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荣耀-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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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站起来的折彦质目瞪口呆，而完颜昌则愤怒的涨红了脸，怒骂了几句在场的大宋将领听不懂的女真话。听了完颜昌的怒骂后，其他随团的女真贵族也是一副愤怒的样子。留下准备收拾场面的折彦质，知道完颜昌所骂肯定是非常难听的，一张脸马上沉了下来，问通译道：“刚才完颜昌说什么？”
通译看看完颜昌，再看看恼怒的折彦质，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
“将他刚才的话全都译出来！”折彦质面露杀气，手按在刀上，怒瞪着通译。
通译害怕了，战战兢兢地将刚才完颜昌的话说了出来：“他说王元帅欺人太甚，有朝一日他要杀了王元帅，并将他的家人也……都杀了。”
“什么？”折彦质一听肺都快被气炸了，咣当一声拔出了战刀，指向完颜昌道：“完颜昌，你竟然敢这样威胁我们的王元帅，是嫌活的太长了？”
其他那些将领，包括岳飞、虞允文、吴玠也全都拔出了战刀，指向完颜昌。
见此情景，完颜昌及他的随从也都拔出了战刀，指向折彦质等人。
“全都将刀放下！”折彦质怒喝道。
其他将领也跟着大喝，令完颜昌及其他金人使团成员放下武器。
但完颜昌等人却不理会折彦质的命令，依然持着战刀，所有人抱成团一样站立，有会说汉话的人，愤怒地指责大宋不礼待大金使团，竟然以兵戈相对。不过马上从外面冲进来一队全副武装的军士，搭上箭的弓全都指向完颜昌等人，折彦质再次逼迫完颜昌等人将兵器放下，不然格杀勿论。
两方怒目相对了一阵后，完颜昌一方终于吃不住，不情愿地扔了武器。围困他们的大宋军士全都怒目相对，弓弘绷的紧紧的，谁也不能保证他们这动作只是吓唬，还是明智一点为好。
他们感觉到了无比的屈辱，这样的情景以往时候他们数次对待来和谈的宋朝使者，逼迫对方忍受这样的屈辱，甚至屈辱程度比这个更甚。但今天，相似的情景轮到他们经历了，这对于一向自我感觉很好，觉得女真人非常高贵的完颜昌及其他女真人来说，是何等的奇耻大辱。
见完彦昌等人服软，扔了武器，折彦质这才松了口气，他心里也在责怪，王晨让他来收拾这样的局面，还真有些不知道如何处置的感觉。最终他也没再对完彦昌等人做出更多为难的手段，令人送他们到驿馆去休息，并将后来的情况亲自告诉了王晨。
在将后续情况都告诉了王晨后，折彦质小心翼翼地问王晨道：“元帅，如此对待金人使团，是不是有些不妥当？”
“有何不妥当？”王晨语气冷冷地说道：“靖康之难时候，金人攻至开封城下，我大宋数拔入金人大营和谈的使者，哪个没有受到他们的侮辱？后太上皇到金人大营商议和议，一直被金人扣留，再没有放还。与金人所作所为相比，我们今日这样待他们，已经算是非常仁慈了。”
听王晨这样说，折彦质也不敢再说什么。王晨所说不假，靖康之难发生前后，我大宋使者入金人大营和谈，所遭到的侮辱没办法用言语表述，太上皇赵桓更是直接被扣留在金人大营，最终成为俘虏。今天王晨对待完颜昌的行为，与金人当时所做相比，确实很仁慈。
折彦质当然也怕王晨说起当时他所部不战而溃的事，那时候发生的事是他一生中最不堪回首的事，是他心里最大的伤疤，不愿再被提及。
王晨并没令人将完颜昌所领的金人和谈使团逐出太原城，既然完颜昌这个战场上的老对手来太原和谈，那就多折辱对方几次，让金人明白，可以任意欺凌我大宋军民的时候，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也在第一次和谈结束后，也马上命令虞允文，将他在和谈会议上所讲的要求全都以文字的方式写下来，连夜交给完颜昌。“将这份通报送给完颜昌，要是完颜昌不答应，那就不需要再和谈，我们就在战场上决胜负吧！”
虞允文只花了半个时辰，就将王晨要求金人做到的诸多方面都详细地写下来，王晨过目后，也挺是满意，马上令人送到完颜昌那里去。
完颜昌收到王晨派人送来的类似最后通碟文报后，越加的愤怒。
但他知道，现在不是靠愤怒就能解决事情的时候，他牢牢地记住完颜宗翰在他来之前吩咐的话，完颜宗翰告诉他，即使做出比较大的让步，付出一些代价，也要想办法与王晨签订和谈协议，为大金争取到几个月的休生养息时间，争取到安定国内，平定内乱的机会。
完颜昌也知道，耶律大石起兵东征的事，不可能不当回事，作为原辽国的贵族，还曾摄政过一段时间，耶律大石在辽人中的威望是很高的，要是耶律大石起兵东征的消息在国内传开，说不定许多暂时臣服的辽人部落，也会起来闹事，甚至反叛。因此面对王晨咄咄逼人的要求，他只能忍住怒气，将大金所能做出的让步也向王晨表明。正所谓“漫天要价，落地还钱”么。
他在收到王晨派人送来的通报后，马上就召集了使团中那些重要的人物商量对策。
在听到王晨再次这样要求后，这些使团中比较重要的人物都是非常愤怒，有人建议完颜昌，不要再与宋人和谈，直接在战场上分胜负得了。但大多的人还是对此表示慎重，他们都清楚现在大金国遭遇到的困境，都有点到了危急存亡的时候，如何能意气用事。在与手下的人商量了半宿后，完颜昌博取了众议，也重新写了一份大金国对和谈的要求，将他们所能做出的认步都写了出来。
第二天一早，完颜昌就将他们提出的和谈计划送到了王晨的帐中。
王晨在接到这份用女真文和汉文分别书写的和谈计划后，冷笑不已，对与他一道呆着的虞允文说道：“看来金人真的到了难以支撑的地步，不然他们不会做出这么大的让步，真是应了那句古话，风水轮流传，那我们就继续强硬到底，看看他们会做出什么样的让步……”
第一百七十三章 谈判破裂
虞允文接过王晨扔过来的那份金人所写的和谈计划书，仔细地看了起来。
这一看之下，也让他挺吃惊，金人做出的让步，确实出乎他的意外，他也相信了王晨的判断，金人遇到的困难，真的比他们所想的还要多。
完颜昌送来的和谈书中，表示大金国愿意无条件将宋朝的无上皇赵佶及其他被俘的宗室子弟放回，将所有死在北地的被俘者的遗骸交还给大宋，但那些“自愿”嫁给金人的汉女除外；中山府及其他被大金占领的原大宋领土也愿意交往，两国以燕云十六州为界。大金放弃以“父”的身份与大宋相交，两国不再相互臣属，此后大宋也不需要向大金纳贡称臣。大金也放弃靖康之难发生时候，与大宋签订和谈协议时候的诸多利益要求，未收到的战争赔偿款也就此放弃。从今以后，两国之间和睦相处，尽量避免发生冲突。
看了这份金人提出的和谈协议后，虞允文也笑着对王晨说道：“元帅，金人真的是被打惨了，不然他们不会做出这么大的让步的。”
虞允文完全清楚他手上这份金人所提的和谈协议的份量，他相信，大宋朝中大部的大臣，看到金人所提这样的和谈协议，金人愿意做出如此大的让步后，肯定会欣喜若狂，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马上与金人签署协议的。
要知道这些年大宋与大金签订的协议，根本没有平等可言，大宋吃的亏，比天还要大。这一份协议，如果从以往的情况来评判，那是非常有利于我大宋的。
但他也知道，王晨是不会接受这份协议的。
其实王晨和虞允文并不知道，完颜昌现在所呈的这份和谈协议，并不是最初的版本。而是做出了重大修改后再送到王晨案边的。
这份和谈书与完颜昌所带来最初的那份和谈书内容是大不相同，王晨如此强势的表现的后，完颜昌认为已经完全没必要再拿那份原来拟定好的计划书，王晨是决不会同意的。因此也将所有的底线都亮了出来，想以此换取与王晨之间签订和平协议。
原来的协议中，金人只答应将赵佶及其他被俘的宗室子弟放归，但同样加一句“自愿嫁给金人的汉女不在此列”，放弃被占的大宋领土这一点他们不会提，两国边界也不会划定在燕云十六州附近，战争赔偿仍然还是要。在两国相交往时候也依然以“父”之礼相待，大宋也要一直向大金进贡。
可以说，金人原本愿意做出的让步只是交往无上皇赵佶还有其他被俘的宗室子弟，连那些已经被金人强占为妻妾的汉家女子都不愿意放回。其他的，他们根本不会做出让步。
而完颜宗翰向完颜昌交待的底线差不多就是这些，完颜宗翰交待中只有两条完颜昌没有写上，那就是愿意交往一部分被他们掠夺的财富，计五百万贯；还有就是愿意将全部被俘的宋人都放归。这两点。完颜昌是准备在与王晨讨价还价中做出让步。
但完颜昌心里究竟是怎么想，还想打什么牌，王晨并不是很感兴趣，他对这次和谈并没抱什么期望，他依然认可以军事手段解决两国的争端。在他所想中，他不但要率领大宋军队灭了金国，还要将残辽、西夏一并消灭。让大宋的版图恢复到盛唐时候那样，甚至超过。
任何一个与大宋敌对或者曾经有过纷争的国家，他都不容许他们存在。苟延残存、只剩下一口气的大宋军队，在与金人的作战中都神奇地逆转了，他没有理由不做出如此长远的打算。
因此在看了完颜昌派人送来的和谈协议的时候，根本不打算理会。而是命令虞允文道：“彬甫，你亲自到完颜昌那里去一次，告诉完颜昌，昨天晚上本帅送呈的那份和谈协议就是我们最终的要求，没有任何做出让步的可能。如果他们不同意。那和谈就没必要进行下去，两国之间的胜负在战场上分；要是他们同意，那我们可以与金人签订协议。你亲口告诉完颜昌，这是我大宋的底线，也是本帅对他们的最后通碟。”
顿了顿后，王晨再道：“你告诉完颜昌，他只有一天的时间考虑，要是明天早上，他还不答应，那本帅就只能礼送他离开太原城了。”
“是，元帅！”虞允文答应了声后，马上准备去办。
但王晨把虞允文叫住，令他带秦桧一道过去。
虞允文不知所以，但也没有反问，而是待在帐内等人将秦桧一道唤来。
秦桧很快就来到了王晨的帐中，听到要他随虞允文一道去完颜昌处，再次下达最后通碟后，他脸都被吓白了。他也清楚，王晨这样做是对他的一次考验，要是他不敢去，或者有什么异常的表现，那刚刚看到一点曙光的前途，很可能马上就黯淡。
秦桧到底是聪慧之人，心思一下子转了过来，在王晨命令后，他也没有任何的推托，马上答应。
王晨再吩咐了虞允文两句后，就令他们过去了。虞允文和秦桧向王晨施了礼，以表示自己明白了意思，也马上就出帐而去了。
王晨当然知道，金人是不可能答应他的要求的，他这样漫天要价，金人再落地还钱，也还不到一块去，最终的结果只能谈崩，没有任何意外的情况出现。
因此他也严令麾下的人马，加紧训练，准备继续的战斗。
王晨的预料没有一点错，完颜昌所能做出的让步只有那么一点，就是将所有被俘人放归，顺便送回被掠的一点财富，但交往燕云十六州，赔偿这几年大宋受到的损失，他根本不会答应。
他也没可能答应，即使他答应了，也是做不到。要归还全部被掠的大宋财富，还要赔偿，大金国拿什么来赔偿呢？即使将他们所有的人口折算成金钱来赔偿，也是不够赔偿的。
完颜昌知道，王晨这是故意刁难，根本没有一点和谈的诚意。在听了虞允文当面的警告及威胁后，他心里是万分的恼怒，还有无以言状的耻辱。他觉得领这个使团头领的差使是个完全错误的决定，早知道要受此羞辱，打死他也不来太原和谈。他宁愿与王晨在战场上真刀真枪地较量，完败在王晨手下，他也不会有太多遗憾。而不像现在一样，处处遭到羞辱，脸面都丢尽了。
完颜昌也不得不感叹时局变化的迅速。
想当年，大金军队攻到开封城下的时候，大宋君臣都巴不得与大金和谈，以尽快结束战争，再多屈辱的条件他们也会答应，甚至让宋皇赵桓到大金军队的大营中来谈判对方也愿意。
但现在情况完全不一样，王晨这个怪胎，这么热衷于打仗，没有一点想通过和谈结束战争的意思。
看来最终的结果只能是大金军队与宋军死拼，拼到两败俱伤的时候，分出战争的胜负，决定两国的命运。最终完颜昌拒绝了王晨的最后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