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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露春紅-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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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甚费力,金妈妈遂取过滑油,涂抹于尘柄之上,感觉用润多了。金妈妈虽年三
十出头。骚劲不减当年,一口气连桩千百回,身子一惊,方才丢了。王员外抽身,
呷了一口冷茶,与之对丢。

  二人捧着衣裤,去金妈妈房中歇了。

  五鼓时,爱娘酒醒,已知鸨儿用计,践踏了身子,意即留人接客,势在必行。

  自怜红颜薄命,屡遭强横,起来小解,穿了衣物,自向床边一个斑竹榻上,
朝着里壁睡了,暗暗垂泪。

  此时,王员外又走来亲近。被他劈头劈脸抓了几个血痕。王员外兀目无趣,
推到天明,对金妈妈道:‘我去也。’金妈妈要留他时,已自出门去了。

  再说这碧玉楼有个规矩:从来梳弄的子弟,早起时,妈儿进房贺喜,行户中
都来称庆,还要吃几日喜酒。那子弟多则住一二月,最少也住半月、二十日。只
有王员外清早出门,是从来未有之事。

  金妈妈连叫诧异,披衣起身上楼,只见爱娘卧于榻上,泪流满面。金妈妈哄
他上行,连数许多不是。

  爱娘不语,金妈妈下得楼去。爱娘哭了整日,茶不思,饭不想。从此托病。

  不肯下楼,连客也不肯会面了。

  金妈妈见状,心下焦燥,欲待把他凌虐,又恐他烈性不从,反冷了他心肠,
欲待由他,买将过来,本要他赚钱,若不留人接客,养到一百岁也没用。

  踌躇数日,无计可施。

  是日,骤然想起,有个结义妹子。叫做黄阿妈,时常往来。他能言快语,和
爱娘甚说的着,何不接取他来,下个说词?若得他个回心转意,大大的烧个利市。

  当下便叫女儿月娘,请黄阿妈至楼前坐下,诉以哀伤。

  黄阿妈道:‘老身是个女随何,雌陆贾,说的罗汉思情,嫦娥想嫁。这事都
包在老身身上。’

  金妈妈道:‘若得如此,做姐姐的情愿与你磕头,你多吃杯茶去,省得说话
口干。’

  黄阿妈道:‘老身天生这副海口,便说到明日,还不口干。’

  言罢,转至后楼,只见楼门紧闭。黄阿妈轻叩,叫声:‘侄女!’爱娘听得
是黄阿妈声音,便来开门。

  两下相识,黄阿妈靠桌朝下而坐,爱娘旁坐相陪。黄阿妈见桌上一幅细绢,
才画得个美人的脸儿,未曾着色。黄阿妈道:‘画的好,真是巧手!金阿姐不知
怎生造化,偏遇着你这伶俐女儿。又好人物,又好技艺,就是堆上几千两黄金,
可寻出个对儿么?’

  爱娘道:‘黄阿妈,休得见笑!今日甚风吹得姨妈到来?’

  黄阿妈道:‘老身时常要来看你。只为家务在身,不得空闲。闻得你恭喜梳
弄了。今偷空而来,特与金阿姐叫喜。’

  爱娘听梳弄二字,满脸通红,低头不语。

  黄阿妈便把椅儿板上一步,将爱娘的手儿牵着,叫声:‘我儿,做小的娘,
不是个软壳鸡蛋,怎的这般嫩的紧?似你恁的怕羞,如何赚得大主银子?’

  爱娘道:‘我要银子做甚?’

  黄阿妈道:‘我儿,你便不要银子,做娘的,看得你长成大人,岂不要出本?

  自古以“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金阿姐家有几个粉头,那个过得上你的脚
跟来?

  一园瓜,只看得你是瓜种。金阿妈待你也不比其他。你是聪明伶俐之人,识
的轻重。闻的你自梳弄后,一个客亦不肯相接。是何意儿?都像你的意时,一家
人口,似蚕一般,那个把桑叶喂他?做娘的抬举你一分,你亦要与他争口气儿,
莫要反讨众丫头们批点。‘不知爱娘怎的回答,且看下回分解。

  第七回娇娇娘子坠入风尘

  诗曰:从此风流别有名,情随看浪去难平;遥知小阁还斜照,更倚朱栏待月
明。

  且说黄阿妈规劝爱娘,争口气儿,莫要反倒讨众丫头们批点。爱娘听罢,道:
‘由他批点,怕怎的?’

  黄阿妈道:‘阿呀!批点是个小事,你可晓得门户中的行径么?’

  爱娘道:‘行径便怎的?’

  黄阿妈道:‘我们门户人家,吃着女儿,穿着女儿,侥幸讨得一个像样的,
分明是大户人家置了一所良田美产。年纪幼小时,巴不得风吹的人。到得梳弄过
后,便是田产成熟,日日指望花利到手受用。前门迎新,后门送旧。张郎送米,
李郎送柴。往来热闹,乃出名的姊妹行家。’

  爱娘道:‘如此羞怯之事,我不做。’

  黄阿妈笑道:‘不做这样事,可由得你的?一家之中,有妈妈做主。做小娘
的,若不依他,动辄一顿皮鞭,打的你不生不死。那时,不怕你不依从。金阿姐
一向不难为你,只可惜你聪明标致,自小娇养的,要惜你廉耻,存你脸面。方才
诉许多话于我,告你不识好歹,放着鹅毛不知轻,顶着磨子不知重,心下好生不
悦。教老身来劝,若执意不从,惹他性起,一时翻过脸来,骂一顿,打一顿,你
待走上天去!凡事只恐开头。若打破了头时,朝一顿,暮一顿,那时熬这些痛苦
不过,只得接客,却不把千金身价弄的低微了;还要被姊妹中笑话!依我说,吊
桶已自落他井,挣不起了。莫如千欢万喜,倒在娘的怀里,落得个自己快活。’

  爱娘道:‘奴是好人家儿女,误落风尘。倘得黄阿妈主张从良,胜造七级浮
屠。若要我倚门献策,送旧迎新,宁甘一死,决不情愿。’

  黄阿妈说:‘我儿,从良是个有志气的事,怎的说道不该?只是从良亦有几
等不同。’

  爱娘道:‘从良有甚不同之处?’

  黄阿妈道:‘有个真从良,有个假从良,有个苦从良,有个乐从良,有个趁
好的从良,有个没奈何的从良;有个了从良,有个不了从良。’接着道:‘我儿
耐心听我分说。’不题。

  爱娘道:‘如今奴家要从良,怎生的好?’

  黄阿妈道:‘我儿,老身教你个万全之策。’

  爱娘道:‘若蒙教导,死不忘恩。’

  黄阿妈道:‘从良一事,入门为净。况身子已被弄过,即便今夜嫁人,叫不
得个黄花女儿。千错万错,不该落于此地。这乃命中所定。做娘的费煞心机,若
不帮他几年,赚到千把银子,怎生得放你出门?还有一件:你便要从良,也须拣
个好主儿。如此臭嘴臭脸,岂跟他不成?如今你不曾接客,晓得那个该从那个不
该从?’黄阿妈呷了口茶,继续道:‘若你执意不肯,做娘的没奈何,寻个肯出
钱的主儿,卖你去做妾,这亦叫从良。那主人若是年老貌丑,你却不肮脏了一世!

  依着老身愚见,还是俯从人愿,凭着做娘的接客。似你恁般才貌,等闲的料
也不敢相扳。无非是王孙公子,贵客豪门,也不辱没了你。一来风花雪月,趁着
年少受用,二来作成妈儿起个家事,三来自己亦积攒些私房,免得日后求人。过
了十年五载,遇个知心着意的,说得来,话得着。那时,老身与你做媒,好模好
样的嫁去,做娘的亦放你得下。可不两得其便?‘

  爱娘听说,笑而不语。黄阿妈知其心动,便道:‘老身句句是好话。你依着
老身的话时,后来还当感激我哩!’说罢,起身。

  打那时起,爱娘思之有理。后来,有客求见,欣然相接。覆帐之后宾客如市,
挨三顶五,不得空闲,因此芳名大噪,身价倍增。渐知佳趣,便拣那貌好的留了
起来。后来淫兴难过,遇有要好之人,索兴白天也要弄上几回。

  时值盂夏,杂花生树,柳绿桃红。爱娘想那万佛岩是个名胜所在,要去游玩。

  便同姊妹月娘雇了轿子,直抬至玉宵岩上,上面有一古寺,二人暂时歇了。
爱娘各处游玩一番,渐觉口渴身乏。但到寺中随喜大殿下,烧香已毕,去那廊下
吃茶。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八回寺庙游玩遇风流郎

  诗曰:好女偏多媚,晨夕心如醉,戏水鸳鸯,穿花蚊蝶,尽情酣恣。

  话说爱娘正在廊下吃茶,合该有事,恰遇一个风流少年,当下不够眉来眼去。

  这少年姓李名自翰,年纪不过二十三岁,面庞俊俏,性格风流。这日在临清
城中,也来寺中烧香。

  自翰自从一见,但如勾魂摄魄一般。当下二人欲火上炎,丢了个眼色,双双
潜至僻静之处,搂做一团,恨相见太晚。一个贪他富贵,一个爱他容貌。说不尽
山盟海誓,便纳做小妾了。二人还那有心思再吃茶?急急下山,奔回李府。

  是夜,二人早早睡去。来到书房,自翰又把酒摆上,两人就坐于床上,对酌,
自翰饮了数杯,禁不住春心荡漾,便搂住爱娘亲嘴,与爱娘松扣解衣褪裤,两情
正浓,把爱娘通身摸遍。但见:肌理腻洁抚为理,手规前后方,刻玉筑脂脑,乳
菽发脐,容半寸许,私处愤起,沟似一粒许,采为展两股,阴井渥,丹火齐,欲
吐旋起,双足风头半钩,兰香徐喷,真天上嫦娥,讵人间仕女。

  自翰摸了一会,便挺起了阳物,自翰坐于床沿,连忙把那鼻孔向着玉体乱嗅,
只觉气味如兰,芳香扑鼻。原来爱娘佳性好洁,常以香汤洗灌。临睡时,又将香
囊夹于被窝。所以木质既系劳洁,理会加兰麝薰透,自然香气袭人。自翰紧待多
时,便双手摩弄阴户,连声唤道:‘妙物!妙物!’

  遂将舌头放进,周围吟了多时,舔的爱娘酥麻酸痒,实难忍受,便道:‘心
肝,只顾舔,人家里面痒死了,快将那物扎进去罢,双双落个快活。’

  自翰听罢,忙掇起小小金莲儿,搭于肩上,用尘柄对着牝户,往里一送。随
即便抽送起来,爱娘不解瘾,令自翰极力抽送,捣的那花心欲碎,酸痒难熬,乱
颠扎凑,口不停声,叫出许多心肝达达。

  自翰见爱娘淫兴太甚,要博他的欢喜,遂取出一粒久战丹药,纳于其口,再
取春丹一粒,送入阴户。

  少顷,爱娘阴中骚痒,犹热锅蚂蚁钻爬,顿觉阴户紧缩,留下细小的通道。

  自翰那物,亦倏地又粗又长,直掘掘坚硬如铁,复将尘柄扎入,恰像鳅行泥
淖,又如猪吃槽水之声,往来冲突,一连又有二千余抽,爱娘爽快已极,口中叫
唤渐渐声低。四肢渐渐酥软,星眸紧闭,云髻蓬松,直挺挺不能掀起凑合。凭着
自翰深抽浅送,一连又捣了五百之外。爱娘晃若梦中惊醒,娇声叫道:‘奴已死
去还魂,公何贪恋未足?’

  自翰捧过双颊,连连亲嘴道:‘深感娘子保护性命,敢不尽力奉承。’遂又
一抽急一抽,深深射人。爱娘已香汗如珠,连丢数次,不能狂荡如初矣。二人揩
了话儿,并头而睡。

  从此,爱娘便纳做小妾了。

  时光匆匆,一晃又过了半月。爱娘浑迹烟花亦成习惯,每夜定有驴一般的物
事伏侍他。

  如今,嫁李白翰却是能看不能吃,呆了半月,只觉没趣,便不耐烦起来。

  是日,李白翰出门拜客,爱娘觉得憋闷,便想外出透气,遂信步走至花园,
只见荷池内一个人牵一匹白马,正在洗刷。那马乃李白翰心爱之物。那人便是马
童刘厚,为人聪明伶俐,脸亦标致,身体雄壮,粉团似的。脸脂油样的胳膊,日
光之下,映出纱裤里驴一般的阳物。

  爱娘一见,那里还能自持。言语之间,逗得他心,免不得风言风语打动于他。

  那马夫好不知趣,亦用些淫词秽语撩拔于他。

  爱娘一看那马,胯下那阳物拖的老长,遂用手摸那阳物,说道:‘这个东西
可真不小,可惜人的曾无如此之大,甚是遗憾!’ 。马夫刘厚一听,那还能熬得。

  遂笑道:‘为甚没有,且请来看。’说着,已将那物掏出,摸上前来。

  爱娘一见,如获至宝,急忙迎上一步,搂住道:‘亲亲,爱煞我也。’二人
遂傍着来到幽僻处,在一草坪坐下。

  爱娘知遇着对头,坐下即匆匆脱去裤子,刘厚挺枪,翻身上马,将阳物对着
妙处,直一耸,进入五寸有余,再一用力,彻头彻尾连根没人,随即便大抽大送,
才至五十余抽,刘厚觉身子一软,阳物内如水枪般,一泄如注,蔫了。

  刘厚将阳物拔出。此时爱娘尚未尽兴,翻身坐将起来,道:‘不想也是中看
不中用,刚扎过去就泄。’

  刘厚道:‘别急,先前我太猴急了,待我把他弄硬,重与交战。’

  爱娘兴起,便道:‘我来也!’说着,用手捻了捻阳物,复用力挪移十数下,
阳物便又硬将起来。

  爱娘急了,一把推倒刘厚,令其仰卧于草地,随即腾身胯上,将那阳物套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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