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入骨,总裁的心尖前妻-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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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真的很辛苦,我体质差,途中好几次其实都要坚持不住了……”
“还有啊,你的头发这么漂亮,怎么舍得剪掉?”
程灵徽是见过她长发的样子的,真是美的让人心动,虽然现在短发也很好看,可是她觉得,甄艾应该也是如她一样,还是喜欢一头长发的吧。
“没办法啊,我想着以后四处奔走,也没时间打理它,那就干脆剪掉好了。”
甄艾说着,却是一笑,甩甩头发:“怎样?酷不酷?”
程灵徽也笑:“真是和第一次看到你时大不相同了,现在啊……就是个假小子!”
甄艾忍不住摸摸脸,皮肤不如以前那么细腻了,但人的精气神却是完全不一样了。
相比从前,她真是更喜欢现在的自己。
想哭就哭,想笑就大声的笑,想走就走,想睡就一夜无梦睡到天亮!
没有锦衣玉食,也没有佣人照顾,她反而一日比一日健康起来,那一张脸,更是褪去了苍白,有了可人的红晕。
想一想,从前的她,耽误了多少美好的时光?
她竟然真的就那样乖乖的避世在一个园子里,做一些无谓的无病呻吟,竟然从没有想过,要去看看这世界。
幸好她还年轻,幸好她的时间还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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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企划案,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眼前。”
修长有力的手指,将面前的文件夹啪的一声合上,然后丢在来人的面前:“拿下去改,不,重新做,你这样的案子,连改的价值都没有!”
“檀源的收购事宜准备的怎么样了?下个月六号的招标会,我不希望看到你们出一丁点的纰漏。”
“陈训,现在是几点钟?”
“四点……好,马上通知营销部公关部企划部的负责人过来会议室一下。”
“还有,今晚七点钟,我和腾远的老总有饭局,记得提醒我。”
陆锦川站起身,冷凝肃然的一张脸上,冷漠到了极致,反而雕塑一样再无任何表情。
他的一通命令下达之后,助理和秘书们,还有挨了训的高管都立刻听命行动起来。
陆锦川抬起手腕看看表,似有些烦躁的解开领带,随手仍在一边,“陆成。”
“少爷,您有什么吩咐?”
陆成忙的一头汗,但在听到他喊自己之后,立刻就放下手里的工作,快步走到他的办公桌前站定。
“向衡在哪?”
自甄艾出事到他们离婚之后,向衡就再也不和他说话了。
陆锦川还听说,向衡暗里去找过甄艾几次,却都垂头丧气的无功而返。
也不知道是没有找到,还是,甄艾不搭理他。
不过依陆锦川看来,后者的可能性还是更大一些的。
“向少爷应该是在公司。”
“让他过来一下。”
陆锦川说着,又加了一句:“就说我找他有事。”
向衡接到电话,干脆利落的撂下了一句:“不去,天大的事,天王老子找我,我也不去!”
他回国快一年,已经学会了不少的中国俚语,用的也越来越娴熟。
向衡挂了电话,这才觉得稍稍有些解气,他躺在老板椅上,两只大脚跷在办公桌上,得意洋洋的哼了一会儿歌,忽然又渐渐的垮下了一张脸。
他就算再给陆锦川脸色瞧,再不搭理他,甄艾受的那些苦,还是不能抹去,陆锦川照样过他金尊玉贵的生活,可是甄艾呢,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飘着,也不知道过的怎么样,是不是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想到这些,向衡就再也没有办法高兴起来,而更让他觉得烦躁的是,那个傅思静,现在还依然时不时的会去陆家。
陆锦川处理完公事,应酬完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往常这个时候,崔婉总是已经早早睡美容觉了,可今日陆锦川回来时,崔婉却依然在客厅里坐着等他。
陆锦川随便打了个招呼就要上楼,崔婉却叫住他,直接开门见山的询问。
“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思静结婚?”
离婚到如今,已经过去大半年了,锦川却好像还是没有走出来,一个月有大半的时间住在消夏园,偶尔才会回来这边。
和傅思静,更是一丁点的进展都没有,甚至,两个人之间,比从前还要疏冷。
眼看过了年,他就28岁了,到如今还是一个人,连个孩子都没有,崔婉想一想这心里就疼的难受。
“我没这个打算。”
陆锦川随手将西装递给佣人,他坐在沙发上,要了一杯茶,不紧不慢的喝着,看也不看崔婉一眼。
“你是不是要气死我?”崔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怒目瞪着他,气的拍着大腿质问:“思静哪里不好?啊?哪里比不过甄艾?你就这么不喜欢她……”
“对,她很好,哪都好,可是我就是不喜欢她,这话我也说了好多次了,如今婶婶也不再过问这些事,我不妨就再和你说一遍,以后你最好也不要再提起她。”
陆锦川放下杯子,站起身。
颀长的身躯屹立在那里,犹如巍峨玉山,崔婉微微的蹙眉,锦川此时认真冷静的样子,要她觉得异常的生疏。
似乎,似乎她的儿子已经脱胎换骨,再也不复往日的胡闹任性,似乎,他已经变的成熟稳重起来,更是不会再任由她来操控。
“我不会和她结婚,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永远都不会。”
他的目光实在太过冷凝决然,崔婉竟是生出一种无可奈何的感觉来,
再开口已经有些气弱,却还是不甘心:“那你就为了她,一辈子都不娶了?”
陆锦川漠漠看了崔婉一眼,菲薄的唇一扬:“从前没认识她的时候,我还真是这样打算过。”
“锦川!你可别犯糊涂……”
崔婉与陆锦川的生父从前情分不错,两人感情不算特别好,但也是相敬如宾,后来崔婉在他去后改嫁,心中到底是存着一些愧疚的,因此,就特别希望陆锦川能早点娶一个让人满意的媳妇,赶紧生一个大胖小子,让他好在地下也能安心闭上眼。
但是,偏偏……
“没别的事,我就先上楼了。”
他说完,直接上楼进了卧室。
这还是曾经他们同住的那个房间,直到现在,陆锦川还能记起那所有曾经发生的一点一滴。
她与他怄气的时候,赤足站着的楼梯,她平时看书写字的书桌,浴室里有她惯用的洗漱用品,更衣室里的衣柜中,他给她添置的衣服,依旧满满当当的挂在那里。
却孤寂着,仿佛再也等不来它们的主人了。
陆锦川今晚多喝了两杯,觉得头有点重,懒得洗澡,干脆就歪在卧房的沙发上。
房间里没有开灯,他从贴身的口袋里拿出一条细细的链子,链子下面坠着一枚戒指,正是他曾经买来的一对中的一只。
她离开之后,他多是住在她从前住的房间里。
有时候实在太想她,就一一翻看她留下的东西,这一条挂着戒指的链子,就在她妆台的抽屉里放着。
陆锦川找到的时候,甚至还从链子上发现了一根细细的头发——
也许是平日里她日日带着不小心缠上的。
想到她不知什么时候找回了这一枚戒指,想到她将这戒指挂在脖子上日日贴身带着,他的心更是酸痛的厉害。
他从前总是认为,甄艾的心里没有他,他从前总是固执的觉得,甄艾就是不爱他。
可后来她离开之后,他一个人想了很多很多。
她是沉静内敛不爱表达的性子,更是克制而又难以走近她内心的人。
她肯将自己交付于他,难道还不是最重要的证明?
可那时候的他,总是困扰在那些可笑的嫉妒之中无法自拔,被蒙蔽了双眼,看不清那让他欢喜却又难过的真相。
陆锦川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朦朦胧胧的时候,感觉到房间里光线有些刺眼,昨夜在沙发上躺着,忘记拉上帘子了,他想要坐起来,却觉得头晕的厉害,模糊听到房间外似有女人低低说话的声音传来。
他怔了一怔,恍然之间忘记这是现实还是梦境,低低念了一声她的名字,就踉跄起身,急急奔到房门边,拉开卧室的门向外看去:“小艾,小艾……”
傅思静端着一个托盘站在那里,面上神色微微有些尴尬,却又透着失落。
“锦川……”
陆锦川仿佛骤然从梦中清醒过来,他静默的站了一会儿,那一张脸,重又变的冷漠而疏离。
“傅小姐有什么事吗?”
他一开口,就仿佛硬生生的将距离拉远了数千里,傅思静强忍着心头的难过,故作不在意的样子微微一笑:“是伯母,说你昨夜宿醉,担心你胃里不舒服,让我送了粥上来。”
“傅小姐是千金之躯,该自重身份,这样的事情有佣人来做就行了。”
他没有接她手中的托盘,漠然说完就要关上房门,傅思静低头咬着嘴唇,眼底渐渐有泪水泛出:“锦川,你就这么讨厌我?”
陆锦川不再理会,直接关门,傅思静却伸出手来,硬生生在他即将关上的那一刻,将手指挡在门缝之间。
陆锦川手上的力道没有控制住,当时就将她的手背上挤出了一道血红的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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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甄艾离开那一天,正是初夏最明媚的时刻。
消夏园,消夏园,顾名思义,避暑而建,所以,这里的夏日最清凉,最迷人。
母亲在世时,最喜欢那一处‘荷塘月色’,而她呢,打小就和别人不一样,她不喜欢荷花开的绚烂时满池子的热闹,却偏偏喜欢雨打残荷的寂静和哀伤。
宋清远从前总爱笑话她:“小小年纪,总是伤春悲秋,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钤”
都说情深不寿,慧极必伤,所有一切,在她身上都一一应验。
因为自小母亲的言传身教,又因为十来岁时遭逢的变故,她整个人,有着最细腻,敏感的一颗心,却又有着最清冷倔强的外在。
其实她亦是知道,因为怕受到伤害,所以才用这些把自己保护起来。
因为极度的缺乏安全感,所以从不敢轻易的相信或是接受一个人。
因为对爱情和婚姻失望透顶,所以爱上一个人很难很难。
可一旦爱上了,却是伤筋动骨,万劫不复。
从前年幼,以为相伴和相知就可以相爱,可后来经历了那么多,方才明白,只有真的爱过,才会明白到底怎样才算爱上一个人。
爱上一个人,会痛,会笑,会落泪,会崩溃,会幸福到发疯,却又会因为一丁点的小事,一句话,一个表情,或喜或悲。
爱,可以让她这样克制冷静的人都脱胎换骨,也可以让他风。流的心性为此转变,只是可惜,他们懂的都太晚。
甄艾拎着箱子下楼,佣人要帮她,她沉默拒绝了。
她早该从这一场繁华落寞的梦里清醒过来了,从母亲死去那一刻开始,她就再不是什么千金小姐。
嫁给他,重又搬回消夏园的时候,她带过来了一只箱子,里面装着她的一些私人物品,很少的衣服。
而如今要走的时候,仍是只有这一只箱子,依旧没有装满,拎在手里,空荡荡的,却也要如今的她气息微乱。
他静默站在客厅里,她走过的那一刻,他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开了口。
“你去哪里?”
他问,疲惫憔悴的双眸里,透出浓浓的茫然和无助,她的眸光从他的脸上滑过,淡淡摇头:“还不知道,想要先到处走一走。”
离婚协议上,他留给她很大一笔财产,现金,房车,商铺,股份,应有尽有,可她什么都没拿,只是带走了一张银行卡,上面的钱不算多,可却足够她度过这一段暂时不能出去工作养活自己的过渡期。
“我……送你?”
她摇头,拉着箱子出了房间,她在木犀树下站定,笑笑和闹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