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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梦在梦醒时-第27章

小说: 梦在梦醒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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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定定认真的说:“只要你帮我报仇,我什么都答应你。我想看着龙天翔死。”
  
  他蹙起眉,不解的问:“值得吗?”
  
  “值得。”
  
  张子健是我的恩人,我的命是他给的,他的仇我一定要报。
  
  “怎么这样看着我?”我笑着云淡风轻似地说,“有什么不对?冤冤相报再平常不过了不是吗?或许你没有仇恨,体会不到这是种什么感觉?”
  
  他有,他当然有。
  
  蓦地,他带着几分妖冶的笑了,一瞬间,他又变成了倨傲凛冽的东方邵宇,“好,我给你报仇。”
  
  移开视线,望向城市逐渐亮起的五彩斑斓,我裹紧了他的外套,食指扎入掌心,透心彻底的冰冷
  
  很远的那一方,朦胧之中挺立着一座山,那里烟雾缭绕。墨黑璀璨的夜空下,神秘萧索
  
  它应该叫做死亡之山,因为,它的脚下踩踏了太多的亡魂。
  
  “小夕?”
  
  “嗯?”
  
  “别这样伤感,别害怕。我不会逼迫你,我只是说说。”他用安慰的口吻说:“我不是龙天翔。”
  
  我愣愣的转头,吃惊的望着他,很久很久“谢谢你,真的!”
  
  番外4
  
  “哥哥我好饿”小娃娃舔着脏兮兮的嘴角,委屈依赖的拉着哥哥的衣角。
  
  “小阳听话,再忍忍。”个子高一些的大孩子像父亲一样安慰弟弟,而他们也不过一个四岁,一个十岁。
  
  人烟嘈杂的马路上,人来人往如流水,街道边两个浑身脏兮兮,衣衫褴褛的男孩子一大一小,正沿街乞讨。他们每天都在挨饿,三餐不饱,他们衣衫已不蔽体,更勿论保暖。
  
  饥饿和寒冷把他们折磨的残瘦不堪,大孩子牵着小孩子经过了一条又一条街道沿街乞讨好心人的善意施舍,但是在多数人眼里,他们不过是两个面黄肌瘦的小骗子。
  
  “老板,我真的能干活,别看我年纪小我很有力气!”小宇坚定诚恳的说着,每到一家店铺,都充满渴望和期盼,希望哪家好心人能收留他们,有工钱拿,有饭吃。
  
  可那些光鲜的老板们还是满脸厌恶的推赶:“滚出去,小叫花子!别影响我们生意!”
  
  “大老板,您试试吧,我什么都肯干,您收留了我们吧!”
  
  “收留个屁!政府规定不允许用童工,你到十六了吗?一个臭要饭的不说,还他妈领着一个更小的臭要饭的!快出去,再不滚,我打你!”
  
  幼小的小阳哇的一声吓哭出来,小宇忍者被羞辱的愤恨拉着弟弟迈出门槛,隐忍着屈辱的眼泪安慰弟弟:“乖,别哭了,哥哥一定会让你吃上饭,总有一天哥哥会当上最大的老板,把这些冷血的人都踩在脚底下!”
  
  从衣袋里掏出半个咬剩的豆沙包,小宇把他们唯一的“零食”放在弟弟手上,给他擦着眼泪和鼻涕哄着:“乖,给你豆沙包吃,豆沙包很甜哦!”
  
  “我,我要妈妈我要爸爸!呜”小阳哭的岔气,握到豆沙包才止了哭,心爱的咬了一大口,大口大口的吃起




☆、(40)不堪

  “甜吧?”小宇看着弟弟又馋又饿的吃相;满足的问。
  
  小阳稚嫩的小声音清脆的说:“甜!哥;你也吃一口!”小胳膊高高的举起来;举在小宇口边,小宇笑着咬了一小口:“嗯;好吃。等以后我有了钱;天天给你买豆沙包吃好吗?”
  
  小小的承诺让小人开心的跳起脚来叫:“好!”
  
  夜色深深,冷风肆虐。
  
  繁杂的街道冷清了,一个人也没剩下,只有他们无家可归,只好蜷缩在避风的角落里,大孩子用身体的热度暖着小孩子,御风抵寒,给亲爱的弟弟讲故事;哄他睡觉。
  
  可是,今天怀里的小人不再和往日一样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问东问西,躲在他胸前十分安静,不是睡着了,似乎有点瑟瑟发抖。
  
  “小阳?”小宇试探的询问,感到一点端倪,伸手向额头一探,出奇的滚烫!
  
  他生病了!发了高烧!小宇立即脱下自己仅剩的破旧外衣实实裹住弟弟的身体,没有钱没有药怎么办?这么小的孩子在天寒地冻里感了冒,不是要命吗
  
  当当当!当当当!小宇一户接一户的敲门。
  
  “求求你,收留我们一晚吧!我弟弟染了严重的风寒,实在不能再在外面挨冻了,只收留一晚就好!”
  
  “滚!”
  
  换来的只是一次有一次无情冷漠的拒绝,有的人家根本不开门,有的开了门就是一顿臭骂。
  
  一个虬髯大汉,醉醺醺的凶神恶煞的拎了大棒子冲出来就是毒打!“妈的小兔崽子,我让你敲,我让你敲!我打死你个要饭的”那人小鹰抓小鸡似的摔倒小宇,按住就是暴打!
  
  小宇紧紧抱着护着怀里的小阳,一边挨棒子一边吃力的叫:“不收留就不收留,凭什么打人?”头被打出血,裂了大大的口子,也顾不上,用了全力狠命咬在大汉的大腿,大汉嗷地大叫跳脚,小宇趁机抱着小阳就拼命逃跑
  
  十岁的男孩心寒的彻底,他终于明白,人情,真的好冷漠卑微人的生死,连一只蚂蚁都不如越低贱,别人越不在乎,越弱小越被人歧视。
  
  连老天也开始作对,轰隆隆几个响亮的雷鸣,顿时下起瓢泼大雨,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冰雹一般打在身上脸上,洗掉小宇头上的血水,洗掉又流出来,再洗掉再流出来,而那瘦弱的手臂依旧紧紧抱着昏迷的弟弟,挣扎着来到一处屋檐下避雨
  
  “小阳,你要挺住,千万别扔下哥哥”哽咽的声音充满无助和孤独,冰冷的雨水洒下一片片寂寥
  
  对不起,是哥哥没照顾好你,是哥哥无能
  
  渐渐地,他感到十分困倦和疲惫,好想和弟弟一样安静的睡一会儿
  
  眼前越来越模糊,世界仿佛在微微旋转,拥着弟弟慢慢靠在墙根地下,朦胧间眼前停下一辆高级轿车,走下两个人,其中一个为另一个恭敬地打伞,可见为首的中年男人很有身份有地位。而他们正向自己的方向走来。
  
  小宇感到有气无力,想动却动不了,因为失血过多,意识已经昏沉了,却不放弃任何一丝希望:“先生,求求你救救我们我一定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他们,终于获救了。
  
  他们不但获救了,而且翻身了。从乞丐变成王子,像做梦一样不敢想象。帮助他们的人告诉他说,他叫东方鸿渐,那一秒,小宇浑身沸腾,因为他知道,东方鸿渐是这里最有钱的人
  
  “谢谢你东方先生!”
  
  “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邵,叫邵宇,我弟弟叫邵阳。东方先生,今后我一定会竭尽所能报答您的!”明亮的眼睛绽放着耀眼夺目的光芒,这种光芒让东方鸿渐尤其欣赏。
  
  多少年了如果他的儿子还活着,也应该差不多这么大了
  
  当年为什么自己会那么年少轻狂冷酷无情,连亲生骨肉都不放过?一定是报应,这么多年过去,他一个子嗣也未得到过。
  
  东方鸿渐慈祥和蔼的拍拍他瘦小的肩膀问:“小子,想不想出人头地?”
  
  小宇微微一愣,继而用力的点头:“想!”
  
  “你很懂事,将来一定会有所造化。如果我说我要拿一个能出人头地的机会,用一个条件跟你换,你换不换?”
  
  “什么条件?”小宇怔怔的问。
  
  “从今往后,在你们的名字前面加上东方!”
  
  小宇惊讶住了,隐隐的挣扎,但是,终于,他坚定的点点头,扑通一声跪倒在东方鸿渐面前磕了一个响亮的头,诚诚恳恳叫道:“干爹!”
  
  转眼间,东方鸿渐的眼眶升起一抹隐隐的红,看来自己是年纪大了,越来越容易被触动了这孩子果然聪慧,如果他的儿子能活着,一定也会这么聪明过人。
  
  四岁的小娃娃从床上醒来,就看到这一幕,懵懂的蹦下床跑到哥哥身边问:“哥,什么是干爹?”
  
  小宇宠溺的摸摸弟弟的头,认真对弟弟说:“小阳乖,干爹就是新爸爸的意思,我们有新爸爸了!快叫干爹!”
  
  “干爹!”甜甜的小声调叫出来说不出的动听。
  
  东方鸿渐满脸欣慰的揽过两个漂亮至极的好儿子,无限感慨的说:“好,好乖孩子,干爹一定会疼你们的!”
  
  每一个英雄的背后,都有着,不堪回首的心酸。
  
  每一个成功人的回忆,都深刻着,惨不忍睹的疤痕。
  
  当他们身姿卓越的站在荣耀的最高处,在万众瞩目中,他们光鲜亮丽,所向披靡,神圣的高度更令人心驰神怡。可谁又知道,他们身后曾经跨越过的,究竟,是怎样超常的忍辱和屈伸。而谁又知道,他们身后曾经跨越的,究竟,是怎样扑朔的选择和放弃?
  
  每一种拥有都是有道理的。
  
  番外4结束。
  
  东方邵宇很正派,他只是要求我留在他那里,不逼迫,不占有,不猥琐。
  
  人与人之间关系真的很微妙,往往要多经过一些事情才能真正了解一些人。于是有一天,讨厌的人不再讨厌了,排斥的人不再排斥了,紧张的关系也不再紧张了。恰恰曾接近过的疏远了,譬如东方邵阳,见了面不说话,只剩时而的怔忡和发愣。
  
  我和东方邵宇的关系还是红红火火的传遍了,那一次亲热的上镜,被媒体铺天盖地的曝光渲染,“巨富东方邵宇当众宠吻神秘倾城佳丽,绝色红颜惊艳无双。”
  
  对此,除了无奈还是无奈,全当自己有幸出了把名,一笑而过。
  
  而后,我开了一家花店,花店选在城市繁华但相对僻静街道,每天弄弄花花草草,过着比作化妆师还简单的生活。悠闲,惬意,宁静,轻松。
  
  “姐姐!”一个稚嫩的七八岁的小女孩走了进来,甜甜的笑容瞬间照亮了我的心怀!
  
  好可爱的小娃娃,粉嘟嘟的笑脸,嫩嫩的小嘴,一刹那的恍惚,我愣在了原处,沉浸在小女孩天真无邪的笑颜里,想到了一件东西
  
  好像好像曾经阿三送给我的那只小镜子上的笑脸娃娃纯洁可爱的如同天使。
  
  我放下手中的剪刀,走上去宠爱的捏捏她的小脸:“小妹妹,你是来买花的吗?”
  
  她大力的点头,童稚的说:“我要买一支红玫瑰,和一盆曼陀罗!”
  
  “曼陀罗?”我微微愣了一下,又问:“想要什么颜色的曼陀罗?”
  
  “黑色!”
  
  她的回答令我有些诧异,微笑着问她:“小妹妹,是谁让你来买花的?”这么小的孩子,来买玫瑰和曼陀罗,当然不能是出自自己喜欢。
  
  “是爸爸!”她开心的说。
  
  “哦。”我点点头,取来一小支曼陀罗,又从玫瑰花篮抽出一支玫瑰,分别细细的包扎好,好心的提醒:“记得哦,曼陀罗是有毒的,只能看不能吃哦!”
  
  “我知道,我爸爸已经告诉我了!”小女孩从卡通衣服的大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数也不数就踮脚放在一旁的圆桌上,跑过来迅速从我手里抽出了曼陀罗花束,飞也似地奔向门口,清脆的叫着:“爸爸说,红玫瑰是送给你的,钱不用找了!”
  
  “喂!”不等我叫住,小丫头便头也不回的飞出门了。
  
  送给我的?他的爸爸送给我的?
  
  我出了门顺着她奔出去的方向寻视,小女孩跑到远处转角就拐了弯,看不到大人的影子。
  
  红玫瑰,曼陀罗我深深陷入迷惑的思绪里。
  
  在这之后,小女孩每个星期六星期日都会来买相同的两种花,红玫瑰,曼陀罗,每一次放一叠整整齐齐的钞票在圆桌上,将红玫瑰送给我。
  
  于是,我便专门准备了一只细细的水晶花瓶,每次收到玫瑰,就专门插在里面。
  
  习惯了红玫瑰,习惯了小女孩,习惯了每周末准备好新的曼陀罗,每一次问她,为什么她的爸爸要送给我玫瑰花,却不亲自送呢?她都只说一句话:是爸爸让的。
  
  这真的是很奇怪。
  
  索性,后来的后来,我不再多问,该出现的人迟早要出现
  
  那天我和小悦在花园里散步,碰上了戴安娜。她坐在花坛的一角,正伤心不已的偷偷擦眼泪。她哭得很伤痛,像迷途的孩子,神色忧郁而又哀伤
  
  “怎么哭得这么难过?”我喃喃地对小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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