甚远——那时杨进一身猎装,整个人像一把冷硬锋利的剑,远没有今日看起来可亲。

想到此处,崔容脚步突然一顿,终于想起自己忘了什么——药!五皇子赠药之恩,他还没有谢过!

而且崔容后来才注意到,那时候装药的小袋子,分明是五皇子贴身的荷包。他既不敢擅自处置,也不敢随便拿出来给人看,一直小心翼翼收着,两个月过去竟然就给忘了……

崔容一边在心中恼恨自己的迟钝,一边上前半步与杨进并肩,口中低声道:“那日承蒙殿下赠药,草民还未谢过……”

杨进听到此处,开口打断他的话:“无妨,举手之劳罢了。”

“这……”话虽如此,崔容却不好就此作罢,正盘算着该怎么还这个人情,顺便把荷包物归原主,却见杨进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道:“你真要谢,不如请我喝酒吧。”

“啊?”崔容一呆,看向杨进身后,原来两人已不知不觉来到一间小酒肆前。

要说这酒肆老板,也算是个异类。别人都忙着关门过年,他偏偏开门做生意,现下酒肆里空荡荡的,莫说客人,连鬼也不见一个。

酒肆老板似乎一点也不在意,靠着柜台自斟自饮好不快活,连两人进门也没给个正眼瞧一瞧。

话说回来,五皇子冒雪而行,竟然是为了来此喝酒,也真是怪事一件。

崔容心中一肚子疑问,却没法开口,只能依着杨进的意思,拣了靠后院窗户的位置坐下。

“真稀奇,你今年竟带了人,还是个男人。”两人一落座,便传来一个懒洋洋又带着醉意的声音。

崔容循声转头,见正是那酒肆老板,手里提着个酒壶,摇摇晃晃往两人桌边走。

“怎么只得一壶?”杨进微皱着眉头。

看样子,两人竟是熟识的,只是不知是什么关系。

崔容在心中默默下结论,面上却是眼观鼻,鼻观心,装出一副“绝不好奇”的淡定模样。

“能匀你一壶,已经不易,爱要不要。”老板打了个哈欠,把酒壶往桌子上一放,又摇摇晃晃回到原处,继续醉生梦死去了。

杨进摇摇头,自去取了几碟小菜。他见崔容惊得眼睛睁老大,解释道:“这里的老板姓骆,乃一江湖狂人,行事素来如此,你不必在意。”

崔容心道我不是在意老板,是在意你啊殿下!你这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该不是什么鸿门宴之类……

可是再想,自己似乎并无什么可令人图谋之物,更觉迷惑。

相比他的纠结,杨进仿佛真是来喝酒的。

他拎起酒壶,将面前的杯子斟满,推给崔容一杯,自己伸手拿起另一杯仰头饮尽。

崔容盯着那骨肉均停、修长有力的手指看,只觉得这动作说不出的肆意潇洒,一时脑子抽风,也学着一口喝干净——然后呛到咳嗽不停,没来得及入口的小半杯酒也洒了他一身。

杨进面无表情地掏了条帕子递给崔容。

后者接过,含糊不清地道了谢,头也不敢抬,简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好过继续在这里丢人。

崔容发誓自己在杨进眼中看到了笑意。亏得他还打算结交五皇子,却一而再地被这人看笑话……出师未捷身先死,叫人情何以堪!

“这酒颜色好看,其实烈得很。”杨进忽然轻咳一声说。

这算是安慰吗?

崔容心里一跳,疑虑愈发浓烈,他一无权无势的侯府庶子,何德何能,三番五次得皇子殿下的青眼?

冷眼看惯,遇到这样的示好,崔容有点手足无措,第一反应却是防备。他迅速整理了一下思绪,再开口声音已经十分镇定:“草民不善饮酒,叫殿下笑话了。”

杨进察觉到他的变化,无声暗叹,道一句“无妨”,继续喝酒。

他想的简单,既然在意,那就不妨顺心而为,如此而已。不过来日方长,却也急不得。

两人无声对饮片刻,崔容忍不住再开口:“殿下……上次殿下落了东西在草民那里,不知该如何物归原主?”

“哦,那个,”杨进半晌才想起来,顿了顿说,“我下次出宫,要到上元节了,便还在这里吧。”

崔容闻言傻眼。他先是喝了莫名其妙的酒,现在又多了莫名其妙的上元节之约,总觉得事情的发展方向好像有点奇怪?

崔容心中有事,愈发沉默。

一壶酒很快见了底,该是回府的时候了。崔容想着这顿酒该自己请,看向那姓骆的老板。

“五两。”骆老板不知什么时候站到桌子旁边,伸手道。

崔容摸荷包的手不禁一抖:“什么?”

骆老板懒洋洋解释:“酒三两,小菜二两,共五两。”

什么绝世佳酿,竟然要三两银子一壶?!还有那四碟小菜,二两足够买一车了!

简直是黑店啊!

崔容欲哭无泪,贫穷的侯府庶子,出门一般不带这么多银子……

他面红耳赤地看了杨进一眼,后者直接掏出荷包。

结果又多欠了一份人情。这一天,简直不能更尴尬了。

作者有话要说:JQ酝酿中……

20、上元之约

第二十章、 上元之约

“宝珍妹妹,你刚才说什么?”崔容眨着眼睛,一副茫然的表情。

崔宝珍似乎将他这副模样理解为惊喜过大的反应,掩嘴笑道:“刘大人过府拜访,爹爹让四哥也一起到前厅去。”

想了想,崔宝珍怕崔容不明白,好心解释道:“爹爹这是准备将四哥介绍给同僚们,四哥可别再迟了……记得先换身衣服。”

她看了崔容身上穿的棉布长袍,补充了一句。

崔容当然明白崔怀德的意思,他想不通的是,父亲大人怎么就突然转了性子。

按照原本的打算,崔容并不准备搅合到这些事情里。他只想给自己多弄些家底,然后早日离开崔府,自自在在地过日子。

不过,此时他也没有其他选择,只能暂时扮演好“低调听话略有才学的庶子”这角色。

学馆那一场闹剧之后,崔容的名字已在不少家族内私下流传;再加上崔怀德的刻意之举,他十分顺利地被长安城的勋贵家族接受了——作为一个出身不高的庶子。

于是一连几日,崔容都得站在兄弟们身后,成为崔府一名不起眼的陪客。

至于五殿下的上元之约,崔容无奈地发现两人并未约好时辰,到了正月十五这日,他只好一大早就赶到无名酒肆候着。

这一候就是好几个时辰,直到黄昏杨进才姗姗来迟。

“抱歉,宫里差事缠身,一直不得闲。”一见崔容,杨进便解释道。

崔容知晓轻重,忙问:“殿下可用了饭?”

杨进摇头。

无名酒肆只有酒,没有饭菜,崔容想了想道:“我知道一处地方,殿下不介意的话,可去一食。”

****

崔容带杨进去了丰裕斋。

年节未过,大部分酒楼食肆都没开门,仅有的几家,也都被达官贵人包下了。杨进是微服出宫,而以崔容的身份,想在其中争得一席座位绝无可能,所以这也算是无奈之举。

丰裕斋的大部分伙计都放了假,只有李福无处可去,自愿留下来看店。

李福见崔容带了人来,很机灵地没有称呼“少爷”,表现出一般熟客上门的样子,将二人请进前厅的小间内——他得张氏重用很有一段时间,对于崔容的事多少猜出几分。

张氏得了信,草草收拾一番也出来招呼。

崔容点了几样菜,嘱咐说“要快”,没过多久,李福就端着盘子上来了。豆苗炒鸡脯、酿豆腐、萝卜羊肉、烤鹿脯并几样素菜,还有一道清炖乳鸽汤。

除了几样快手菜,余下的是张氏让出了自家所备,凑了这么一桌。

“街边小店,不比宫里御厨,殿下莫要嫌弃。”崔容将筷子递给杨进。

杨进心思清明,哪里看不出崔容和店老板关系匪浅。但他并未说破,只道:“不妨,已经很好了。”

杨进提起筷子吃了一口酿豆腐,露出微微惊讶的神色,赞道:“香浓醇厚,入口即化,别有一番滋味。”

这话倒是不假,张氏别无所长,唯有做吃食无师自通,比那些名厨也不遑多让。

听了杨进的称赞,张氏满面笑容地道谢,又对崔容说:“二位请慢用,李福在外面伺候,有事唤他便是。”

然后便退下了。

房间里再无他人,崔容便把荷包拿了出来,双手捧给杨进,口中再次道谢。后者伸手接过,笑了笑收入怀中。

一顿饭吃毕,崔容要唤李福上茶,却给杨进拦了。后者正要说什么,窗外忽然亮光一闪,是不知何人放了烟火。

于是话出口便成了:“我难得赶上这日出宫,正巧可去外面看看。”

长安城的习俗,上元节开宵禁三日,放烟火,办灯会,鼎盛时花灯有数万盏之多,照得长安城如同白昼一般。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这日大都会到街上去凑个热闹。

崔容将目光投向窗外正好绽开的金色烟火。

他从前总觉得一个人参加灯会太过悲惨,因此从来都是呆在府中睡觉,现下被杨进一提,不知怎么,就有些心动了。

“好。”他应了一句。

****

曲江从皇家禁苑芙蓉园蜿蜒而出,绕了大半个长安城,素来颇有杨柳岸晓风残月的意境,是长安城里文人墨客、青年男女最爱的去除。

此时只是早春,江畔垂柳新芽虽未发,但却被各式各样五光十色的花灯装点着,丝毫不现颓色。

因为怕被人认出,崔容与杨进没有去人多之处,只远远地沿着江岸步行。

两人说起那日围猎,杨进道:“我观你功底不差,为何却不会骑射?”

“草民自幼并无人教导此艺。”崔容回答。

杨进想起崔容幼时的境况,想了想开口:“若你愿意,我倒可以替你请一位师傅,一年半载也就够了。”

崔容闻言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杨进的双眼,直接问:“我不过一身份低微的庶子,殿下因何这般照拂?”

杨进在他面前站定,沉默片刻答道:“‘人治不如法治’。”

崔容一愣,就听他继续说:“那日我路过,正巧听见这句话,便觉颇有深意。崔容,倘若你有了机会与权力,就当真能做到吗?”

这话问得直接,崔容并没有立刻回答。

他努力回想上一世,怎么也想不起最后是哪一位皇子被立为太子。不过有一点却能肯定,面前这位五殿下并没有多高的声望——至少崔容就没怎么听过他的大名。

这样一个人,却问出这样的话,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机会与圈套,不过也是一线之隔、一念之差罢。

思及此处,崔容谨慎地回答:“若真有那么一天,草民自当尽力,无愧于心。”

“好一个无愧于心。”杨进重复了一遍,却听不出情绪。最后他看着崔容道:“崔府这样一隅窄小天地,并不适合你。”

那双眸中的诚恳与坦然令崔容心中大震,良久躬身而拜,含糊地回应了一句:“殿下的话,草民记住了。”

****

回府的一路上,崔容脑中反反复复都是杨进的话。

五皇子为何要对他说这些?只是出于单纯的上位者的关心吗?

这答案,崔容自己都不敢相信。两世相加,他活了三十余年,从未遇到过这样不含任何目的的关心,因此便也不认为自己此生便有这个幸运。

但不可否认,今晚这番谈话还是影响到了崔容的心绪,以至于他浑浑噩噩,连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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