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神者之悉尼的魔王-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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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我这就去。”叫查理的少年正准备转身的时候，拉嘉娜又叫住了他。
“对了，还有告诉现在你在街区里的全部成员远离这里，回到总部待命。”
“可是，这样的话·····”
“在神明面前，人海战术是没有用的。只会毫无意义的牺牲而已。拉米亚！带着你的人离女神远点，上高点的建筑好好看紧他们。我和Campione在地面上追踪，但是一旦开战，有多远逃多远。
战斗交给我和弑神者就行，你们没必要冒险。”
尽管拉嘉娜身体十分娇小，看起来十分年幼，但是作为领导者的威严却是十分合格的。至少草剃护堂是这样想的。
手里提着黑色的布袋，里面装着神刀——天之丛云。不知道为什么，它从手里出来以后就没有回去的意思。护堂向它搭话它也不理会，只是默默的反射着淡淡的光泽。
可是总不能提着天丛云在大街上溜达吧，那样在找到神明大人之前，草剃护堂会先被巡警给扣留下来。护堂朝绯色断片的成员要了个袋子包了起来。
“那个封印是你做的？连不从之神都可以封印？”护堂死死盯着带着花俏的假发的少女。虽然跟上午比，外貌变了很多。但是那颗挂坠的气息没有变，而且她的姿态也有了非常大的变化。
看似人类，却不是人类，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身姿。是不从的神明。
“正确的说，那玩意是那个笨蛋发现的。”拉嘉娜下完了命令，靠了过来。
“哪个笨蛋？”
“就是之前在这块土地的笨蛋，那个弑神者在不知道第几次的战斗中发现了那个挂坠。”拉嘉娜优雅的迈出步伐，尽管个子很小，但是依然能够跟的上护堂的大步子。
“应该是某种神具，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大概是在转生中忘记了。不过具体效果我还记得一清二楚。那是针对这位女神特定生效的神具，虽然需要先和女神正面搭上话，然后趁其不备给她戴上
就可以暂时让女神失去记忆，大概，也许，有可能是这样的·····”
“等等····为什么我听见了大概等不确定的名词····”
“笨蛋，不要再让我说一次，我现在记忆不全，很多东西都想不起来。”拉嘉娜狠狠地瞪了护堂一眼。“听好了，那个神具有着封印记忆的效果，当然也许是这样子有其他效果也说不定。
失去记忆的神就会失去力量，他们存在的力量来源于其无比坚定的自我。”
“等到让女神失去记忆，然后再准备封印的术士，由我们全体施展封印的术。是可以封印女神的，这种方法是最可行的，唯一的问题就是怎么让挂坠挂到女神的脖子上去。”
“应该没有人敢去尝试吧···如此找死的举动····”
“那当然，除了我，根本就没有人敢去，我也不可能让他们去干这件事”拉嘉娜淡淡的说道“是我给她挂上的。”
“开玩笑的吧，她怎么会那么简单的被你挂上那玩意。”
“你既然是Campione就应该知道，那些神明都是非常自大的。我用干扰幸运的术干扰了自己的未来，然后又想了好多法子来掩盖神具的气息。”
“这样也行？···”
“当然没说的那么容易，”拉嘉娜苦笑着说“当时我都感觉自己都快死掉了，还好她很自信我无论怎么都伤不到她，总算是给她戴上了。”
“可现在···”
“让她跑掉了，我当时消耗太多了，没办法去追她，更别她在我给她戴上挂坠之前就已经召唤的飓风。我本来是打算在飓风靠近之前找到她并封印，不过看来没那么好运。封印快要崩溃了。”
“无所谓了，”护堂用力的挤开拥挤的人群说道“反正我过来就是为了讨伐她而来的，现在开战也没什么。”
“你疯了吗？这里可是闹市区，万一在这里打起来，不不···万一现在刺激到她，封印一崩溃，恐怕这里都会被她的神力给瞬间毁灭掉！”
“说的也是···我没想到这点。”护堂坦率的承认着。“但我们现在就这样跟着什么也不能做，太折磨人了。”
“等着吧，我也不想这样，等她停下来，我就想办法疏散人群。不过这里可是有着400万人的大城市，如果非战斗不可，请务必把她吸引到海边。”
“我会这样做的，拉嘉娜。”
6月25日晚9点30
夜已经非常深了，可在悉尼这个大城市里，这还只是开始的序幕而已。作为整个大洋洲最大最繁华的城市，悉尼并不会在夜晚停止喧闹。
夜总会，歌剧院，酒吧电影院等场所彻夜不休，这已经是默认的惯例，也是作为悉尼夜生活的一部分。
哪怕是在据说有极度危险的恐怖分子在逃亡的情况下，也没有理由关闭。
麦尼并不知道现在自己的脸色到底有多么难看，但是身体不停地发出的阵痛告诉自己，已经到了极限了。
推开夜店的门，身体每一个部位都在发出抗议的声音。
“不要紧吧，我看你很难受的样子····”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维尼，不知为何麦尼的直觉这样感觉到。
深邃的眼睛里闪烁着异常的光泽，脸部更加的美丽生动，那简直不是人类能拥有的美貌。
无论是在现实还是在照片里，麦尼都没有看过如此的美貌。比起在下午遇到维尼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样子，完全不能拿过来相比。
“我没事···我很好···”一定是幻觉，自己太累了。身体不舒服而已，麦尼如此告诉着自己，用力的迈出下一步。
那不是人类应该拥有的姿态，只有神明才能亲手雕琢的存在。不知道为什么，麦尼的脑海这样想着。
够了，这些并不是自己应该考虑的事情。冷静下来，现在自己需要找到一个休息的地方。
麦尼已经分不清时间的概念，他没有注意到，警员们正在拆除临时的审查点，他更没有注意到就在不远处的楼顶就有着数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
更没有注意到，身后10米内，有两人很明显不打算隐藏自己追踪的举动。
这些只要是意识清醒的人都能注意到的事情，麦尼现在却根本无法发现这些事情。他已经没有余力去发现和考虑任何事情。
幻觉还在断断续续的出现，以至于自己快要分不清楚现世和幻觉的界限。
燃烧着的火焰骏马，嘶吼着呐喊自己存在的飓风，震天动地的闪电以及冻结一切的寒冰。
眼球快要坏掉，喉咙就要撕裂，大脑快要沸腾，那些到底是什么？完全无法理解！
“麦尼！····麦尼！醒醒！！”远处似乎传来呼唤声，麦尼勉强恢复意识。
“你怎么了？说话啊？”维尼用力的拉扯着自己的衣领。
声音就像是隔着真空玻璃一样难以分辨，但是意识到自己刚刚失去了意识。
“我很好···真的···”
“不！汝一点也不好，麦尼，汝的脸色铁青，刚才已经昏过去了····”声音还是模糊不清，麦尼用力的摇晃着自己的大脑。
咸咸的海风让麦尼总算是清醒过来，不知道何时已经到了海边，完全想不起来是怎么走过来的，也记不得自己为什么要往海边走。
幻觉总算是有所消减，麦尼得以喘口气的时间。
“听得见吾的话吗？汝还还好吗？”维尼的声音依旧有些模糊，但这次至少能够听清楚了。
“我听得见···抱歉，我的确很不舒服，不过不要担心，···”麦尼现在连说话都十分困难。仿佛有什么东西压在胸口上，只能伸出手，靠着沿海的护栏上才能勉强站立起来。
在这段时间里，天空已经看不见任何星辰，反而被厚厚的乌云笼罩。街道上已经看不到一个人，还有搜捕的刑警。
一阵阵的风吹过，天气已经变得相当的糟糕。也许会下雨也说不定，麦尼这样想到。
掏出手机，现在已经接近10点，这里离自己想去的地方相距甚远，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这里的，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陷入这不断重复的梦境那么久。
“时间不多了···我们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跟我来··”
麦尼咬紧牙关准备站起来继续走路。
“够了，汝，汝还没看出来自己已经站不起来了吗？”
“可是···我们必须前进，···不能停在这里····”
维尼并没有注意到，维尼的声音已经不再是少女的音色，而是充满威严的女王般的声调。连用词都变得古朴起来。
他根本连这点都注意不到了，大脑运转过度而过热，已经舍弃了一部分功能。
“笨蛋···”维尼抱住了麦尼，双臂紧紧的勒住“汝没必要为吾做那么多，真的没必要。”
“维尼我···”
“够了，”维尼抬流着泪看着麦尼。
“其实吾一直有些事情没有告诉汝，吾刚才一直在跟汝撒谎。”
“你在说些什么···”
“其实吾在刚才就回忆起了一部分记忆，而吾却告诉你什么也没有回想起来···”
“什么？····你到底···想起了····自己的名字吗···？”
维尼摇了摇头，“吾并未想起吾之名，但却看到了一些过去。”
“到底是什么的过去····我是说···”
“那是···非常难以用言语来表述的东西···”维尼皱起了眉头“好像无数的火焰在天空中飞舞····又或者是闪烁的星辰，画面老是在变···我看不见周围的一切。却感触的到毁灭的味道···”
和自己看到的很类似，麦尼用力的撑起身子，这样说的话，自己看到的并不完全是梦境了，也许是现实也说不定。
可是，那样也太难以置信了吧，无论是火焰的骏马还是闪耀的雷电，都不是常理所能解释的。
麦尼用力思考着，用他已经迟钝的大脑努力的去理清现在的情况。
“吾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
“没关系的···我会陪着你的···一定会···会有办法解决的···我们下次还可以去哪里···对，悉尼···歌剧院里去···”麦尼用力的抬起手，指着远处灯火通明的歌剧院，悉尼的象征。
“我们··还有着未来···我们可以··”
“汝没必要再和吾一起前行了。”维尼缓缓的推开了麦尼。
她要自己离开，不在和自己有任何牵扯
麦尼瞬间察觉到了维尼的打算，果断的伸出手抓住维尼的衣袖。
“等等···不要离开···”
“汝也看见了吧！那个吾。”维尼大声的嘶吼着，
“毁灭一切的吾，将一切都化为灰烬的吾。汝一定很害怕吧？”
“不··我··”
“吾不想变成那个样子，但是吾看来是无法逃离这个命运。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吾的脑子里疯狂的呐喊····”
“我···我们一定有··有什么办法的···”
“不可能的···吾已经看到了那个未来。麦尼，和汝在一起的这段时间真的十分开心，吾已经知足了，够了，吾不想伤害到你，”
“不要离开····求你···”麦尼用尽全力的抓住维尼的手，那冰冷的手越来越寒冷。
“你会死的，我现在已经快要崩溃了，我感触的到现在的自我即将被摧毁，麦尼。”维尼抚摸着麦尼的脸颊，淡淡的笑着说
“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麦尼。”维尼的告白让麦尼感到时间在似乎这一刻静止了。
“我爱你，虽然我不知道这种感情到底是什么，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爱你，比任何人都爱你。只有你愿意跟我搭话，只有你愿意和我一起快乐。这样就够了，我已经连累你那么多了。你也不愿意放弃我，这样已经足够了，我不想你因为我而死去，要知道，正因为我爱你，才会选择离开你，这就是我的爱。”
正因为爱你，所以才要离开你。维尼毫不犹豫的对着麦尼这样说着，踮起脚尖亲吻了下去。
唇与唇的触碰，麦尼停止了呼吸。太过于突然，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这样就够了，没必要在说什么了，再见了，麦尼。”维尼微笑的后退着，轻轻的推开了麦尼。
“不··，不要走···”麦尼试图挪动那已经无法动弹的身体抓住维尼，可是全身上下完全不听使唤。
维尼微笑的离开，而少年无法去追赶。
“别···别开玩笑了啊！！！”麦尼用力的站稳身体大吼着。
“麦尼，··”
“别说什么，爱与不爱的就这样离开····真的爱我的话，为什么不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大脑终于取回正常的运转，麦尼逐渐的感到自己的四肢逐渐恢复正常。
“可是，我很快就会变得不是我了。你也看见我的真身了。你明白的，一切都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那样又如何！”麦尼用尽全身力气吼了回去。
“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或许只有那么一瞬间也好，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既然你已经说爱我了，那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