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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宝贵双全-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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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个要约之人,却更叫她错愕。

  

  捌拾肆 邀约

  福泽楼位于苏州城内最繁华的地段,只要是往来这一带的走卒、马夫、商旅,甚至普通百姓也都晓得,这间酒楼是属于青莲会的地盘,亦是青莲会用来款待上宾的地方。

  这一天,福泽楼门口停下了一辆马车,掀开帘子,一个大腹便便,珠光宝气,商贾模样的男子乐呵呵地下了车,白胖手上的那只翡翠扳指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芒。

  有几个干活累了,在路边喝茶的伙计看见那男人一下车便被青莲会的几个小喽啰迎了进去,口中叫着“秦老板”,一脸的谄媚,相反那富商却是一脸傲气,直直走进内堂去。几个伙计心想:又是这位秦老板。

  这位秦老板来这福泽楼次数虽不多,但也不是第一次了,那些伙计之前也见过一两次。其中一个伙计喝完茶,抹了抹嘴,正要离开,却见送秦老板来的那马夫牵着马车正走过来,那马夫穿着短褂,带着斗笠,帽檐压得很低,经过那伙计身旁时,那马忽然有些不听使唤。

  那马夫好不容易勒住了马,却与那伙计相撞,那伙计正要骂一声,看到那帽檐下的脸,却是愣了一愣,直到那马夫低着头走过,那伙计还一脸纳闷,嘴里嘀咕着:“在哪里见过呢,怎的那么眼熟。”眼珠子一亮,忽然想起年初虎丘顾府布施,他跟着老娘去领米粥,曾远远看到过大财主顾老爷,不正是刚才那位么?

  随即,那伙计却笑了笑,心想,怎么可能?苏州城最大的财主顾万山,怎会穿成那样,做起马夫来?

  真是同人不同命啊,长的相像又如何?还不是一个天一个地?那伙计笑着摇摇头,又去干活去了。

  再说那商贾模样的男人上了福泽楼,进了一间包房,那雍容华贵的模样就全变了,不住的用帕子抹着脸上的汗,看起来有些手足无措,直到看到一个黑衣人进来,那那人才舒了口气,一脸傲气变作了一脸谄媚:“大爷!”

  那黑衣人面无表情,将一袋东西递给那男人,冷冷道:“这次是最后一次,待会儿我将报酬结算清楚,你便可以走了,不过,若将今日的事情泄漏半个字……”

  冷冷的目光扫过,那富商早已吓得腿软,一连声的道:“不会不会,借小人十颗脑袋也不敢啊!”边说,便腹中郁闷:就算他要泄漏也不明所以啊。

  他本是附近村里姓秦的屠夫,前几日来了几个黑衣人,给了他一笔银子,说是有事要他做,他原先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但为了白花花的银子只得答应了下来,谁知他们叫他做的事情只是叫他装成富贾的模样,来福泽楼一趟,之后,便待在包房里,直到他们来找他,他再乘上车离开。

  除了每次来接他的马车夫技术实在不怎么好,那马总是不太听使唤,害得他一路上颠簸的心都差点跳出胸膛之外,这的确是桩轻松无比的差事,不仅不费体力,还能装阔。

  秦屠夫望着此刻自己身上这一身行头,叹了口气,只可惜,这桩差事如今要结束了。

  而与此同时,在福泽楼的另一间包房外,邵九静静的站着,目光透过竹帘,落在包房内。包房内,一人摘下了顶上的斗笠,正是那位接秦屠夫来的马夫。虽然还是伙计的装扮,但那马夫一双眸子却闪烁着一丝精锐的世故,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模样。

  邵九不知道站了多久,眸光由浅转深,眼前这个人,他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但每一次,他都会在门外静静的站一会,目光专注,像是生了根一般,犹如要将这个人看个透,又仿佛一只躲在暗处的兽类,看着一只即将要落入,不,是已经落入陷阱的猎物。

  十六年,整整十六年。不差这一天,不是麽?何况,除了这个人,接下去,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眸中那丝深沉又慢慢地沉淀下去,化作一片湖水般的 静谧,然后,邵九唇角微微一扬,推门而入。

  此刻,那马夫正坐了下去,缓缓地抿一口茶,茶盏还未放下,门便嘎吱一声开了。

  邵九关上门,目光落在喝茶的人身上,微微一笑,“顾老,每次都要你如此装扮,实在过意不去。”

  那些门口喝茶的伙计并未看错,这马车夫,便是他们曾见过的那位苏州虎丘大财主——顾万山。

  顾老爷摆摆手,“无妨,卲公子这般安排,也是为了安全起见,一切小心为上。”

  自从两人有了共同的秘密之后,第一次来这福泽楼,那黑衣人便给了顾老爷一身短打,虽然不想承认,但顾老爷不得不佩服这个少年心思的缜密与处事的谨慎。

  邵九在顾老爷对面坐下,悠悠道:“顾老可收到我的信?”

  顾老爷眉头一蹙,微点一下头道:“卲公子信上所说的事情……七月初七,可是那一日?”

  邵九笑道:“顾老以为如何?”

  顾老爷指头敲打着桌面,沉思了片刻,缓缓道“既然要做,只要选好日子,哪一日都可以,何况,花圃那边也准备的差不多了。只不过,顾某还是想问一声,为何卲公子会选那一日?”

  邵九微微一笑,如晨光初绽:“在下听闻每年的七月初七乞巧之日,阮大帅定会摆宴府中,亦会陪同他的三姨太去祠庙上香吃斋守夜,因为——那一日,便是三姨太的生辰。”他顿了顿,淡淡的补充了一句,“三姨太每次去佛门重地,都不喜人打扰,所以那一日,阮克身边没有太多的随从。”

  “没想到卲公子对阮克多年的习惯倒是极为清楚。”顾老爷一怔,笑道。的确,阮克最宠爱的是他的三姨太,亦阮素臣的生母骆氏七七。骆氏之所以叫七七,是因为她便是生于七月初七,乞巧节之日。

  所以那一日,阮大帅定会大肆宴请宾客,并陪同骆氏上香祈福,这是多年以来的规矩。不知想到什么,顾老爷目光闪动了一下。

  邵九自然没有错过,提起那位骆氏时候,顾老爷眉宇间闪过的那一丝不自然,但顾老爷沉浸在某些回忆中,却没有注意到邵九说起骆氏时,神情竟是也有一丝异样。最后那句话,他亦是轻轻的说出来的,那语气,竟有几分小心翼翼,仿佛怕惊扰了什么,又仿佛怕将在心底尘封多年的心结,打开一个缺口。

  擅于心术的人,最终难免被诡计心机所迷惑,陷入万劫不复。同样,心中有伤口的人,一旦揭开那个隐藏极深的伤疤,便会无法控制自己。

  这一切,都不是邵九所需要的,他需要的,是彻底的冷静,或者……无情。

  所以,当顾老爷再次抬起头时,邵九已经回复平静,脸上依然挂着慵懒散淡的笑:“若不将大帅的习性打听清楚,又怎么能选一个好日子?”

  顾老爷一怔,随意也笑了,“的确,这是一个好日子。”

  再没有一个日子,阮克身旁会如此疏于防范,除了进佛门那样清心寡欲的地方。那样的日子,那样的地方,人总是会少一些防范之心的。

  仿佛,这是最好的机会……顾老爷深深吸了一口气:“那就这样吧。”

  “还有一件事……”邵九微微一笑,“我已经约了顾老的千金,七夕那日,洞庭湖畔一聚。”

  当顾老爷目光炯炯的望著邵九时,邵九已优雅的一笑,“顾老该知道,我从不做赔本的生意,若这一次事成,我相信顾老定不会亏待我,但若失败,我亦从未想过,要青莲会上上下下几千人,为顾老陪葬。”

  置身事外。

  这一点,在两人第一次见面已经约定的很清楚。他邵九要出的,只是人,而这一批人,不是青莲会平日的帮众,或者可以说,是平日不曾露面的。这一批人,是老帮主在北地时便培训的一批死士。青莲会之所以被阮克忌惮还能维持到今时今日,这便是其中一个最大的原因。这批人可以豁出性命去,在北地又人脉极广。这一点,阮克曾说过,亦曾派人暗中去北地查探过,但却毫无头绪。

  如今邵九肯用这批人替顾老爷卖命,在顾老爷心中,邵九要的,是事成之后,青莲会的光明正大与荣华富贵,所以,若失败,邵九亦一样不会将青莲会牵扯进去。

  邵九说的很清楚,也正因为如此,顾老爷才与他谋事。因为,顾老爷从来都深信,天底下没有一个人会无缘无故对你好,帮你做事而伤害自己的利益。这本是生意,没有与一本万利的生意,更没有只一方受益的合作。。

  邵九说的直接,他反而不疑。

  如今,邵九约宝龄,顾老爷又何尝不明白,是一种要挟?就算事败,有宝龄在邵九手上,顾老爷也一定会守口如瓶。

  这已经不是权谋,而是,赤裸裸的摊牌。

  只不过,顾老爷别无选择,事有轻重缓急,哪怕是敌人,也有致命的,与可以暂且搁置的,何况如今邵九对他,还是站在同一阵线上的人。他沉默不语,面容浸在阴暗中,不知过了多久,才道:“若……事情败露,顾某,求卲公子一件事。”

  “顾老请说。”邵九笑的温文尔雅。

  顾老爷盯着邵九,良久,沉声道:“若我不在,日后,请卲公子代为照顾小女。”

  话音一落,邵九倒是怔了一怔,随即,缓缓地笑了,“若真如此,在下一定会。”

  照顾?他会的,不止对宝龄,对顾府的每一个人,他都会好好的……照顾。

  片刻之后,福泽楼门口那几个伙计看到那秦老板从门口出来,大摇大摆地上了马车,那马车夫低着头,上马,马车缓缓而去。

  ……

  七月初七戌时,洞庭湖畔,相约一聚。

  宝龄盯着那封信的落款,看了许久,脸上不知是什么表情。这封信的落款,是邵九。

  一大早,招娣便告诉她有封信寄到顾府,是给她的,她以为是筱桂仙,闲来无事,便自己去取了来,谁知,竟然是邵九。

  此刻,宝龄站在顾府的花园里,看了看招娣,忽而道:“洞庭湖……”

  招娣瞪大了眼,失声道:“洞庭湖,不就是此次选‘巧娘’的地方?”

  “选‘巧娘’也在哪里么?”宝龄一愣。

  招娣点头:“大小姐要去洞庭湖么?”

  宝龄恍惚一笑:“有人约我初七洞庭湖一聚。”

  招娣张大了嘴,随即笑的挺暧昧:“可是那位青莲会的九爷?”

  宝龄没有做声,过了半晌才道:“我答应过你要去为你助威的。”笑了笑,将信放在怀里,转身朝拂晓园走去。七月初七?邵九约她做什么?

  招娣一脸地莫名其妙,愣了半晌,才飞快地跟了上去,身影渐远。

  片刻,花园里那假山的洞穴中,白衣胜雪的少年缓缓的走了出来,浓黑的眼眸像是遮了一层雾。

  “四表哥……”一个少女停在离他几米远的地方,此刻缓缓地走上前来,却是宝婳。

  阮素臣转过目光才笑一笑:“怎的不在青云轩等我?不是有读不懂的诗词么?”

  宝婳望着阮素臣,指尖拽着衣摆,片刻,小鹿般的眼眸像是宝石一般,光彩流动:“其实,我……四表哥,初七夜里,陪我去走走好不好?听说,洞庭湖那一日很是热闹呢。”

  七月初七……洞庭湖?

  阮素臣怔了怔,不知过了多久,点点头道:“好。”

  

  捌拾伍、七月初七夜(一)

  春申湖。

  数里方圆,因战国时楚国的春申君而命名的春申湖。

  宝龄对于苏州湖的认知度,只局限在一个太湖,谁叫太湖如此有名?而这春申湖,她只觉得有些耳熟,许久才想起来历史上的战国时期有位公室大臣名为春申,与魏国的信陵君魏无忌、赵国平原君赵胜、齐国孟尝君田文,并称“战国四公子”。这春申湖,大约是因此得名。

  宝龄复又将信看了一遍,那信上的字与阮素臣竟是不相上下,只是阮素臣的字体疏朗、灵动,而这信上的字体却在灵动中带了一分别样的韵味,一勾一划,隐隐透出一丝清冽的霸气。

  仿佛在哪里见过。宝龄的目光忽地落到墙上那幅阮素臣送的字画上去,有些恍惚的迷惑,这字迹……

  招娣端了两盏茶进来,见宝龄拿着信茫然的模样,心底有些无奈,想到:大小姐还真是多情,先是对四公子,后来有个连生,如今是这位九爷……招娣摇摇头,咳嗽一声:“大小姐,老爷来了!”

  宝龄一怔,片刻,不觉失笑。翻来覆去,不过寥寥十四个字而已,再看,亦是看不出名堂来。

  除了赴约,她想不出还有更好的办法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她将信放入抽屉里,便看到顾老爷已步入拂晓园的园子里。

  “爹,还未睡么?”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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