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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寡妇生活-第69章

小说: 寡妇生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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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接向我提出了这个要求。和异性之间的身体上的接触我是不想做的,我在想着怎么回绝他,或怎么样没有杂念地做那件事。男女之间很多时候是很难说清的。
我们住在一个屋子里,他没喝酒,很平安。他喝了酒会什么样呢?喝多了,他闹不闹?出了什么事,别人会说他小,不懂事,那我还不懂事呀?我难逃咎责。我要不要给他喝呢?要不要给他按摩呢?如果他喝多了,只是睡觉,也就罢了。酒后的状况,我是要问一问他的。
我们回家的路上,我问他:“你喝酒后,耍酒风吗?”
“耍酒风不?耍……哎呀,我也不知道,要不我问问酒去。我说:‘酒,我喝了你之后,我耍不耍酒风?’”
他是耍酒风的,所以,我是不能让他喝酒。他真喝多了,我弄不了他。
我问他:“你还喝酒吗?”
“不喝了。你能喝酒吗?”
“我不能,也不喝。”
我们去一个小吃部吃饭,电视里正放着录象,一个女的在一个男的面前裸着,姚腾说:“谁没见过呢!见过了,就不想见她!”
我能把他想得那么简单吗?
他一来我这住,我就要花些精力打扫卫生。当然,香水也费了不少,喷得满屋子都香,去异味。他上班时,也要往他自己的身上乱喷一气,他说是去烟味。
我把我的衣服洗了,也把他的衣服洗了,他说:“你给我洗衣服,我给你按摩。”
他又提按摩的事,我说:“暂时先不用你按。”
“暂时先不用?”他像看到了机会,也像是我的一个漏洞被他看到了。
我硬着嘴说:“暂时不用,以后不用,永远不用!”
他才不再提按摩的事,但站在我的身后不走,看着我洗衣服,我说:“你不是要看书吗?看你的书去吧。”
“我让你洗衣服,不好意思,我陪你唠吧。”
我穿了一件黑色的弹力衣,很显形体,姚腾像也很爱看,他还站那不走,也许是黑色把我的皮肤显白了吧,他很遗憾地说:“我怎么不白?我怎么不白呀?”
“男孩不用太白。”
“白好!白了,女人喜欢。”
他不是男孩,他是个男人了。
当我洗好衣服,躺下后,腰就开始疼。
他说:“我给你按按吧。”
我用别的话遮过去了,按摩的事,我还是不想。
夜里,我被他叫醒,他说:“大姨,看!”他指着我身下说。
“什么?”我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
“被子,你的被子要掉了。”
“啊。”我用腿把被子卷了上来。
“我想给你盖了,又不敢。”他笑着说。
一个“不敢”就是有顾虑,就是有一些想法,他的被子若是掉了,我看到了,我也不敢给他盖。
他说:“睡觉吧,我关灯了。”
“别关,我要上卫生间。”
“亏得我叫你,不然你要尿炕了。”
“你才尿炕呢!”
我回来后,想关灯,他却说:“别关!我有事要说。”
“什么事?”
“你看着我。”
我看着他。
他说:“我睁眼和闭眼是不是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我的全身最有神的就是这双眼睛,我一睁眼,哇——放光彩呀!我一闭眼,光彩就没了。好了,关灯吧。”
“你就这事呀?”
一八六
                  “就这事。”
关了灯,他问我今天是几号,我说不知道。他问我星期几,我也不知道,他想起了手机上的日子,也没查清,他又问我:“前天是大雪吧?”
“前天?……没下雪呀!”
“那这上写着‘大雪’。”
“大雪……是不是一个节气的名啊?”
“……是,应该是节气。惊蛰,惊蛰是啥?”
“不知道。”
“清明……春分,春分是啥?”
“春分……是冬天和春天分开了吧?”
“你也开始胡说八道了。”
“跟你学的。”
“哎呀,明年就是你们的年了。”
“什么年?”
“猪年。”
“你是猪!”
“猪年好哇,肥肥胖胖的。你别吵吵了,我得好好想一件事情。”
“什么事?女朋友?”
“说起女朋友,我想起一个人……别吵了,我得想想。”
他说着说着,就睡过去了。
他没有多余的衣服,洗好的衣服,今天晚上晾上,得让它们明天早上干,我把它们搭在了暖气上,怕它们不干,我没睡好,常醒,也常将它们掉个个晾。天亮时,他的衣服也被我倒腾干了。
早起,我说他:“你把我的生物钟给打乱了!”
“什么叫‘生物钟’?”
“生活的规律。”
“我的生活规律就是和人反着的。”
说完,他又睡了。
我化好了妆,已经九点了,我该叫他了。
“喂——该起床了!”
他赖在床上不起,“我再睡一个小时。”
“不行!你必须起床,今天大礼拜,人多。”
“我再睡半个小时。”
“不行!”
“二十五分钟。”
“不行。二十分钟,你就得起来。”
“二十三分钟吧,我退一步,你进一步。”
到了九点二十三分钟,他才勉强起来。
我说:“我今天要写二十页。”
他说:“那好,你写你的,我看我的。”
我们今天也真是这么过的。
晚上,他突然说:“今晚我回去住。”
“咋想回去了呢?”
“就是回去住呗。”
他可能想起了我今早说的话,我说:“你老是在我这儿住,公安的人来了,不得把你抓起来呀?”
“抓抓呗,判我个十年八年的。”
我吃完了饭,就睡觉了。一个人很省事,这就是单身的好处。就像一个大姐说的:一个人有一个人的麻烦,两个人有两个人的麻烦。
上班后,姚腾说他打电话打的真爽。我也没问他在哪儿打的,只问他花了多少钱,他说花了八块钱。
他说:“我亲了别人。”
“你给打电话的女孩吗?”
“嗯。”
“在电话里?”
“对。她的男朋友昨晚回来了。”
“她有男朋友了?”
“有。她现在是她男朋友的,我回家就是我的了。就是我回家亲了她,也不算啥,我还可以再找别人。”
“你这是滥情。”
“我还滥情?”他指着金庸的作品说,“这里面有个人,七个女的喜欢他!”
他想当大众人。
他看书时,很不愿意我打扰他。我一个人呆得时间长了,就想说话,像个话痨。但我一要说,他就把食指放在嘴上说:“嘘——”
我说:“你一天天的也不跟我说几句话,我快寂寞死了!”
他抬头,像找什么,正巧,一个女孩从店前过,他叫住女孩说:“哎——哎——你陪她说会话,她快寂寞死了!”
我说姚腾:“你咋那么烦人呢!”我又向那女孩说,“他说着玩的,他说着玩的……”
女孩走了,一直在翻书的一个顾客听了我们的对话,偷着乐了。
我逮了几个大份,一天共卖了六千多块钱,这是我自卖书以来的最高记录了。
姚腾说:“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买咱们的书吗?”
“为什么?”
“因为我长得帅!”
长得帅要是能卖钱,他就帅吧,别干别的了。
翻出来的书东倒西歪的,顾客刚走,姚腾拿着一本书也要走,说他去看书。我在忙着弄帐,我说:“你别光想着看书了,你帮我把它们收拾收拾吧。”
他才被迫留下了。
中午,又来了一批顾客,我让姚腾去打饭,因为食堂每天就做那些菜,去晚了,就打不着了。他不去,要我去。
我说:“你卖不了书。”
“我能卖。”
“我说你卖不了,你肯定卖不了。”
他来了半个月了,每天沉浸在金庸作品中,在销售上,根本没进入状态,对书不熟悉,与顾客的交流上也不行。
下午,我去库里干了半天的活,倒书。又出去贴广告,回来时,嗓子很干,刚坐下,没等喝上一口水,在店里看了一天书的姚腾说:“你去买橘子吧,我想吃橘子了。”
我说:“你去吧。”
“我不去,你去!”
一八七
                  “……我先歇一会儿再买,我太渴了!”
我吃了一个苹果,又出去买了五元钱的橘子。
姚腾的烟头和烟灰搞得地下很脏,我剪了一个饮料瓶,给他做了个烟灰缸。头两天,他还往里弹,后来就不爱往里弹了,而是手伸到哪,就弹到哪儿。
我说他,他还说:“不如弹在外面顺手。”
他却不收拾,而是向我说:“你去把烟头儿拣了,你去把烟灰扫了。”然后,自己在那看书,又向我布置了任务,“你先把摊儿收了吧。”
他洗头的水要我给打,给调,不要凉,也不要烫。
我们去吃饭,我吃三块钱的,他得吃十块的。他总是点肉菜,不吃素菜,不管价格贵贱。
他睡觉也要我给他暖暖被,他说的“暖暖被”就是让我把他的被子铺好,自然热着。
他吃饭的饭盒要我来给他刷,他吃完了,他是从不刷的,往那一放就是一两天。
他在晚上看书看得晚,起来的也晚,连正常上班也不能保证了,常常是我开完摊后,十点多钟,他才去。卖书不爱卖,他的态度是爱卖不卖,也不爱在书店里呆了,而是去库房看书。现在连收摊也不爱干了。书店里的活,一天也没多点,如果没人,净是呆着,还没呆够!他巴不得所有的工作都由我来做,而他脱产看书。开摊不爱开,顶摊不爱顶,收摊不爱收,他是一点活也不愿意干了,而且越来越不想干了!
我不能惯他!
我说:“我要等你,我们一起来封摊。”
“你先封吧!”
我坐那不动。
他吸起了烟,又问我:“你怎么不封?”
我拿起了一张报纸,装做很认真地看,我说:“我在思考问题呢,别打扰我。”
我又站起来,摸摸这个,看看那个,就是不收摊。我必须给他扳过来,扳不过来就另说了。
他靠不过我了,吸完了烟,才与我收摊。
在回去时,我问他:“你最想干什么?”
“我什么也不想干。”
“你怎么生活呀?”
“我想一天挣三万!三万挣不来,一万也行。”
“你的理想是什么?”
“别和我说这个,我没理想。”
“生活在金庸作品和言情小说中?”
“对。”
“那里面的东西和现实不大一样,如果你实现不了,你怎么办?”
“怎么办?努力呗。”
“怎么努力?”
“……”
“你想拍电影吗?”
“当然想了。”
“北京有很多人跟剧组跑,你想不想跑?混个角色当当。”
“行啊!……哎呀不行!我不想做那个,我想一夜成名!不对,女人才是一夜成名,男人是什么?”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夜成名的同义词,“就是那意思,一部电影,让我名扬天下。”
“你有没有想过,实现你的梦想要做很多的准备工作?”
“哎呀麻烦!别和我说了!呀——我有换下来的衣服、裤子和鞋,我去取来,你给我洗了吧。”
“你回到你的住处,再回到我的住处,得一个多小时,我都得睡了,明天再取吧。”
“噢——明天吧。呀——”
“你还有啥事?”
“我的手机忘带了!”
“忘带忘带呗,你又不用。”手机的话费比公用电话费贵,他不用手机打电话。
“我不能给那个女孩打电话了!”
“你的手机又没费……是不是那上面的号码?”
“就是呀!我一个也没背,完了完了,今晚打不了电话了!”
“你给这个打,给那个打的,电话费也不少,还不如找一个处着呢。”
“处上了,就受约束了呀!这,没人管我,我想给谁打,就给谁打。”
“你是想给经常打电话的这个打呢,还是给让你心痛的那个打?”
“哪个都行。”
“我咋很少听你给令你心痛的那个打?”
“她上高中呢,没电话。”
他去了电话亭,说看能不能想起来女孩的号码。
我先回去了。
进了屋,我的羽绒服的拉链就拉不开了,没几分钟,他进来了,我想让他帮我拉,坏的地方又正好是胸部,为了避嫌,我关了窗户,拉了窗帘,才说:“这个拉锁我拉不开了,从进门我就在拉,拉到现在,还没拉开。你帮我拉吧。”
我捏住了已经打开的最上面的一点,剩下的让他拉,他只拉了两下,就拉开了。
我说:“你咋拉开了呢?”
“你不会用劲。”他去了厨房,大嚷,“你还没烧水?”
“没有,我弄拉链了。”
“哎呀你呀——”我听见了水房里的水声,又听他大叫,“坏了坏了!姨,快来快来!”
我去厨房一看,电饭锅的铝锅没有放里,水从底部淌出,又流到液化气灶上,地下流了一大堆的水。
他问:“能不能坏呀?”
“把锅装上水,放上试试吧。”
他按我说的做了。
我脱掉了外衣,又去了厨房,想看看电饭锅坏没坏。
他虽然想烧水,但是开关没有按。
等水热了,他洗完了脚说:“你给我把袜子洗了!”
“你自己练着洗吧。”
“我不洗!”
“你得自理。”
“我不自理!你给我洗了。”
一八八
                  我揪起了他的袜子,一股臭味窜了上来。在水龙头那儿,我三下两下就洗完了,将它们晾在了暖气上。
他很严厉地说:“你就投一遍?”
“我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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