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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倾城云荒-第45章

小说: 倾城云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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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芷本想同往常一般,给他一个拥抱,但走到他面前却停步了。他变得有点不可接近,这种类似的感觉,也曾在承帝身上感受到,是君王的威严。“乌桕,这是怎么回事?我在宫里得到消息,说你在宛丘尸骨无存。”
  “那一天,荒云的人的确引燃了火药,所有人都死了,只有我活下来。醒来之时,已是一名卑贱的战俘。”乌桕言辞淡然,“一月之后,伏堇现身战俘营。以荒云十七部继任国师的身份,承认了我的王族血统。而后,便是整盘计划。”
  “原来,他忽然消失,是去找你。”宁芷顿时忆起当日的异状。伏堇与乌桕非亲非故,但听闻他的死讯,表现出的暴怒,却是前所未见。
  “是。”乌桕点头,眼里尽是赞许之意,“伏堇果真非凡之人。仅用了一个月,便召集
  所有荒云旧部,与零散在益阳关外各地的族人。攻下龙骨城,重建王宫,再打击景国军队,皆如行云流水。”
  宁芷盯着他的双眼,问道:“你很佩服他?”
  “不得不服。”乌桕直言不讳,“还有,他在平县就认出我,居然可以不动声色,将一切顺水推舟,不留痕迹。”
  “不动声色?哼,这哪比得过他在辰宫潜伏十余年。”
  乌桕听闻“辰宫”二字,眉头微皱:“他说,你过得不好。唉,当初若非大人反对,我早已带你浪迹天涯。你又怎会是今天这副样子。”望着病弱的宁芷,不由得伸手想要触碰她。
  宁芷发觉,立即后退几步:“我过得很好。”
  乌桕慢慢把手收回:“是吗?伏堇全都告诉我了。多少次刺杀,多少次命悬一线,甚至数月前你腹中胎儿”
  “你怎么知道!”宁芷大惊,伏堇并未回过陵和城。
  “你也说了,伏堇在辰宫潜伏十余年。既是如此,他又怎会一个眼线也没留下?”乌桕再次走近她,露出与宁芷印象中极不相称的表情,“阿芷,我不要你再受苦。如今我已是荒云十七部的王主,我可以与你”
  “不可能!”宁芷再退一步,已是墙角,“我已经有丈夫了。而且,他一定会来救我!”
  乌桕的笑容,已非当年的憨厚,竟然也可以是狡黠:“胥珩止?他配不上你!你为他受尽困难,他却一无所知!你不后悔吗?”
  “不后悔!”宁芷的回答毫不犹豫,不论谁问了,答案都是一样,“我不会后悔进宫,更不会后悔嫁给他,将来也自然不会后悔为他而死!”
  “你!”乌桕的眼底闪过火光,他的手掌已然扬起,颤抖着。
  “你想打我?”宁芷轻笑两声,“你真的乌桕吗?你真的是我认识的乌桕吗!”
  “我是真的想打醒你。”乌桕把手放下来,深情望着她,“也许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乌桕,但你认识的那个乌桕,你当真了解过他吗?还是说,他在你眼里,只是一个成天追随你的下人?”
  “你是我的朋友。”宁芷垂下眼帘,“一直都是。如果没有感觉到,那是我的错。我认识的那个乌桕,是一个正直憨厚、没有野心的好人。”
  乌桕转过身,问她:“你觉得有野心不好么?有野心,就能成大事。有了名利与地位,就能娶自己心爱的女人!不必眼睁睁看着她跳入火坑而无能为力!那天的我,只能把你交给左丘翊,但今天的我,无须把你交给任何人!”
  “乌不,应该是呼延王主。”宁芷很想对他抱有以往的
  期待,很想在他眼里找到一丝一毫过去的痕迹,但是太难了,“我现在是景国睿王妃,已不是平县的宁芷。呼延王主,请自重!”
  “阿芷!我要你做我的王后!”乌桕完全不理会她的一言一句。
  “呼延王主!”宁芷厉声一呼,恭敬颔首,“我今日被俘囚禁,无可厚非。但两国交战,尚未有定局,还望王主遵循礼数。”
  乌桕不依不饶:“你,景国王妃?只要你是南泊公主,就不要妄想再与珩止踏入辰宫半步!”
  宁芷微微一笑:“我从未想过回辰宫。”
  “什么?”
  “离开陵和城时,我便想过,今后再也不回那个地方。哪怕隐居宫外,我也要和珩止在一起。那王妃的名位,我从来不在乎。”
  乌桕忽然笑了一下:“我明天就派人给他送信。就说,我要娶你当王后,请他赏脸来喝杯喜酒。”
  “呼延乌桕!”宁芷猛地冲向他,正要一拳挥去,可脑子有什么东西突然一震,眼前转瞬漆黑,身体直直坠下去。
  “阿芷!”乌桕上前一把接住她,满目疼惜,“你就这么看不上我吗?我已经不是那个骑奴,我已足够配得上你。我乌桕向来说到做到,十年前就许下心愿,今时今日,应当兑现了。小姐,你在我心里,一直是我的王后。”
  乌桕本欲立即娶宁芷为后,但因其身体过于虚弱,只得暂缓此行。但荒云使者已携荒云国书,快马越过谷凉关,奔赴景国宛丘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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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如此浅显易懂的道理,相信睿王殿下定然清楚。”荒云使者以一副趾高气昂的姿态,闲适地站在宛丘军营的主帐之中,其间完全不把珩止等人放在眼里。
  那张红锦织就的国书,印着荒云王族的王印。其中王主署名“乌桕”二字,更是瞬间映入珩止的深瞳。宁芷曾为他的死,哭得肝肠寸断,而今,他竟以荒云王主的身份重生,并与伏堇一道,选择背叛。
  “本王自当前去。”珩止的神色是若无其事,面对使者的高傲,以礼相待。即使看过那样的内容,脸上的俊逸微笑,始终不改。
  “还望睿王殿下依王主所言,独自前去。”使者抬手指向珩止手中的国书。
  “那是自然。”珩止一声应下,如雷鸣般清晰。
  “睿王!”众将士大惊失色。从和齐城归来的严虎,出言道:“睿王,这必是荒云部设下的陷阱,万不可贸然前去啊!”
  在场的人,皆是面露忧色。自严虎直言后,各将领更是纷纷劝阻。除却一人,左丘翊。那夜马厩之中,二人相谈,历历在目。他抬眼看向珩止,眉目之间,尽是坦然之色,心意已决。
  “本王主意已定。”珩止亦是朝左丘翊望了一眼,暗暗点头。
  荒云使者扬长而去,宛丘大营中无人不惊,甚至有人主动请缨前往龙骨城,以助睿王救回王妃,但被他婉拒。依乌桕所言,他欲立宁芷为王后,单凭这一点,珩止就没有理由假借他人之手,何况那里有伏堇,任谁去都无用处。
  珩止密会左丘翊,将宛丘大营交托予他,后即刻整理行装,准备前去荒云王都龙骨城。可就在出行的前一刻,失踪两日的易雨,突然出现。
  易雨风尘仆仆,像是连日奔袭:“国书的事,我已听说。你不必去。”
  “若是我不去,阿芷就会成为荒云王后。”珩止苦笑道。
  “虽然公主希望你去救她,但更不希望你因此而丢了性命。”易雨慢步走近,站到他身侧,斜视着,“你根本到不了龙骨城。”
  “也许吧。”珩止笑了笑,“但若能过得了谷凉关,也并非不可行。”
  “谷凉关?”易雨忽而忍俊不禁,“就凭你一人?胥珩止,我就不信,你每一次都能这么走运?就算你真是天命所归,也不可能单枪匹马通过那里。”
  “不试过,怎么知道不行?”
  “只怕你一次就把命给试没了。”易雨从衣袖里取出一个竹筒,“实在不行,用这个,可能用得上。”
  珩止从他手里接过,竹筒长三寸,上面刻着篆书的“易”字,前一寸处似乎是开口,正欲拔去,却被易雨一手按住。
  “你想宛丘大乱么?”易雨的神色严谨至极,“这是我易家的蓝翎焰,一旦射入空中,我易家影士将不计后果
  地杀向这里。”
  “益阳关外有易家的人?”据珩止所知,易家的势力尚且未及陵和城,何况是这一望无际的荒野战地。
  易雨浅笑道:“本是没有,但今天有了。前两日,我去了茂城。那日我携公主离开后,他们四处寻不得我,故此立即向南墉报信。我爹以为公主出事,派了不少高手过来。好在我及时出现,要不,你的宛丘大营可得完了。”
  珩止不由惊叹,此前仍是低估了易家的实力,单单一个易刑风坐镇南墉,即刻调动各地高手,并且如此短的时间内,全数通过益阳关的严密盘查。更可怕的是,他们居然拥有摧毁宛丘大营的能力。虽然像是危言耸听,但不容忽视。
  “他们已沿途埋伏,第一队人马将在明日天亮之前,抵达龙骨成。”易雨解下披风,递给珩止,“拿去。”见他不接,“难道你真的想就这样出去?装扮成我,便不会有人发现你离开军营。“
  “不必了,所有人都知道我会去。何必多此一举?”珩止显然不明白易雨的用意,此刻的他,心里只想着快些去那里。
  “关心则乱。”易雨把披风朝他身上一丢,往窗外望去,“为了一个女人,而将景国疆土弃之不顾。为儿女私情,擅离职守。那些将士可以理解你,但有人不能。此事一旦传回辰宫,公主为你所忧,皆是白费。”
  这一句提点,如是当头棒喝。珩止幡然醒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考虑有欠稳妥。易雨说的对,关心则乱。而且,主将离营,军队士气必受影响,若是他能在这样的情况下,依然镇守军中,对于全军无疑是一种鼓舞。况且,军中也许还存在荒云的细作。
  “多谢。”珩止欣然披上易雨的外衣,并将战袍交予他,“拜托了。”
  “我只是为了公主。”易雨瞥了他一眼,又是轻蔑,“别死了。”
  珩止心底默默感激:“告辞。”话音之中,转身而去。
  易雨站在帐中,把珩止的战袍丢到一边:“哼,累赘。”说完,从怀里取出一张人皮面具,即刻成为“睿王珩止”。
  当易雨方才将面具抹平,身后忽然有人闯入帐中。此时,他还身着原来的衣物,未及思索,即挺身转过去,见来者为左丘翊:“何事?”
  “你”左丘翊愣了半晌,眼前此人无论样貌、声线,皆与珩止相同,但他腰间的玉骨扇出卖了他。马上认出他的身份,对他颔首道:“殿下,有军报!”
  “好,本王即刻前去。”易雨朗声道,后又低声,“不愧是左丘家的人。”
  “末将不打扰殿下更衣,暂先告退。”左丘翊没有多言,迅速退到帐外。
  易雨无奈道:“是否真的如此凑巧?他刚一走,那什么就来了。”拎起那厚重的战袍,披在身上。
  宛丘大营主帐内,探兵传来军报。内容大致是,与荒云兵交战过后的副将刘元,被敌军逼入鸣风山,生死未卜。
  易雨相信珩止已将宛丘交托给左丘翊,故此也不想干涉这景国的战事,所以就作势端坐一旁,所有事由听凭左丘翊安排。
  左丘翊站在沙盘前,举旗排兵布阵:“鸣沙山共有四座山头,我军可取道营沙道,从西侧进攻,呈合围之势,再同刘将军里应外合”他把所有巨细布置完毕,最后向“珩止”请示,“殿下,是否可行?”
  “哈?”刚才左丘翊所言,易雨几乎一句也没听,只身站在地图前,估算着易家影士潜入龙骨城的时间。经他这么一问,自知要履行“职责”,故微笑着击掌言道,“左丘将军,果真”话说一半,顿时卡住。只因易雨的余光扫见那沙盘上的小旗,徐徐走过去,见那行军排阵,着实迂回,眉头不禁一皱。
  正当此时,严虎察觉“珩止”的神色有异:“不知殿下有何高见?”
  左丘翊忙道:“若有不妥,还请殿下指点一二。”一边说着,一边向易雨使眼色,示意他应允出兵。
  易雨本想放手不管,但他一眼就看出这硬碰硬的打法,最终只会造成两败俱伤的结果。心想,这景国究竟有无把人命当作回事?眼角瞥着左丘翊的眼神,暗自叹息,终是说道:“本王也曾被困于此,刘将军绝无接应的可能。”
  遂步至沙盘,细看山势,发现荒云兵竟在山上安营扎帐。这也难怪,鸣沙山上有一处小平原,加以利用,即可免了士兵每日登山之累。后问道:“鸣沙山粮仓位于何处?”
  严虎出手指向一处临近山崖的地方:“便是此处。”
  “若殿下欲捣其粮仓,只怕比刘元之围更难。”左丘翊走近易雨,试图阻止他,岂料他却移步他处,“鸣沙山地势奇特,我军欲攻上山,已是万分凶险。”
  “何须攻山?又何须破敌?何不让他们不战而退?”易雨心中已有一计,拈起一面代表景国军队的小旗,丢在离鸣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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