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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无言以诺-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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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夏蘅心里藏着的事情越来越多,不似小时候的坦诚相待
  分不清梦境现实和过往,如果这是一场梦,能不能不要醒?
  身后的香樟树依旧枝繁叶茂,树前却没有了逆光而来的温暖少年。十七年前的纯真,十七年后的陌路,曾经最熟悉的人,如今最遥远的人,这就是岁月更替时光穿梭的意义。
  看着黎明前的天空,才知道为什么人们会用破晓来说天亮。那是一个完全黑暗的混沌状态,目光所及的天空与任何时候的都不一样,没有朗星也没有皓月,四周如漆似墨浓稠一片,周遭死一般的静寂无声,正如夏蘅的内心,也是她的世界。
  看着身边横七竖八的酒瓶,夏蘅自嘲的一笑。为了不被人欺负,练就了千杯不醉的酒力,她一个人放倒十几个男人还绰绰有余。酒,对她而言,是最好的伙伴,陪她度过无数个寂寞难耐,苦痛悲伤的夜晚。然而,别人只看她坚强的一面,以为她独立,有能力,就一定可以照顾好自己。但说到底,她也只是个弱女子,她也想被人保护,而不必一个人强自苦撑,过尽艰辛。
  曾经以为霍贺楚会是她今生的依靠,她用尽一切去爱他,到头来,却还是自己一个人暗自落泪,落寞心伤。Frank有能力守护她,也贴心陪着她,可天不遂人愿,世事无常,海浪拍碎了梦想,想要一个完整的家的愿望,终究是空想她不愿也不敢再爱了,凡是她爱的人,不是死别,就是生离。她怕了,怕话一出口,就变成杀人伤己的利刃,她怕因为自己的贪心,而葬送掉整个人生,全部幸福!
  夜,是黑色的,人,是脆弱的,别人看不清楚,便可任由自己流露最真实的想法和感情,那是一种不矫揉,不造作,透视心灵的美。很多时候,美好和快乐会让人流泪,因为那是感动和幸福的晶莹。
  天空好像格外的阴沉,云层厚重似是要掉落下来。不一会儿雨水就落在夏蘅的身上,点滴轻柔却撞击着心脏,是谁说的黑暗之后会有光明?两天三夜的黑暗根本不够,倾盆大雨从头浇灌才叫彻底。
  夏蘅站起身,扭扭僵直的脖子和腰腿,热身过后便开始了习惯的晨跑。历经了生死,看惯了无常,夏蘅要让自己变得强大,强大到任何人不能再伤她,所以不论刮风下雨,还是霜冻雪寒,她每天都会逼自己跑步,直到两腿发抖,筋疲力尽,再也跑不动。
  此刻,迎着风雨奔跑,淋湿的衣服裹着淋湿的心。夏蘅加快脚下速度,她似乎在挑战自己的极限,似是想要把内里的伤和痛全数逼出。
  跑啊跑啊,眼前的风景已经模糊不清,一双腿如灌铅勉力支撑着疲惫已极的身躯,她就像发了疯一般,茫无目的地乱跑,直到踩着石头滑倒在地上,看着混同着泪水汗水的血迹被雨水冲散,才渐渐清醒
  


☆、第15章

  前尘,如隔世。今生,愿无悔。
  过了醉生梦死的周末,夏蘅从小河边回来,换了身衣服站在阳台让雨后的凉风吹过,整个人也变得清清爽爽。只是跑完步后就开始的腹痛,让她有些烦躁,每到生理期都感觉是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她照例送小懿上学后来到一高。
  今天只有一个班的课,但是对于明清这段历史,夏蘅很是纠结。因为她向往的是汉唐那样畅快淋漓的长歌般的辉煌朝代,所以对于桎梏压抑甚至丧权辱国的明清时期非常不喜欢,但老师不能因为自己的好恶去讲课,她拖着脑袋认真地思考着如何把这节内容给学生们讲好。
  预备铃响起,夏蘅拿起教案往教室去。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教室里的喧哗声。她很讶异,班里学生一向是很听话的,缘何如此躁动?这让本来准备不足的她更加的紧张。
  她缓步走到教室里,明显的一惊!
  霍贺楚正给学生们做自我介绍,有很多学生都知道在时尚界独领风骚的他,所以惊喜的尖叫声不绝于耳。霍贺楚回头看到站在门边的夏蘅,风一样的跑到她身旁。
  霍贺楚拉着夏蘅走到走廊,高兴地说:“暖暖,这节课我帮你上!你去休息吧!”
  夏蘅扫他一眼,说:“霍贺楚,你别瞎闹了!”
  霍贺楚浑不在意,嬉皮笑脸的趴在她耳边说:“你不是那个来了嘛,快去歇着,一切交给我!”
  夏蘅恨恨地瞪着他,肚子气得鼓鼓的:“你——!”
  霍贺楚是最了解最熟悉夏蘅的人,这绝对不是虚言。那一年,夏蘅初潮,是霍贺楚背她回家给她煮的红糖姜汤。夏蘅一到生理期肚子就会很痛,霍贺楚每次都会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把她抱在怀里,轻轻地打圈给她揉着小腹。他知道她的日期,所以就满怀热情的跑过来,要帮她上课。
  “乖啦,听话啊!”霍贺楚宠溺地说着,并扶着夏蘅的肩膀,把她往回推。
  夏蘅一个反手擒拿,霍贺楚吃痛,捂着左手,嘴巴发出“呲呲”的声音。夏蘅觉得不对劲儿,他的衬衫似乎已渗出血迹。
  “你怎么了?”
  霍贺楚把手背到后面,笑嘻嘻地说:“没事!我的暖暖现在真厉害!”他的表情就像一个得瑟卖乖的小孩儿。
  夏蘅抬起手,看到手心里赫然一道血印,湿滑粘稠。她伸手拽着他的手臂,说道:“给我看看!”
  霍贺楚摆出一个很帅的姿势,把头抵在夏蘅的额上,笑说:“这么担心我?放心吧,我真的”
  夏蘅趁他不留神的空隙,迅速绕到他身后,那白衬衫已被鲜血晕染一片。夏蘅屏气凝神慢慢翻卷起他的袖口,入眼的情形让她不禁心头一颤!
  霍贺楚左臂上除了原本的伤口又添几道新伤,鲜红的血液从裂开的地方正兀自地溢出,盘根错节的缠绕着。
  夏蘅抬头瞪着霍贺楚,嗔怪道:“这就是没事吗?你是不是还准备像以前一样胸骨骨裂都不说一声?”
  霍贺楚揉揉她的发,微微一笑:“别担心了。你还不知道我吗?这点小伤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夏蘅那句“我在乎”差点又脱口而出,这是霍贺楚在高中打篮球受伤时,两人的对话,此刻听起来,格外的应景和温馨。她伸手扯下绑在头发上的蓝色丝带,认真地给霍贺楚包扎着伤口。
  “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不懂得照顾自己!”
  霍贺楚很是享受,他一低头她发际清新的香气就迎鼻扑来绕进心底,佳人就在眼前,他多想把她抱在怀里,只是上课铃极不合时宜的响起。
  夏蘅横他一眼:“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我要上课了!”
  “我不是说了要帮你上课吗?”霍贺楚说,“刚才我问学生,他们说该讲明清历史了,你不是最不喜欢这段吗?”
  夏蘅无奈,她不想在这和霍贺楚打口水仗,想想他说的话也确实在理,点了点头。
  霍贺楚一溜烟儿的跑进教室,什么都没准备的他讲起课来却是有模有样。夏蘅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看着讲台上神采飞扬的霍贺楚,他手腕上的蓝色丝带随风起伏,亦拂得她心底微波荡漾。
  以前的她各科都很棒就只有数学最烂,霍贺楚高她两届,每天晚上都给她补习。遇到函数和概率,夏蘅都是急得抓耳挠腮,她真怕和数字图形打交道。
  “喂,霍贺楚,这个排列是怎么回事啊?”
  “三角函数怎么这么难!”
  “亲爱的楚哥哥,快来帮帮我,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往下做了”
  每次看到她那可爱的模样,霍贺楚都会故意显得很不耐烦,然后在她的嗔怪下才开始给她讲解。其实,霍贺楚很耐得住性子,每一次都是讲到夏蘅能举一反三为止。后来,夏蘅最差的数学都能甩第二名好远,霍贺楚可是功不可没呢!
  夏蘅想到这里,不禁悬起浅浅的酒窝,以前的霍贺楚真得待她很好很好,那时候无忧无虑的生活,打打闹闹的多快乐!
  霍贺楚给学生们声情并茂地讲着明清史,学生们积极踊跃地发言,一节课很快就过去了。下课后,学生们还是围着霍贺楚,仿佛有无尽的好奇和问不完的问题,夏蘅摇摇头,同情的看着霍贺楚。
  霍贺楚睨她一眼,眼神里却全是脉脉温情。夏蘅当作什么都没看见,把头转向窗外。
  “暖暖,我讲的怎么样?”霍贺楚摆脱学生的围困后,就赶紧向夏蘅邀功领赏来了。
  夏蘅白他一眼说:“马马虎虎!”
  “啊?我这么卖力地讲才马马虎虎啊?”
  夏蘅忍俊不禁:“霍二少爷,你真的是很无聊吗?放着自己的工作室和总经理办公室不去,反倒来这小教室上课!”
  霍贺楚脸色一转,撅起嘴道:“谁稀罕那什么破总经理,我的暖暖喜欢的才是最有意义的!”
  “贫!”
  “我就只对你贫!”夏蘅不再理他,夹着教案回到办公室。霍贺楚一路尾随。
  “暖暖,给我杯水喝,嗓子都快冒烟了!”
  “没有!”
  霍贺楚眉毛一挑:“那我们出去喝点吧!”他根本不是在询问商量,拉起刚坐在椅子上的夏蘅就飞快的往楼下跑,然后驱车狂奔到以前他和夏蘅最爱去的饮吧。
  “你不能喝凉的,叫一杯柠檬红茶好不好?”夏蘅点点头,霍贺楚转身跟吧台服务员说,“一杯热的柠檬红茶,一杯冰的柳橙汁!”
  他抬起左手,用右手轻轻摩挲着丝带边角的纹路,嘴角勾起,那笑容似是由心底溢出的蜜糖,甜甜的,暖融融的。
  夏蘅双手握着柠檬茶,慢慢地喝着,小腹真的没有早上那么疼了,她惊异地看着霍贺楚说:“你怎么知道柠檬红茶的功效的?”
  霍贺楚喝着柳橙汁,差点没笑喷:“你以前老疼,我就收集了一些对女性生理期较好的食物,饮品,还有汤羹,以后做给你啊!”
  夏蘅听了之后微微动容,想到乔蓉蓉随即黯下神色。他再好,也不再是她的楚哥哥了!她抬起头看看窗外,柠檬的青黄,红茶的醇厚,甜而微酸的茶混合在口腔里皆化为苦涩。
  霍贺楚看她的表情就猜到她又想多了,忙说:“暖暖,今天我和别人赛车,你陪我去好吗?”
  夏蘅知道霍贺楚赛车成绩不错,却从未见过他赛场上的英姿,心底萌发出一丝欣喜和渴望,但是理智和冷静马上就占据上风。
  “我不舒服就不去了,今天谢谢你!”夏蘅转身欲走,霍贺楚忽地拉住她的衣角。她回头嗔视霍贺楚,霍贺楚却是不依不饶,死死拉着不放。
  “放开!”
  “你答应我,我就放开。”霍贺楚耍赖。
  “我发现你真是厚脸皮!”夏蘅没好气地说。
  “我都受伤了,你不陪我去,赛车时万一我”
  “闭上你的乌鸦嘴!”夏蘅凤眼一瞪,眼神犀利,透着担忧。
  霍贺楚嘿嘿笑起来:“我就知道我的暖暖最疼我了!走!”
  夏蘅被牛皮糖一样的霍贺楚缠着,挣脱不开丢甩不掉,很是苦恼。她被霍贺楚牵着,亦步亦趋的走着,而心底里油然而生的却是莫名的安心。
  夏蘅,你就这么禁不住霍贺楚的软磨诱惑吗?
  到了地方,夏蘅才知道霍贺楚今天赛车的场地是个什么状况。十个连续急弯盘旋而上,中途有隧道和水滩,山体破石嶙峋,听说偶尔还会有泥石跌落。更让她大吃一惊的是,和霍贺楚赛车的不是别人,正是莫菲以前所在夜总会的老板,人称雷哥的雷万霆!
  她火气上涌,冲霍贺楚说道:“怎么是雷万霆?”
  霍贺楚无可奈何地答:“是他寻衅滋事,硬要找我比赛。开始我并不想鸟他,没想到他竟放狠话说,如果我不敢来,以后也就不必代表Y市参加比赛了!我霍贺楚从来不会当缩头乌龟,这都欺负到我头上了,还不给他点颜色看看?”
  夏蘅听明白了前因后果不再怪他,但却很担心他左手上刚刚迸裂的伤口。
  “可是你的伤”
  “无碍!”霍贺楚脸上写满自信地说,“一切交给我,你什么都不必担心!”
  雷万霆一脸的不屑,他开办的夜总会在几年前被霍贺楚砸过后就被公安局强制关闭,他把这笔账全都算在霍贺楚头上。这次向霍贺楚下战书的目的就是要整治霍贺楚,让他向自己磕头认错!
  “霍二少爷,还带着女人来,不怕让她看到你横尸山腰?或者说,你准备让她替你收尸?”雷万霆仗着自己人多,嚣张的叼着烟卷说。
  夏蘅凤眼瞪圆,怒视着雷万霆。而霍贺楚却是云淡风轻的笑笑,他完全不把雷万霆放在眼里!
  夏蘅心脏突突直跳,她知道雷万霆睚眦必报的性格,他既然敢挑战霍贺楚,一定是做足了功夫。虽然霍贺楚怕他在车上动手脚而自备了“山道之王”GT…R32,但场地是雷万霆选的,难保他的车队不会在中途使阴招。她站在霍贺楚身后,看着他挺立的身影,心神难安。
  雷万霆突然吼道:“比赛马上开始,闲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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