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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相思入骨,总裁的心尖前妻-第114章

小说: 相思入骨,总裁的心尖前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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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也如自己曾经那样的荒唐过一场,待到遇到真爱的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甄艾听得陆锦川说这些,也不由得微微拧了眉。

    陆承颢,是他们俩最后一个孩子了。

    生他的时候,比生雪耳那时候还要凶险一些,她距离预产期还有两周的时候就发动了,还是在深更半夜,几乎打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医院妇产科的权威专家又恰好出去开会不在家,她当时情况不好,浑浑噩噩的什么都不知道,后来还是韵梅悄悄告诉她,说陆锦川当时脸色煞白,差一点把医院都砸了。

    好在最后母子平安,但陆锦川却不声不响的去做了结扎手术。

    甄艾直到他做完手术才知道,当时差点哭的喘不过气来。

    她知道他心疼她,也知道这一次生儿子几乎吓死他,但却没有想到,那样高傲的他,竟然愿意去做这样的事。

    “我不能接受眼睁睁的看着你受这样的苦,我们只有一个雪耳我就满足了,现在有了儿子,一女一儿,正正好,你以后,再也不要生了。”

    其实像他们这样的人家,一向是追求多子多福的,但叔叔婶婶知道了之后,也并未有一丁点的不悦。

    锦年一生也不过一子一女,陆臻生从不觉得孩子多了就是好事儿,这样人口简单,挺好的。

    他们的一切,都是两个孩子的,等到成人了,二人对半一分,他们夫妻两个,就各处旅游玩乐去,这家业就交给孩子们吧,是好是坏,守得住守不住,那就看他们自己的本事了。

    甄艾对陆承颢的疼溺,终有一天会变成毒药,她自己也知道,可是人大约总是这样的吧,知道什么是该做的事,却又往往做不到。

    但这一次,她却愿意听陆锦川的。

    “那我们怎么办?”

    “我想把承颢送回资阳老家去。”

    他的堂哥,陆臻生唯一的儿子陆秦至,也有一个儿子,今年不过五六岁,十分的懂事乖巧,才上小学一年级,成绩就一直第一名,还是班里的班长,特别的省心。

    陆锦川想,儿子留在身边,甄艾,婶婶,连带着叔叔,都太过于偏疼他,他又不像是雪耳那样,大人不管怎么宠,都是规规矩矩的大家闺秀,从小就灵慧乖巧,这孩子,简直顽劣的不成样子。

    不如就送到资阳老家去,有他那个优秀的小哥哥在,大约也能起到榜样的作用。

    甄艾心里一万个不舍得,但却也不得不答应,儿子的问题,她确实需要重

    tang视起来,总不能,就这样溺爱着毁了他。

    如果真成了一个小纨绔,到时候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她也知道堂哥的性子,定然能降服得了儿子,这是好事,儿子在资阳,她是十分放心的,就是,就是舍不得……

    那个小小的孩子,从出生到现在,哪里有一天离开过她呢?

    甄艾还以为陆承颢被送走的时候,一定哭的稀里哗啦,却没想到,那混小子却是兴高采烈,兴奋的简直没有一秒钟能安静下来的。

    他早就听奶奶说过,资阳老家有多么的漂亮,特别是陆家的那一个大宅子,长长的一道长廊上,挂了百十来个鸟笼,什么鸟都有,后面还有一个大花园,可比宛城这边的这个大多了,到了夏天啊,他摘着莲叶,听着鸟叫,和小堂哥一起爬树掏鸟什么的,哎呀呀,真是人间天堂!

    陆承颢就报着这样美好的憧憬去了资阳,孰料,到了那里之后发生的一切,却全都不在他的预期之中了——

    当然,这是孩子们的后话,我们在这里也不需要去提起了。

    时光继续的回转,像是被封存在一只被人遗忘的檀木盒子里的鹅黄信笺。

    甄艾兜兜转转,终于得偿所愿,与陆锦川成就一对神仙眷侣。

    但这世上,终究还是苦苦挣扎的人更多一些。

    譬如甄艾一生最好的朋友岑安,譬如昔日被人重重背叛的苏岩,譬如她与陆锦川分开那四年偶遇的程灵徽,譬如席佑晨的骆湘莞,譬如顾仲勋的唐棠……

    那些形形色色的,美好的,可爱的,感性的女孩子,却因为一个爱字,余生都仿佛只剩煎熬。

    甄艾那一年去江南时,岑安大约已经被赵景予彻底的遗忘。

    她在苏州的一处疗养中心,渐渐的归于康复,那一日甄艾去探望她,忽然见远远阳光明媚的花架下,岑安披着米色流苏的披肩,秀发温婉的垂在胸前,她坐在石凳上,嘴角的笑,暖的让她几乎想要掉泪,而她的对面,有一个温润如春的年轻男子,正手里拿着一只铅笔,不时的含笑看她一眼,又不时的低头在白纸上描描画画。

    甄艾没有上前,她就那样静静站在那里看着,她不舍得去打破她此刻的幸福和安谧,就仿佛,她宁愿岑安一辈子就定格在这一刻。

    后来,她看到那个男子小心的扶着她在疗养院的湖边散步,有风吹来,他就会轻柔的把岑安鬓边的头发小心的挂在耳后。

    甄艾从不知道,那个活泼开朗,笑起来大大咧咧的岑安,竟然也会有这样娇羞温柔的时刻。

    她离开的时候,心里洋溢着满满的幸福。

    若是岑安这一生,就此在江南度过,与赵景予其人,再也没有任何关联,这终究,也算是一件美事吧。

    可人生就是如此,它给幸福的时候,总是吝啬,而它给你苦难的时候,却会漫长痛苦到,让人心生绝望。

    我们把时间再往前翻,就像是拿起了那一只陈旧盒子里的鹅黄信笺。

    我们把那信笺打开,就似乎是看到了昔日两个年轻可爱的女孩子,在信笺上写下了彼此给对方的最美好的祝福。

    十里平湖霜满天

    ……

    只羡鸳鸯不羡仙

    那时候的甄艾和岑安,最爱看王祖贤的倩女幽魂,后来岑安嫁给赵景予的时候,曾亲手把这首诗写下来送给岑安。

    岑安亦是将那一纸信笺封锁在自己心爱的檀木首饰盒中,从未再示人。

    再后来,这一首诗,被赵景予发现,而那,却已经快是十年后的事了。

    那时候,距离岑安死去,也已经过去了五六年。

    赵景予身边的人,从不曾看过他掉眼泪,哪怕后来赵家曾经遇到不小波折,连带着赵家太太没能熬过去去世的时候,他都未曾湿了眼眶。

    但那个时候,赵景予握着那一纸鹅黄信笺,却是湿了眼角。

    若再重来一次,他但愿,这一生从不曾和她遇上。

    ps:明天加更,一万五千字虐死猪哥,所以猪哥也要虐死岑安和赵景予~~~番外都是我随心所欲想怎么写就怎么写的,所以比较重口,大家慎入。……49103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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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安知何年》——就你这样的货色,竟然也能见一个勾。引一个!
    2000年的九月,岑安嫁入京城赵家,嫁给赵景予,那个一次醉酒后,弓虽。暴了她的男人。

    倾城婚宴上,她淳朴憨厚的父母笑容一直未曾消退,她尚未曾踏入社会的亲弟弟,稚气的脸上,更是带着与有荣焉的骄傲洽。

    岑安将所有的苦楚咽下,眼泪咽下,不甘咽下,轻轻笑着,走上红毯,把自己的手,放入他的掌心。

    说出‘我愿意’三个字的时候,她忽而就落了泪。

    宾客们都笑起来,瞧瞧新娘子感动的,也是,新郎这样英俊潇洒,又温柔体贴,哪个姑娘家的不感动钤?

    可只有岑安知道,她为什么掉眼泪。

    这一场婚礼之后,‘我愿意’三个字说出去之后,她这一生,和梁晨,再也没有可能了。

    新房里装饰的特别漂亮,偌大的双人床上四周,挂着大红的帐幔,连带着床单,被褥,都是大红色。

    赵家是老门老户了,讲究这些,虽然如今的年轻人都要追求个潮流时尚,可显然岑安没有这个心情,她在这个家中,也没有这种能够提要求的地位可言。

    桌子上堆满了礼物,形形色色,精致迷离。

    岑安却唯独拿了一只小小荷包,她换掉敬酒服,洗了澡,已经穿上了自己的t恤和运动裤,赤脚踩在棉拖鞋上,方才觉得两只脚舒服极了。

    从未穿过高跟鞋,这一场婚礼,真是把她折磨的要发疯了。

    窝在沙发上,打开了荷包,那是婚礼前短暂的见面,甄艾给她的。

    荷包里装着一封鹅黄浅淡的精美花笺,岑安打开来,就看到甄艾秀美的一手簪花小楷,写着四句诗。

    十里平湖霜满天

    寸寸青丝愁华年

    ……

    只羡鸳鸯不羡仙

    三年前初遇梁晨,她读大三,而他是已经毕业的学长,被请回来做演讲,偌大的阶梯教室里,炎夏闷热,几十架吊扇在头顶嗡嗡不停,耳边是同来的女孩子嘈嘈切切的低声耳语。

    可她望着台上那个穿白色衬衫,身姿挺拔的男人,竟是失了神。

    坐了二三百人的大教室里,瘦小的岑安明明就是最不起眼的一个,可是梁晨在叫人起来提问的时候,却偏偏叫住了坐在角落里怯怯举着手的她。

    那时的岑安,是明朗活泼的少女,留着到耳朵下的短发,大眼澄澈,一片单纯,她懵懂的站起来,双颊却是一点点的红了,却越发显得难一双大眼格外的明亮,黑白分明的让人沉溺。

    “这位同学,你有什么问题吗?”

    梁晨说话的语调很轻,仿佛害怕惊吓住别人一样,岑安被那声音给蛊惑了,不知不觉的就脱口而出问了一句:“学长,您有女朋友吗?”

    教室里是短暂的寂静,旋即却是哄堂的笑声,岑安脸红如血,而台上那个刚刚踏足社会的年轻男子,也有些微微尴尬的笑了起来。

    却十分认真的回答她:“暂时还没有。”

    岑安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忽然就对着梁晨咧嘴笑了。

    再后来,他们还有过一次会面,却是梁晨先认出了她。

    那时候,她已经去报社开始实习了,梁晨像是一个长辈一般拍了拍她的肩,笑的眉眼生动:“不错不错,小姑娘都开始工作了呢。”

    “学长。”岑安好似又着了魔,每一次遇到梁晨,她都会脑袋短路,自己说出去的话,自己事后想一想,都恨不得把舌头给咬掉的好。

    “怎么了?”

    “我如果转正升职了……你可以请我吃饭吗?”

    她哪里是贪别人一顿饭?不过是变着法的想见他罢了。

    梁晨眼底的笑意却更深了一点:“好啊,没有问题。”

    其实岑安更想问的却是:学长,如果我转正升职了,可以追求你吗?

    只是这句话,她终究还是没有勇气问出口,而这,大约也只能成为她毕生的遗憾了。

    岑安再没有见过梁晨,偶尔他们网上遇到了,会聊几句,梁晨还记着他们的约定,时不时会问她工作的问题。

    而再后来,他的工作签到了苏州最大的一家杂志社,而她,嫁给了赵景予。

    岑安不想哭的,她其实是特别倔强特别坚韧的人,用苏岩的话说就是:如果我苏岩是一块无坚不摧的岩石的话,那么你岑安就是在岩石上也能生根发芽的一株野草!

    可她到底还是轻轻哭了出来,不敢大声,也不能大声,赵景予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回来,如果看到她的眼泪,她知道,依着他的性子,受苦的也只能是她。

    岑安起身去找了一只盒子出来,拿在手中的时候,目光却又顿住。

    这大约是母亲的陪嫁里最贵重的一样东西了。

    檀香木的首饰盒,有点年头的古董了。

    只是里面,装着的却是几样金饰,然后是母亲不离身的玉镯。

    “虽然景予那孩子,什么都给你买了,但是嫁女儿,怎么也要给陪嫁的,咱们家虽然穷,可别的姑娘该有的,我们安安也要有。”

    母亲握着她的手,絮絮叨叨的说着,父亲在一边抽着烟,皱纹里都是笑,却故作生气的斥责母亲:“胡言乱语什么呢,你这点东西拿去,才丢咱们闺女的人呢。”

    弟弟红着眼圈:“姐,我以后挣大钱了,给你买钻石的,我看现在女孩儿都喜欢钻戒什么的!”

    岑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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