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道从此是陌路-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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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等待着水灵的琴声的人都觉得惊为天人，所有想看南宫远笑话的人都打消了这个念头。
水灵觉得现在的都像是曾经经历过的，她和哥哥也曾像现在一样琴箫合奏，只是出了那琴与萧的声音，其他的都那么模糊。
一曲完毕，全场掌声不绝。皇上大笑道：“真的不错，南宫亲家的女儿儿子都是才貌双全啊！”
南宫远弯身谦卑道：“谢皇上夸奖！”
水灵只是看着自己的哥哥忘了谢恩，忘了一曲完毕该有的礼仪。
皇上看着这个姑娘，并没有对她的失礼生气。这琴声、这人、这场景明明是见过的。原来是她！那个他认为美丽纯净的姑娘，也是在南宫家见过的，在南宫远的生日宴上弹过琴。
“此曲着实为今晚的亮点，应该重重有赏。就赏玉如意一对、丝绸百匹加首饰数件。”
南宫远立即拉着水灵跪下道：“谢皇上。”
皇上笑吟吟的道：“都起来吧！”
南宫远满心喜悦，水灵虽然得了赏赐也并不见得开心。南宫珣道：“灵儿，得了赏赐还闷闷不乐！”
水灵收拾起心情，假装抱怨道：“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有赏赐？该得赏赐的人是你不是我。”
“你知道就好，这次你得好好感谢我。”
水灵古怪的一笑拉起南宫珣的手就跑，南宫珣不知所为何意的跟着她跑。跑到宫门外的时候水灵终于停了下来：“我已经回报你了。”
南宫珣一笑：“原来你的感谢就是带我出宫，你怎么知道我要这样的感谢，皇宫里多好，偏偏要带我出来。美女、美食、美景，我都看不到也吃不到了。”
水灵气道：“既然你不领情那你回去好了，我一个人回家。”说罢就跑了。
南宫珣追上道：“好了，灵儿，别气了，我不逗你了，我很感谢你带我出来。你怎么能一个人回家呢？”
水灵道：“你不是不想来皇宫的吗？怎么我急着回家了，你却那么心平气和？”
南宫珣淡然一笑：“我不是说过了吗？既来之则安之。”
“算了，你的境界高，我可不行。今晚的夜景很漂亮，我们走着回家吧！”水灵的声音渐渐地变得柔和。
　
　
南宫珣低声的“嗯”了一声，氛围突然就那么静了。两个人并肩走着，能够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哥哥，你说未来的嫂子会不会讨厌我总粘着你？”　
南宫珣古怪的看着水灵，不明白水灵为什么要问这样奇怪的问题：“你是我妹妹，应该不会讨厌的。”　
“如果万一讨厌呢？”　
“那我就等你嫁出去了再娶妻。”　
“可是我是妹妹怎么能在哥哥未娶妻的时候就出阁呢？”　
“那我们就在同一天成亲，我娶、你嫁。”　
水灵搔了搔头道：“这样也可以吗？”　
南宫珣想了想道：“不知道。”　
水灵怨道：“凭什么你娶妻了我就得嫁人呀，我不想嫁，我要一辈子赖在南宫家。”　





（一百零五）宴会之约定



南宫珣心里痛，他也不希望水灵嫁给其他人啊，只好强颜欢笑：“这世上哪有姑娘不嫁人的，既然你不嫁，那我也不娶。”
水灵道：“那好啊！你不娶，我不嫁，我们做一辈子的好兄妹。”
其实南宫珣从来就没想过还会娶别的女人，他淡淡的一笑：“我不娶，你不嫁，一辈子的好兄妹。”情不自禁的就那么牵起了水灵的手，两个人就一直那么走着。
两人慢吞吞的回到家，南宫远已在等候。南宫珣看了一眼父亲沉默不语，水灵倒是甜甜的叫了一声爹。
南宫远不温不火道：“怎么不说一声就离开了，还玩到现在才回来。”
水灵想说话，南宫珣拉住了她。
南宫远继续道：“今天在除夕宴上你们表现得都不错，让皇上龙心大悦，只是你们提早离开是有些不太周全了。”
南宫珣不悦道：“讨皇上高兴那是你的事，我们没有精力奉陪。”
南宫远脸色下沉道：“你这是什么话，你怎么一点都不懂为父的心呢？”
南宫珣讽刺的一笑：“爹不就是想讨好皇上以在朝堂上把握大权，步步高升；这些事不就是爹你的事吗？”
南宫远越听越气：“你这个混账，我一心想让你入仕途，一有个好的将来，可是你却一再曲解我的意思，背着我行事。”
水灵见父亲生气了，忙道：“爹，这次是灵儿的错，哥哥本不想离开的，是灵儿硬拉着哥哥离开的。爹，对不起，你就别怪哥哥了。”
“灵儿，这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要离开的，我本就不想去皇宫参加什么除夕宴，是爹硬让我去的。我去了是尊重爹，我离开是尊重我自己。”
“好了。”水灵大声道，“确实是我拉着哥哥离开的，哥哥你又何必非要惹爹生气呢！”
鉴于水灵在除夕宴上为南宫家增了不少颜色，南宫远心里也不生水灵的气，柔声道：“都别争了，夜已深了，奔波了一晚上也累了，都回去休息吧！”
南宫珣转身就走，水灵想南宫远道别后跟在了南宫珣的身后。
“哥哥，你为什么要故意惹爹生气呢？”
南宫珣停下脚步道：“你不了解就别问这么多。”
　
　
“就是因为不了解，我才会问呀！”水灵心里嘀咕，如果了解，那还用的着问吗？　
南宫珣咽了口气道：“我不愿入仕途，而父亲为了自己却非要我为之，仅此而已。”　
“嗯！”水灵点了点头，“皇宫里的确不是什么自由的地方，朝堂之上更是勾心斗角，哥哥是自由惯了的人，不喜欢争权夺利，爹这么做确实是在为难哥哥。可是哥哥爹始终是爹，你不可以对他如此冷淡的。你不喜欢做的事可以不听爹的话，可是哥哥也应该对爹有为人子的样子呀！”　
“是不是今天得到了皇上的赏赐就格外得意，竟然教育起哥哥来了。”　
水灵慌乱地解释道：“不，哥哥，误会了，是因为你是我最亲爱的哥哥我才敢这么说的。我们不是才刚说过吗，要做一辈子的好兄妹。无论什么，水灵都会为哥哥着想的，哥哥那么对爹，想必心里也是不高兴的。”　
南宫珣回过头来对水灵一笑道：“你又被耍了吧！有你这样为哥哥着想的妹妹，哥哥很高兴，怎么会生气呢？”　
水灵气道：“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呢？太坏了吧！”　
南宫珣这样的坏只是对水灵一人而已。他郑重道：“好了，快回房休息，别忘了一辈子的好兄妹。”　
水灵小跑到了自己的房间回过头来宛然一笑道：“我永远会记得，一辈子的好兄妹。”　
门关了，留下南宫珣一人在夜里看着那扇门发呆，他们也只能是一辈子的好兄妹而已。　





（一百零六）新年之师兄



新年第一天，南宫家最大的一件事莫过于水灵的师兄秦枫来了，这让南宫家的新春染上了一层道不明的味道。
秦枫来的时候宇文丰也在，当时宇文丰正在质问水灵在皇宫里的除夕宴上怎么对他视而不见，正在水灵想着该如何回答的时候秦枫来了。
秦枫自无悔崖底找回水灵后就再也没有来过南宫家，凌小秋和南宫珣是想找他却无从找起。南宫珣想秦枫是一定会来看水灵这个师妹的，没想到来得这么晚。
对于师兄，水灵并不觉得熟悉，水灵最熟悉的男子就是她的哥哥南宫珣了。秦枫的神色落寞，当年事事和他要好的师妹已经不在了，现在的师妹只是南宫家的二小姐。
宇文丰酸溜溜的道：“秦兄对灵儿这个师妹真是关心，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里来看她。”
秦枫神色冷漠，对于宇文丰的话语并不理会，水灵只是在一旁看着这个师兄也不作任何话语。良久，水灵问道：“师兄，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既然是我的师兄，那我的师父是谁？”
水灵的一句话问到了点子上，这恰恰也是南宫珣关心的问题，三人的眼神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秦枫，等待着他作答。
秦枫顿时语塞，咽了口唾沫道：“我们的师父师娘已死，已没有什么好提的，既然你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也就不要多想了。”
南宫珣和宇文丰都知道秦枫在撒谎，在婚礼上揭穿水灵身世的那个蒙面女人明明就是他们的师娘。
水灵道：“师兄，你说这样的话就不对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他们不论是生是死终归是我的师父师娘。我希望有机会能够去拜祭他们。”
秦枫苦笑：“师妹，师父师娘听见你这样说一定会很高兴的，到了师父师娘的祭日我一定带你去拜见他们，让你亲口把这些话告诉他们。”
水灵道：“为何要等到他们的祭日，自我失忆以来我就没有去拜祭过他们，对此我觉得很抱歉。”
秦枫略显慌乱道：“师父师娘的墓地离这里太远，不是那么方便的，灵儿你的心意到了，我想师父师娘也会明白的。”
水灵失落的点了点头，宇文丰讽刺道：“没想到这么久不见，秦兄的口才越发长进了。”
秦枫面色尴尬：“丰公子过奖了，我自是及不上公子万一。”
南宫珣像是无法静观其变了，道：“秦公子，我想有些事单独和你谈谈。”
　
　
秦枫身体一颤道：“我们之间什么事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一个是你妹妹，一个是你最好的朋友，应该不用那么见外吧！”　
水灵也附和道：“是啊，哥哥，你有什么事是我和丰哥哥不知道的呢？”　
南宫珣知道秦枫是想让他把想说的话咽到肚子里去，可是他偏不：“秦公子，如果非要摆到台面上来不是不可以，只是此事涉及秦公子及其家人，我是为秦公子着想。”　
秦枫自水灵的事情发生后聪明了许多，可是他还是抵不过南宫珣，只得妥协道：“好，我们找个好说话的地方慢慢谈。”　
说走就走，留下水灵和宇文丰面面相觑。秦枫和南宫珣相交不多，宇文丰都知道，他实在想不明白南宫珣有什么事要和秦枫单独说。　
水灵好奇道：“难道你不想知道是什么事，不如我们偷偷的跟上去看看？”　
宇文丰道：“灵儿，你不可以这样，你哥哥不当着我们的面说必定是有难言之隐，我们有何必要剖开一切呢？”　
水灵淡淡的笑了。宇文丰确实是南宫珣最好的朋友，他们是不一样的，但是对待朋友又都是一样的。　





（一百零七）新年之不说


“秦公子，有很多事我娘和我都很想弄明白，你”
秦枫一听到南宫珣提到凌小秋更加明白了南宫珣要问什么，冷冷道：“我知道你们想知道什么，有些事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说的。”
南宫珣也冷冷一笑：“秦公子比以前能说会道了，可是却没有以前仗义了，我一直很感谢你和我们一起去无悔崖底寻找灵儿。”
秦枫道：“珣公子，你不必和我套近乎，我说过有些事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说的。”
南宫珣问道：“那灵儿呢？她算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你的隐瞒对她一点都不公平吗？”
“究竟是对师妹不公平还是对你娘和你不公平？师妹记不得以前的事，公不公平她更本就不在乎。”
“就因为她不记得，所以我们就应该让过去埋没吗？”南宫珣心痛，他和水灵的悲剧不就是因为这模糊的过去而造成的。
“你怎么就知道师妹她愿意你们这么做，你们这么做她心里会高兴？你们想弄明白只是因为你们对于当年师妹失踪的事耿耿于怀，对于你们阴差阳错的相爱耿耿于怀。”不论何种理由，秦枫已打定主意绝不说出有关他师父师娘和水灵之间的事。
南宫珣道：“难道就只是这样，难道你忘了灵儿差点失去了性命。”南宫珣语气变软道，“告诉我你师父师娘的下落，我们自然会把事情弄清楚。”
对于师父师娘和凌小秋当年的恩怨秦枫已经知道，师父师娘之所以要离开芙蓉镇的山上，就是因为要避免南宫家的人找到。秦枫为什么一直没有来看望水灵，也是因为不想暴露师父师娘的行踪。
“恕我无可奉告。”秦枫好像是已经厌倦了再拖延下去，只是简单地说出这几个字。
南宫珣语塞一把抓住了秦枫的衣服：“你”
秦枫讽刺道：“谦谦有礼的珣公子不会要对在下用强吧，就算是用强，在下也不一定就会说的。”
南宫珣松开了秦枫道：“你是一条铮铮汉子，我相信你不会说。既然如此，我也就不问了。”
秦枫道：“珣公子果然是君子。”
南宫珣苦笑：“人有难言之隐，我何必相逼。有些事迟早会真相大白的。”
　
　
“既然如此，那珣公子不妨就多等等。”说罢秦枫转身就走，南宫珣紧随其后。　
水灵见到两人神色不对问道：“你们谈什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南宫珣淡淡道：“没什么，他上次和我们一起寻找你，我们还未来得及道谢，这次只是想感谢秦公子”　
秦枫笑道：“是珣公子太客气了，怎么说灵儿也是我的师妹，师妹不小心跌落悬崖做师兄的担心可一点也不比你们做兄长和朋友的少，当然得亲自去寻找才放心。”　
水灵笑道：“不论怎样我总是该谢谢师兄的，只是你们只是道谢，用得着避开我们吗？你们不诚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