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A电子书 > 穿越电子书 > 宝贵双全 >

第164章

宝贵双全-第164章

小说: 宝贵双全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忽地,门外传来叩门声。

  阮文臣眉梢一挑,警觉道:“谁?”

  “是小的,胡桂。”

  胡桂是胡刚的无房表弟,也是阮文臣这边的。阮素臣松懈下来,胡刚便去开了门,那胡桂俯在胡刚耳边不知说些什么,胡刚脸色一变,才挥挥手叫他下去。

  “怎么了?”阮文臣此刻心情不错,又赶着去军营,故此有些随意地问道。

  胡刚顿了顿,道:“少帅,上次您让属下查的那件事,有眉目了。”

  “哦?”阮文臣片刻便反应过来,胡刚说的是上次石神一郞之事是谁泄露的风声那件事,顿时转过身来,“是谁?可是府里的人?”

  胡刚迟疑了一下,道:“是少奶奶。”

  “什么?”阮文臣一时也有些惊诧,“怎么可能是宛琪?”

  “胡桂查出来,少奶奶未出阁前,曾与那姓邵的有过一段渊源。”

  接着,胡刚将马宛琪昔年被邵九救下的事说了一遍,又道:“属下还记得,那日少帅与属下在屋里密谈,门外不知是谁踢翻了花盆,属下开门才见是少奶奶,当时少奶奶的神情有些奇怪,但属下当时也未多想,只是此刻想来……想是少奶奶当时全都听到了。”

  胡刚这么一说,阮文臣也想起来。

  当日他们在屋里说起要嫁祸邵九的事,马宛琪正巧那个时候来了,说是奉了他母亲之命来送汤药的。阮文臣拳头慢慢地握起来,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这个吃里扒外的贱妇!”

  他环抱着手臂,与阮素臣颇有些相似的英俊面容上显出一丝阴戾:“我不会放过她。”

  而此刻另一间厢房中,马宛琪正与自己的父亲说着话。

  虽说马副官与阮克是亲家,但一来,到底君臣有别,二来,马副官为人有些固执,他不愿有人将单纯的儿女之事,掺各到政局中来,故此,他一年之中只有逢年过节才会来阮府看望女儿。而此刻,因为阮克病故之事,马副官才见到了女儿一面。

  这一面,他便有些心惊。女儿瘦了,几个月未见,比之前那一次似乎更为单薄,秀气的柳叶眉微微垂着,像凝结着道也道不清的心事。

  他低声道:“宛琪,你可是哪里不舒服?”

  马宛琪望着父亲,强扯出一抹微笑,摇摇头:“女儿只是为公公的事伤心。”

  马副官看了她一会儿道:“宛琪,你若真敬重你公公,便该在他还在之时,替他添个孙子,而如今,唉……”

  马副官与阮克毕竟曾经一同出生入死,情谊非比寻常,此刻亦是有些感怀。

  而马宛琪,在父亲那声长长的叹息声中,再也止不住地红了眼眶:“爹,我……”

  “你怎么了?”马副官回过神,诧异道。

  马宛琪咬着唇,许久许久,才道:“不是女人不愿生,而没有办法。”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还是大公子……”难道是女儿或女婿得了无法生育的病?

  “不是。”马宛琪赶紧道,“从前他在南疆,我们聚少离多,而如今他回来了,可他……可他宁可一个人流连在外,也不愿与女儿……”马宛琪终是说不出来了。

  但马副官却已听懂,他脸色僵硬,呆立在地。再看女儿愁苦悲伤的神情,一时心疼万分,心里不觉压抑得很。

  而相比南京府里的一片混乱,莫园倒是清静得很。

  宝龄正伏在桌案前写稿。

  这几日,她按照与阮素臣的约定,每隔三日去一趟朝来书屋,却并未见到阮素臣,她于是想:阮素臣虽说会去寻骆氏,但最近阮克病重,他决然不会那么快便离开南京,一切都要等阮克的病情稳定下来再说吧?

  她站起身,正想搁下笔,揉一揉酸痛的脖子,伸展一下四肢,一道闪电般的消息却传入了莫园。

  消息,是招娣上街买菜时听来的——阮克死了,临死前却并未留下遗书,故此军中连同府中所有的事宜,都交给阮文臣暂管。

  笔从指间滑落,落在宣纸上,氤氲开毫无意义的图案,她心不知怎么一跳,竟是凝注。下一秒,她飞快地朝门外走去。

  园子里,少年依旧坐在青石上,衣裳厚了、树叶黄了,四周是一片冬日的肃杀,然而他看来却依旧如初见时那般,散漫悠闲、清丽柔雅,宛如置身于温和的春光中,仿佛周遭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宝龄走到他跟前,顿了顿:“阮克死了,你知不知道?”

  他抬起眼睑,笑一笑:“刚听到消息。”

  “那你……”宝龄想问,那你还如此悠闲地坐在这里?

  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难道不是一条平坦的仕途么?难道不是一条通往富贵荣华、无上权力的兼康庄大道么?

  因为宝龄突然的出现,邵九用手指夹着看过的书页,此刻,他将书缓缓搁在一边,微微一笑,漫不经心地道:“我怎么?我既不是阮家的公子,也并非阮家的家眷,就算要奔丧,也总要等过几日吧。”

  宝龄凝视邵九,良久,她略带嘲讽地道:“你就没有不甘心?好不容易攀上了阮克这棵大树,如今这棵大树倒了,你这个临时将军怕是不一定能如愿以偿地做下去。”

  仿佛对于宝龄“临时将军”那四个字觉得好笑,邵九眼中的笑意更深了:“那么,依你看,我此刻应当如何?”

  宝龄一时怔住。

  依她看,应该如何?探听虚实,留意南京府的动静,灵机应变、再找一座靠山……但这些,却并不是她的想法啊,只是她觉得他应该会做的,此刻,他竟是问起她来。

  其实,她并不是想与他说这些,只是……

  而是阮克的消息传来,不知怎么,她第一个念头想到的,竟是与他有关。为何会这样,连她自己也说不清。只是潜意识里有种感觉。

  上次阮文臣嫁祸与他的事仿佛被他四两拨千斤便解决了,那日她亦问不出什么,但从那一日开始,心底便一直有些不安。

  他到底是怎么解决的?阮文臣为何会善罢甘休?这件事,又与如今南京府的动荡有没有什么关系?

  他要的,真的仅仅是富贵荣华与一个虚名么?

  那些念头在脑海里飞速地闪过,她本是很想问个清楚,却在他方才那句反问下,怔住。这些事,与她有什么关系?而就算那些事真与他有关,她又能如何?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她无力阻止南京府的动荡,也……无法左右他任何事。

  他这样的人,若是决定了一件事,谁能改变?

  只是,纵然如此,她还是……担心。

  担心他正走上一条充满血腥的不归路,担心他有事,担心他……良久,那些思绪化作一抹寂寥无奈,她倒是自己先笑了笑:“是我多管闲事了。”

  爱怎样怎样。

  她转身便要走,手上却传来一丝微凉。

  她惊诧地侧过脸,他的手正握着她的手,轻轻地一动,动作那么轻柔,不像是拉扯,倒像是——摩挲。

  他的目光静静地徘徊在她脸上,并不热烈,却如春水一般化开:“不是,你是担心我。”

  心事陡然间被揭穿,这一次,宝龄不骨再狡辩,就这么傻傻地一动不动,片刻才抽出手,离开。

  

  壹佰玖拾壹、嫉妒使人狂

  邵九静静地坐在青石上,片刻之后才站起来。仿佛要将心底那捉摸不透的情绪化街,他唇边露出一贯漫不经心的笑意。这笑容持续了一会儿之后,他才朝门外走去。此刻,他要去见一个人,不,或者说,这个时候,那个人该来见他了。

  铺满落叶的树林深处,一个女子悄然而立。她的容颜本是一种明朗的艳丽,然而仿佛仅仅短短的一念之间,眉宇间便添上了欲说还休的心事。

  正是筱桂仙。

  此刻,筱桂仙一动不动地站着,望着树林外的小径,纵然尽力克制自己的心跳,但那丝渴盼的焦灼还是流露了出来,直到听到轻柔的脚步声,她那如水般的明眸才蓦地一亮。

  树林外,那时时刻刻出现在她脑海的少年正缓缓地走来,他神情散淡,唇边挂着一贯的浅笑,黑色的靴子踩在未融化的积雪里,发出轻微的吱嘎声。一声一声,便连同筱桂仙的心跳一同敲击在耳畔。

  她上前几步,却又退了一步,就这么站着,直到他走到她跟前,才道:“公子。”

  邵九笑一笑:“南京府的情况如何?”

  筱桂仙垂下眼脸道:“四公司那日曾与那位许大夫私下谈过,应当是有所怀疑。”

  邵九眉间浮动一丝思索之意:“阮素臣很聪明,但即便这次阮克的死真的与阮文臣有关,阮文臣也必定用了一种极为隐蔽的方法,阮素臣不一定能查出来。

  不过,不要紧,阮素臣哪怕查不出端倪来,或念在兄弟一场,不愿再追究此事,但阮文臣却也不会放过他。他们之间,必定只能存在一个人。”

  阮文臣心胸狭义,他若掌了权,又岂会放过阮素臣这枚多少年来的眼中钉?

  “那个时候,便是公子的最佳时机。”筱桂仙慢慢地抬起头,凝视着邵九。

  邵九瞥了她一眼,漆黑的眼底有一丝料峭的冰寒,筱桂仙一惊,赶紧低下头去,他却已柔柔地笑了:“的确如此。”

  南京府越混乱,他的机会便越多。

  阮克一死,整个南京府,甚至整个华夏便陷入一种群龙无首的状态,所有隐藏的不安分因素都蠢蠢欲动,倘若这个时候,阮文臣与阮素臣兄弟间再互相猜忌、面和心理,那么,阮家的天下怕是不久便会分崩离析。

  他等的,不就是这么一天么?

  这天下便如一盘棋局,他一步步地落子布局,参透其中,打乱了原本相对和谐的局面,最后,便是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只是,没有人知道,这一路走来,他付出了多少。

  身体的摧残、身份的隐藏、情感的封闭,喜怒哀乐都成了一种奢望。

  但他从未后悔过。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不需要怜悯,亦不可能动摇。

  他轻轻一笑道:“回去吧。这几日,无需做什么,子要静观其变就好。”

  谈话到了这里,仿佛便要结束了。筱桂仙心头蓦地掠过一丝凉意,咬了咬唇,终是道:“如今阮克不在了,我继续留在阮府,还有用么?”

  眨了眨眼,邵九漆黑如墨的眼眸中毫无一丝情感,似笑非笑道:“你的意思,你想此刻离开?”

  “我。。。。。。”筱桂仙死死地咬住下唇,心底万千的话语到了嘴边却是,“哪怕我不离开,阮文臣怕日后也是不会容我继续留在阮府。”

  阮克死了,她在阮府便是失去了一个依靠,阮文臣早就看她不顺眼,如今要对付她,轻而易举。

  只是,她并不惧怕那些,在她进阮府之前,她便做好了一切的打算,她那么渴望离开阮府,不是因为她怕,亦不是因为她受不住寂寞,而是。。。。。。她心底再明白不过,只有离开了阮府,她才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一枚棋子。

  她才能真正以自己来面对他,留在他身旁。

  她想要留在他身边,哪怕只是一个侍女也好。

  可是,这些话,她又如何说出口?

  她如烟岚般的眼底氤氲起雾气,深深地看着他,那样的神情,就算再木讷的男子,也会动容。

  然而,邵九只是淡淡一笑,他对她并不轻慢,甚至很温柔,然而,他眼底却从未倒映过她的身影,那春水般的双眼,分明那么柔软,却如海般深邃,谁也无法望到尽头:“的确,是我疏忽了,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我不该让你置身于危险中。既然你想要离开,那么。。。。。。便走吧。这几日南京府来往的人本就很多,此刻走,阮文臣也必定没有多余的功夫去管,我会叫人给你安排一处幽静的住处,或者你想要离开南京,也可以,待一切安定下来,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做任何想做的事,那是筱桂仙曾经多么想得到的?可此刻,她的一颗心却是微微苦涩,她凝视他,放佛用了今生最大的勇气:“我可不可以。。。。。。留在你身边?”

  这一次,她没再唤他公子,仅以一个女子纯粹的身份,去问一个她心爱的男子。

  邵九侧过脸,看了她一会儿,温柔地道:“不可以。”

  他的声音那么轻柔,语气却那么不容置疑,没有丝毫迟疑:“筱桂仙,你应该晓得,你我之间,只是各取所需罢了,我不会为任何人破例。”

  他要用一个人,从不会勉强,他会将他所能给予的摊在那人面前,等待他的选择,而倘若那人要离开,他亦不会勉强,因为他深知,一颗心中有怨恨的棋子,比一颗废子更无用,甚至有时,会带来无比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