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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我和爱情格斗-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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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鸡不宁这么说着,呆在屋里的程爱莲却是越听越不愿听了,她打开门,端出一盆水来,朝着鸡不宁脚底便泼过来,嘴里还骂骂咧咧:
  “丧门星一个!自己生了小子,倒要害得别人绝种!”
  那盆脏水惊心动魄地泼在鸡不宁的脚下,溅出来的水珠很快把鸡不宁的那裤子和鞋袜打湿弄脏了。
  鸡不宁怒火喷涌,气势汹汹站起来,她厉声吼道:“程爱莲,你这是什么意思?”
  高梁奶一看媳妇闯祸了,就过去推儿媳:“你这个人也是,我在这儿和人家好好说,你却气渣渣这样!”
  程爱莲这几天正和高梁奶憋着一肚怨气,嫌丈夫子春初春给她买了几斤红枣补血,却分给她母亲一半。
  现在,程爱莲正气恼着,那里还有什么颜色给她看。
  程爱莲本来就是一个心胸不甚开阔之人,以往和高梁奶在一个锅里吃饭,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她总是挑剔那高梁奶,不是嫌她炒菜糊了就是嫌她做饭咸了淡了,要不,嫌高梁奶不干净,总之嘴头常有高梁奶对不起她的地方,她还要挑出那些不是说说。日子长了,高梁奶就受不了她那脾气,所以,今年初春就分开过了。
  现在,高梁奶拿出红枣孝敬鸡不宁,鸡不宁又没好事,两桩不痛快的事儿撞到一块,更使她不快。
  所以,高梁奶解劝她时,她气恨恨一推高梁奶说:“你少管我!”把个高梁奶一下推翻在地。
  高梁奶猝不及防,一下被被推倒在地,疼得呲牙咧嘴着,连声呼痛着,好半天都起不来。
  高梁奶一向宽容让惯人了,看媳妇这样不讲理,感觉脸上无光,但是她又自我自嘲自我宽慰,生怕儿媳妇程爱莲再和自己干一架,于是嘴里一个劲叨叨:“老了,老了!不中用了,说倒就倒了?”
  后来又想到刚才她拉媳妇的事,却有点茫然地兀自叨叨说:“我怎么就倒了?”
  她那样儿把进来劝解的江惠如和蔚槐都逗笑了:这个高梁奶,倒是自己会给自己这样解围?!
  而程爱莲压根儿就没有扶老人的意思,却气哼哼地对鸡不宁说:“鸡不宁,你不是想知道我泼水是什么意思吗?我告诉你,我这是泼人走呢!”
  她的话气恨恨的,没有商量的余地。
  鸡不宁向来不是委屈自己的人,哪来的那般道理与耐心讲解给她听,于是,也气势汹汹地质问她:“泼人?泼我走么?我走街串巷搞结扎,还没见过你这么不讲理的婆姨,放着好好的话不说,偏要这样。你要再这样,罚你款,再关你家男人禁闭。”
  程爱莲站在门口,话语中越是冷冷的了,她说:“这跟计划生育结扎没关系,我就是看着你不顺眉,我就是要撵你走,以后,你少登我家的门,我们家不欢迎你来。”
  鸡不宁听听程爱莲不善,心里也是恼恨,口气里带着自作聪明的样子,一板一眼教训那程爱莲,说:“你这婆姨,怎么没有关系?你生了孩子,人家国家不允许,所以要我来管。我不管,你们还不生出一群娃娃国,又害自己又误国,愚昧!”
  程爱莲看冀来银这样,心想讲得什么冠冕堂皇道理,轮到你鸡不宁时,你还要生二个儿子,别人生一个也成了困难户,于是没好气地反驳说:“我生孩子,怎么就误国了?孩子是我生的,我还要靠种地养大她们,你鸡不宁也不掏一文钱,补贴我们一文钱,我们怎么就误你的国了?”
  程爱莲向来不是省油的灯,嘴巴一向也不吃亏,听到鸡不宁这样说,嘴上一点也不饶人。
  鸡不宁不知程爱莲娘家是有名的霸道人家,还想用她的理论教育一下她,于是口气里带着责备的意味说:“你这个人,强词夺理,我不跟你理论。你们头发长,见识短,就知道生孩子,还不让人管,能行吗?”
  这时,范冬花和江惠如她们也过来了,江惠如扶起高梁奶,又打劝爱莲,说:“婶儿,你别这样么?有话好好说,不是还有子春大哥吗?让鸡主任找子春吧!”
  范冬花和程爱莲的脾性相投,两人走得近些,看程爱莲那样,觉着程爱莲做事有点过份了,于是就想说说她。其实,她心里也有底儿,知道那高梁奶虽然平日糊涂了点,但那高梁奶一般不会跟人计较什么。即使有人为难了她,过几天也就没事了——她心里装不住什么怨仇的事。
212
  范冬花有打劝程爱莲的意思,她对程爱莲说:“你这个牲口脾性,犯神经了,好好的怎么又闹起架来了,还是跟人家大队干部闹。”
  爱莲血统里有霸道性格,遇事还要一味争执下去,说:“什么大队干部?她是大队的擦脚布!刚才还说我们头发长见识短,她还说我们生孩子误国,又害自己,这个,我可不服。”
  鸡不宁又振振有词地说:“你们没甚文化,我不和你们计较,反正,生了第三胎是国家计划生育不允许的,必须结扎。”
  程爱莲冷冷地哼了一声,说“说得好听!你生了小子了,我们还没有生小子呢!你生了小子倒要管别人不生!”
  鸡不宁按着她的思维解释说:“我可只是生了二胎,二个男娃,我没有违犯计划生育政策。”
  爱莲顶撞人家说:“我要有了男孩,我只生一个。”
  “可你生了三胎就不行,生男生女一个样,三胎就得做结扎。”
  爱莲冷哼一声,说:“结扎?美得你,我还偏不结扎。”
  鸡不宁看她这样,就又打劝说:“多生子女又害自己又误国,这是颠扑不灭的真理,你倒要和国家政策对抗!”
  爱莲冷冰冰地质问冀来银,说:“我还不承认自己生孩子就是害自己又误国,我怎么害自己了?我又没吃屎,落到自己害自己,我二百五啊!我误国,更是天方夜谭,我不参与国策活动,不反党不反...革命,只是种地为人民服务,生了三个孩子,怎么就误了国了?”
  鸡不宁到底是当了几年干部,虽然受辱但大度还能不惊,说:“我不和你辩歪理,你的那嘴,横竖都有理,不顾国家大事情,就盘算着自己的个人利益,我不和你说这些。现在,我只是问你:这个结扎你做不做?”
  鸡不宁动员程爱莲计划生育,程爱莲本来就厌恶之极,听她又要逼着自己做结扎,心里更是厌恶到极点,甚至从心里生出一丝痛恨来。那程爱莲的娘家本来就是那种霸道不讲理的人家,教育出的孩子也有点那样不说理,特别是性格上,都遗传了倔强而不吃亏的性格,在人格上较为偏激。鸡不宁这样逼着她表态,她肚子里的火一时就象那干柴遇到那烈火,哗的一声都燃烧起来。
  面对鸡不宁的那张近似逼供的脸,程爱莲硬绑绑毫无和缓地说:“做手术?我可不做,你想怎样就怎样。”
  话里没有商量的余地,那鸡不宁也是不耐烦了,想想程爱莲刚才的所作所为,也带有一点恼怒的神情,语气里带了火星子,她斜斜地瞅了那程爱莲一眼,鸡不宁也生硬地说:“不做不行。”
  那程爱莲听了,也是孤陋寡闻的一个,都是别人纵娇让惯了,哪里受过什么委屈,一时一股怒气涌上来,狠狠地往地上唾了一口口不,说:“什么不行?我就这样,怎么了?谁要再让我搞什么结扎,谁就滚……他娘的蛋!”
  鸡不宁听那程爱莲的话,知道是撵她,看着大家上来拉架,还是一脸好脾气地说——其实也是尽量控制自己内心的不痛快与心里的恼火,她质问她说:“好端端的,你骂谁撵谁?你这个……愚昧的女人!”
  爱莲却横眉冷对地说:“你也精不到哪儿去!我这个人啊,就是看见你鸡不宁不顺眉,就是要撵你走,怎么样?”
  高梁奶看程爱莲那样,有点担心后果,只好走上前给鸡不宁赔情道歉,说:“你看,鸡主任……”
  这个高梁奶也是,或许是性急了忘记人家姓冀了,一个劲叫人家鸡鸡鸡的,那鸡不宁有点愠怒地看着她,又强调说:“大娘,你听好了,我姓冀,不姓鸡,我叫冀来银。”
  高梁奶满脸带着赔笑,说:“是咧是咧,你看我这记性,连猪狗的记性都不如。”
  接着,她把嘴凑向鸡不宁,说:
  “我们家的那个结扎能不能靠后再说?有什么事和我家子春说说。我不生孩子,也主不了别人的事,这事,缓缓吧!”
  鸡不宁摇摇头,不能通融的样子。后来又拾出一句话来:“你家这样,让我向村里的其它人怎么说,向村委会怎么交待?”
  “我搞多年计划生育还没有见过这样的事儿!”鸡不宁自然气极。
  江惠如看鸡不宁气得胸脯都快涨了,那张脸成了紫色,说打劝道:“主任,别生气,有什么事可以慢慢商量嘛!今天就不说了,改天再商量,行不行啊?”
  鸡不宁满脸愤恨的神色,转过身却把怒气都撒在高梁奶的身上了,她对高梁奶说:
  “大娘,我今天不和她说什么了。我倒和大娘你说说,你家这个媳妇太没家教和规矩了,你这个婆婆,也是,怎么连个儿媳妇也调教不来。”
  高梁奶苦着脸,叫苦不迭地说:“时代不同了,我怎么调教媳妇?她生孩子,我又不会。我要能生孩子,鸡主任找我,不是很痛快的事么,说结扎就结扎了,哪来这许多闲事闹心呢!”
  高梁奶这么唠叨着,又说:“我们现在是越来越不值钱了,不仅生不出孩子,连下田也没力气了。”
  蔚槐看高梁奶跌了一跤后疼得还是那样呲牙咧嘴,还气喘吁吁,就说:“奶啊,你别说了,歇歇吧!我们把她俩拉开就是了。”
  她这么说着,那爱莲却看到这儿都是蔚家人,那胆儿就大了,她有点狐借虎威了。
  只见她又端出一盆水来,不由分说,出乎意料就冲着那鸡不宁劈头盖脸泼下来,说:“别人家生了孩子你不管,倒要管起我来了!你这个丧尽天良的,满大街跑着不让别人家生孩子。你还生了二个小子,倒让别人家绝门断户,你走!你滚蛋!”
  鸡不宁猝不及防,满身被泼了一个透心凉,气急败坏到极点,看着这么多人,顿时感觉自己脸上无光。
  她何时受过这般屈辱,她的脸由红转白,又能由白转青。
  一股突如其来的恼怒袭上来,这把烈火统统焚烧了她所有的理智。
  她大吼一声:“这么不要脸,我把你撕了……”
  说着,就扑上去与程爱莲拧成一团。
  谁知,那程爱莲的家族便是有名的霸道人家,哪里会把鸡不宁看在眼里。俩个人一交锋,那程爱莲就象母老虎下山,手快身手又精炼,把鸡不宁几下就按倒在地了,手和脚就齐上了。
  众人忙着去拉架,而那程爱莲却发挥了她手指甲势如破竹的优势,把人家鸡不宁的头发抓了个七零八散,脸也抓破了。
  但不管怎么说,那场架终于打完了,是大家七手八脚拉开的。
  鸡不宁恼羞成怒地吼:“程爱莲,你有本事你闹吧!咱们公社里见。”说着,气恨恨地唾一口血水,狼狈不堪地走了。
213
  蔚槐从高梁奶家的西院里出来,站在自己家的院子中,仰望着那满树的槐花出神。
  院子里,飘荡着槐香的沁香,淡淡的,丝缕不断。
  蔚槐的腰间,还别着一把镰刀。
  那槐花正开得如雪般旺盛,远远望去都是浓浓淡淡的满树洁白,那槐花厚积着,叠压着,密密匝匝,似团团锦花盛开在阳春的梢头。
  它们摇曳着,繁盛着,热热闹闹丫杈于晴天,说不出的惬意。
  蔚槐看江惠如走进来,就问她:“惠如,你吃不吃?”
  说着,又抬头望着那满树的槐花。
  江惠如说:“这槐花,从小就吃,多年不吃了,你还别说,怪想吃的。”
  蔚槐一听,丢掉鞋儿,噌噌几声便爬上去了。
  他折了几枝丢下来,说:“你捡啊!惠子,我管保你吃个够。”
  江惠如边吃边拣,说:“这槐花,怪甜的,槐哥,你等等。”
  说着,她去屋里拿出一个盆和一个大塑料,铺在地上,对树上的蔚槐说:“槐哥,好了,你往上面扔吧!等会儿,咱们吃顿槐花干饭。”
  蔚槐正在上面折槐花,听到她这样说,愣了愣,他已经好久没有听到她这样叫他槐哥了,一时,竟有回到过去的感觉:那个稚稚嫩嫩的惠如站在树下,撩起上衣做成包裹状,仰着头对他眼巴巴而又稚稚嫩嫩说:“槐哥,你把摘下的槐花扔在我的怀里……”
  这么想着,心里甜滋滋的。
  低头看时,却又幡然彻悟:他已不是那个年幼的他,而她,也不是当年的那个她了。
  一簇簇的槐花从树上丢下来。
  “槐哥这儿多,这儿,在你左边。”她仰着脸指点着对他说。
  蔚槐笑了,说:“你啊,真是一个小孩子,”他低头看她,心里荡起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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