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侦探毛利小五郎记事-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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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是被那个小鬼灌了太多杂学知识误会啦！”的确，报纸上面有这个新闻，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鬼怪事件应该会吓跑游客才对，我叼着香烟转过身来面对小兰，“我是侦探没错，又不是魔术师，为什么非得拆穿这些西洋镜啊？魔术师可以说是同行是冤家，我要是去砸别人的饭碗，可是会被同行们耻笑的！小兰你要是想去自己去吧，记得回来煮晚饭！”
“不行！”小兰生气了，一拳头砸在书桌上，顿时，一个空酒罐头变成了扁平状，呃，我都忘了小兰一向是最怕鬼之类的东西了，会抓狂的，虽说我是不怕不过看起来柯南是怕怕的样子，唉，估计会立即倒戈，算了，反正也没事，陪他们去玩一趟也无妨吧？
“就是这里吗？”我看着这个还不算是破旧的，整理的非常清爽的美术馆——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这美术馆的主人是非常爱惜自己的财产的……不，我或许不应该说这样带有一些侮辱性质的话，对这个人而言，艺术应该就和对我而言，武术一样的重要吧，“嗯，还真是间令人心旷神怡的美术馆，可是怎么都觉得有种不对劲的气氛？”
好像会生什么不幸的事情一样……
这只是感觉罢了，但是我知道这感觉是绝对可信的，因为我是个达人！武术达人对于自己的感觉都是绝对的自信，不，甚至即使说是自负都完全不为过，身为将身体的潜在能力挥到了极限的人，我们是绝对不会忽视来自于身体最深处本能的感觉的！正因为这种感觉，我才能多次在“暗”的偷袭之中化险为夷。
但是进入美术馆之后，我觉得一定有一滴巨大的冷汗从脑门上面流了下来……这个馆长该不会是毕加索的崇拜者吧？所有的画都是抽象艺术流派的，和秋雨这个可以说是完美主义者的级艺术家在一起久了，我的审美观还是比较趋近于完美的，对于毕加索的抽象艺术，我更容易觉得看久了自己会脑残——实话实说而已，反正我就是个落魄侦探，没必要对于任何艺术加以涉猎，那大概会使我更加脑残。
而一直以来都很强很万能的柯南小朋友似乎现在也和我一样被周围的壁画严重打击了士气开始怀疑自己的审美观，不过小兰倒是看的兴致勃勃的样子……唉，难道我们两个人在审美观方面还比不上小兰？就在我内心恍恍惚惚跑去墙角画圈圈的时候，一个老爷子笑呵呵走了过来：“小姑娘很喜欢这幅画吗？你可真是有眼光哦！我也很喜欢的！”
——你的言外之意难道是，我很没有眼光？什么审美观嘛！难道我落伍了？不会吧我还是个年轻人耶！才37岁怎么可能反而和时代脱节了？不要啊！
在交谈中我们得知，这个名叫落合，长相很慈和，有点谢顶但是胡子一大把的老先生，居然就是这间美术馆的馆长，而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预感真的灵验了，反正是生了一些小概率事件把这间美术馆的内在问题曝露了出来——先是这间美术馆原来的老板似乎已经濒临破产（品味那么怪异不破产才是怪事吧？），所以不得不把美术馆卖给了现在的老板真中，而美术馆很快就会被卖掉，重建成饭店……但是即使如此馆长似乎仍然喜欢着这灌注了他很多年心血的美术馆，对于真中颇有些咬牙切齿，恨之入骨的意思，而偶然路经的真中则确实的展现出了一个级暴户应有的讨厌风范——自大，目空一切，最可气的就是，在一边干活那个洼田，似乎还就是他的手下一样，明目张胆地不爱惜美术馆里面的一切。
即使如此不和谐，我却并不能对此横加干涉——我是个穷人，梁山泊也一样是个穷道场，而要在这种事情上面给他帮助，至少得拿出几个亿来，但是有些事情我是察觉出来了，最近那什么盔甲事件，恐怕和这个馆长是脱不了关系，他身上那种惨烈的杀气，简直让我都有点不寒而栗，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老实人火吧？一般而言像他这种脾气的人很难真正动怒，而一旦动怒了，杀气竟然强烈到我这样的达人都有点受不了……啧！估计是真的很想要杀掉那个叫真中的胖子吧？
我真的应该插手吗？一个人为了保护对自己而言最重要的东西，准备杀掉另外一个人，我想要救下要被杀的那个人，却等于是就要践踏落合这个老爷子毕生的信念！这对于武术家而言可是不可饶恕的罪过啊……
信念和生命，究竟孰轻孰重呢？我忍不住流露出一丝迷惘，就在此时，柯南拉了拉我的裤管：“毛利叔叔，你到底在想什么啊？这么出神……”
“很深奥的问题啊……”我轻轻叹了口气，“小鬼，你觉得生命和信念究竟哪个更加沉重啊？快点回答吧，搞不好这可是涉及到一条人命的大事。”
“莫名奇妙的……”柯南嘀咕起来，“对于我而言的话，不管什么都是比不上生命沉重的，不过为了信念，我也可以放弃自己的生命啊。”
“少给我蒙混过关！”这时候我一定是青筋毕露，“我就说的更直白一点，如果一个人践踏了你的信念，偏偏这种情况你还没办法用法律途径解决问题，那你会不会对那个人下杀手！就是这个很直白的问题，回答时不许绕弯子！”
“当然不会！”柯南的回答意外地坚决，“就算再怎么痛恨一个人，也不能夺取那个人的生命，这就是所谓的恨罪不恨人，身为侦探，必须知道这一点的吧？！”
事情没有卷到你身上你当然这样想……
这个该死的小鬼根本就没有代入式思考，用这个答案来敷衍我，长老当时都支支唔唔了半晌才告诉我他也无法判断，只能视情况而定，你个死小鬼居然这么玩我，好……采用原始方法！“那就回答我，要是那两个把你弄成这样的黑衣人可以利用关系逃脱一切法律追究，你会对他们采取什么措施！”
“我……”柯南突然哑然了，一直以来，他都只是一心想要把那些黑衣人绳之以法，对于之后的事情却完全没有考虑，这个问题却尖刻地把所有关键全部挑了出来，而摆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却显得如此不知所措，仿佛喉咙口干燥极了，他咽了一口口水，“我不知道……或许有的信念比人类的生命还要沉重，只能说到时候我也只能看情况……”
——处心积虑，我逼出了他的答案，却和长老的一样。
果然，人能够无所忌惮夸夸其谈的，始终只是别人的事情，而一旦涉及到了自身，便会开始犹豫不决起来，不知道如何是好，这个问题，即使是武功高强如长老，智商高如优作都是一样的，那么，选择权就交给那个馆长自己吧！
“兰，你先带一下柯南！”我叫住了一直兴致勃勃走在前面很远处的兰，“我想要有点事情单独去做，和你们先分开一下吧，好好照顾小鬼头哦！”
一边的柯南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想要叫住我，却被小兰一把抱住动弹不得，我摸出一根烟，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了回去没点，朝馆长的办公室走去。
………【第十二章．悲伤的结局】………
“我知道您会过来的……”落合老先生笑着，有点悲伤有点无奈，“在我对那个暴户产生杀机的时候，可以看到您眼中的怜悯和迷茫，怎么不坐下来喝杯茶吗？”
茶是乌龙茶，而且很高级，只是喝到嘴里的时候总觉得有点苦涩，就好像他现在的心情一样吧？泡茶的高手，会把心绪寄托在自己泡出来的茶水里面，今天我算是尝到了：“你这么做值得吗？为了一个暴户，要把自己陷进去，成为一个杀人犯？我知道或许我没有立场说什么局外话，如果是别人践踏了我的信念，或许我到时候会做出和你现在一样的选择，但是我和你的立场毕竟是不一样的……”
“是啊！”落合再次笑了，这次很苦涩，“或许没有人能践踏您的信念，因为大概您是有能力守护住自己的信念的，可悲的是我没有这个能力，只能把自己的感情寄托到剥夺他人的生命这种根本连我自己都无法原谅的事情上面……但是这次我的确是心意已决，大侦探您也犯不着劝解啦！之后我会自己投案自，不过今天请原谅我的任性吧，我想，既然您过来找我的时候没有直截了当，那一定是因为您也知道信念对于一个人的意义。”
对于一个心意已决的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而且确实的，今天来的那个真中也不是什么好鸟，要是被长老他们遇到了，估计也逃不过被长老“忘心波”洗脑的悲惨的命运，我默默站了起来，长叹一声：“你要知道，我是个侦探，要是真的生了那种事情，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毕竟那个真中没有任何犯罪记录，虽然性格不好而且从他的气息判断干过不少坏事，但是并不是罪大恶极到死了也不会有人找你麻烦的人，我不会阻拦你，也不会插手救一个活着就会不断迫害别人践踏其他人信念的渣滓，但如果事情真的生了……”
“我活了一辈子……就任性这么一次吧……”落合的目光有点凄凉，“真中虽然如您所说没有犯罪记录，不过做像现在这种践踏别人信念，落井下石强买强卖的事情可不是第一次了，我一个老人家了，总是想做点什么阻止他的……”
我没有再说下去，而是站起身离开了……好自为知吧……老先生，或许以后我们不会再见面了，但是，这的确是一次让我觉得难忘的会面。
重新找到小兰他们的时候，就受到了小兰好一通埋怨，训得我点头哈腰的，然后小兰仍旧是兴致勃勃带着路领着我和柯南到处乱逛——不得不承认，这个老头子除了对于画的品味很怪异之外，其他地方还是很正常的，而且摆设的都很赏心悦目。
——而我一直担心着的事情，终于在下午四点的时候还是生了……就在一处之前并没有开放的展览室，真中那全身沾染着鲜血的尸体，被一把中世纪的大剑牢牢钉在了墙上，一切就如同旁边那一幅描述骑士是如何把恶鬼钉在死刑架上的“天谴”一样，最终，他还是选择了这么一条不归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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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落合被押上了警车的时候，他是笑着的——虽然他的作案手法还是被柯南这个小鬼装疯卖傻破解了，但是我知道，如果真的愿意，他其实可以做的更加天衣无缝，之所以留下了这么多的破绽，也只是因为他只是想给别人一个教训，然后就静静地离开罢了，离去的时候，他笑着摸了摸柯南的头：“你大概是毛利侦探的小助手吧？还这么小就能够做到这一步真是天才……呵呵，或许我并没有资格说，不过，小家伙，加油吧，总有一天你也能够成为毛利这样子厉害的侦探呢！”
“毛利叔叔……你早就知道他会这么做吗？”回到家之后，柯南还是显得相当闷闷不乐的，乘着小兰准备晚饭的时候他小声问我，“那你为什么没有阻止他？不管怎么说这可是杀人事件，难道因为这个老人他可怜所以你连自己的身份都忘了吗？”
“逐渐的，你也会理解的……”我长叹一口气，心情也有点抑郁，从见过落合并试图阻止他未能成功之后我就一直三缄其口，什么都没有说，让目暮那家伙颇为头疼，“你也知道的，对于每个人而言，都有着比生命更加沉重的信念……那个老人一生的信念，却被一个人渣就那么轻易践踏了，我能够明白他的心情，因此我什么都不能做……而那个被杀的人，他的生命，却比毫毛还要轻……”
柯南还想说什么，却意外地张着嘴却吐不出半个字来，我想他现在，大概是理解不了我们这样子上了年纪的人的想法的，唉……不过不管怎么说，总有一天他也会体会到我们的心情，毕竟，现在他正在步入武术家的世界之中。
“英理吗？”我没有再说什么，拿起了电话，拨出了一个我很想打，却一直不敢触碰的号码，“对，有点事想要找你帮忙……如果一个人的罪名已经完全坐实了，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帮他尽量缩短刑期？号码是……嗯，谢谢……”
“大叔，你认识英理律师吗？”似乎不想再在刚才那个不能理解的问题上面纠缠下去，柯南试图转换话题，看到我放下了听筒，就一脸好奇地问出了问题。
唉……这个问题，对于我来讲比刚才那个可要沉重多了，只是没想到，这个小鬼，居然已经不记得当年摸着他脑袋给他糖吃的英理了，这也难怪吧……分开的时候那么容易，想要复合却谈何简单？当初老马也和我一样抛弃了结妻子，只是因为暗的威胁，然而，他的妻子理解他，英理却连我为什么会那么大脾气都不知道�
