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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泰山出世-第27章

小说: 泰山出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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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杀死他之前!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们难道……他们难道……” 
她突然想到克莱顿曾经对他说,那位“林中怪人”也许和这个部落有某种关系,心里一阵颤抖,简直无法说出那几个可怕的字眼儿。 
“是的,波特小姐。他们是……吃人肉的野人。”他几乎是恶狠狠地说。因为他也突然想起那个“林中怪人”。两天前他感觉到的那种奇怪的、难以言状的嫉妒又一次掠过心头。 
就像猿与深思熟虑、彬彬有礼毫无瓜葛一样,克莱顿也与凶残可恶决不沾边儿。可是他竟脱口而出: 
“毫无疑问,你那位‘森林之神’离开你之后,便匆匆忙忙赴人肉筵席去了。” 
话音刚落,他就觉得一阵愧疚,尽管并不知道他是多么残酷地伤害了姑娘的心。他之所以感到惭愧,是因为自己毫无根据地诋毁了这位“森林之神”,而他曾经救了他们五条性命,没有伤害过任何一个人。 
姑娘高昂着头。 
“对于你的断言只能有一个合适的回答,克莱顿先生。”她冷冷地说,“可惜我不是个男人,否则就会把这个答案告诉你。”她回转身,快步走进小屋。 
克莱顿是英国人,他还没推测出波特小姐这句话的意思,姑娘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哎呀!”他十分沮丧地说,“她是把我看成一个骗子。这个评价也不能说冤枉了我。”他又若有所思地补充道:“克莱顿,小傻瓜,我知道你太累了,神经也太紧张了。可是让自己这样出洋相就太没有道理了。你最好睡觉吧。” 
睡觉以前,他在船帆这边轻轻喊珍妮,想向她道歉。不过,这无异与跟古埃及狮身人面像讲话。珍妮在那边理都不理。他只好写了一张字条,从帆布下面塞了过去。 
珍妮看见那个小字条,仍然置之不理。她非常生气,感情受到很大的伤害。不过,她毕竟是个女人,最后还是拣起那张字条读了起来。 
亲爱的波特小姐: 
我没有理由为我的行为辩解。唯一的借口就 
是我的神经太紧张了——其实,这实在并非借口。 
全当我没说过那些蠢话。我非常难过。在这 
个世界上,我最不愿意伤害的就是你。告诉我,你 
已经原谅了我。 
威廉·塞西尔·克莱顿 
“他一定是那样想的,要不然不会那样说。”姑娘心里这样分析,“然而,这不可能是真的!啊,我知道,决不是真的!” 
字条里有句话吓了她一跳:“在这个世界上,我最不愿意伤害的就是你。” 
一个星期以前,这句话会使她心里充满快乐。可是现在,却让她那样烦闷。 
她真希望不曾与克莱顿相遇,但也为结识“森林之神”而感到阵阵忧伤。不,其实她是很高兴的。她手里还有另外一张字条,是人猿泰山写给她的“情书”。是她从丛林里回来的第二天,在小屋前面的草丛里发现的。 
这个新出现的求爱者会是谁呢?如果他是可怕的丛林里另外一位野蛮的居民,为了得到她,他什么事儿干不出来呢? 
“艾丝米拉达!醒一醒。”她喊道,“真让我心烦,明明知道这个世界充满了悲伤和痛苦,你还能睡得这样安稳、香甜。” 
“天哪!”艾丝米拉达惊叫一声,坐了起来,“怎么了?来了只河马?在哪儿?珍妮小姐。” 
“胡说,艾丝米拉达。什么也没有。快睡吧,你睡着了惹人心烦,醒来更糟!” 
“是呀,亲爱的。可是你怎么了?宝贝儿。今儿晚上你怎么总是闷闷不乐?” 
“啊,艾丝米拉达,今儿晚上我只是心情不好。”姑娘说,“别管我……好人儿。” 
“是的,亲爱的。你也快睡吧。你神经太紧张了。菲兰德先生给我们讲什么来着?吃人的魔鬼。主啊,难怪我们都这样神经紧张。” 
珍妮走过去,一边笑一边吻了吻这个忠心耿耿的女人,祝艾丝米拉达晚安。 
23、情同手足

迪阿诺特醒过来之后,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蕨和茅草铺成的松软的“床”上,头顶是一个用树枝搭成的“A”字形小窝棚。 
脚那头是窝棚的出入口,从那看得见一片如茵的草地,再往前是稠密的参天古树筑成的“铜墙铁壁”。 
他身体虚弱,浑身疼痛,等到完全清醒过来,越发觉得许多处伤口都钻心地痛。因为遭了毒打,每一根骨头,每一块肌肉也都隐隐作痛。 
甚至转一下脑袋都会引起剧烈的疼痛。他只好闭上一双眼睛,一动不动躺了好长时间。 
他极力想把自己失去知觉以前所经历的这场凶险理出个头绪,希望推断出现在到底在哪儿。她不知道是和朋友们在一起,还是又落到了敌人手里。 
他终于想起木本加的村子里那可怕的情景,后来又想起那个奇怪的白人。想起他就是在他的怀抱里失去知觉的。 
迪阿诺特不知道等待他的将是什么样的命运。他看不见也听不出周围有一点点人类存在的迹象。 
丛林里那种永无休止的嗡嗡声——那是千万片树叶发出的牺牺嗦嗦的响声,昆虫营营嗡嗡的叫声,跟小鸟的鸣啭,猴子的尖叫,混合成一种奇妙的、给人以慰藉的低沉的颤动。就好像他躺在离这个神秘世界很远很远的地方,只听见它那模模糊糊的回声。 
渐渐地,他又安安静静地入睡了,直到下午才醒来。 
他又一次体验到早晨醒来时那种奇怪的、迷惑不解的感觉。不过这一次,他很快就回想起刚刚发生过的那些事情。他向窝棚出入口张望着,看见有个人正在草地上蹲着。 
他那宽阔的、肌肉发达的脊背正对着他。不过看得出,皮肤是棕褐色的。迪阿诺特明白这是个白人,不由得舒了口气。 
法国人轻轻地喊了一声。那个人转过脸,站起身,走到窝棚跟前。他那张脸非常英俊。迪阿诺特心里想,这大概是他有生以来见过的、最英俊的一张面孔。 
他弯腰钻进窝棚,爬到这位身负重伤的军官旁边,把一只凉凉的手放在他的额头上。 
迪阿诺特跟他说法语,可他只是摇头。对于这位法国人,这可太糟了。 
迪阿诺特试着讲英语,可这个人还是摇头。他又讲意大利语、西班牙语、德语,结果都让人泄气。 
迪阿诺特知道一点儿挪威语、俄语、希腊语,还结结巴巴能讲几句西非海岸黑人部落的土语。可是这个人对所有这些语言都一无所知。 
看过迪阿诺特的伤口之后,他离开窝棚又不见了。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他采回些野果,还用一个像葫芦似的东西提回些水。 
迪阿诺特喝了水,吃了一点儿野果。他很惊讶自己竟然没有发烧。他又试着跟这位奇怪的“看护”说话,结果还是难随人意。 
突然,那个人急急忙忙钻出窝棚,不一会儿又钻了进来,手里拿着几块树皮。最让人惊奇的是还有一支笔。 
他蹲在迪阿诺将身边,在树皮光滑的那面写了起来,然后递给法国人。 
迪阿诺特惊讶地看到,那是用清晰的英语印刷体写下的一行字: 
我是人猿泰山。你是谁?你懂这种语言吗? 
迪阿诺特抓过铅笔,刚想写字,又停了下来。他想,这个怪人既然能写英语,显然是个英国人了。 
“是的,”迪阿诺特说,“我能读懂英语。我还能讲英语。我们可以谈话了。首先让我感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 
可是那人只是摇头,用手指着铅笔和树皮。 
“天哪!”迪阿诺特大声说,“你既然是英国人,怎么不会讲英语呢?” 
他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人大概是个哑巴,也许又聋又哑。 
于是迪阿诺特用英语在树皮上写了这样几句话: 
我是保罗·迪阿诺特,法兰西海军中尉。谢谢 
你为我所做的一切。你救了我的命,我的一切都 
属于你。请问,你为什么能写英语,但不会讲英 
语? 
泰山的回答越发使迪阿诺特陷入迷茫之中: 
我只会讲我们部落的语言——柯察克管辖的 
巨猿部落。还会说一点点大象坦特的话。狮子努 
玛和丛林里别的野兽的话我也听得懂。我还从来 
没有和人讲过话,除了有一次靠打手势跟珍妮·波 
特“说”过点什么。我是第一次和我的一个同类用 
笔交谈。 
迪阿诺特看了大惑不解。这桩事简直令人难以置信,一个完全长大了的成年人,竟然从来没和别人说过话。而更奇怪的是,这样一个人却能读能写。 
他又看了一遍泰山写下的那几行字:“除了有一次……跟珍妮·波特……”这不正是被一只大猩猩劫持到丛林里的那位美国姑娘吗? 
迪阿诺特突然心头一亮:这么说,他就是那位“大猩猩”了?他抓起铅笔写道: 
“珍妮·波特在哪儿?” 
泰山答道: 
“她已经回到住在人猿泰山那间小屋里的亲人们那儿了。” 
“这么说,她没有死?她上哪儿去了?她出什么事儿了?” 
“她没有死。特冈兹要抢她为妻。可是人猿泰山从特冈兹手里救了她,而且在他没有伤害她之前就杀了他。 
“丛林里没有谁能打过人猿泰山,也没有谁能活着逃出他的手心。我就是人猿泰山——伟大的杀手。” 
迪阿诺特写道: 
“我真高兴,她平安无事。我写字很困难,让我休息一会儿。” 
泰山又写道: 
“是的,休息一会儿。等你好了,我就送你回你的同胞那儿去。” 
迪阿诺特在蕨草铺成的松软的“床铺”上躺了好多天。从第二大起,他就开始发烧。迪阿诺特想,一定是伤口感染了。他明白,他是非死不可了。 
后来他突然想出一个主意,而且奇怪自己为什么先前没有想到这一点。 
他叫来泰山,打手势说要写字。泰山拿来树皮和铅笔。迪阿诺特写道: 
“你能去把我的战友领到这儿吗?我写一个条,你可以拿着去找他们。他们会跟你来的。” 
泰山摇了摇头,拿起铅笔写道: 
“第一天我就想到了这一点。可是我不敢离开这儿。巨猿们经常来这里。如果他们发现你一个人在这儿,而且身受重伤,就一定会杀死你的。” 
迪阿诺特翻了个身,闭上眼睛。他当然不想死。但他觉得自己快死了,因为体温越来越高。这天夜里,他失去了知觉。 
整整三天他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泰山守在他的身边,给他清洗伤口,用凉水擦头和手。 
高烧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第四天,迪阿诺特的体温正常了。可是他已经瘦得不成人样儿,而且非常虚弱。得靠泰山扶起来,才能从葫芦里喝点水。 
迪阿诺特发烧不像他自己想的那样是因为伤口感染,而是得了白人在非洲丛林里常得的一种疾病。得了这种病,要么死,要么就像迪阿诺特现在这样,突然退烧。 
两天之后,迪阿诺特已经能在“小戏台”蹒跚着走路了。泰山有力的胳膊搀扶着他,免得他摔倒。 
他们坐在一棵大树的树荫下,泰山找到一块光溜溜的树皮,好用它“谈话”。 
迪阿诺特先写: 
“我该怎样报答你?” 
泰山答道: 
“教我讲人类的语言。” 
迪阿诺特立刻开始教他说话。他先指一指某个熟悉的东西,然后用法语重复几次,讲出它的名称。他觉得教泰山讲法语最容易。因为他自个儿学得最好的当然还是法语。 
对于泰山这当然无所谓。他分不清什么法语、英语。因此,当他指着写在树皮上面的“男人”这个词时,迪阿诺特就教他念homme。他还用同样的方法教他把“猿”念成法语的singe,把“树”念成arbre。 
泰山如饥似渴地学习,只两天就会念不少法语单词,而且可以说些像“那是一棵树”“这是一株草”“我饿了”之类的简单的话。可是迪阿诺特发现在泰山已有的英语基础之上,很难教他掌握法语的句法结构。 
这位法国人用英语写下些简短的课文,然后让泰山用法语来念。但是因为这样逐字逐句直译出来的法语文理不通,常常把泰山搞得自己也不知所云。 
直到这时,迪阿诺特才意识到他犯了一个错误。可是让泰山把已经学会的东西全扔了再重新学,又谈何容易。特别是他们很快便到了可以互相谈话的地步,再纠正实在是太难了。因此,只好“将错就错”。 
迪阿诺特退烧第三天,泰山就写条子问他,是不是已经恢复得可以让他背着回那座小屋。因为泰山跟迪阿诺特一样急着回去,他渴望再见到珍妮。 
这几天,因为思念珍妮,他呆在这位法国人身边确实度日如年。但他还是发扬了毫无自私自利之心的精神,一直捱到这一天。可以说,这几天他所表现出的祟高品德,比他冒险从木本加的毒手之下救出这位法国军官的英雄行为还要光彩夺目。 
迪阿诺特太愿意赶快踏上归途了。他写道: 
“可是你无法一路上都背着我走过密密的丛林。” 
泰山大笑起来。 
“笑话。”他说。听到经常从泰山嘴里说出来的这个“口头禅”;迪阿诺特也爽朗地大笑起来。 
他们出发了。迪阿诺特和克莱顿、珍妮一样,都为这位“人猿”神奇的力量和灵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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