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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忆风舞,情一诺-第32章

小说: 忆风舞,情一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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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跟你们有什么关系?”无影快抓狂了,他怎么越听越糊涂。
  圣音头疼的揉了揉额角,无奈道,“我跟舞儿到底是因为什么发展到如今这般模样,你还不知道吗?灭绝门的传人若是舞儿的姐姐,所有的事情就跟舞儿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那舞儿岂不是更危险了。”难道不是吗,日教若是发现舞儿没有利用价值了,肯定会除掉这颗绊脚石。
  像是看到了不久之后的美好,那双清淡的眸子漾起了柔波,温润似水的声音中是执著的信心,“只要她和‘绝’没有关系,我就有自信保护好她。”
  “为什么你之前没有这样的自信?!”要是一开始就这样,舞儿就不会被伤的那么深了!
  才刚刚柔和的双眸被一句质问掀起了涟漪,转为深幽的眸子在对面那张担忧又有些责备的脸上恣意游走,像是审视,又像是诉说,“我说过,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
  宛大的园内,两人以一步之遥而立,缓缓道出的幽吧让时间停在了那一刻,比得湛蓝的天黯然失色,连风都失去了温度。
  期待,无奈,质疑,矛盾,很多心情在这一刻消然萌发,不知不觉中,有些人,有些事,已经变了模样。
  第六十五章
  “你就等着夸奖我吧。”
  “先说。”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握着手中的瓷杯,紧张的等待着谜底揭晓的那一刻。
  泠沉香得意的挺起胸脯,看出圣音的期待,在凌厉的视线下,不怕死的用折磨人的速度缓缓道,“这冷凝香,之前并不是独孤翊的妹妹,独孤翊只有一个姐姐独孤嫣,她只是独孤翊手下的一句得力助手,以经营凝香苑为名,实际上是帮独孤翊打探各地情报。”
  听了半天都没听到重点,宛如雕刻的薄唇不悦的轻启,“重点。”
  “嗯,嗯,”泠沉香清了清嗓子,决定学是保住小命为大,“冷凝香,原名绝姒,灭绝门大小姐,十年前大火之夜被独孤鸣所救,自此效忠于独孤家,没有二心,略懂武功,温婉善良,知书达理……”
  “停!”他终于知道轩叶为什么总是和她抬杠了,说话毫无重点的赞美真让人抓狂。
  “怎么?不听了么?”泠沉香像是不明白的皱起眉,不解道“我以为少主看上人家了让我去做媒呢!”
  绝姒,绝姒,绝舞的姐姐,灭绝六的大小姐。
  这算是对他多看来至死不渝之心的眷顾吗,垂下的紫色袖袍中,手因激动微微的颤抖,连袖口都跟着轻飘飘的荡起来了,霎时间,室内清香四溢。
  随着香气的浓重,泠沉香额头的冷汗也愈来愈多,少主生气了?因为刚才那句话,不至于吧,刚才她是开玩笑的,阴冷的寒气逐渐浮上身体,泠沉香一步步的后退,远离危险物。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终于……”一心想着忙结束一切,却没料到这突如其来的惊喜。
  他的丫头,注定是属于他的。
  少主在说什么呢……算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站住。”他回身,宽大的紫色袖袍一挥,茶杯脱手而出,朝泠沉香偷溜的方向而去,不偏不倚,刚刚在那只手要接触到门板的时候,只听“啊”的一声,娇嫩的手便被魄瓷杯打得没了知觉,而瓷杯却完好无损的回旋到原位,他另一手优雅的揭开杯盖,轻撇了几下漂浮的茶叶,缓缓的执起杯,含笑望着她,啜饮了一口,“还准备奖励你呢,怎么这么急?”
  “少主你确定你没生气?”泠沉香咬着牙,怯怯回首,仔细瞧着圣音含笑的俊颜,想要找出意思的破绽,难道刚才的香味是因为过于兴奋?不会吧,圣忆风会兴奋,天大的笑话!
  “当然。”他将茶杯放回桌上,优哉优哉的坐咽木椅上,“又花了两天时间,就凭这么点消息,也敢向我夸下海口。”
  “当然还有。”泠沉香看出圣音的情绪,揉着可怜的手,抬着正色道,“少主曾经也怀疑过,仅凭日教,在当年是不可能毁掉灭绝门的。”
  “所以?”
  “查冷凝香的时候,无意之间发现了日教的一个秘密。”泠沉香得意的开口,早就把疼忘到脑后了,“我想,这个消息少主你大概会非常感兴趣。”
  “和日教密谋的人查出来了?”
  “呵呵,何止是查出来了!”泠沉香又习惯性的把玩起自己的发梢,笑的得意不已。
  木窗被风吹的半掩,从椅上垂下的墨黑长发,如丝般从宽阔的肩头披泄而下,桌上完美瑕的手指有节奏的一下下敲着桌面,随着泠沉香的叙述,长发的主人一如既往的悠悠散散,除了眼神变幻莫测外看不出多余的情绪。
  当泠沉香嘀咕完后,像是想从中找出答案般,他仍旧垂眸凝视着敲桌面的手,良久良久后,翩若惊鸿般拂袖逸窗而出,只留下一句渗透着莫名情绪的话久久回荡在屋内。
  终于找到借口去看看了……
  少主终于找到借口去看谁了?泠沉香望向窗口,一团团的疑问在脑袋中扩散,一时之间消化不掉,懊恼的蹙着眉。
  第六十六章
  南城城主府邸。
  “你还在想他?”独孤翊坐在桌边,背对靠在床边的独孤嫣淡淡开口,话语中却蕴含着担忧和责备。
  “你以为你真的爱他么?!若是真的爱他,那日见到三公子为何还会有那种表情?”
  “不一样,我对三公子只是崇拜,不含任何儿女私情。”
  “哼。”他不悦的轻哼一声,“看来我真的要考虑是不是该和他为敌了。”
  “翊儿?!”独孤嫣听他这么说,急忙撑着扶住床住站起来。
  “姐!”独孤翊见瘦弱的身子摇摇欲坠急忙过去搀住,“你在干什么?!说过了不能随便下床!”
  “你真的决定和他为敌么?!”独孤嫣使出浑身的劲摇着身旁她根本摇不动的弟弟,“快说啊!”
  “即使我不与他为敌,他也会把我当眼中钉。”浓浓的不悄从鼻中逸出。
  “翊儿!”独孤嫣因激动泛红的双颊之下的脸白的惨淡。虽然已经服过了解药,但还是留下了病根,一直小病不断。
  “姐,你先别急,我就说说。”一向心高气傲的独孤诩也有害怕的事,好运就是自人那冲中毒之后身体一直不佳的姐姐,温柔的拂着独孤嫣的背,“开玩笑的。”
  独孤嫣听到他的回话,抬眸凝视那双和自己完全不同眸色的眼睛,半晌后松开手,逐渐冷静下来,瘫软的滑下身坐回到床上,任由独孤翊帮她盖好被子。刚刚的激动耗去了她太多的精力,松了口气之后,终于安心闭上了困倦的双眼。
  独孤翊轻叹一声后转身出了屋子,待那抹蓝色身影消失在门外后,床上的人吃力的睁开眼皮,微侧螓首望向被关上的门,那双眼中有苦楚,有无奈,有自责,也有心痛,所有的悲伤之情漾在眸中,唯独找不到叫做后悔的情愫。
  独孤嫣的毒为谁所下,他已经查到了,然而在她穷追不舍之下,他还是没有勇气告诉房内的人实情,事实总是残忍的,病弱的姐姐怎么能随得了如此沉痛的打击,那会比要她的命还要令她痛苦。
  试想,对于一个已经不起折腾的人来说,若你的款款深情,换来的不但是不悄,更加上催人心落的伤害,那无疑是无崩地裂的打击。
  “鱼晨。”
  “属下在。”垂首回话的人比独孤翊高出了一个头,身体强壮的站在好运里犹如一堵墙,正是独孤翊的贴身侍卫。
  “你说,我们应该给他点什么警告?”似是询问却毫无商量的口气,仿佛已经肯定了叫鱼晨的男人会是怎样的回答。
  “伤害大小姐的人不可饶。”即使气愤,说出的话仍旧是例行公事,“杀。”
  “杀谁?他,还是他?”姐姐心里的那个人,即使再恨,不能杀也杀不得;而另外一个,哼,他势必要取他的狗命!
  “陈升。”
  “交给你了。”蓝色眸子飘过一片亮光,很满意他的答案。“先查出升的下落。”
  “是。”
  上次让凝香查圣音的事,居然很巧的查到了陈升的真实身份,还真让他吃了一惊。财欲熏心的人果然什么都做得出,八杆子打不着的人都能凑到一块去!
  “庄主,您准备怎么对付司空矅?”鱼晨顿了下道,“属下认为,还是不要打草惊蛇。”
  “那是当然。他暂且不提,先把陈升干掉,杀了武林一大祸害也是好事。”毕竟……虽不喜欢司空矅,但因为这件事情中间出现了陈升,他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把所有的罪都扣在司空曜头上。
  “属下明白。”
  “城主,宫里传话让你这几日有空去一趟。”
  独孤翊如墨染的眉拧起,他请了半月的假在家陪姐姐,说明了这段时间出现任何事都不要联系他,怎么还找来!
  鱼晨见主子颇为不悦,道:“我去辞了。”
  独孤翊沉默片刻,舒展开眉道:“不,我也该去会一会他了。”
  只不过在这之前,他似乎还应该先去一个地方。
  第六十七章
  月华初上,柔柔淡淡,衬的地处仙境的凝香阁若隐若现,仿若一眨眼便会消失在这水雾萦绕中。
  窗外,夜正阑珊。窗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三楼的房门被紧紧地插着,下午开始就没有人能成功的踏进过,屋内忽明忽暗的烛光伴着轻风摇曳,映着床幔内隐约的人影也跟着忽隐铁现,小小的身躯抱腿埋首于两膝之间,这个姿势从接近傍晚一直维持到现在,不偏不倚,仍旧最初的位置。
  起先还能听到时而传出的呜咽,太阳下山了,月儿爬了上来,慢慢的,呜咽声也没了。如果要形容此刻的氛围,那就一个字,静,死寂般的静如吞噬人的魔鬼笼罩着昏暗的房间。
  等到月儿都已高高挂在树梢,如雕塑般的身躯有了动静,发出一阵细微的熙簌声,半晌,终于掀开床幔晃晃悠悠的着陆到地面,不稳的走到茶几边倒了一杯水,仰颈一口喝下,骨碌碌的水声在夜里突兀的刺耳,烛光跳跃了几下,一张憔悴不堪的脸庞,带着绝望,带着心恢,在忽明的烛光下让人莫名的心疼。
  其实,只要静下心想一想就可以发现,过去的已经过去了,那些温柔,那些宠溺,也都只是曾经,她只是可悲的将那些已逝的过往当作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着不放,却没有意识到岸上的光景已不是当年,即使侥幸爬了上去,看到的也只是物是人非的凄凉。
  对于师父来说,她或许就像一阵飘忽而过的轻烟,佛不起他眼底的涟漪,更扰乱不了那颗平静淡然的心湖。
  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想明白的问题,只用了一个下午,就猛然醒悟了,这或许就是一念之间吧。
  回首遥望曾经,那温柔如水魅惑如毒的笑,早已在心中深深扎了根,要除去这根深蒂固的感情,需要的勇气和毅力是她从未设想过的,然而,如今不就做到了么。或许,她只是个看起来还没有成熟的娃娃,谁能想到才17的她却经历着别人可能一生也没有经历过的痛苦和挣扎,一切的一切给了她毅然斩断情丝的决心。
  幸福就如同弱不禁风的火苗,轻轻一呵,便火熄情灭。瞬息间,整个世界颠倒黑白,重新在她面前款款降临,十年的相依相随,风雨共渡,原以为没有人能比她靠的更近,谁知竟是咫尺天涯。所以说,这个世界是没有奇迹的吧。
  已经五天了,最初的奢望,到如今的心死,不过短短五天……
  五天呵,足够埋葬一段刻骨的柔情……
  咚的一声,门闩落地的声音震得脆弱的耳膜嗡嗡做响,她仍旧撑着桌沿立在桌前,连转身一看空间的欲望都没有。伴随着门闩在地面不断回弹的声音,轻而缓慢的步伐一步步的移近,最后在离她身后一指长的位置停住了脚步。
  “你,还好吧。”幽远还哀伤的声音带着温热的气息,从她的右耳后方传了过来,似是单纯询问又似关心。
  干燥的嘴角终于有了动静,像是回答般的轻轻动了下,还来不及张口,泪水便从眼角顺着早已干涸的泪痕顺流而下。
  无声的泪,又一遍上演着绝望的忧伤,她紧紧的抓住桌沿,努力将浑身的痛楚全部都凝聚在手心,以为那样才能使千疮百孔的心不承受巨大的压力。
  当一个宽大而熨烫的手掌贴在她不住涌泪的双眼上,霎时间,尖锐的刺痛如浪潮般朝她席卷而来,无力抵挡,无处可藏。
  不是他,不是他,为什么不是他!她最终还是被抛弃了吗……
  难言的疼痛在心中膨胀,单薄的身体颤抖的愈来愈剧烈,当锥心的痛如气体般充满全身,她终于不可抑制的大哭起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像是坠落深不见底的悬崖,不断不断地往下坠落着,仿佛永远也不会停歇。
  感受到她的变化,另一只胳膊环到她身前,紧紧搂住了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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