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富人,我都爱-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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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今冬这第一场雪下的比往年早些，怕又是一个漫长的寒冬，您可要多穿些，没事也别总往窗口站，风疾再给吹出病来。”
我略微有些不悦，但我知道小雪这是关心我。
“小雪，我还没有那么脆弱。”轻轻推开小雪搀扶我的手臂，径自走到桌前坐下，“我想喝粥。”
小雪愣了下，接着喜笑颜开，“哎好！奴婢这就给主子端来。”
看着小雪离开的背影，我心中一阵酸涩。
我知道入冬以来我就难有好脸色在，睡的一日比一如久，胃口 一日比一日差，难得要点什么吃，难怪小雪会如此。
想想前日在轩辕霄他母后那儿，老太后还笑着问我，哟，凌儿哪里弄得粉擦得人竟然如此白。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气晕过去。
回想起我第一次见到老太后的情景，她当真不是一个平凡的女人，那第一眼的雍容、睿智、母仪天下的风范，是多少年累积培养才能拥有的气质。
那是我被轩辕霄“留下”的第三日。
老太后眉目带笑的看着我，不怒而威地问了句：你就是长乐宫的主人？
我记得，我当时心里微微一颤，竟有些惶恐，后来想想其实挺可笑的，我只是住在这里的食客，既不是长乐宫的主人，也不是金国人，怕她作甚？
后来，老太后又说：哀家曾应过皇上，以后他立谁为后哀家都不会插手，哀家应了便不会反悔，何况你的身份，哀家还是认同的。
我笑着问她：太后知道我的身份？那太后更明白您的儿子强留我在金国是不太合乎情理的事吧？
岂料太后笑了，上下打量了我一遍，悠然呷了口茶，道：“哀家长居深宫向来不懂政事，但哀家就算再老再糊涂也还知道要支持自己儿子的决定。”
她看着我，问：哀家说的有些道理吧？
我很意外当时我出奇的镇定，只是笑着走近老太后，在她眼前将左袖缓缓撩起，黑紫的毒气从手腕处的血脉蜿蜒而上。
我淡然地问她：我想没有一个母亲愿意让她的儿子娶一个命不久矣的人吧？
老太后用惊愕的眼神直愣愣地看着我，良久，她才叹口气，说：“哀家可怜的皇儿……”
我在心里笑，貌似可怜的人怎么也不会是您儿子吧？起码我就比他可怜一万倍啊一万倍。
为了安抚老太后以及为我家楚楚争取一点应得的权利，我提出交易的筹码。
我说：有一个人更适合侍奉您老人家左右，更爱您的儿子，而她的条件也绝对不会让金国蒙羞的。
我又说：她会有最丰厚的嫁妆，金银珠宝不足以凸显她的身份，她的封地会是最富庶的土地，她的出嫁定是风光无限。
老太后用一种探究的眼神盯了我很久，才半真半假地说：哀家挺可惜你的。
我无语。（非凡电子书论坛舞？游弋为您手打）
小雪的脚步声将我从回忆里拉了回来，我抬头望向她，却发现她手里什么也没拿。
我的粥呢？
小雪看到我疑惑的目光，叹了口气，说：“慈宁宫的人传话来了，请主子过去用膳。”
“现在？”我问。
小雪回：“是。”
我起身，将身子上的狐裘紧了紧，又将手缩进袖子里，对小雪点点头：“走吧。”
……
整个皇宫都笼罩在银色的朦胧之中，空气里有着说不出的寒。
不记得金国皇宫占地面积很大，可每次走向慈宁宫的路似乎都比上一次久，今日下了第一场雪路就更加漫长了，还真是废了不少时间，或许是我这不争气的身体的缘故吧，双腿早就累的麻木了。
“主子，您……”
“我没事。”对小雪淡淡地笑了笑，将身体的重量又分给了她一些，继续缓慢地向前移动。
金国皇宫。慈宁宫。太后寝宫。
轻轻推开小雪的扶持，将手从温暖的狐裘袖口里伸出，略整仪容，轻轻在脸颊上拍打几下，待面颊有了血色，才抬腿迈进慈宁宫正殿的门槛。
一瞬间，我仿佛又回到了以前。
老太后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抬眼望去，就见一抹白色身影缓缓朝自己靠近，一身白色狐裘穿在那人身上，竟然显得十分厚重，似乎压得那人的步履简慢。
“太后妈妈吉祥~”我笑的眼睛弯弯，加快了脚步。这是跟韩剧学来的，不过老太后似乎很受用，她每次听到总是不自觉地半眯起眼睛，硬忍下笑颜装作斥责我，没规矩的丫头！
“没规矩的丫头！”
小雪一福身子，恭敬地道：“奴婢拜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吉祥！”
我笑笑，一屁股坐到老太后旁边的椅子上，随手拿起一块糕点便往嘴里塞。尽管现在的我没胃口，但也表现的像以前一样。（非凡电子书论坛舞？游弋为您手打）
老太后的声音里有点不高兴，脸上也有些淡淡的，坐在她的旁边，我看的很清楚。
“小雪，你是怎么照顾你家主子的？怎么凌儿越发清瘦了？！”
我赶紧咽下嘴里的点心，抢在小雪前面回话：“太后妈妈，是我最近心血来潮想减肥的，可是难耐您慈宁宫的点心太香了，我一个没忍住……”眼睛滴流一转，我嘿嘿一笑，又说：“也只有您这个慈宁宫的女主人才是真正的母仪天下，其余任何东西六宫的人，也不过是皇帝的一个女人罢了。唉……就连伙食都差这么多哦！~~~”我一努嘴，假装不高兴了。
“是奴婢照顾不周，请太后责罚。”小雪赶紧跪下磕头。
老太后瞪了我一眼，转而对着小雪说：“起来吧，省得你家主子嫌我这个老太婆虐待她的人！”
我一听这话怎么酸溜溜的，赶紧打岔问道：“楚楚怎么还没来？”
“哀家没叫她来。”
我一愣看着老太后：“就咱俩？”
老太后将脑袋偏过几分，没看着我，悠悠地说：“哀家派人去请皇上了。”
我嘴角抽了抽下，咳嗽一声，问：“太后妈妈您这可是居心不良否？”
老太后又瞪我一眼，道：“哀家想自己儿子了，与自己儿子用个膳还需要居心？！”
我无语，讪讪收嘴。
“来，先陪哀家下盘棋吧。”
“好的，太后妈妈。”
我知道太后待见我，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待见我而已。
自从第一次见过她后，她偶尔会传我过来陪她喝喝茶、聊聊天，偶然一次跟我下棋后，就时常拉着我陪她下棋了。
因为我的棋艺简直是糟透了，顾了上面就漏了下面，拆东墙补西墙，自个儿跳坑里还不知道。没有一次我是赢了老太后的，下完了棋，老太后高兴，我自然也高兴。谁让咱棋艺“糟”的真实呢！呵呵，要是找来跟我下过棋的雷鸣问问，就晓得我的棋艺到底有多“糟”了。可是，有样比不上上司的功课，是无数下属梦寐以求的事，尤其是你这辈子都不可能爬到上司头顶上的时候，不招上司嫉妒很重要。尤其还是人在屋檐下……
于是乎，老太后常常感叹：“凌儿也算是个聪明孩子，讲起兵法也算头头是道，就连算学都有研究，怎么棋下得这么差呢？”
咳咳……我每每垂下头，都不好意思。有一个典故，某皇帝见一个大臣围棋下的差，心中大安：这人棋下的差，说明他不会算计人啊，这人可用。
“你若这次赢得了哀家，哀家就告诉你一个消息。”老太后微挑着眉，一双美眸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一个你很关心的消息。”
我摇头笑笑：“我哪有关心什么啊！”我倒是关心什么时候能离开，可您也做不了您儿子的主啊？何况您不是跟您儿子一头的嘛？
“别用假棋艺哄骗哀家，哀家眼睛虽然不好了，但心思还是清楚的！”
我好寒。
“赢了哀家，哀家就告诉你关于东方九的消息。”
老太后漫不经心的说了句，视线始终停在棋盘上，可我却被她这一句话惊的差点血脉倒流！
东方九的消息？！……
他还活着，一定！
我要赢，我对自己说。
最后，我赢了，赢得惊险，赢得麻木，连我自己怎么赢得都不知道，这回的我，是真真正正顾了上面就顾不得下面，拆东墙补西墙，再明显的坑我也毫不犹豫的往里跳。
可我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我要赢，而最后，我也只是侥幸的胜了三子。
我猜想，也许是老太后放水。
落下最后一子，我的手都在颤，缓缓抬头迎上老太后的目光，我干干地笑了下，张口就说：“东方九的消息。”
老太后看着我，蓦地，扬眉一笑，风轻云淡地说：“东方九回朝，整个良国都在庆祝。”
忽地，我竟笑了，笑得连眼眶都有些发酸，就这么笑了许久，我才吐出一个字……“好。”
第二卷 凤凰涅槃 第158章 命如棋局，步步为营（一）
轩辕霄进来的时候恰好看到一个被白色温暖笼罩的人笑得让人窝心。
一顿饭吃的极安静，三个人竟然没有一个主动开口说话的，偶尔老太后会夹些素菜到轩辕霄的碗中，也会夹块儿鱼肉放到我的碗里。
午膳用了半个多时辰。
喝过清茶，我起身对老太后说：“太后妈妈凌儿先回去了。”又转向轩辕霄，道：“我先走了。”
一双金眸盯了我几秒，偏过头去。
“走吧。”太后发话了。
我笑笑，转身离开，走到殿外向候着的禄海走了过去。
“禄海公公。”
禄海恭敬得体地对我一作揖：“凌主子有事情吩咐老奴？”
我浅浅一笑：“麻烦公公替我转告一声，就说我上官凌在长乐宫恭候他的大驾。”
禄海微微一怔，旋即点头：“是，老奴一定把话带给皇上。”
我对他颔首一笑，然后与小雪离开了慈宁宫。
……
金国皇宫，长乐宫，东暖阁。
“主子您这是？”小雪大惊，“主子，您刚是说……”
“我是说，让太医院再开几副食疗的方子来。”笑了下，“快去吧。”
小雪终于回了神，咧着嘴笑着就跑了。
是的，我要好好养起我这身子骨儿，我要出去，我要离开这儿，我要笑着站到那个巴嘎面前掐他的脸，狠狠的拧，让他知道以后再也不许那样！再也不要……（非凡电子书论坛舞？游弋为您手打）
临近傍晚，雪停了，轩辕霄来了。
“你找我？”
轩辕霄脱下黑色大裘，也不看我，径直走到我身边坐了下来。
我将视线从手里的绿色香囊上移开，将香囊塞进内衫里面，这才抬眼看向轩辕霄，风轻云淡地开口：“我想与你谈个条件。”
轩辕霄似乎对我刚才的动作很不满意，冷冷地回了我一句：“可我不感兴趣。”
我装作不知道，若无其事地说：“谈条件不成，那较量一番可否？”笑了下，故意激他：“轩辕阁下怕是不敢再与某凌较量一番了吧？”
金眸一闪，凌厉了几分，他道：“激将法没用。”
我拍拍手，从椅子上起来，站到他面前，俯视着他，悠悠地说：“记得在言国的时候，某凌曾与陛下有过一番比试，可惜陛下运气不好，佳人最后还是选了某凌，陛下难道忘了么？”
轩辕霄看着我，不说话，显然是在回想我所指的事情，片刻，他金眸一黯，看来是明白我说的是在仙月坊争碧筠的那场比试了。
蓦地，他轻笑一声，金眸一眨，看着我问：“怕是你那位‘佳人’早就想好了要选你的吧？”轻吐一口气，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续道：“也不知后来是谁千辛万苦的想离开。”
被他戳到了痛处，气势降了一半，尴尬地笑了笑，转身坐回我的椅子上。
许久，我说：“天天他们想必早就确定我是被你囚禁起来了，就算如此，你还要固执下去么？金国与玉国的同盟因为一个莫须有的原因解除了，还不就是因为你强压下我不还？难道你真的想两国兵戎相见么？隆冬开战你可知又会有多少百姓受到牵连？”（非凡电子书论坛舞？游弋为您手打）
一切都要从上个月说起。
就在上个月竟然有贼人大胆到夜闯金国皇宫。
我还记得那晚的月亮不圆，但是出奇的亮，一群侍卫将五六个黑衣人团团围住，若不是我正好从楚楚那里回来，我根本不会遇到，更加无法看到那人，背对着月光手握银枪，地上他浅浅的影子狭长而飘忽，银色的枪头在月光下隐隐生辉。
一杆银枪，墨绿衣衫。
我的心中盛的是满满的欣喜。
我的侍郎大人来了。
我的状元郎来了。
我的家人来了。
苏子瞻，他来了。
或许家人都是有心电感应的，我停在了哪里，他便立时转过身来，那双墨绿色的眼睛在看到我的一瞬间便睁的好大，那双眸子里凝聚了多少人类的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