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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喜嫁-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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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落倒是笑了,“你长大了。”之前的他只会想自身之错,哪里能想到是魏仲良无理取闹?
时间能够改变人,潜移默化、无声无息,她有一阵子没见到魏仲恒,真觉得他较前些时日不一样了。
“都是五婶娘教诲,这些时日,几位师傅也都带仲恒上街参加一些庙会、集会活动,原本仲恒不懂此举何意,而后大师傅说,一切的灵感不是在脑海中臆想,而是搜寻于民间,我们是在雕刻人生百态,而非是神佛石像。”
魏仲恒说到此心情愉悦,“仲恒只觉得心境豁然开朗,之前五婶娘也这般说,但那时侄儿懵懂无知,如今在外行走一段时日,才有微微的体会。”
林夕落的笑意更浓,他果真是长大了,如此看来,将魏仲恒送至“麒麟楼”让他与众位雕匠师傅在一起的确无错。
虽说魏仲恒在侯府之中活的格外艰难不如意,但侯府的牢笼之中,将所有人都孕养成一只不问世事的呆傻之人,好比魏仲良,他有如今这番作为仅仅是怪他自己吗?
不是,而是侯府中人塑造了他,所以他也是一个极为可怜的人。
不仅仅是主子们这样,连侯府的下人行走在街上都与寻常百姓不同,这就是差距,牢笼架起的差距。
所以魏仲恒之前身上也有那份与世隔绝的气息,如今看来,他已经在逐渐的改变,变的能寻找到自我,找到他真正想要的生活。
林夕落格外欣慰,但她并没有因此就觉得魏仲恒已经成长,他才十岁,往后的路还很长。
“仲恒,那五婶娘再问一个问题,你要如实的回答我,不要有任何的顾虑。”
林夕落再次提问,格外郑重,魏仲恒则立即点头:
“五婶娘请问,侄儿绝不遮掩。”
“你可有心争世子位?”林夕落这话问出,魏仲恒脸上则涌现一副吃惊之色,本有心即刻回答“没有”二字,可不知为何,话至嘴边,他又开始犹豫了……
第三百二十章暗驳
魏仲恒在沉思犹豫,林夕落的心中反而倒松弛下来。
随意脱口而出的答案可分两种,一种是信念坚定,但魏仲恒年仅十岁,这种答案随着时间的延展或许会发生改变。
而另一种则是深思熟虑,或许能提出许多犹豫的心结,但起码他对此问题认真想过,心中也有一定的沉淀,将来再遇此事时,不会头脑发热,莽撞行事。
林夕落没有催促,魏仲恒寻思片刻则回答道:
“婶娘,侄儿没想过这件事情,不过之前也曾经被警告过不允许想这件事,所以我从来没有想,我只觉得如今学雕艺甚好,过的挺高兴的,如果要争的话,岂不是像哥哥一样……疯癫?”
魏仲恒说到此则摇了摇头,“我不想过他那样的日子。”
林夕落叹了口气,则安慰道:
“既然如此那就踏踏实实用心在这里学,过两日会派人接你回侯府。”
“回去作甚?”魏仲恒脸上则惊,“侄儿不想回去。”
“要过年了。”
林夕落说出过年,魏仲恒则叹了口气,“侄儿听从五婶娘安排便是。”
“放心吧,回去也依旧住在‘郁林阁’。”林夕落说完,魏仲恒脸上才轻松了些,而此时,宣阳侯与魏青岩在谈魏仲良的事,还未等谈完,门外则有人前来回禀:
“侯爷,宫里头忽然有皇卫前来。”
宣阳侯惊住,看向魏青岩,他的眉头也紧拧成结,率先迈步出去,而宣阳侯也急促的跟随出门。
前来此地的人还是皇上身边的陆公公。
眼见是此人,宣阳侯则立即上前:
“陆公公,您怎么来了?”
陆公公苦笑,先是给他与魏青岩行了礼,随即才道:
“皇上刚刚得知麒麟楼出了事,则派咱家前来看一看。不知事情处置怎样?已经结束了?”
宣阳侯心惊胆战,立即道:
“不过是本侯的两个孙儿因小事争吵,让皇上担心了。”宣阳侯有意搪塞,可他心里已如惊涛骇浪!
他与魏青岩出门才多久?这事已经传到了皇上的耳边,而且还派了陆公公前来!
这说明什么?说明皇上对“麒麟楼”的看重。还说明皇上对自己很不满。
宣阳侯知道皇上迟迟不肯答应魏仲良承继世子位就因为魏青岩,可他能怪魏青岩吗?他怪罪不得,也只能愿自己的孙儿不争气!
可今日的祸的确闯的够大,魏仲良的世子位,这辈子也甭想了!
陆公公看出宣阳侯脸上的担忧,却是笑道:
“侯爷,咱家多一句嘴,此地如今您还是少掺和的好,魏大人的才能旁人攀比不得。孩童玩闹便罢了,在外还是要懂得规礼,要懂得‘孝’字,让您这接二连三的跟随操心,皇上放心不下您的身体,呵呵,既然无事,咱家就先回了。皇上那方还等候咱家回禀,皇上可一直都在惦记着侯爷,您要多多保重。”
“臣谢皇上恩典!”宣阳侯说出此句已经浑身颤抖。
陆公公见已经达到目的,则拱手又上了马,魏青岩亲自前去寒暄送走,而宣阳侯则在原地哀叹几声。
“少掺和”、“懂孝字”、“惦记着”,这三句是何意?宣阳侯心中再明白不过,皇上这是对他已有不满了。
不但是不满,还让他弄明白魏仲良想要承继世子位乃是天方夜谭!
一个孝字都不懂的人。凭什么承继爵位?
没有这个资格……而他如若执意坚持,皇上则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魏青岩送走陆公公转身归来便要进屋,宣阳侯则道:
“你作何?听及如此消息你岂不是高兴?”
“高兴什么?你当一个破侯爵的世子位那么招人稀罕?白给我都不要!”
魏青岩扔下一句便进了楼阁之中,宣阳侯怔住,脸色从白至紫、从子至青,他豪横了一辈子,如今老了老了却搞不定自己的儿子?
他这个侯爷,当的实在窝囊!
林夕落听魏青岩说起陆公公刚才来到则惊愕不已,“可是说了什么?”
魏青岩没有即刻回答,此时魏仲恒还在。他自不能将话语说的太明,只是看向魏仲恒道:
“可是受伤了?”
魏仲恒没想到魏青岩会主动问他,立即道:
“没有,没有伤到。”
“下次与人争执要打要害,而不是因躲避逃窜才无意将对手推到在地,懂吗?”魏青岩这一句让魏仲恒惊呆,只想说那是他哥哥,可不知为何,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
魏青岩见他惶恐不安,则道:
“你没有还手,他感激你吗?”
魏仲恒摇头,“没有,反而变本加厉。”
“那就打服他,然后再跟他讲你的道理。”魏青岩的气势格外凶,魏仲恒不敢拒绝的连忙点头,“侄儿知道了!”
“行了,去歇息一下吧。”魏青岩说完,魏仲恒则立即逃窜似的离开此地。
林夕落带有几分埋怨,“他才十岁,你别吓到他!”
“吓到总比吓死好!”魏青岩说到此则闭目长叹,躺在椅背上仰头沉思。
林夕落看出他心中烦躁,或许是因为陆公公到此说了什么事,但她没有细问,而是在一旁静静的陪着。
过了约有两刻钟的功夫,魏青岩才缓过神来,见林夕落在一旁拄着脸看自己,他则舒心一笑,抓着她的小手道:
“累了吧?”
“不累。”林夕落反手抓着他,“你歇好了?”
“想一些事而已。”魏青岩看她道:
“皇上借陆公公的嘴传话,让父亲不要插手此地之事,而且已经暗驳了魏仲良承继世子位的事。”
“你觉得如此不妥?”林夕落看他神色更为凝重,则不明白他对此事如何想。
这难道不是他期望的?
魏青岩摇头,“并非不妥,而是不合时机,这是让我与侯爷划清界限。”
“怎能看出?”林夕落追问,这件事她则更迷糊了……
“告诫侯爷他对‘麒麟楼’的重视,而且还是在魏仲良与魏仲恒闹事之时前来,这可谓是把大哥的两个孩子全给驳了,这等事全凭一个感觉,不会直接用嘴说,侯爷已经听明白,可他会如何看待这件事?只能更加恨我,而且隔阂更深。”
魏青岩冷笑,“如此也好……”
“那你想怎么办?”林夕落越发的糊涂,她怎么觉得自己有些听不明白了?
魏青岩看她道:
“依旧什么事都不办,等你安全产子之后再做打算。”
林夕落没有再继续追问,而是靠在他的怀里依偎片刻。
听着他胸口“砰砰”的心跳,她能够感受他心中的迷惑和焦虑,可是她怎么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难道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吗?
歇息过后,待侍卫将此地清理干净,魏青岩才带着林夕落回宣阳侯府。
福陵王今儿没露面,林夕落倒奇怪他不在此地,魏青岩则冷道:“他是怕我翻脸。”
“为何?”
“你觉得皇上为何会那么快知道魏仲良与魏仲恒在此地争吵打架?”魏青岩问出,林夕落则惊愕道:
“你说是福陵王告的状?”
“除了他还能是谁!”魏青岩牙根儿咬紧,“早晚与他算账!”
林夕落说不出半句话来。
按说福陵王这般做想必是要给宣阳侯增添些许压力,让他承认魏青岩的才能和位置,一个世子位能将魏青岩给安抚在侯府,岂不是一件特好的事?
可宣阳侯不想、魏青岩也不想,福陵王这是乱牵鸳鸯谱,把魏青岩给惹了。
这个仇魏青岩要记着,林夕落自不会阻拦,二人离开上了马车,待马车行驶出许远之后,福陵王才从外露了脸出来。
“走了?”福陵王看着一旁的李泊言,李泊言今儿是做了一整天的打杂的活儿,连话都没顾得上与魏青岩与林夕落多说两句。
李泊言道:
“走了,若非义妹身体要过多注意,魏大人会在此地一直等着王爷。”
福陵王略有心虚,“本王这也是在帮他。”
“魏大人恐怕不会这般认为。”李泊言摊了手,“对于如今的他来说可谓火上浇油。”
福陵王扇捶手心,“你不懂,他现在需要的是助力,顾虑太多,怎能做得成大事?”
李泊言没有回话,对于他认知的魏青岩来说,他或许会往这个方向走,但前提是他自己有这筹谋,若是谁在背后踹一脚,他恐怕不但反踹回来,还要与之对顶到底。
不过对福陵王,李泊言不敢这般肯定,因为福陵王是王爷,也是魏青岩如今的伙伴。
魏青岩回到宣阳侯府,林夕落则先去歇息,这一天可谓是折腾的浑身疲劳不已,先是齐献王过寿,随即“麒麟楼”出事,精神上放松下来,人也跟着疲惫些许。
林夕落洗漱过后,倒在床上便熟睡过去……
而此时的宣阳侯府之内,侯夫人得知今日魏仲良闹出的荒唐事险些气昏过去!
“这个孩子怎能如此的不省心,这可怎么办是好?不行,我不能再这样的等着,仲良不能得这个位子,我也不能让魏青岩那个畜生得到,告诉方太姨娘,我要找他好生的谈一谈!”
第三百二十一章病重
这一日已经是腊月初八。
寻常百姓都从这一日开始算作正式的过年,出门在外,街道宅门两侧早已挂上了红彤彤的灯笼,小贩们走街串巷,叫卖年货,吆喝声都透着股子喜庆的气息。
林夕落自从那一日跟随魏青岩去了一次“麒麟楼”之外,便再也没有出门过。
如今已经怀胎六个月,她虽然妊娠反应不再强烈,可肚子却比常人的大,平时在屋中走一走,都略微嫌累,只得走一会儿歇一会儿,实在累了就让魏青岩将她抱到屋中。
麻烦死了!
林夕落无奈的杵着脸,坐在挨着窗户的椅子上,摸着肚子里的小宝贝儿心里念叨着:
“快出来吧,娘快熬不住四个月了!”
魏青岩没有在家,从前日开始就被皇上召进了宫中,也不说是什么事,就让他在身边守着。
一位是皇上、一位是臣子,魏青岩纵使心中焦虑也不敢开口请休,只得每日早出晚归,却又惦记着林夕落,特意去找了姜氏,请她每日都在此照料一二。
姜氏自然不会拒绝,每天早早就来,连她院子里回事的管事婆子们也都到这里来回差事,反倒是热闹非凡。
这一早,魏青岩走了许久,姜氏还没有来,林夕落略有点儿纳闷,“三夫人还没到呢?”
“五夫人,三夫人也是忙着帮小主子们弄过年的新衣裳呢!”冬荷在一旁说着,则拿了一套新料子,“这料子新鲜得很,您过年也要赏小主子们物件,用这一匹可好?”
林夕落看了看,则点头道:
“那就选这个吧,可告诉仲恒回来时带一些把玩的小物件了?春菱还追着我要呢!”
“已经告诉了,仲恒少爷要小年儿才回来。”冬荷提及小年,林夕落则无奈的叹气。
当初告诉魏仲恒他要回家过年,本打算今儿就让他回。可魏仲恒死拧不愿,只说小年再回,要在那里给几位兄弟雕出好看的年礼。
林夕落何尝不知他是什么心思?
一是因为与魏仲良打了那一架,他心里仍然存怨,二来。他被送出去这么久,总要展示一点儿成绩才好,否则心里头哪能过得去这个坎儿?
他终归是大房出身的孩子,嫡庶出身,而且还被告诫不许科考、不许入仕,比之三房、四房的孩子还不如。
这个年代,会背两句《论语》、《中庸》都能被称颂为好孩子,有前途,但如若是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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