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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寡妇生活-第62章

小说: 寡妇生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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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
晚上回来时,我找到了他们家。吊眼妇女正在做饭。
“你丈夫在家吗?”
“不在。”
“他什么时候回来?”
“打酒去了,快了。”
“我和你说吧。狗的事,你们看,怎么处理?”
我的兜里揣了一百块钱,我事先想好的是:如果在一百块钱之内,能把这事解决了,我就自己掏这个钱了,不声张了。平时,我们在外面出事故的钱,伊江都给报。
她犹豫地说:“怎么处理……我老公没来呀,等他来了再说吧。”
旁边的一位很壮实的妇女和吊眼妇女像是老乡,她们操着相同的口音。壮实妇女插了一句,我没听清,请她再说一遍,只听她说:“给一百块钱!”
“给一百块钱行吗?”我征求着吊眼妇女的意见,她是狗的主人嘛。
吊眼妇女说:“二百块钱!你给二百块钱吧!”她说的铿锵有力,字字入耳。
“二百块钱?”这个数超过了我的预想。
“来了,我老公来了!”吊眼妇女说。
我走上前去,和他说:“你媳妇说要二百快钱!”
他没说“可”,也没说“不可”。
我说:“我兜里的钱不够,我取钱吧。”
我回去就和大伙说了这事。
桑林说:“你去问问她,要不要拳头?讹谁呢?给啥钱?不给!”
伊江说:“一只小狗,又不是什么名犬,值二百块钱吗?”
我说:“要不,我和他们说说,给一百?”
桑林说:“一百块钱也不给!你给她钱,她能给狗花呀?狗本身就有治愈能力,磕磕碰碰的,好得快着呢!”
我想起了派出所在小区贴的通知,详细内容我没看,大概是各家养狗要办狗证,否则就是非法的。一般的宠物狗,要花五百块钱,档次高的还贵。公安局正在查处非法养狗的事。
在我的个人利益将要受到大的损失时,我把我看到的通知向他们说了,我想争取到更多的、能够辅佐我的、对我有利的证据。
瑾儿像抓住了他们的小尾巴,“不给他们钱!你看他们那样,也不像是能舍得花五百块钱给狗办证的人!”
我们正说着,吊眼妇女来了,“给钱吧!”
没等我说,瑾儿接上了,“你们家的狗办证了吗?”
吊眼妇女说话迟钝了,“证……证……正办着呢。”
瑾儿说:“没证,就是非法养狗!你拿证来吧!拿来证,再和你谈钱的事!”
吊眼妇女像挨了一闷棍,“……那……我问问我老公吧。”
她去了又来了,“我老公说了,如果这条狗在几天之内好了,咱们什么也不说了;如果狗死了,你们要给我们买一条,必须是和我们家养的一模一样的!这条狗肯定活不了!它肯定得死!它活不了!”
为了得到另外的狗,她不惜诅咒这条被她的儿子视为宝物的带着伤的狗。她爱的是狗还是别的?
我和他们的争端,全在这条狗的死活上了。
在她的诅咒下,我必须做最差的打算,也就是说,我要想尽一切办法,弄到一条和该狗的外貌完全雷同的狗,弄清狗的来源,我才有地方下手。
于是,我问她:“你们家的狗是从哪弄来的?”
“买的!”
她说话怎么前后不一致?“你不是说是朋友给的吗?”
“谁给呀?是我们买的,花三百块钱呢!”
“……在哪儿买的?”
桑林拉开了我说:“你别问她了,狗市上有的是!”
吊眼妇女走了,我问桑林:“那条狗能死吗?”
“死不了!”
“你咋肯定呢?”
“我看出来了,伤破点皮,骨头没大事儿。狗的生命力强,养几天就好。”
我等了几天,吊眼妇女没再找我。
小狗在哪儿呢?它咋样了呢?它好了吗?
“桑林,咱们看看小狗吧。”
我们在吊眼妇女家的锯房里找到了小狗,它已被栓在了一个角落里。
那只狗见了我,身上先是触电般地一颤,它认出了我,我的愧疚感在加深。
一七一
                  令我,令桑林,令我们大家都没想到的是,这只卧着的狗以它顽强的毅力,用它另外的两条好腿,支撑着一侧的两条伤腿,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地站起,没挺上两秒钟,又倒了。但是,狗没有放弃,它忍受着巨大的疼痛,如一个巨人一样再次站起,嘴里发出的“嗷嗷”的叫声,似在说:“你们看到了吗?我站起来了!我站起来了!我好了,我站给你们看了!你们不要再为我而吵了,不要再为我而争了……”
狗,你不要站了!不要站了!你每升起一分的高度,就降低了我们十分的高度。
我和小狗的主人,我们在场的每个人都看到了狗的站起,它没有记我的仇,它没有为一己之利而损害他人,它也没有把个人利益的得失放在心上,它比我们高尚。它不会说话,但它用自身的行为调节了我们之间的矛盾,它在确认了这一点后,虚弱得才又倒下。
狗通人性,人却不通人性。
小狗的腿好了后,它被它的主人弄到别处去了。
我与狗的主人之间有了隔阂,彼此见了,谁也不说话。过了几个月,我用小车拉着书,他们给让路了。他们问了我一件事,我忘记了是什么,很小吧,我也答了,我们算是和解了。又过了两个月,他们全家搬走了,他们曾住的那套房子又住进了一家外地人。
天快亮时,瑾儿接到了邢蝶打来的电话。邢蝶说她的丈夫睡不着,站在阳台上,看见伊水家的方向正冒着浓烟,是不是着火了?
妈妈把我们全和了醒了,“伊水家着火了!伊水家着火了!起来起来,快去救去!”
瑾儿把电话打到了伊水家,“二姐,你家着火了,快起来吧!”
那一刻,我们全家对邢蝶家都抱有感恩的心,没有他们,我们还在睡呢!没有他们,指不定烧成啥样呢!
正当我们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时,伊水打来了电话,说:“不是俺家着火,尤湖抱着孩子上阳台上看了,是俺家隔壁的单元着火了,楼下围了不少人,保安也去了。”
妈妈对我们说:“你们自己做饭吧,我去看看。”
我们要上班,便没有去事故现场。
事后,听妈妈说,当时来了好几辆消防车,但是小区内的道路太窄,再加上各个主通道的一侧停满了车,消防车又大又宽,根本无法驶进来,停在小区的外面,消防人员干着急,发挥不了作用。
着火那家的楼上还住着一位妇女和一个孩子,丈夫出差了。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见窗外浓烟滚滚。那阵子,电视上经常播放哪儿哪儿被炸了,哪儿哪儿遭到了恐怖袭击,哪儿哪儿死了多少人,好象全世界都在不安定之中,全世界的任何角落都可能发生恐怖袭击。灌输得多了,发生了突发事件,就极易使人联想:美国的世贸中心都炸了,还差咱这区区小区了?
那个妇女发疯了一样喊救命,发疯了一样打电话。
她的大姑姐也来了,从楼下往上冲了几次,因烟雾太大,呛得寸步难行,又折了回去。大姑姐在楼下给她打电话也打不进去,因为她也在不停地给外面的人打电话,长期占线。大姑姐向周围的人求助着:“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里面有孩子,有大人,谁能救了他们?谁能救了他们?……”
最后,还是保安人员不知从哪儿弄来的水,把火熄灭,在浓烟中救出了那个妇女和孩子。孩子安然无恙,而那个妇女已不醒人事,鼻子、嘴流出了血,身上只穿了件单衣服,也全是血。
孩子望着躺在地上的母亲,哭着喊:“救救我妈妈吧!救救我妈妈吧!我妈妈快死了!我妈妈快死了!……”
大伙想把她抬上车,但是救护车上的人说,要先交钱,才能抬人。
大姑姐光想着救人了,身上没想着带钱。她向救护的人说:“先把人拉到医院吧,回头我再给补齐。”
救护的人说:“不行,这是规定。我们得按制度办。”
大姑姐求他们,他们说,他们是下面办事的,只能执行——交完了钱,再拉人。
围观的人看不下去了,你给十块,他给二十的,把钱凑齐了。
救护车没等开到医院,那位妇女因脑出血而死亡。
在楼上,还有一家,老人领着孩子,关严了窗户和门,在盆子里放满了水,采取了一些自救的办法。保安人员上楼时,老人和孩子均平安无事。
火灾的原因已查清:着火的那家是由几个人合租的,其中一个上夜班,他在下半夜两点多钟才回到家,灌了一壶水,插上了热水器,想烧壶水洗脚。不知不觉,疲惫和困意就爬了上来,他躺着躺着,就睡着了,那壶水还在烧着,直烧到水干了,暖壶炸了,他们竟没有一个醒的。电线也烧着了,电脑上的插销没拔,电线连着电脑,连着塑料盆,连着被,全着了起来,是烟把他们呛醒的。都是年轻人,觉大。醒了之后,全毛丫子了,谁还灭火?只顾着各自逃命了。
一场大火,凡是能着的,把屋子里的东西几乎全烧光了。
警察把他们几个抓去了,因他们不是故意放火,又放了。
出了人命的那家丈夫把着火的这家房东给告了,让他赔偿一条人命的损失。我妈说,就是着火的这家把房子都给了那家,也不够陪的。
那家告了房东,又把物业给告了。可是物业的经理换了,员工也换了,找不到原来的人了。
那个丈夫带着孩子去别的地方住了,他家的房子空着。
小区的道路上划上了严禁停车的黄线。但小区内的空间实在是窄,车辆一天比一天多,回来的稍晚一些,就不好找停车的位置了,所以,在划黄线的路面上,每天又都停满了车。
小区的广告牌上、橱窗上,新贴了宣传单,告知大家着火时,应采取那些措施,其中重要的一点是用毛巾沾水,捂着鼻子和嘴,伏在地上别动,因为烟是往上走的。
这是用生命换来的教训。
又有一日,贴出了通知,说消防人员于某月某日某时,在小区范围内组织火灾自救演习,欢迎大家届时观看。我们忙着做生意,没时间去。妈妈忙着看孩子,也没时间去。我估计,小区内有几个闲人能去,他们也得能看到这个通知。
日本是个多地震的国家,据说,孩子们在上学时,学校就如何应对突发事件,组织学生实地观摩演习,发生重大灾难、险情时,避免了混乱,以便及时采取应对措施,有条不紊地进行处理,从而减少了损失。
我们在上学时,好象就没有这方面的训练,出现大事,缺少经验和应变能力,重大的损失也就不可避免。
好在,有个改善。电视上编排了突发事件应急办法,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春节时,我们听到了楼道里传来一声巨响,接着就是一股硝烟味窜进了我们的客厅、卧室。
妈妈屋里屋外地喊。
一七二
                  我说:“妈,沉住气,别慌,先救孩子!”
我抱着伊江的小儿子,给他的头上、身上蒙上了被单,准备往楼下跑。什么电视、冰箱、洗衣机呀,统统不管了!生命,比什么都重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妈妈开了门,正好有一位邻居家的老阿姨路过,她说:“有几给孩子在楼道砸雷管呢,烟放净了就没事了。”
一场虚惊。
三楼楼道的墙上被雷管崩黑了,有一米多高。
又是一大不安全隐患。
淘气儿的变化应该是从伊望也想玩电脑时起的。伊望是连玩带捣乱,他不会玩,什么都要问淘气儿,淘气儿也想玩,两人为了争夺对电脑的掌握权,打了不少的仗,甚至动用了武力。
我劝淘气儿说:“你就不能让着他吗?”
瑾儿劝伊望说:“你就不能不玩吗?”
我们还是劝不了他们,他们谁也不让谁。
妈妈夹在中间,说:“淘气儿,你是哥哥,让弟弟玩一把,就玩一把,他就不玩了。”
淘气儿让伊望玩了。
伊望爬上了宝座,一副指点乾坤的神气。“玩一把”是个眨眼的数字,伊望的瘾刚勾上来,哪还想下去呀!
“姥姥,他不讲信用!‘一把’多了,他还玩!”淘气儿一色儿的感叹语气。
“伊望啊,”妈妈劝他,“听奶奶话,不是说好了吗?该哥哥玩了。”
“我不我不!我就玩!”伊望噼里啪啦地敲键盘,两条腿横登乱踹,把电脑桌上的抽屉踢坏了,鼠标也扔到了地上。
妈妈见说不了他,就来说淘气儿,“你就再让他玩一会儿,他玩够了就不玩了。”
“我不玩了!”淘气儿发起了牛脾气,“我走!我走行了吧!”
淘气儿真走了,真不在家玩了。他在外面的时间渐长了,到了以后,就变成了固定的时间,放了学,扔下书包就走,晚上八点多才回来,常常是我们都回来了,他还没回来。
伊江问我:“淘气儿晚上干啥去了?咋那么晚才回来?”
淘气儿回来时,我审问着他:“你每天晚上都干啥去了?你早点回来不行吗?”
“玩儿。”
“玩啥?”
“聊天呗。”
“聊啥?”
“我也忘了。”
聊的内容,我试了几次,也没问出来。他将来应在保密局工作,守口如瓶。
夏天,我们工作的时间长,下了班,已经十点多钟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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