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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听说爱会来-第32章

小说: 听说爱会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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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对我不动心?我已放下矜持主动示好,为什么可以如此无动于衷?我不懂,也不信有哪个男人可以在情 欲面前把持得住。我死死拉住他的手抚向我胸口,我以为可以用身体让他彻底臣服,我愿意为他所有。然而,我错了,错得可笑而离谱。在爱情面前,我太自以为是。输掉了他的心,更输了一生。 
  怔忡只是一瞬间,然后,他用他有力的手臂坚定地推开我,看着我的眼晴冷静地说:“顾经理,请别这样。”那天我在他眼里看到冷漠的疏离,那样的眼神,令我难过,令我心伤。 
  “为什么不能这样?你敢说你不喜欢我?”我在赌,以为男人也会玩欲擒故纵这一套,毕竟以我现在的身份,想要接近我的别有用心的男人太多了。 
  “是的,我不喜欢你。”他的声音依然那么低沉,甚至不带一丝感情,我又羞又恼,挥手扬出去一巴掌,却被他在半空中截住了手腕,“别试图和一个男人动手,再好的身手也不见得占到便宜。”他不怒不恼,面无表情地推开车门走了下去,在离开前转身对我说道:“已经到了,顾经理上去吧,我下班了。”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冲着他的背影大骂:“牧岩,你个笨蛋……” 
  我的声音回旋在耳际,而他的身影,渐渐隐没在路灯下。 
  人啊,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之后的一个月,我愈发缠着他,以前很是厌恶的宴会应酬我都欣然前往,而他身为九钻保安部长当然要随行保护我的安全。看到他无奈隐忍的表情,我的羞恼烟消云散,这个男人,我一定要拿下他。可是,我的痴情,到底没能让他动心,最终伤的只是我自己。 
  “顾经理,我是九钻的员工没错,但并不代表你可以随意差遣我。请别再缠着我了,我说过,我不喜欢你。”面对我的纠缠,他的声音格外冰冷,表情愈发严肃。 
  “为什么?”这一次我反而冷静下来,盯着他的眼晴,“我需要一个理由。”我想知道我哪里不好,我想他说出来,我可以改到他喜欢为止。直到那时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萧雨宁可被我打,也不肯放弃顾夜,她说:“姐,我爱他,就算他有再多的女人,都不能令我不爱他。别试图让我放弃,我回不了头。”那时听见她说回不了头,我只觉幼稚。爱,多可笑的字眼,像我们这样的人,哪里会有爱?我不相信爱,从不相信。可笑我,也逃不过这场爱之劫。相比之下,萧雨比我幸运,至少顾夜还愿意付出一点点心意,至少顾夜还给了萧雨想要的那份疼宠,而我呢,眼前的男人甚至吝啬给我一抹微笑。 
  那天的我,在他心里或许只是个无理取闹的女人,我看见他偏过头,那声沉沉叹息只叹进我心里,他说:“没有理由,就是不喜欢,也不可能喜欢。”我站在那里,怔怔地站在那里,努力回味着他话中隐含的意思,却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他真正的身份是警察,所谓的不可能喜欢是指我们天差地别的身份,而他的突然消失是因为孤身潜伏在我们身边随时都有死的危险,他身为军部首长的父亲以他母亲病危为由强行将他调回了A城。当后来我知道一切,又不禁笑得他傻,如果他肯放下固执从我入手,或许他半年的卧底生涯收获会更大吧。不过,当我的生命走到尽头的时候,我又很是感激他,感谢他没有利用我的感情,感谢他没有欺情骗爱地从我身上套取什么。如果那样,我会感觉自己爱得更加不堪与可笑。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异常忙碌,因为顾夜不在国内,有担生意我要一个人独立完成,这种见不光的生活,我不能让他介入,而我真实的身份,更不能让他知道。于是,我暂时不去纠缠他,只是,我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这单生意到底砸在我手上,交易之时,警察突然出现,我与买家全部被困在仓库里,如果不是顾夜派来接应的人,我险些被活捉。而从那夜之后,牧岩就消失了,我想尽了办法都找不到他。 
  直到在A城机场我看到那抹挺拔的身影,无法掩饰突来的狂喜,正当我想走过去的时候,却看见他拉过身旁那个漂亮的女人,俯低了头,吻了上去。 
  那一秒,那一瞬,我的脑袋一片空白。那样冰冷的男人,那样无情的男人,竟然也会吻别的女人?恍然惊醒,原来,他只是不愿意吻我。 
  迈向他的脚步乍然停住,我就那样看着他背对着我吻着别人,然后,我面无表情地与萧雨离去,然后,我终于查出他真正的身份。 
  那一夜,我崩溃了,我跌坐在窗前,喝光了一整瓶酒,我第一次哭倒在萧雨怀里,我告诉她,我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 
  萧雨也哭了,她抱着我,咬着牙说:“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 
  被爱与恨蒙蔽了双眼,我与萧雨失去了最起码的警觉与聪慧,我们天真的以为可以轻而易举地陷害那个女人,我们痴心妄想地以为收拾那些愚蠢的警察一如反掌,谁知道,竟然让萧雨惨死在牧岩的枪下。 
  我彻底未眠,坐在地板上哭干了眼泪,“小雨,姐姐一定会为你报仇……你不可以白死,我答应爸爸要好好照顾你……我答应过的……”我趴伏在冰冷的地上,恨意占据了所有的思想。 
  当与我随行的手下被抓,顾夜打来电话,让我立即返回姐告,我不理,挂断他的电话继续留在A城,我跟踪安以若,在她去缉毒大队认人的那天看到牧岩送她回家,只可惜我没有机会上去,因为牧岩的车子离开后又很快折返回来,停在楼下直到天亮才离去。 
  我想我是气疯了,所以才会笨到想在市展中心杀她。那是我与牧岩第一次以警察和毒贩的身份对峙,我牢牢盯着他,企图在他眼中找到点滴的感情,结果已经注定,在他面前,我谁都杀不了人,我并不知道,在我之前的一次行动中,他隐在暗处将我杀人前细微的表情变化收入了眼底,或者,被人了解确实可怕。谁会知道,我竟然败在一抹冷笑里。 
  中枪的那一瞬,有泪落在心底。牧岩,你到底是不爱我。在你下手时,竟没有丝毫的犹豫。你可知道,当你扑倒安以若的时候,我有多后悔开了那一枪,我不想伤你,真的不想。觉得自己真的很可笑,缠了你那么久,你对我,终究没有半分感情。 
  姐告之行,我已抱了必死的决心。那么固执地要与他同行,只是奢望着与他多呆一天。飞机上,我靠在他怀里,头枕着他肩头,心却疼得连呼吸都困难。牧岩,这一天我盼了太久太久,久到我竟然感觉好不真实,原来,假象更伤人。 

  那夜,我终于知道一个固执的男人有多可恨,他宁可死,都不愿意与我纠缠不清,看着他嘴角沁出的血,我心死如灰。牧岩,你好残忍,你好狠啊,你至死都不愿意碰我?我被他逼得哭了,我被他的无情彻底逼疯了。 
  我改变主意,我突然不想杀安以若了,只是,我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在看到他们拥抱的瞬间荡然无存,我等不到顾夜动手时再寻机会将毒品注射进她身体,我蠢到先动了手,反而让牧岩得了先机,害了顾夜。 
  那个萧雨最爱的男人败了,当牧岩的枪口抵在他额头,我清晰地看到他眼底迸射出的杀意,只是,我们已经无力扭转劣势。顾夜向来精明,可他千算万算到底棋差一招,谁能想到那个听从我指令嘶碎过人的狼竟然会咬向我们。 
  天意,天意如此。我们注定要输的,我认输了。 
  我拔掉了生的希望,将出发前藏在指甲中可以致死的毒药含进了嘴里。我想,如果我死了,他就不会忘记我了。 
  我以为我等不到他来,我竟然做到了,他来了,他终于来了。我看到他冲进病房,我看到他额际的汗水,我看见他那么专注地望着我。我朝他笑了,然而这一笑,眼泪却迸溅出来。 
  心渐渐平静下来,神智却变得越来越混沌,“牧岩,我不想离开这里……这里是我的家乡……”我剧烈地咳起来,喉间的腥甜开始翻涌,大口喘着气,我向眼前深爱的男人提出最后的要求,“让我留在这里……送我到爸妈的身边好不好……”此生,我贫乏得一无所有,死了,就让我留在父母身边吧,这样,我至少不会感觉太寒冷。 
  牧岩抱紧我,温热的肌肤烫得我的心阵阵疼痛,我听见他哽咽着说:“好。我送你到他们身边……我送你……” 
  他的怀抱好温暖,我真舍不得离开。然而,我不能贪心,他能给我的已经给了,我不能再要更多,不能了。有他陪我走完此生最后一程,我无憾了。有他送我,这一生足矣。 
  弥留之时,我很想问他,“你有没有爱过我?”然而,我的心却太过清醒,我知道这其实是一道不需要回答的问题。再无情再愚蠢的男人,在这个时候,也会给出一个让女人感动到无以复加的答案,哪怕只是一种虚伪的安慰,他们也不会吝啬给予,更何况是善良的牧岩。到了这个时候,我实在没有必要自欺欺人。 
  听说,人生是一场闹剧,充满了讽刺。我深信不疑。我的人生,就在讽刺面前,落了幕。 
  一切,终于要划上了句点。无论是痛苦的,亦或是不堪的,终究结束了,结束了…… 
  这一生,只能走到这里了。 
  “牧岩……我的爱……”我无声地喃喃着,喃喃着。然后,微笑着垂下眼眸。 
  有一滴泪轻轻滑出女人的眼角,作为此生爱他的惟一证据…… 

  各执己见 

  爱情本身并没有错,错的是在错误的时间爱上一个不该爱却很爱的人。 
  牧岩不禁想,难道安以若会是那个一晃而过,像流星一个转瞬即逝的人。他甚至开始怀疑除了岁月,还有什么可以永恒。 
  她的婚讯对他而言像是晴天霹雳,他以为一个月的时间不足以发生这么巨大的变化,可是他错了,错得很彻底。 
  他成全了自己的心伤,他有意拖延了归期,静静地呆在那座中缅边境的小城,企图用一个月的时间沉淀与萧然的一切,可他不知道,这一个月的杳无音信,却在不经意间加剧了另一个女人的心痛。他不知道,那个不得不离去的女人回到A城后整天魂不守舍地等他的电话。一个月的分离,对他而言,是心的煎熬,那么对于她呢,又何尝不是。 
  他没有给她打一通电话,甚至没发过一条短信。白天的时候他常常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山林里,直至行到树林幽深之处,他仰躺在草地上,透过树叶的间的缝隙望向遥远的天际,眼前已是斑驳不清。 
  他手机里存着几条信息,比如:“你好吗?手伤好些了没?”比如:“我的伤好多了,不用担心。”比如:“以若,其实那晚我……”和萧然什么都没有……后面的解释自然是被他省略掉了,牧岩并不确定她想不想听。诸如这样的信息他手机里有很多条,只是每一条都在发送前被存储进草稿箱。他的犹豫,他的挣扎,甚至是他的想念挤满了手机和他陈封的心,然而,他却没有如实地将这些传递给远在千里之外遥遥挂念他的女人。 
  当他终于卸下心间那份沉重的包袱回到A城的时候,已是一个月之后。他驱车来到安以若家楼下,远远看见席硕良搂着她的肩膀从停车场出来,而他手中提着一个百年好合的袋子。他完全怔住,坐在车里看着他们进了大厦,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里。 
  牧岩说不清当时的心情,他只觉得胸口钝钝疼起来。一个月的时间,或许已经足以改变几个人的命运。他后悔了,后悔为什么一个月没和她联系,后悔没让她知道他的心意。只是,到了这一刻,他不确定是否还有机会扭转这看似已成定局的一切。 
  道德极为自律的男人握紧了拳头,皱紧的眉头证明他的怅然与无措。生平第一次,牧岩觉得自己迷失了。他们,明明已经靠得很近了,难道是他,将她推离了自己? 
  暮色降临,启动车子的时候,他的心里有太多的遗憾和不甘。 
  牧岩或许并不知道,有人为他坚持了一个月,婚期是他在下飞机那一刻才被允诺的。 
  你能为一个人等待多久?如果是从前的安以若,她会坚定地告诉你:“一辈子。”对于席硕良,她曾经就是那样绝决。但是现在,安以若却没有勇气对牧岩说出这样的话,当然,也没有谁给她这个时间去等。而她,也没有立场。他什么都没说过,她甚至不明白他那一吻的含义。她不知道他与萧然之间发生过什么,她只知道萧然爱他,而他,在她走的那天去送萧然了,仅此而已。他们之间的暧昧,或许不足以让她背弃六年的感情。 
  从姐告回来,席硕良每天都来家里看她,定时陪到医院换药,在他将婚期提上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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