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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攀做贵人妻-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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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果然。怨念深重的徐二只好迈着有些沉重的步伐,心不甘情不愿地来到了那间草屋前。五年前它明明没有这么破的啊!可如今看看,门板要倒不倒地挂在那,屋顶的草也飞走了大半徐二抱着侥幸的心情推开门,心中默念:说不定里面会好些!说不定里面会好些!可借着月色一瞧,却是不忍再看,里面果然是一片狼藉
  “你真的要住这儿?”她闪烁着眼睛瞅了瞅他身上那件价值千金的锦衣狐裘。
  “恩。”只哼了一声,他便微微弯了腰,进了草房。
  “等等!”徐莹慌忙脱下自己的披风,又迅速聚拢了一些稻草,总算是整理出了一块可供歇息的地方。“你且先在这坐会,我这便回家拿被子过来。”
  说着,她不等他说话,便大步朝家去了。
  等她偷偷潜回家中抱了被子,又提了火盆回到草屋时,却发现那人竟然已经睡着了。
  轻轻叹了口气,她放下火盆,小心翼翼地将被子盖在那人的身上,关好门户,又四处寻了一些薪柴,等到火盆燃了,这才坐在他的身边,望着他那张愈发摄人心魄的脸默默地发起呆来。
  初见他的时候,是在这荷塘边,那时的他,叫陈子焰,是会与她唇枪实战,丝毫也不肯退让的少年;可再见他的时候,当初的记忆却仿若不真实一般,一切都变了。彼时她才知道,原来他竟是锦州刺史大人的二子袁历韧,也是新上任的项阳司马,一个日益冷酷且薄情的男子。
  有时候她常常会想:为何明明是同一个人,不过是三年未见,却会发生那么大的变化呢?
  想起两年前再见他的情景,她如今依旧会觉得难堪不已。可谁让她当初那般天真,竟会傻傻地相信自己的姑姑徐世萍是真心想要帮她的呢?无所求,才会无所惧。那时的她,一心只想在州女学完成学业,贪求更好的人生,害怕回家后便逃不脱年幼就要嫁人生子的命运,竟一步步主动跳进了姑姑为她设下的陷阱。
  可陈子焰,不,应该说是袁历韧,却对姑姑几近两年步步为营设下的圈套视若无睹,明明知道她与徐世萍的关系,竟还是让她进了自己的莲院。
  而渐渐的,她也认清了姑姑的真面目——一个残忍自私却又可悲可怜的女人。她趁袁历韧去京都安昌应考之机,冤枉他的贴身小厮袁食下毒害她,竟残忍地杖杀了袁食;又借故去荷院挑事,将“冒犯”了她的袁住赶出了刺史府。若非袁衣与袁行和他一同前往了安昌,想必也会遭她毒手。而究其原因,竟只是因为徐世萍怀疑袁历韧几年前过世的娘毒杀了她腹中的胎儿。
  当朝帝后最恨薄情寡性,早些年曾想在本朝大力推行一夫一妻,奈何却无法压制公卿大夫的弹劾,只好继续容忍卿大夫一妻二妾,士大夫一妻一妾。可若是有违此制,却会有丢官罢爵之风险。当初徐世萍只身来到项阳,流落风尘,一朝得见刺史大人,得以以清白之身被养为了外室。可她怀了身孕,刺史大人感慨自己子嗣单薄,已近不惑之年,却只得二子一女,便有心将她带回刺史府。可他已有一妻一妾,无计可施之下,竟扔给自己的妾室,也就是袁历韧的娘一纸休书。又因袁历韧苦苦哀求,暂且将他娘留在了刺史府中。
  可是,至今令人难以捉摸的却是,徐世萍进了刺史府不久,便失去了腹中骨肉;而袁历韧的亲娘,也不久后香消玉损。
  想必这便是他当年为何会来稽陵县找他外祖,后来又性情大变的原因吧?
  想到此处,徐莹忍不住便伸出手去想抚平他微蹙的眉心。指尖甚至能感受到他沉睡时呼吸的气息,她的手指微微颤了一下,最终还是怯怯地收了回来。毕竟,他是不喜自己的碰触的啊!
  心中有些酸涩,徐莹往火盆中加了一些薪柴,又给那熟睡的人掖了掖被子,这才趴在膝上,望着那张俊颜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清晨,徐莹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竟然睡在被子中,而草屋里哪里还有袁历韧的踪迹!惊得坐了起来,她抱起被子,便慌忙往草屋外走。
  “不管了,得先将被子拿回家,不然被娘发现可就糟糕了!”
  等她赶回家,隐约间似乎听到徐邹氏起身的声音,急忙抱了被子进房。果然她前脚才将被子放好,徐邹氏的声音便传来了,“莹儿,你起身了吗?”
  “恩,起来了。”她赶紧回答道,并飞速地换起衣服来。
  所幸她娘也没有多问,徐莹正暗暗吐了一口气,就听徐邹氏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莹儿,一会记得将你房中的火盆拿来,我帮你加些炭火。”
  火盆?!忘在草屋了!想到这里,徐莹飞也似地又跑回荷塘那边去了。
  才走近荷塘,竟发现有辆熟悉的马车停在小屋的前面。徐莹一见那马车,脸上立马挂上了笑容,欣喜地叫道:“袁行,你来了!”
  她的话音刚落,就有一个身穿宝蓝色劲装,头戴毡帽的人从马车前跳了下来。





  第二十五章 她的无奈

  见徐莹的眼神频频瞥向车厢,袁行促狭地一笑,打趣道:“怎么?不久前才不告而别,这会竟又挂念起二少爷来?”
  “袁行!”生恐被车厢里的人听到,徐莹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放心吧!二少爷不在马车里!”仿佛怕她不信,袁行还故意打开了马车门,“你看吧!是不是不在?”
  徐莹上前偷偷一望,果然不见袁历韧,不由得嗔怒地又瞪了袁行一眼。
  袁行有些哭笑不得,“二少爷让我五更的时候来这里接他,我一大早便送他去了客栈梳洗。这才又赶了过来。”
  听到这里,徐莹不由得暗暗着恼:原来那人竟是早就算计好了!还有,自己到底睡得是有多沉啊!倘若自己被他卖了,或是在这小屋中丢了小命,恐怕她也怨不得别人吧?
  “徐姑娘,袁行不解,为何你要偷偷离开刺史府呢?你可知道,二少爷一直在派人寻找你的下落。”袁行自知自己是徐莹在刺史府中难得信赖的人,因而也不与她多绕圈子。
  徐莹听罢,有些吃惊地望向袁行,见他神情分明,并无半点戏谑的模样,便有些难堪地别过头去,望向不远处的荷塘:“他又何必寻我,再说我又能到得了哪去?”
  听她言辞间满是心酸与无奈,袁行不由得也叹了一口气。在车架上坐下,他有些怒其不争地道:“你又何必要将那女人犯下的过错往自己身上揽?少爷这次遭行刺,大家心知肚明,是那女人暗中使人下的黑手。可她是她,你是你,你又何必如此内疚?”
  “可是若不是翻了我落下的手册,想必姑姑也不会得知二少爷的行踪”想到此处,徐莹心中便是一阵刺痛。这两年来,因为她的各种疏忽,总是能让姑姑见缝插针,去有意无意地伤害袁历韧,其实,她早就该下定决心离开的,不是吗
  “唉!我说你又何必要事事受制于那等女人,你又不是不了解她是怎样的人!”袁行想起他家二少爷这次受的伤,心中也是难解愤怒。
  “袁行,你可知我父我母为何默准我留在刺史府中两年?”
  “为何?不就是因为那女人是你姑姑么?不就是因为她给你添了束脩么?我倒是不知在州女学中诗书易礼皆属上乘的你竟会执迷于这等事情!”袁行越说越掩饰不住自己的不满。
  “其实不仅仅只是这些原因。”幽幽地看了袁行一眼,徐莹回过头眺望家的方向,平静地叙述道:“事实上是因为我父我母有愧于她。姑姑十三岁时离家出走,流落项阳,也曾吃尽苦头,尝尽冷暖。当年我祖母寻不着她,终日郁郁寡欢,便将自己的嫁妆银子偷偷存放在我大姑姑那,一心等着姑姑回来后好补偿于她。可祖母过世得突然,那笔银两没来得及交给姑姑,便被我父我母挪借过来建了如今的居所。”
  “竟还有这等是由?”袁行以前却是极少听徐莹提到家中事情。
  “其实当年我父我母曾想过要偿还那笔银两,无奈家中人口众多,几年前又颇为勉强地给大姐添置了丰厚的嫁妆,竟是一直无甚余财。”说到此处,徐莹也是颇多感慨。
  “这便是你这两年来日夜都潜心研习经营之道的原因么?”袁行挑眉。他每每看到她的书册上标注的那些密密麻麻的注解,便会惊叹不已。
  听袁行提到这经商之道,徐莹不由得苦笑不已。还记得两年前,她被姑姑强行塞给了袁历韧,那时的她只觉得难堪与忐忑,惶惶不安地在袁历韧的书房里站了好几日,始终觉得无所适从。有一天,她正盯着自己的脚尖发呆,袁历韧居然首次搭理了她。
  “三日之内将这些账目整理清楚。”她至今仍清楚地记得他那时只跟她说了这一句话。可就是这一句话,让她三日里几乎没寻到空闲合眼休息片刻。
  等她好不容易将账目整理清楚,谁知他又丢给自己一堆书本和账册。自此之后,她在莲院的日子便开始水深火热起来
  “若论经营之道,徐莹即便日日勤奋苦学,和二少爷比起来,却依旧只能望其项背。”袁历韧的经商之才,常常会令她叹服不已。若非他俗事繁多,凭她的那点聪慧,却也是难以入他的眼。
  “不过若能展我所学,解决目前我家中困境,倒也不枉我这几年的辛苦。”徐莹此时倒是真正思考起这个问题来。





  第二十六章 知己知彼

  提及家中的困境,徐莹猛然想起自己是突然跑出来的,而且今日还与韦氏兄弟有约的事来。匆匆进茅草屋中提了火盆,她正要向袁行告辞,就见他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有些懊恼地对她说道:“差点忘了正事!二少爷住在洪福客栈,今日酉时会在客栈中设宴招待贵宾,命你到时去隔帘作陪。”
  “这是为何?难道二少爷要在这稽陵县中开设商铺不成?”可即便是开设商铺,以前他也是极少让自己作陪的啊!
  “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只管今晚准时赴宴,不就一切可见分晓了。”袁行说完,便登上马车,朝徐莹挥了挥手,驾着车便走了。
  等徐莹回家,自是又费了一番功夫向徐邹氏解释。徐邹氏将信将疑地看了她半天,似乎突然反应过来什么问题,嘴里嘀嘀咕咕地就进了房。
  今日天气却是不如昨日,稍嫌阴沉了些,但所幸没有雨雪。徐莹伺候着她爹净了手脸、喝了药,见徐邹氏在腌制年节要用的鱼肉,徐菀在专心致志地织布,便迅速去房中换了胡服,又跟爹娘大致说明了自己的打算,便在徐氏夫妇充满期待的目光中骑马往城东去了。
  等她到了城东马场,就见韦应达披着黑色披风,正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马在马场中肆意驰骋。但见他催马扬鞭,如飞如奔,英姿飒爽的模样,徐莹顿觉技痒,一扬马鞭,大声“驾”了一声,便朝他追去。一时间,马蹄溅起滚滚的沙尘,两匹马你追我赶,最后前面的马匹渐渐放慢了速度,徐莹这才能驾马迎头赶上,与之并肩前进起来。
  “果然人不可貌相,没想到徐姑娘人虽娇小,驾驭起马匹来却是令人刮目相看。”韦应达笑着看向她。
  一番奔驰下来,徐莹也觉得酐畅淋漓,回以一笑,她状似无意地问道:“怎么应奇没有来吗?”
  韦应达目光深沉地望了她一眼,突然一扯缰绳,勒马停了下来,扯着唇苦笑道:“难道徐姑娘就这般不愿与在下单独在一起吗?”
  徐莹正奇怪他为何突然勒了马,调转马头回头看他,就听到他那似有些幽怨的问话。脸不由得一僵,她嗫唔道:“你你为何会这么想?”
  韦应达闻言眼睛顿时一亮,问道:“那即便是应奇今日不来,徐姑娘也不会介怀吗?”
  徐莹一听这话,顿时掩不住失望,垂下了眸子。韦应奇今日不来,那大姐的事岂不是还得延后?
  “果然如此。”韦应达见她不语,自嘲地一笑,神情中满是落寞,扯了缰绳便要离开。
  听到马蹄声,徐莹顿时抬起头来,大声叫他:“韦大哥,请留步!”
  韦应达勒马停下,却并不回头。
  徐莹咬了咬牙,有些惭愧地道:“其实我是有求于应奇。”
  沉吟了片刻,徐莹驾马来到韦应达的身旁,将大姐徐枫的情况大致告诉了他。
  “所以你想帮你大姐重获自由之身?即便让她成为被休弃之人?”韦应达讶异地望着她。
  她的这般想法,在当世人的眼中,却实属有悖常伦。世人常道:宁拆十座桥,不毁一桩婚。虽然如今妇人再嫁已不如十多年前那般骇人听闻,可人们却常会因颜面、声誉等考量,即便是再痛苦,也宁可固守自己那虚幻的幸福或是安稳。
  “大姐如今却是和弃妇没有两样。如果不摆脱已婚妇人的身份,今后将如何自处却是难以捉摸。作为妹妹,我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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