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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女博士的风流韵事-第9章

小说: 女博士的风流韵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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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搞不懂你,”孟雪仰着头说,“那高教授可是个名人,他的品行众人皆知,你就是怀疑谁也不应该怀疑到他头上啊!”
  陈忱的手也不强求入水,而是转身脱自己的衣服,边说道:“你不懂得男人的心!”
  “好,”孟雪坐直了身子,“就算我不懂得男人的心,就算我是一块玫瑰肉,众狼要吃,可我不主动到他们床上,他们还能吃到吗?”
  这时,陈忱也光溜溜地钻入浴缸里。孟雪道:
  “如果有狼要强吃,像你这样,那我就没办法了……哎,如果有一天,我真被强暴了,你会和我离婚吗?”
  “被强暴就算了呗,又不是主动的,离婚呢,还要再结婚。我少娶一个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还要考虑拆迁的费用,重新装修的成本,那是有形资产的损耗,无形的损耗我们折腾不起,我就全当自行车给人家骑了一圈又送回来了,值得庆幸的是还没偷走就行了哦,哈哈!”
  说着,陈忱俯下身来。
  “咱们不谈这个问题了,好吗?”陈忱在水中抱住了她,“还是干点实事吧……”
  浴缸里的水漫过了蒸汽浴房的门,水花不断地飞溅到地面的雕花瓷砖上……
  孟雪从浴房出来,躺到床上,此时陈忱还在那里做扫尾卫生工作。侧身发现床头柜上一本崭新的书,是奥格?曼狄诺所著的《世界上最伟大的一堂课》。咦?什么时候他的厕所文学改变了方向?瞧瞧家里书房,集最伟大最卑俗于一体,什么《创造辉煌》、《雄霸美利坚》、《林彪的军旅生涯》、《曾国藩》、《黄金荣》、《蒋介石》、《军统特务戴笠》、《张作霖》……孟雪说过,好书看看受益匪浅,乱七八糟的书也看?陈忱反驳:自古以来,胜者王侯败者贼,英雄、枭雄、草寇都是人才,好的要学,坏的也要懂。现在要上伟大的一堂课,而且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一堂课。
  “怎么样,老婆?”陈忱从洗手间里出来,看到孟雪正在翻看那书,“我本来想给你上一堂‘官’课,可是你一定认为我自高自大,再说我哪敢给博士生上课?咱又不是博导,得,我给你买来这本书,让它来给你上‘世界上最伟大的一课’。不过,我已经把书中的精华摘下来给你,你看!”
  孟雪看到书的下面一张纸上写着:
  爱与领导
  1.忍耐——展现出来的自制力
  2.恩慈——付出关心、赞美、以及鼓励
  3.谦虚——真诚、不虚伪、不自大
  4.尊重——待人如奉上宾
  5.诚实——坚持你所作的选择
  6.无私——满足别人的需求,更甚于自己的需求
  7.宽恕——别人做错了也不怨恨
  8.结论:牺牲奉献——把自己的所欲和所需摆到一边,优先满足别人最大的利益
  “这些道理谁不懂啊?”孟雪笑着说,心想,真难为他了。
  “是哦,”陈忱钻入被窝,“这些字谁不会写?这些道理谁不懂?但是,却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好比我们天天吃饭,饭都知道往口里送,没人往鼻孔塞吧?但是,吃好吃赖要靠自己去创造,不一样吧?”
  他把孟雪搂进怀里,一手举着那张纸。
  “不妨我们来瞧瞧这八条,我们做到几点呢?”他说,“第一,忍耐,我们两个都是急性子,自制力不怎么好,否则不会经常意见不统一就大吵。”他故意把自己带进来剖析一通,“可我的忍耐性比你好些,每次家庭战争都以你的胜利,我的忍让而告终。”
  “又把自己抬高了,我们夫妻也要比个高低上下?”孟雪生气道,“开批判会啊?”说着一挣欲挣脱陈忱的怀抱,却被他用力环住。
  “不舒服了,是吧?”他笑着说,“我的自大让你讨厌,是吧?而你已经是博士生了,自己时不时挂在口里,不是给人一种自大的印象?”
  陈忱的话虽然刺耳,可都是事实,从这次中层干部的竞聘演讲,她也觉察到了这一点,现在,她索性不答、不动,两只耳朵就给你陈忱使唤好了。
  “这第二,恩慈,你关心的就是职位,实现自己的价值,别人的价值是否也要关心一下?特别是赞美,人都有自尊心,耳朵贱,表扬的话再多也不烦,多说几句自己又不会掉二两肉;还有鼓励,训鸟师最懂得的,在鸽子一套精彩的表演后,一定从袖口掏出几粒玉米鼓励它。啊——睡着了?”
  “没有,听着呢,没下课吧?”
  “哈哈,有效果。”陈忱大笑继续说道,“第三,谦虚里的真诚,你做得最好了。一是一,二是二,绝不含糊,这绝对是科学研究的极品美德,但是用在‘求官’上就好像三伏天穿棉袄,有不合时宜的感觉,人们不是都说:到什么山唱什么歌,真诚也需要灵活……嗯……不虚伪、不自大刚才说过了,就不说了。
  “还有,尊重——待人如奉上宾,这话对极了。自古以来都是,那三国里的刘备不惜屈尊,三顾茅庐请诸葛亮,这种尊重使得诸葛亮给他卖命一辈子,死了还为刘备的儿子卖命呢。这是聪明人的利用。你看,你对我少点怒骂,多点尊重,不要如奉上宾,我都为你肝脑涂地了——谁叫咱爱你呢!”
  先褒后贬是陈忱惯用的谈判伎俩,今儿却来了先贬后褒,颠倒的效果就是前面的冬天里的怒火被后面夏日里的小雨淋灭了,家庭战争被扼杀在摇篮里。感到孟雪扭动了一下身体,他又怕小雨量不够灭火,于是说道:
  “诚实坚持你所作的选择,这一点你做得太完美了。你选择的路,别说十头牛拉不回来,前面一火车,上面一架直升飞机都难哦……现在还在预谋出国……不行不行,坚持你所作
  的选择,这点不好……无私满足别人的需求,更甚于自己的需求。宽恕别人做错了也不怨恨,我就做错了那一件事情,到今天还没有得到宽恕,如果你能够宽恕我,能够容忍韩信胯下之辱,你就是伟人了;结论:牺牲奉献把自己的所欲和所需摆到一边,优先满足别人最大的利益。”
  孟雪闭目,似乎在养神,直到他的话被房间里的沉寂所吸收再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她忽然睁开眼睛问道:“你那两条妙计呢?难道要我出钱买才肯奉献吗?”
  “这话说得好像鸡蛋里吃出断茬的骨头,硌得牙床疼不欲生。”陈忱说,“你这张嘴可真够厉害的,我看你呀当个外交官最合适,一来从不会损失国家的尊严;二来奇特的问题让人无招架之力……刚才我说的就是第一条妙计。”
  “我已经猜到了,”孟雪笑笑,“第二条呢?”
  “去找赵厅长啊,”陈忱说,那声音里包含的是哥伦布发现新大陆才有的喜悦,“你帮霏霏那么多,她也该帮帮你吧?”
  “呵呵,”孟雪笑了,“好一个‘礼尚往来’,刚才还讲‘把自己的所欲和所需摆到一边,优先满足别人最大的利益’呢。”
  “没错,一点没错!”陈忱看着怀里的孟雪,“‘摆到一边’不等于‘不要’啊,‘优先满足别人’,然后再满足自己啊!”
  “哈!”孟雪恍然大悟,“研究到字的骨髓里了,厉害,佩服!”
  “告诉你,老婆,”陈忱两眼放光,“我马上也要升官了!”
  “是吗?”孟雪不以为然冷冷地说道,“没那么简单!”
  “当然。”陈忱说道,“这需要运作,你懂吗?运作!看看你老公我的本事。瞧你好好的赵厅长这根天线不知道利用,要是我,本来是黑白电视都能变出彩电来……”
  “好,”孟雪鼻子里爬出了一条曲折的声调,“上嘴唇顶天,下嘴唇抵地,你本事大,行了吧?睡觉!”
  她伸手到床头关了灯。陈忱本想再回敬她几句,但他想,如此话赶话,捻在一起成了导火索,哪句话喷出火星就会引发一场不必要的战争,何必呢?不吱声,冷落她,看她如何,可是,没过两分钟,那渐起的鼾声就替代了冷战的谋略。在黑暗中,孟雪睁开了不愿睦邻友好的眼睑,她知道,这睡眠就像竞聘部长职位曾经是那样可望,现在又是那样不可即。她倒是很想和丈夫再争论几句,尽快迎来睡眠的幸福。揪了下他的鼻子,他伸出手来,在鼻子上空拂了一下,以为是蚊子骚扰他,翻了身又睡去。陈忱的话却蚊子般始终萦绕盘桓在孟雪的大脑里,导引她重温和赵厅长的忘年交。她已经记不起来到过赵厅长家的准确次数,而几乎每一次从她家出来,赵厅长总要给她带点东西,哪怕是几袋瓜子、几个水果,总之,她家当时有什么就会让孟雪带点什么,让她带回家给小孩子。而每一次,都让孟雪感到自己像姑娘回娘家一样,在回家的路上总会想起已经逝去多年的母亲曾经给予的关爱。现在,她又禁不住泪流满面。
  窗外,夜并不黑暗,花园小区的灯火映照着夜空,把星星照亮了。天上没有月亮,迷迷蒙蒙的,远处的黛色的青山若隐若现,漂移游动,仿佛一头受伤的巨兽在匍匐行进着。江上船只的马达声逐渐地远去,远去了……忽然,天空亮极了,那个圆圆的东西又出现了。它悬浮在西天,轮廓清晰,漫天迷蒙的东西把它的光芒吸尽了,那圆圆光球两侧独立地悬挂着两抹狭短的光带,还是那么耀眼,那么色彩斑斓!这,到底是些什么?是日挂双珥还是月挂双珥?那圆圆的东西到底是太阳还是月亮?接着那圆圆的东西边缘泛起细密的波纹,那波纹蔓延到如珥的光带,模糊着它,席卷着它,天地刹那间旋转成一片混沌,接着就是一派令人窒息的恐怖的黑暗铺天盖地地袭来……孟雪一下子睁开眼睛,窗外根本没有什么,一切都是静悄悄的,可她总感觉到一种不妙在缠绕着她,潜意识里又没能明确是什么要发生了……
  五 潜在危机
  第二天一早,陈忱醒来,弄醒孟雪。
  “怎么样?”他问,“有没有黄粱美梦,仙人指点迷津?”
  “是哦,”孟雪迷迷糊糊地回答,还黄粱美梦,一夜的荒凉没美梦可寻,只有追忆母亲的痛楚伴随曙光的来临而消逝,“我怎就忘了赵厅长呢,我还从没有求她帮过忙呢,那还不
  要提个副处级啊?”
  “呀,老婆,”陈忱大笑,“你跨过科级到处级了?我得赶紧找‘神仙’了……”
  “又来这一套!”孟雪不屑地说,“做生意,求什么神仙,哪里有神仙?还不是人扮演的?是骗你的钱财呢!”
  “信不信由你!可灵光呢。”陈忱争辩道,“我发财,也是那个‘仙人’指点,现在向他‘求官’去。得,你不信,你只管找赵厅长,找个机会认个‘干妈’,什么都解决了……我嘛,自有办法……”
  “是哦,我不管你。”孟雪接住话茬,不让它落地,“我知道,你去拜访我也拦不住你,但是,我奉劝你,你不要把他当成‘神仙’,而是把他当成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智者’去讨教类似的事情,看别人是怎么处理的。怀着这种心态会好些,再付些唾液损失费也说得过去啊。”
  此时,陈忱已经进入洗手间,去上他的厕所文学课,把孟雪的声音关在门外。孟雪知道他的个性,劝说的好心全是白费,他是个撞得头破血流依然不回头的犟种。自己迅速穿好衣服,出门,那“干妈”二字缠绕在汽车轮胎上,一路载她到工作单位。
  袁骅驹自然成了业务部部长,开始组织工作。业务部在东南研究院毕竟是个新生事物,宛如一个人头上突然冒出个硕大的粉刺,既青春又耀眼夺目。孟雪选择了这个部的一个技术的位置,开始了兼职学习兼职工作的生涯。那次的竞聘,无论如何,自己也是个失败者,她一反往日那种把自己的墨水充盈在脸上、口里,只要轻轻一碰,就肆意飞溅的自圆渊博的喜好,仔细观察比较自己和袁骅驹的不足之处。这个袁骅驹会为人会做事在院里是出了名的,他那段回“老家”的佳话广为流传。有年去老家回来,乡下的爹妈不懂得城里人的虚荣,实实在在地告诉儿子,家里没有什么可带给儿媳妇,就让两手提着空气回来,可是,老婆在家里等着,怎么办呢?于是到了菜市场,把两手沉重的空气变成两只分量十足的土鸡回到家,对老婆说:“这是咱爸妈养着下蛋的鸡,特地带给你的……”老婆很高兴,下次还让回家带土鸡……这就是他的为人哲学:善意的欺瞒,使婆媳关系很好。孟雪听着这个笑话,心里琢磨,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做出这类事情来的,也许这是南北方人性格,南方人的性格像南方的路,路有多曲折,人的心眼就有多弯;北方人的性格像桥,桥有多平,人的心眼就有多直。桥怎么都不会像路,可以九曲十八弯,而路可以弯连弯,曲接曲,折又折。
  “去吧,去吧。”袁骅驹依旧满脸笑容地说道,“临时加的课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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